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妃不懂事,是胤儿混账,气死哀家了,真是气死哀家了,
混账,那混小子竟然如此对待妻儿,简直是反天了,他竟然在江州就沾污了人家,
如今,如今都怀上了却还要她从后门爬进府,真,真是气死哀家了,
李公公,容嬷嬷,哀家要出宫,即刻摆驾轩王府,哀家倒要看看胤儿能绝情寡义到如此地步!”
太后起身扬令,气得浑身颤抖,头顶冒烟。
咦?
李德海与容嬷嬷面面相觑,随之赶紧应声“是!”
难道,王妃因祸得福,有靠山了?
30。太后驾到
轩王府
辰时一到,天已灰蒙蒙亮白,原来安静的街道已陆上续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赶早集的百姓已在街道晃悠,越来越多。
地上那残粥烂渣的酸气熏得路过轩王府的人们个个掩鼻蹙眉,
一脸疑惑地看着那停在王府外面的火红鸾车和一大群送嫁队伍。
一个人经过停驻,两个人经过停驻!
不稍半盏茶,这里已经围满了人,个个纷纷好奇地站在那里围个水泄不通的指指点点。
“哟,这不是轩王爷请旨要娶的‘王妃’吗?怎么鸾轿还在这里?
人还在里面呆着,难道轩王爷昨晚和王妃在外面的鸾驾里洞房不成??”
“你眼渗屎啦,那鸾车里面明明就一个人,啐!”
“哎——真可怜啊,王爷居然让新婚娇妻在外面露宿街头,真是让人寒心。”
“咦咦?轩王府的牌匾好像不见了?怎么回事啊?打更的在不在?这轩王府昨晚都发生啥事了?”
“哇,那个王妃可真富态,莫不是王爷无福消受,背不起王妃,
一气之下索性让王妃在这里候着吧?”
“你傻啊,王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会亲自去背,估计是王爷一看王妃这‘富态’的尊容,吓得晕过去了,哈哈——”
“。。。。。。。。”
“。。。。。。。。”吱吱喳喳,歪歪叽叽!
顿时,嘻笑声,同情声,各样各式的言论如石头一般纷纷砸向王府外面的鸾车。
“哎哟,我说王妃,你就行行好吧,再这样下去对你可不妙啊,
如今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你让王爷的脸往哪搁啊?”
媒婆急得欲哭无泪,她可真倒霉,摊上这祖宗。
“小姐,怎么办,围观的人好多。”
半夏推推自家小姐的手臂,看着围观的百姓,吓得一身冷汗。
“那就让他们闹吧!”莫媛媛优雅地打个哈欠,耸耸肩道。
“可是——”
“太后驾到!”
31。NND!耍手段看谁强!
“太后驾到!”
媒婆的话被一声尖细的声调掩盖,那四个字让在场之人一阵错愕。
即使是淡定冷静的莫媛媛也难免出现一瞬间的愣神惊愕。
太后?
大脑顿时出现许多古廷剧里面的气派桥段,莫媛媛顿时满脸黑线,
抚额,这个鬼地方出现的人物和桥段真是有够狗血。
接着,百姓齐跪,声音如洪:“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气派非凡的金黄色凤鸾轿车上,太后一身宫装雍容华贵,由身边的老嬷嬷挽扶着下轿,
母仪大气,威仪贵气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平身!”清风指过,一阵酸味扑鼻而来,,太后那两眉倒蹙,
白玉葱管般的纤长手指掩帕免礼,然后尴尬地附耳问向容嬷嬷:“怎么胤儿府门口有股酸味?”
容嬷嬷先是一愣,待一闻,眉头一蹙,强忍着胃中反感,
接着,眼珠一转,然后附在太后的耳畔轻声回道:“回太后,会不会是王妃昨晚受寒害喜了?”
闻言,太后犀利的凤长眸子膛然一亮,顿时点点头,嗯,有道理。
“轩王妃呢?哀家的儿媳在哪?”太后清清嗓门问道,尖细的声调颇具威严。
此时,鸾车出来一身喜服的圆胖女子。
她看似身形庞圆,此时却如弱柳扶风般被丫环搀扶着,
在太后距十岁外福身请安道:“民女书圆圆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声间游若如丝,那画好的黛眉微颦紧蹙,那上好胭脂的双颊苍白如瓷,
双眸泪光盈盈,欲泣不泣,请安的声音更是任谁都听得出哽咽生硬,似在隐忍着极大的委屈。
顷刻,那憔悴的模样掩盖了她身上的所有缺点,
那哽咽的声线如一把把利刃刺进每一个的心房,让人恨不得马上将她挽扶,好生安慰。
太后顿时鼻子一酸,降尊忘贵地上前将她扶起,拍拍她的手道:“什么民女,你可是哀家的好儿
媳,哎哟,这手怎么这么冰啊,可心疼死哀家了,哀家那不孝子居然让你们母子受委屈了,
圆圆,你放心,哀家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32。把轩王府给哀家撞开,立刻请轩亲…
那圆润的白玉手冰冷得不像话,那苍白的脸色更是让同为女人的太后忍不住揪心一把,
啧啧啧,好好的一个人,居然被那小王八蛋折腾成这样,那小混蛋真是尽给她惹事,气死她了。
对于太后的反应,莫媛媛有瞬间出现诧异,只觉这个太后与过去自己所认知的形象有些出入。
眼前的这个保养恰当的妇女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这种婆媳见面的方式让更让她有些好笑。
然,转念一想,她既然是那个东陵轩胤他娘,又是宫里最德高望重的‘太后’,
那手腕便是有的,难道是因为她腹中的胎儿?
