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识有十五年了,一直走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你的心思,我会不知?同样我的心思,你也一样看得清楚,所以,你选择回避是吧。”淡然的声音有真诚和郑重。
自嘲的微牵一笑,“算是吧。菱歌的好很难让人不动心,喜欢上她其实很容易。就如你,上官文熙,而我,微不足道,只要看着你们幸福就好。”眼前晃起那个恶毒女人的身影,她曾说过,她诅咒他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一声呵笑,“那你,你的幸福呢?”
“我,看着你们幸福,过着我平静的生活,对于我就是幸福了。”淡薄的半眯起黑眸,夏逸飞把目光移向窗外。向来他对自己的生活没有奢望。失去了他最看中的,看淡了生活百味,其实日子过得平静安宁就是一种幸福。
“看我们幸福,你不会痛吗?向来你我的生活中只有彼此,若是我离开了,你呢?真得会幸福吗?”
沉默片刻,夏逸飞轻笑的,“我,没有关系。我们俩总要有个幸福的就好。”
一时间二人再没有说话,一个面向床里躺着,一个脸向窗外卖呆,静寞无语。
“我喜欢菱歌。”半晌邱延宁又轻幽的说道,语气却有些飘浮,有很多的不确定,甚至有一些感伤。“可她并不喜欢我。或许说,她是喜欢我,只是贪恋着一种亲情的羁绊,而不是如她喜欢子夜般的男女之情。”
轻轻的嗯了声,夏逸飞叹了口气,皱紧眉头,他找不到一句安慰延宁的话。
隔了会,“文熙也爱菱歌,可是……哎……”叹了口气,又嘲弄的笑了下,“我们三人一个个的心高气傲的,外人眼中的金龟婿,竟不如子夜。”
又是一声长叹,夏逸飞起身推开窗子,倚到了窗边。窗外已近日落,天边圆圆的大红球,尽情释放着它的绚丽,橙红的云霞层层叠叠的铺展着夕阳最后的艳『色』。晚风在夕阳的映『射』下似乎也柔和,深秋的清寒迎面,并不浓烈。
“娘……师傅……子夜……你们都走了,为何不带我?为何要独自留下我。”忽然的一阵低喃自宋菱歌的嘴里断断续续,低低的传来,有些凄凉。“走吧,你们都安心的走吧,我会好好的,会好好的……”嘴角有笑,眼角却慢慢的流下泪花。
“菱歌,你醒醒,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呀,还有飞,还有文熙,你快醒醒,别再让自己痛苦,也苦我们。”邱延宁紧贴着宋菱歌,在她的耳边不自主的喊道。
似乎听到了妖精的声音,昏昏然的宋菱歌一皱眉。对,她还有亲人,还有朋友,苦苦一笑,慢慢的宋菱歌止了泪,在邱延宁的怀里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想汲取更多的温暖。这一动,正巧把俏脸扬在邱延宁眼前,淡淡的女子的馨香不经意,窜入邱延宁的鼻端,心神一『荡』,情不自禁,邱延宁低下头,一个轻吻落在宋菱歌的唇瓣上。犹记得,子夜死前,宋菱歌毫无故忌的深情一吻,那一吻,深深的憾动着他,好希望自己同样的得到她的深爱。
傍晚时分上官文熙来到逍遥候府。一身的疲惫,满面的苍白。昨晚一战,他也伤了,只是没有那么严重,因而的这一早等武举开科,全城戒严后,他和靖少王爷查抄了宰相府。
“上官,你受伤了?”瞧着上官文熙苍白的脸『色』,靖少王爷挑眉问道。
“是,昨晚,府里来了一批杀手。因为我和我父告发的宰相,所以他……”
邪魅的一勾嘴角,“这个老狐狸,够狠,那太傅的病?”
“对,就是他找人做的。还有我的师妹。”
“你师妹?”
“对,一个多月前,因为给太后瞧病,瞧得好,所以……”
“呵呵,这老家伙防得够严密的。这般的防备还是百密一疏,天意。”靖少王爷但笑摇头。
进宰相府,让他的心里颇为顾忌,为程清逸的朋友之情,这程清乐的错爱之情,可些远不及皇令来的严重而无奈。他知道,武举开科,程清逸名为主考官之一,可一会儿,等待他的命运,可想而知,即使是他马上成为驸马也难逃被宰相殃及的噩运。
靖少王爷则一脸的沉重,他自是有他的心思。虽然他并不张扬,心底里,却也嗤之以鼻着这个太后,甚至那个不成器的皇上,若说不觊觎那个皇位,那是假话,只是他还清醒,知道自己的斤两。初得宰相欲谋反,只是淡淡一笑,其它人或许看不明白,可他一直认为这个老狐狸满嘴礼义廉耻,假仁假义的不是个好东西。他一直不喜欢他,这下终于轮到他看笑话。
查抄过程一直顺利,上官文熙提到一些危险并没有遇到,不禁的让靖少王爷调笑起上官文熙的道听途说。上官文熙只是淡笑不语,他知道,他们还没到正地呢。
终于查到那个外表不起眼的小院,扬眸看看院外的已然光秃的树,犹记得他第一次和菱歌来此的还情形。也不知此时菱歌怎么样,他知道,菱歌看似淡薄,那是因为她太孤单,五岁前孤单的长在冷宫,死而复生的孤单的长在山上,十七年的悲凉和孤苦无依,菱歌活得很辛苦,爱她的心一直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捧给她,把自己更多的爱给她,温暖她,可现在,子夜死了,死在她的眼前,她一直很喜欢子夜,而子夜也深爱她,子夜一死,她的难过他们都看在眼里,晨间异样的菱歌让他迈不动步离开,可皇命难违人离开,可这心,一直惦念着,担心着,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拨的御林军得令,一脚踢开院门,忽地一下子冲了起去,可瞬间,一阵串铃声,一阵惨叫声接踵而来,惊得靖少王爷瞠目的快步到了院门口。但见院中并无一人,刚刚那一拨的御林军转眼间的全部消失了,而地上仍是完好无损。疑『惑』的一拧眉靖少王爷扭头看向上官文熙,“国师,这?”
