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些人的死去,主厅之内的近千人的仆人,不禁人心惶惶,生怕这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在自己的身上。毕竟,刚才那些人还是活生生的,却转眼之间成了一具死尸,如此可怕的事情,又怎能不令他们提心吊胆,暗自恐慌。
南宫皓朝着护卫示意,命他们将人抬出去,免得在此扰乱人心。刚将死人抬出去之后,御心等人也正巧来到了主厅所在,看见了那死去的寥寥数人。
只见她走到南宫皓的跟前,随即开口说道:“义父,情况如何?”
“死了十二人,不过,都是生面孔。”南宫皓说道,视线却落在了偷心的身上,却不由暗自心惊。
御心又怎会不知南宫皓此刻的疑虑,随即介绍道:“义父,这位是我失散已久的大姐……”
“小女子澄碧心,见过庄主。”偷心打断了御心的介绍,接着说道:“承蒙庄主照顾三妹,以往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庄主原谅。”
忽闻澄碧心三个字,南宫皓的心中顿时卷起千层浪涛。没想到眼前之人,竟会是黑凤的大当家,人称冥凤无影的杀手界龙头老大,澄碧心。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南宫皓对己方之势,又多了一分信心。
各施其谋
南宫极脸上的惊讶亦不亚于南宫皓,对于澄碧心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虽然是近两年方才崛起,却早已名动江湖,成为杀手界的传奇人物。不过,南宫极转念又想到了御心的身份,也随之释怀。
姐妹二人均非池中之物,想必另外两位亦非寻常人物。想至此,南宫极对于山庄的安危,亦不再担心,反而有些跃跃欲试。相与那隐藏在幕后之人,比个高低。
御心眼观三人之间的变化,多少能够猜测到二人,定是听说过大姐的名号,否则,也不至于表现的如此失态。
不过,御心却对偷心贸贸然然的曝露自己的身份,甚是不解。如若着群人中,还有对方的奸细,岂非曝露了己方的势力?相较于御心的担忧,偷心反而露出淡淡的笑意。
只见御心扯了扯偷心的衣角,轻声的问道:“大姐,你为何要曝露自己的身份?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对方了解了咱们的底细。万一他们按兵不动,那咱们岂不是要在这里拖死。”
“三妹,看来你的历练还不够。别忘了,此刻咱们此刻正在削弱对方的势力,如若那人不是个啥子,定会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将所有的力量集中,随后将咱们一锅端。毕竟,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我这是逼着他们出手,不信的话,你等着看好戏吧。”眼见偷心此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御心也只能选择相信。即便如此,她也有自己的计划,无论如何也好,双管齐下,总不会有错。
随后,御心将今日所遇之事全数告知南宫皓,随后让他提防着身边之事。顺便派人监视那位安总管,至于南岭所隐藏的势力,则让他暗中布下眼线,待得下月初十,所有江湖人士齐聚南宫山庄时,随后一同将这股势力彻底铲除。
至于余下之事,也唯有待得处理完南宫山庄之后,再行处理。
当御心见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天也已经黑了。当夜幕降临之时,一个意外的访客,也随之驾临了南宫山庄。
白慕天的突然造访
只见那人全身笼罩在黑斗篷之内,只露出垂落在胸前的胡须,身后跟随着两位随从,站在了南宫山庄的大门口。
只见他身后的随从走到守门的护卫跟前,抱拳说道:“请劳烦通知南宫庄主,就说凌雪国故人求见。”
护卫一听故人一词,连忙收起原本的傲气,不时的将视线落在笼罩在黑斗篷中的老者身上,“不知阁下所谓故人如何称呼?”
只见那名随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交到护卫的手中,“你只管将此玉佩交给庄主,他老人家一见此物,自会明白是何人造访。”
“既然如此,请各位稍等片刻。”只见那名护卫拿着对方递交的玉佩,施展轻功,朝着主厅所在,飞奔而去。
正打算回住所的御心等人,刚踏出主厅,便见一名护卫匆忙而来。
“庄主,门外有位老者自称庄主凌雪国故友,特来求见。”说着取出了那块玉佩递到了南宫皓跟前,“此乃那人的信物,说是庄主见此物后,便会知晓他的身份。”
南宫皓手拿玉佩,心中却有些奇怪,凌雪国的故友,会是谁呢?只见南宫皓翻看着手中的玉佩,只见上头刻着一株红樱树,树干之上雕刻着一个白字。只是,任凭南宫皓如何回想,也记不得自己有位姓白的故友。
一旁正打算离去的御心,却无意间瞥见那块玉佩,随即上前抢过了那块玉佩,仔细的打量起来,随后开口问道:“你确定对方是来自凌雪国?”
“那人的确自称来自凌雪国。”护卫老实的回答道。
“可知此人年纪多大?”御心继续追问道。
“属下并未看清此人的真实年纪,只不过,从他露在斗篷外的胡须,便可看出,此人乃是一位老者。”
一位老者?
