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两眼眨巴几下,一头雾水,不知道那石头要有何用?
“王妃,你,你这是?”媒婆惶恐问道。
两眼紧盯着莫媛媛手中的石头,心紧成团,心里那个七上八下,
额头的汗水此时已花了她浓粉扑黛的妆容,甚是滑稽。
突然
砰——
只见莫媛媛手中的石头如离弦之箭被抛出,
最后狠狠砸中那块漆金字的‘轩王府’牌匾上。
“哎哟,我的祖宗,我的王妃,你就行行好吧,别再瞎折腾了,赶紧从后门进府吧,让王爷知道的话,我们可都会没命的啊!”
媒婆被吓得差点没尿裤子,众人也是纷纷跪下,
这可是对王爷的大不敬啊,这可是招祸啊,会没命的啊。
莫媛媛却置若罔闻地双手环胸,一脸寒笑地看着头顶上忒气派,忒尊贵的上等梅木牌匾。
心里头暗数着一、二、三——
再砰——的一声响起,
牌匾重重掉在地上,在夜里生出刺耳的声线。
只见那牌匾哇啦啦地从上面掉下来砸在地上,众人狂呼,皆是被吓得心惊肉跳。
送亲队伍、媒婆和半夏惊得倒抽一气,惊膛睁目地看着那地上的‘轩王府’牌匾,心蓦一沉,只觉遍体生寒。
“这不是柴把吗?半夏,把火折子拿来。”莫媛媛眸光镇定如炬,冷道。
“小姐——”
“拿来!”声量稍高,气魄十足,蕴含威仪。
“是,是——!”
半夏底气已无,颤着手伸向怀里,抽出火折子递上,现在的小姐,好可怕!
21。她居然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烧了?
接过火折子,莫媛媛嘴巴一吹,火光一闪,手一松,
火折子掉在轩王府牌匾上,不稍一回,烧焦木的味道伴着梅木香气冉冉升起。
莫媛媛这个时候才舒坦一些。
“哎——现在本王妃的心里可真的舒坦多了,这身体也暖和多了,你们觉得呢?
是不是也觉得不冷了,很是暖和啊?”莫媛媛脸一歪,温柔地朝跪满一地的众人问道。
“呃——是,王妃英明!”
众人顶着苦瓜脸,挂着两行清泪,心中只道‘完了完了,这下,他们的小命可真完了’。
“今晚可是本王妃的大喜之日,你们哭什么呀,笑,都给我笑。”莫媛媛面色一寒,冷喝。
众人看着地上的正一点点被火拆子燃烧的牌匾,皆是哭丧着一张脸对着莫媛媛抬头一笑。
那一笑,可谓是鬼斧神工,真不一般的难看。
“来人,给本王妃去买些新鲜白米粥,这小世子可饿不得。”
莫媛媛摸摸自己圆突突的肚子嘱咐道,圆润的眸子闪过挑衅的寒芒。
混蛋东陵轩胤,请旨娶她却让走后门?
呸,去你的,想看姑奶奶的笑话,还早着呢!
靠,今晚这梁子可结大了,姑奶奶从这刻起跟你没完!
*
一个时辰后,那梅木牌匾烧焦味熏满整个轩王府,生生将里面的人呛醒。
玉辰苑
“王爷,大事不妙,轩王府的牌匾被烧了。”侍卫墨影在外禀报,一脸凝重忐忑。
“谁如此大胆?”正和侍妾合…欢的轩王爷动作嘎然一止,眸露寒星,惊喝。
“启禀王爷,是,是未进府的‘王妃’!”墨影稍稍迟疑,脸色尴尬地回道。
“什么?”东陵轩胤即刻从女子身上起身,蛰眸戾气一闪,噬血残忍。
“王爷!”欢爱再一次被打断,侍妾很不好受,顿时不依,妖娆的身子软软地贴过去。
“滚开!”
…
22。惨不忍睹的烫金‘轩王府’牌匾
东陵轩胤不耐烦地伸手一推,将侍妾生生跌在地上,使她好生尴尬委屈。
随手拿起外袍往身上利索一套,男人一脸凶煞的跨步启门。
好你个书圆圆,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日后,你岂不是要反天了!
牌匾是每一个皇子在封王时所赐,象往着尊贵、威仪、气派、地位,尊崇。
而,她居然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烧了?
书圆圆,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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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霍然敞开,东陵轩胤一身霸气的深色锦袍现身在众人面前,
精美俊魅的五官贵气惑人,剑眉飞扬入鬓,
鼻粱笔直窄挺,薄唇若夭,如刀斧镌刻般深遂,
如寒星的双眸此时窜着两朵火苗,淡扫众人,似要把在场的人都吞了去,
墨锦袭袍慵懒威仪,尽显尊贵风姿,然而那自身而发的煞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给轩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外守了一夜的迎亲队伍纷纷整条有理的跪下,
请安的声音如排龙一气呵成,个个身子抖如落叶,底气不足,尾音颤颤!
东陵轩胤从门启双眸便紧盯着地上那已被烧得惨不忍睹的烫金‘轩王府’牌匾,
男人顿青筋爆突,恨得牙痒痒,
鼻尖那混着烧焦木味的梅木香气更是让他气得头顶冒烟,
两眼喷火,怒火烧得愈发浓烈。
“本王的王妃何在?”桃色夭唇迸音,字眼冰冷,广袖下的双拳握紧,脸色黑如锅底般难看。
闻言,众人浑身一颤,不敢吱语。
“本王问你们,王妃何在?”
