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笑,幽幽的笑声穿透每个人的耳膜,蓦然的一股杀意压向黑衣人,浓重的甚至有些让人透不过气的感觉。
蓦然,黑衣人大惊,眼前的姑娘看似弱不禁风,妩媚风流的一颦一嗔恍人心神,明明是个尤物,可转瞬间散发的凛寒让人心惊。一号蹙紧了眉头,挥掌拍了下公鸭嗓,冷冷的吐出二个字,“丢人”他这一出,真真是不打自招。
“姑娘何意?”扭回脸,一号冷冽的看向宋菱歌。他『摸』不清这丫头的话是真是假。可这强大的杀气,既然他也感到惊骇和讶异。
“没什么意思,欠帐还钱,以命抵命。这个道理,你们不会不知吧。”宋菱歌又是淡而一笑。
“姑娘究竟何人?”冷漠的一嗤,一号问道。瞧了女子,再看看她身后的几个脸『色』难看的卓然不凡的男人,一号已然知晓了这些男人是谁,可这女子?印象中这等绝艳天下的女子甚少。听闻太傅府的表小姐模样绝艳,正在调查她的家世,眼时无果,不过据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可眼前的女子,不但不弱,妩媚的风韵让人酥骨醉魂的,明明是个经历风尘的人所为,而且听她说起那件任务,那样的深刻,仿佛她就在现场,或是亲身经历,难道,她是鬼,可眸光一闪,她明明有影子,又怎生会是鬼?她究竟何人?
“想死个明白,好哇,成全你们,记住了,姑娘我就是宋菱歌。”幽冷一笑,宋菱歌蹙起秀眉,“欠我的命,要你所有人来偿。”
“宋菱歌?怎么可能?”公鸭嗓猛然惊呆了,这丫头明明不是死了吗?
“事事难料,你想不到我会上门讨命吧。”说着张狂的笑了起来。
惊恐于宋菱歌的死而复生,知道眼前之战不可避免,一号拧眉,“上”说着纵身上前,欲抢得先机。
一声冷笑,“来得好。”但见黑影凌空一纵,抖手眼一把银亮的软剑执于手中,如一条银蛇出洞,随着宋菱歌轻盈的旋身间,银花满天,闪展于一群黑衣人中间,她已然知道如何能把她的这套剑法施以最大的威力,因为恨,这剑更是被她注以了十成的功力,宛若游龙铮铮回声,不多时,或倒地,或呆立滴血的身躯染红了宋菱歌的眸光,阴鸷,幽冷的她盈着清淡的月『色』,果真如修罗再世,让人不寒而栗。
看得似沉湎于魔『性』中的菱歌,身后几人同样惊骇不已,惊于菱歌的功夫,他们是第一次见识到菱歌的功夫,想不到会这样的高深。十几个人,她一个女子,不多会儿全部毙命,这样的功夫就是他们中功夫最高的夏逸飞也自不如,何况他人。
同时,这样的她又让他们心疼。菱歌的恨,子夜同样有,就是他们害死了菱歌,那血淋淋的一幕至今让他无法忘怀,而知道她身世的夏逸飞和邱延宁同样为这样悲苦的菱歌心痛。
“菱歌”顾不得别人,子夜率先的冲了上去,抱住了她。他不愿看到这样染血的阴冷的她,不是怕,是担心,是心疼。
瞪眼看着都已死去的黑衣人,体内是狂涌的是一股畅快,杀,拨剑斩仇人。杀,仇人都该死,幽冷中宋菱歌勾出一抹笑,越笑越狂。
“菱歌,菱歌,快醒醒。”子夜抱着她,唤着她,可菱歌好象沉湎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拨,也听不进他的呼唤。
突然出手,夏逸飞点上宋菱歌的『穴』道,不醒人事的她闭上眼睛,身子软在了子夜的怀里。
“子夜,把她给我。你和子云……”邱延宁妖娆的脸上满是忧『色』的吩咐道。
虽不情愿,但主子发话了,子夜又深深的看了眼宋菱歌,才把她温软的身子递到了邱延宁的怀里。
一夜好眠,清晨的阳光明媚的洒落起来,睁开眼,满室明亮。初醒的懵懂闪现在眼里,宋菱歌眨眨眼睛,这床头趴着的是谁?再一瞧,这屋子?这是哪儿?
仔细看了看,这趴着人是妖精?伸手抚上那人的头,一动,那人扬头,果然是妖精。见她醒了,邱延宁立时喜上眉梢,“菱歌醒了,感觉怎么样?”
“挺好啊,你怎么在这睡?”坐起了身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然换过,身上是件干净的锦缎中衣,好象是男式,有些大。“还有,我这衣服。”
引诱的眨了下眼睛,妖精笑道,“我说是我换的,菱歌会怎么样?”
