头肉。每每这样的时刻总是让她不自禁的想到母亲,那个落寞但极爱她的女人。她的娘也是这般疼爱着她。
心思微动,宋菱歌不自主的喊道,“这位大嫂,你等等,我来看看。”
奔跑的女人乍然听到声音,急忙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宋菱歌,刚才冲得太急,她并没有看到墙边还有人,而且还是二个黑衣人。虽然这黑衣人让她不安,但听声音,刚才说话的是个女子,急切的心已经忘却了害怕。
“姑娘,是你叫我?你是大夫吗?”
柔和一笑,宋菱歌点头,“对,我是大夫,给我看看孩子吧。”
顿时的喜『色』蜂涌在女人脸上,“好,谢谢姑娘。”说着伸手欲递过孩子,“瞧我,急糊涂了,姑娘,请家里去看吧。”
“好”一笑点头,宋菱歌随女人进了她家……
出了『妇』人家,宋菱歌脸上微有疲惫却隐着轻笑。这笑意不是救人的成就感,而是感动于宝宝天真的笑和他娘带笑的哭,这至真至纯的一份真情。几世的记忆里,她一直不曾有过宝宝,不曾体会过拥过宝宝的幸福和完整。其实她的生命一直就不完整,不过是为了使命的不断重复。伤害,悲苦,凄惨,是她几世记忆的全部,幸福一直离她很远。回眸望向那闭合的门,心中略有戚然。
侧脸望着宋菱歌,忽然的在她的眼中夏逸飞读到伤感和凄婉。菱歌心里在难过?她是在感伤着刚才对浓浓的亲情吧。她不曾有,他亦何尝不是。同样缺失的幸福让夏逸飞明晓宋菱歌的戚然。心微动,他伸手揽上她的肩头,“还好吧?”
但笑摇头,“没事,我们快走吧。”而后快走几步,不着痕迹的脱离了夏逸飞的臂弯。
她的婉拒,夏逸飞不会看不出来,垂下臂膀,冷静自持的回归,不禁让他心尖一抹黯然滑过,蜂涌出的情意也渐有冰冻,菱歌,中间还有子夜,上官文熙,甚至宁,她离他其它很远。明了的情,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或许就是说了又怎样,她不是只有他。他看得出来,菱歌对子夜的不同,对上官的温婉,对延宁的无奈,对他呢,一直以来,他总是被忽视的一个,或许她是信任他的,可,这样的信任可以给任何一个人……
同样的默不作声各想心事,正走着,忽然二人同时警觉的互视一眼贴墙边隐下身形,一条黑影鬼鬼祟祟从对面的墙头掠过。
感伤的心戛然而止,颇带几分玩味的摇头一笑,今晚睡不着的人还真是不少。想着,扭头,同样的意味默契的闪现在夏逸飞的眼中,一歪头,二人远远的追上了这条黑影。
远远的跟着,宋菱歌蓦然的瞪圆眼睛,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这背影略一思,再看看这越走越熟悉的线路,突然的勾唇冷笑,她知道这个背影是谁了。
太傅府邸后侧,黑影顿住了身形,相看四下无人才飞身进了太傅府。黑影似乎对太傅府不熟,跃在一处房脊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纵身去了灯光通明的后院。
跟在黑影的身后,宋菱歌是越跟越想笑,心道,这倒霉孩子,可巧就落她手里了。唇边的笑容逐渐扩大,眼里满是恶作剧的精芒,看得夏逸飞心生无奈却又有着几分宠溺意味的微微一笑,这眸光他太熟悉了黑影要倒霉了。
果然,远远地跟着黑影,瞧着他进了太傅的院子,瞧着他跃屋脊,瞧着倒挂房檐上,垂下眼帘,宋菱歌掩唇暗笑,笑得削肩不住的抖动。
夏逸飞睨了她一眼,淡漠中透着温和的眸子微闪着好奇,有什么事这么好笑?不自禁的伸手拍了下她的削肩,忽尔的发觉,手下的肩头实在细瘦。
扬头,止了笑,抿唇的瞄了他一眼,比划一下,而后,宋菱歌笑颜嫣嫣的闪身离开了。
屋子里灯光通明,床上太傅依然直挺挺的躺着,床边老夫人倚在床头闭上眼睛,似睡非睡。床边上官文瑞坐于凳子上,直直的看着父亲。黑影倒挂珠帘的探头看着屋内的情况自是暗生疑『惑』;瞧着眼前的状况这太傅似乎并未死,可;这怎么可能?师傅说了时辰已到,这人必死无疑了,所以才遣他来打探一下。
正思忖着,突然有人掀开了黑影挂在房檐上的双腿,若条垂死的鱼,黑影毫无准备的嗖,噗通,一声沉重的落地,摔个狗啃屎。还未等他转身,身上一麻人事不知了。
落坐于门旁,邱延宁微闭着双目,却无一丝睡意菱歌和飞走了多长时间,他的心就虚悬了多长时间。一个是他喜欢的人,一个是他知心的人,同样的重要,同样的不可或许。怎么能让他不担心。这会儿,突然的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兀自沉思的他,推门,一个剑步窜了出去。
屋门前,二个黑衣人,一个趴在地上,一个蹲在旁边,微一恍神,又一黑影从暗处慢步而来,只一眼,邱延宁蓦然笑了,是逸飞。瞧他这般的沉稳和脸上浅浅的笑意,那眼前这个蹲着的一定是菱歌了。
“菱歌,你这是?”一边声音带笑的轻问,一边邱延宁也蹲到了宋菱歌的身边。
摆弄着黑衣人,宋菱歌轻描淡写道,“捉鱼。”
一怔,不止他,就是后出来的上官兄弟也为她的说法好奇,捉鱼,这明明就是个人?好奇的同时也有着几分的惊心,这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们这么多人竟谁也没有发觉,若是他存了什么害人之心,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可若是没有什么意图,这黑衣人深夜,又如此打扮来太傅府作何?