东陵轩胤一把揪起地上一名送亲小厮的衣襟,目露凶光地暴喝,声震如雷,在寂静的四更夜甚是吓人。
“在,在,在鸾车里面。”送亲小厮被东陵轩胤那样凶煞的表情惊得下身一湿,
一股尿骚味让她更显窝囊,手指向后面的火红鸾驾,颤声回道。
23。这个夫君真是让她有够反胃
“哼!”男子将小厮粗暴嫌恶的松开,大步流星地朝大红喜气的鸾驾跨去。
东陵轩胤粗鲁地将鸾驾的红纱撕扯扔在地上,
在看清里面的新婚‘嬌妻’时,煞气的蛰眸当即一愣。
只见里面穿着红喜服身形富态的新娘正无视旁人,优雅地吃了小米粥,
朱嫩小嘴对着一勺一勺的小米粥吹呼着气,低眸顺眉地看着小米粥,
圆润纤指兰花式夹勺,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样风情,
然而,他的出现却竟然未让她的动作出现中断,
仿佛没有看到东陵轩胤似的,一副置之事外地态度。
男子的眼球即刻被眼前‘富态逼人’的妻子塞得满满。
只是,她那那兰花式的夹勺动作,细微轻呼的小嘴,
把东陵轩胤本就欲求未满的身体撩拨得该死的心痒难耐。
男人一恍神,等等,他刚刚怎么会被她莫名其妙的撩拨了。
稍稍稍回神,他失愣的眸子变得凌厉。
寒星蛰眸露出和两个月前同样的嫌恶,朝鸾车上的‘妻子’斥喝:“书圆圆,谁给你的天胆,你竟敢烧了本王府阺的牌匾?”
最后一口水上米粥洽好吃完,莫媛媛这才懒懒地淡淡抬眸,
似是刚看到眼前的男人一样,将手中的瓷碗一旁搁下,
借着鸾驾车的灯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她的所谓夫君,
不,应该是说霸王了书圆圆的混蛋男人。
对方的身形修长健硕,一身玄袍随意尊贵,乌墨发丝不羁地散披于肩,
五官宛若精雕细刻,剑眉入鬓,双眸寒冽比刃锋利,鼻挺傲绝,
夭唇薄细邪长,这样的五官结合起来就是再完美绝伦,也根本就是一‘薄情寡义’的代表。
浓靡刺鼻的味道扑鼻,莫媛媛即刻眉头一挑,这个夫君真是有够反胃,
朱唇冷扬,这个男人的‘公事’确实挺繁忙,忙得一身骚味十里飘骚。
24。顾全大局?烂木头?
“本王在问你话。”东陵轩胤耐心全无,高傲瞰视地喝道。
“这秋夜风寒露重,冷得圆圆这身子直哆嗦,唉!本来嘛,圆圆是能忍一下的,可是,”
书圆圆说到这时顿了顿,手摸向自己的腹部,无视男人铁青的脸色,
继续笑道:“可是有些‘人’却不能忍啊,而且,圆圆再细细一想,
若是新婚夜轩王妃在外面因为吹了冷风不小心挂了把王爷一世英命给毁了的话那圆圆启不是罪大了。”
“你——!!”男人额满黑线,嘴角抽搐。
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鬼话连篇,这种天气会冻死人才怪!
“无奈之下,圆圆只能命人找把柴火取暖了,可是大半夜的又没有柴火啊,
总不能烧了这凤鸾轿车吧!所以啊,为了顾全大局,圆圆也就拿把石头把那‘烂木头’给砸下来了,
而且王爷一向海量,一定不会因为一块‘烂木头’而对新婚妻子小器至此吧?
更何况王爷‘公务繁忙’、‘日里万机’,连踢轿这种事都没有空,
身为王爷最‘娴良淑德、仪态大方’的王妃,自然是要为王爷分忧解难了,
这种取暖的小事圆圆自然是不能麻烦到王爷。”
书圆圆整整了喜服,说话不紧不慢,嘴角带笑,一翻话说出口,竟是一副大义凛然之态。
“顾全大局?烂木头?”东陵轩胤听得火气直冒,这臭婆娘居然把一块‘牌匾’说成‘烂木头’,
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却居然被她厚颜无耻的说成‘顾全大局’,她还可以再无耻一些。
“书圆圆,少给我颠倒是非,那可是王俯的‘牌匾’,象征着尊贵、身份和地位,
你居然把这种东西给烧了,你脑子给驴了不成?
还敢说自己是顾全大局?分忧解难?分忧到媒婆让你进后门不进?
解难到烧了本王的轩王府牌匾?你可真有本事,书圆圆,你吃豹子胆了是不是?敢跟本王叫板!”
东陵轩胤此时气得不轻,被这女人颠倒是非的话气得耐性全无。
每个字眼都是夹枪带棍的,音量高亢,差点把众的耳膜震破。
25。娶你,本王只是慷慨解囊
在场的人已吓得屏紧呼吸,对王妃那吓死人的辩论甚是佩服,
然而,这种颠倒是非的说法却只会让王爷更加让他们死得快,
如此一想,地上的人更是吓得不敢吱声,他们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