宋菱歌斜睇着他,一呲牙,“怎么样?打破你的头,让你说谎。”
“怎么是说谎,你看你穿的明明是我的衣裳。”
脸一红不会是真事吧,又一想不太可能于是瞪眼嗔道,“还不快说”
看着她俏脸上染了红晕,邱延宁得意的嘻嘻一笑,“说,我说,这是我府上,你的衣服是子雨换得,怕你自己害怕,所以我就免为其难的留下陪你。”此时的邱延宁慵懒的模样着有着说不出的『性』感,嬉笑的抛个媚眼,很是勾人。
“哼,还免为其难,你不知道你这样做可是要毁了我老人家的清誉,若是因此嫁不出去,看我不找你算帐。”宋菱歌俏皮的打趣道。
故意瞠大黑眸,邱延宁魅『惑』的笑道,“好哇,我不嫌菱歌的什么清誉不清誉的,不用等嫁不出去,现在就嫁我好了。”
“嫁你?”只当他是玩笑,好心情的宋菱歌也和他开起了玩笑。
“嗯,菱歌答应了。”勾魂的眼眸紧勾着她,若是仔细听可是听出他的小心翼翼,可是菱歌只当他是玩笑,一笑而过并未认真。
“我们是近亲,听说近亲结婚的孩子多是傻瓜。”
啊,勾魂的媚眼蓦然的瞠大,而且有些发呆。看着这样的妖精,宋菱歌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来烟视媚行的他也有这样傻瓜模样。哈哈哈
门吱嘎一声开了,夏逸飞挺拨的身躯慢步走了进来,一张俊脸淡淡的不温却也不冷,“什么事,这事开心。”
“是……”刚要说,邱延宁赶紧拦下了,“飞,听说过近亲结婚的孩子多是傻瓜的说法吗?”多年的习惯,他并不避讳夏逸飞。
眉头一动,似笑非笑的看着邱延宁又睨了眼宋菱歌,“怎么你们想?”问得清淡,可内心却是一涩,菱歌终是离他甚远。不过,能看到她和延宁幸福,也不是坏事。
“想什么呢?我和妖精亲戚,亲情可远比爱情来得坚固是吧,我的表哥。”俏皮的一眨眼,宋菱歌揄揶道。
“亲情与爱情并不冲突,亲上加亲,本是一件美事,何况太多的亲上亲,没看到谁家的娃是傻瓜啊。”玲珑的妖精这会儿也执拗起来,近亲的孩子多是傻瓜,菱歌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若她果真是这样想,那他和她不是没有希望了。不行,一定要扳正菱歌的想法,妖精如是想,如此做。
哈……又是一阵笑,真看不出妖精会如此好玩,宋菱歌菀尔的摇头。“我的表哥,我可没时间和讨论这傻瓜问题,再说,目前我还嫁得出去,不用你的善心好意。”
邱延宁微一蹙眉,“怎么,菱歌有喜欢的人了?”
没回答他,宋菱歌扭头看看这屋子,看看外面的明媚,收回视线,瞧见二人同样都在看她,一笑,“喜欢的人不少呢。”的确,子夜,上官文熙,他和夏逸飞,甚至子雨……她都喜欢。虽然喜欢的程度有多有少,但不是爱,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记得前世她看过这样一句话;喜欢就是淡淡的爱,爱就是淡淡的喜欢。想念就是浓浓的爱,爱就是浓浓的想念。
若说喜欢就是淡淡的爱,那她喜欢他们几人,难道说她会同时爱上他们几人,这简单就是玩笑。若想念是浓浓的爱,这她相信,却不是爱,怎会牵挂,想念。可眼前,没有人让她牵挂和想念。
她思着她的心事,却没注意到她的话,让妖精和夏逸飞二个对视一眼同样脸上难看。她喜欢的人不少?难道他们几个她都喜欢?记得上次太傅说起北齐的时候,菱歌就曾笑问过那里是不是男人生子,难道,她真的想如北齐的女子也去娶夫?可这里不是北齐,凌天历来是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从一而终,菱歌她……二人是越想越郁闷。
收回神游,见二人也在沉思,垂眸,她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又一次杀人,可后来,一蹙眉,她其实不愿让他们知道她嗜血的模样。未抬头,她有些吱唔的问道,“我昨晚吓到你们了吧。”
一愣,夏逸飞淡淡的,“没有,只是想不到菱歌的功夫如此的高深。”其实他想说,没有被吓到,只是更心疼,可这话他说不出口。
感动的抬头一笑,这个冰块还真会安慰人,“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又恢复成习惯的邪魅,妖精妖娆的笑了,“挺好,挺热闹的。”
听他如此说,看来这天没有变『色』,宋菱歌安然的点头,“如何个热闹法。”
不急着,邱延宁悠闲的起身,伸了伸四肢,而后悠闲的坐到桌边,跷起二郎腿,抓起桌上的壶,正欲倒水,突然一记黑影闪过,邱延宁伸手接住,暗器枕头。
“你说不说,不说出去。”一脸愠『色』,小样,不说她也会知道,只是碍于他俩在这她没法起身梳洗。
夏逸飞一边淡然的眸子似乎也有了笑意,无奈的轻笑,“我来说吧。这会的朝堂的确热闹,皇帝感染风寒却突然的人事不知。昨晚宰相和几个重臣探病,听说几人都病了而且宰相竟也是一病不起。还有听说太傅也只剩了一口气。”
讥嘲一笑,又轻声叹息声,“太后总还算没让我们失望。可眼前,又怎是一个『乱』字。”武举就在明天,满地的武举人其中有多少『乱』党谁知?若今日大动干戈抓捕『奸』相一党,弄不好就容易引起大『乱』。若不抓,只是困住人就是一直昏『迷』下去,可他的同党们没抓,一定会趁这几日的时机抢人,太后他们……还有武举后就是欢迎北齐皇子的宫宴,谁知道这危险会出现在哪一时。真是『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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