不理其它人,宋菱歌伸手在黑衣人身上翻着,可是毫无所获,挑眉一笑,邱延宁道,“菱歌,这鱼打算如何处置?红烧了,还是清炖了?”
斜睨了妖精一眼,宋菱歌失笑,“玩一会儿,放生。”
“噢,那菱歌打算怎么玩?”
“有兴趣?”
“当然,菱歌要玩的一定好玩,快说说。”
“好哇,算你一份,先把他抬屋去。”
“行”二话不说,邱延宁弯腰抱起黑衣人回身进了屋。
旁人听着此二人的对话,同样感兴趣的同时,更有着只是深深的无奈。一个邱延宁那心思巧得不已经让他们无语,这会儿,再加一个毫不逊『色』于他的宋菱歌,真正是一对祸害。
一阵捣鼓,宋菱歌拍醒了黑衣人,黑衣人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看眼前人,一言不发。站到他跟前,宋菱歌沉声问道,“你是谁?”
呆滞的眼睛,似乎转动了下,闷声回了,“一号。”
一号?原来他们不用名字,只是号码代替,不错,这样谁也不知道谁。“那你主人是谁?”
“二阁主。”
疑『惑』的瞧了眼旁边的邱延宁,但见他也一皱眉,淡声接着问道,“什么阁?”
“冥阁”黑衣人的话顿时引来一片抽气南瓜,莫名的瞄了下几人,宋菱歌又问,“你们和相爷有什么交易?”
“不清楚。”
“那,你们一个月前可是袭击过一个叫宋菱歌的女子。”
“宋菱歌?任务已经完成了。”蓦然的一股恨噌的窜上脑门子,宋菱歌甚至有种欲掐死他的冲动。其它几人也无不惊讶,他查了一个月也未查到多少有用的线索,竟让菱歌如此容易的就得了准确的结果。是菱歌应验的福星之说,还是他们太过无能?这消息,既让人高兴,又生郁闷。
按捺着自己的冲动,宋菱歌尽量平息着自己的怒气,冷声问道,“相爷让你们做什么?”
“做……”话说了一半,突然间,黑衣人的眸光闪了闪,似乎渐渐清明。眉头一动,宋菱歌倏然的欺近,再次出手点了黑衣人的『穴』道。
“菱歌,怎么不问了?”不明所以,邱延宁疑『惑』的看向她。
“这人的意识很是坚强,我的催眠对他已经失效。”紧紧的盯着黑衣人,宋菱歌眸光深幽的的些慑人。
催眠术?虽然不懂菱歌所说的催眠术是什么,但黑衣人的这种状态明明就是他们所知的慑魂术。在菱歌身上,有着太多他们想不到的东西,神秘的如同一个谜,淡薄的如同一阵风,让他们欲探询,欲罢不能。
“那放生?”
迟疑了会儿,宋菱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放生。”
“如何放?”邱延宁唇边勾起玩味,他很好奇,这鱼菱歌打算如何放?当断不会是这样扔出去,菱歌做事向来出乎他们的想象。
“这样……”宋菱歌缓缓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又见太傅府后侧,黑衣人睁开眼睛,头微有些晕,平素的训练让他警觉到自己似乎有什么不对,可这不对他又不上来。上下瞄过周身,无有一丝的异样,忽然的感觉到手掌微疼,伸手月下,清淡的月『色』看不同有什么不同,只是这微疼何来?莫不是……伏在墙边黑衣人静默思忖了会才再次的飞身进了太傅府。
此时,太傅府一片静寂,只在一个院落里有些灯光,这点通明在暗夜里特别的扎眼,引人注目。临近,伏于墙边,远远的从正房里传来了一片压抑的哭声。“老爷,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弃我于不顾,老爷……”
旁边还有男子的声音,“爹,您去的冤,儿我一定会把凶手找到,把他们扒皮抽筋……”
静听,静看着屋子里人影晃动,好一会儿,黑衣人旋身消失在暗夜中。
“菱歌,你说这鱼会发觉自己曾经……”躲在另一边,眼见着黑影消失,邱延宁邪魅的勾唇轻笑。
“会,这人的意志坚强,再有他的功夫也颇高,所以应该会发觉。但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和他主人说。”稍停又道,“这‘冥阁’可是杀手组织?”
淡瞄了宋菱歌一眼,自从回了太傅府,见了上官文熙和邱延宁,似乎夏逸飞眼里的温情一点点的在清减,听她问,动动唇角,似笑非笑,“对,冥阁的总阁在南越境内,是这块大陆上最著名的杀手组织,组织内高手如云。冥阁一共三位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