如此一想,莫媛媛心里更是多了一道提防。
莫媛媛有气无力,微微摇头:“太后,民女还未被王爷踢轿,也未与王爷正式拜堂,
何来‘儿媳’之称?请太后收回成命,放民女回江州吧,这‘王妃’一位,圆圆真是当不起,
这小世子,圆圆家世还能凑和,将他养大成人不成问题,请太后收回成命吧,圆圆不怪王爷,
是圆圆不好,没那个福份而已,圆圆什么人都不怪,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那拿捏到位的声音和表情让人怜惜,大体的字眼更是使人一阵揪心钻疼。
此话一出,在场围观的百姓纷纷哇然,围观的一些老妈子更是嘈嘈带骂。
“这女人原来是被王爷霸王硬上勾的,真可怜啊”
“哇,有了小世子王爷居然还让她们母子在外面吹风,王爷也太过份了吧!”
顿时,在场百姓发挥八卦本事,轩王形象在此刻跌到烂渣。
从一个尊贵的王爷身上直接跌到‘抢霸民女,虐待妻儿’的人渣!
那议论的声音纷纷砸耳,太后气得脸都绿了,攥住莫媛媛的手一松,
对李公公喝道:“这不逆子,真是气死哀家了,李德海,你还愣着干什么,
让人把轩王府给哀家撞开,立刻请轩亲王出来踢轿,背王妃进去,若哀家的孙儿有何闪失,
哀家非用先皇金鞭抽他不可,这小王八蛋,真是越来越皮痒了。”
33;耍手段,她莫媛媛有的是招数
闻言,李公公不敢迟疑:“奴才遵命。”
李公公眼神一使,御锦卫即刻会意,不敢怠慢地上前撞门。
容嬷嬷从未见太后发过如此大的火气,顿时不知如此何好,只得把太后请回轿上,在旁好生安抚。
在场围观的百姓张大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被重新安置在鸾车的莫媛媛苍白的脸上露出得逞的冷笑。
耍手段,她莫媛媛有的是招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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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云阁
陈设豪奢的寝阁里,绕过云楠屏案。
轻纱朦胧内,隐见白玉雕彻的浴池,浴池四角白玉雄狮张大狮口,喷雾吐露。
热气腾腾的水流从张吼的狮口中汩汩流出。
水波氤氲,烟腾袅袅,一室热气浮升。
满溢温泉的浴池中,男子此时正手攥着纱帕,使尽的擦拭着胸前肚囊位置,
俊魅精伦的五官此事表情狰狞森骇,似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肚囊挖掉一层般。
阴蛰如炬的寒眸皆是嫌恶,愤道:“这不识好歹的臭婆娘,不过是被本王有幸选中用来塞住母后
唠叨的挡箭牌,竟敢跟本王叫扳,王妃?往后本王就让你尝尝什么是‘轩王妃’的殊荣,哼!”
愤然不平的恶骂声不断从俊夭的薄唇中迸出,带着几分嫌恶,几分恼火。
可恶,他当初的眼睛真是被合欢散熏得抹屎了还是怎的?
竟然会选那个肥婆帮自己解媚药,如今只要一想到那一晚他与一团球撕混瞎搞的画面,
再想起几个时辰时在鸾架时她在自己怀里狂哎的情形,
他就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胃部再次掀起一阵反感,呕——
东陵轩胤果然嫌恶的作呕起来,腹部一阵酸气上涌喉咙,却又在喉门处生生卡门,想吐又吐不出!
他令堂的,这种感觉,可真够憋屈,难受!
想想他堂堂轩王爷,何时受过如此屈辱。
34。这臭婆娘,你死定了!
双拳握紧,两眸狠敛,信誓旦旦的话从齿缝中咬牙迸出:“书圆圆,
你这个死肥婆,竟敢惹恼本王,你死定了!”
此时阁外响起几声稳厚有力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再熟悉不过。
只听墨侍卫在外作揖拱手,一脸为难:“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说!”东陵轩胤嫌恶地扔掉第十三条浴帕,再拿来一条干净的浴帕沾些花凝露拭身。
他令堂的,他都搽了一个时辰了,那股恶心的酸嗖味怎么还在?那肥婆到底吃了什么?
“启禀王爷,太后凤驾王府,请,请王爷出去迎驾。”墨影拧眉良久,惶然回禀。
“什么,太后?”
东陵轩胤搓着身子的动作一滞,‘太后’二字使东陵轩胤寒眸蓦然一怔。
老婆子怎么会突然出现,他都安生娶妃了还来作甚?
霎时,忽然想起府外此时正停着一顶喜气红艳的鸾轿,精美绝伦的俊颜蓦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