上官文熙也是一皱眉,他并不知道有这个机关。菱歌没说。“我不知道有这个机关,只知道这屋里有很多机关。”
啊?靖少王爷惊异的瞪大了眼睛,屋子里还有很多机关,老狐狸可真是煞费苦心,一个院都弄得如此难搞。
“国师,那接下来我们如何做?”这下靖少王爷再也端不起他傲慢的架子了。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八十七章 独自凄凉人不知
第八十七章 独自凄凉人不知
这一天,对于上官文熙来说实在难过,肩头被刺了一个洞,很疼,也失了不少血,却因为查抄相府事则重大耽搁不得而不能休息,再有他也担心着菱歌,心如油烹般,不安与担忧并存。(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将晚才将这相府查抄完成。真正体验了那个小院的惊险,上官文熙都觉得惊心,怪不得那时菱歌会被伤着,这等精巧的机关,再加上有武功不错的人防守,想自由进出简直事比登天。就是事后,靖少王爷也唏嘘不已,不住的摇头赞叹,这老狐狸……这神秘人……有种无法的表达的语拙,只能大叹,天意助凌天。若不是神秘人的意外发现,其它人又能怎么可能得到一分的消息。若非如此,这凌天当真要改朝换代了。
走进长长的暗室,那是一条染了众多御林军侍卫的血路,里面不用灯却是华光千条,光彩夺目的即使是他这个见过世面的小王爷都大为惊叹,一箱箱黄金,白银码放整齐,各样的珠宝玉器,甚至有许多是靖少王爷也叫不上名字,而且最为重要的里面一套精巧的龙袍冠带,明黄的艳泽亮得晃眼,上官文熙摇头苦苦一笑,怪不得菱歌说,进这屋里就有了宰相所有的罪证。不要说这龙袍冠带,就是这里的黄金,白银,珠宝玉器,就是丰足时的国库也没有这么多。只这些就够宰相死得其所,何况还有那龙袍帝冠。菱歌真得是凌天的福星,因为她,挖出这条深藏的蛀虫,因为她,这凌天变天的阴谋被粉碎,可是她……眼前的缭『乱』,使得上官文熙越发的惦念菱歌了。
这般庞大的东西,就是靖少王爷一时都没了主张,于是,二人携手进宫请示了太后,才敢查抄封存起来。只等武举结束后,再行清点收入国库。
一路心情沉重,为宰相,也为菱歌。宰相家抄了,一家老小三百多口全部押入死囚牢,只外逃一个程清乐,其实听到这个消息,上官文熙心底暗自庆幸,但愿得乐儿真得远走高飞了。同时也听说了,程清逸在武科场后台上也被直接押解进了监牢。从高高的站着,到矮矮的趴下,从驸马,到阶下囚,在他不明所以的情况,他的命也同样将因为宰相而葬送,想起来都为他难过。正所谓,一人得道,鸡太升天。一人获罪,诛连九族。
暮『色』已深,疲惫的身和心,依然不能休息,也不想休息,上官文熙匆匆的去了逍遥候府,他急欲知道菱歌怎么样了。
进了候府,穿廊过院,从没有一刻让他恼恨这候府的偌大。拐过一道间厅,夏逸飞迎面走来,“逸飞,菱歌怎么样了?”见到夏逸飞的身影,上官文熙急切的问道。
沉『吟』一下,夏逸飞生硬的微微一笑,“文熙,别急,菱歌她……”
“她怎么了,你快说。”他越是这样的顾忌,上官文熙越急。
“菱歌不好。看着子夜下葬,午后回来她突然的就昏『迷』不醒而且发起高烧……”
“啊,怎么会这样,请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心里暗自叹息,关心则『乱』,这话真是一点不假,想这平素极精明的延宁和文熙这二个家伙眼前都『乱』得有些失了方寸。“看过,大夫也解释不了菱歌的病,这会高烧刚刚退了。走吧,我带你去。”说了长长的一段话,好似有些不适应的一皱眉。
“延宁呢?”一挑眉,怎么没看到妖精的身影。
“在书房,刚才有管事的来找他。”了然一点头,这妖精的产业遍布各地,若是不忙,才觉得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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