难道会是白慕天?
如若真是他,他又为何要自称南宫皓的故友?难道,他就不担心,南宫皓说不认识他,随后将他拒之门外?又或者,他在赌,赌她会看见这件信物,转而请他入内,了断以往之事。
他来做什么
不管事实如何,此时的她,已是今非昔比。有大姐在身边,量他也无法动自己一根汗毛。不过,对于白慕天的突然造访,隐隐中,总有一些不对劲。难道,皇宫之内有发生了什么大事?
于是,便见御心开口说道:“你去请那位老者直接到主厅一叙。”
“这……”护卫望了望南宫皓一眼,毕竟那人拜访的对象是他,而并非御心。
南宫皓原本就打算请对方进来一叙。虽然,他并不认识这块玉佩,却生怕对方的确是故友,想请对方进来一认。不过,从御心刚才的表现看来,恐怕此人与她相识。
只见南宫皓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请他进来,切莫怠慢了客人。”
“是。”
随着护卫的离去,四人又再度回到了主厅,并命人备了香茶,各自落座一旁,静待那人的到访。落座在御心身旁的偷心,斜靠在椅子上,轻声问道:“三妹,那个人你认识?”
“算是旧识,他还曾经想让我嫁给他的侄子,成为凌雪国的皇后。只不过,被我拒绝了。”御心不以为意的吹了吹茶水,接着说道:“而且,他还曾经派人追杀我。”
“你就是凌雪国那位神秘的药师?”偷心轻挑了下眉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对于身无分文,什么都不会的我而言,唯有药师一途,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呵呵,我当时就在猜想,凌雪国的那位宫廷药师不知与你想必,孰优孰劣。没想到,你们竟是同一个人。转念想想,也唯有你,才能医药双绝。”对于偷心的夸奖,御心也只是报以一笑。
“大姐,虽然此人曾经想杀我,那也是因为他的身份,所以,在我没打算杀他之前,你最好不要随便出手,知道吗?”深知偷心向来护短,如若事先不曾知会一声,谁知她会做出何等过火之事。
再说,白水凝也派出李沐淳保护她,这笔帐也就算扯平了。所以,她不希望再生事端。毕竟,往后还要去一趟凌雪国皇宫,此刻撕破脸,对大家都不好。
他的目的,求药?
正当御心暗自揣测白慕天来此的目的时,护卫也领着白慕天三人踏入了主厅。
御心抬头望向了那全身笼罩在斗篷之内的人,随即张了张嘴,凉凉的说道:“不知王爷驾临南宫山庄,有何贵干?”
早知自己身份已经不是秘密的白慕天,随手揭开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了他的真实面容。只见他望了一眼主位上的南宫皓,随后方将目光定格在御心的身上。苍老却不失威仪的嗓音,缓缓响起,回答了御心的疑问。
“老夫来此,只为求药,别无他意。”白慕天直视着御心的视线,眼中一片坦荡,却令御心随之皱起了眉头。
“求药?这南宫山庄之内,有你所需之药?”御心微微垂下眼眸,脑海中,却飘过了百花园内的各色草药,寻思着,白慕天会是为哪样奇花异草而来。
只见白慕天嘴角含着一丝浅笑,随即摇了摇头,“非也。此药并非庄内种植,乃是某人亲手调配之药,即便是在普通,亦是老夫所求。”
“你这是什么意思?”御心抬眼望着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白慕天为何要说出此话,这明摆着是冲她而来。他的目的,真的只是求药?恐怕,事情并不如他所言如此轻描淡写。
“其实,老夫乃是为我那侄孙求药而来。只希望,心儿小姐念在曾经亲手接生过沐渲,亦曾救过他一命的份上,再多救他一次。即便,心儿小姐记恨老夫往日所为,大可杀了老夫,一解心头之恨。只求,心儿小姐救他一命,便可。”白慕天说到此时,脸上再也看不见往日的傲气。
他的一生,都在为凌雪国付出。曾经,为了凌雪国的未来,他牺牲了最爱的女人,背叛了他的大哥。当初,更是为了杜绝她被人所用,以至于威胁到凌雪国,他甚至暗中下毒,命人将她杀害在出使路上。这一切的事情,始终围绕着一个国家。
自始至终,白慕天都不曾为自己好好的活过。这次,为了白沐渲,这个未来的太子,他甘愿以性命交换,委曲求全。至此,御心都不得不承认,白慕天其实也是个可怜之人。
真实情况
想至此,御心随即轻叹一口气,“为何是你来,而不是白水凝,或者章云萝。他们二人随便哪个来,我都会轻易答应。为何到头来,到此的却是你?”
此时的白慕天,如同瞬间苍老了数十岁般,用着饱含沧桑的口吻,回答道:“水凝并不知你在此,至于章云萝,早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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