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无还手之力?”微步歌越发寒冷,抬手摸了摸耳朵,指肚上一抹血丝,“下手这么狠。”
“谁叫你耍流氓在先!”叙叙死死捂住前襟,怒目瞅着撑在上方的微步歌,“这次是耳朵,下次再敢对老娘动手动脚,可就要小心了,说不定是你命根子!”
不屑的冷笑一声,微步歌阴沉道,“你有那个本事么?”
我,叙叙急忙噤声,才不会上他的当,微步歌正诱导她说,有没有你可以试试。这句话一出口下面就不好收拾了,囧。
“不是伶牙俐齿么,继续说呀。”冷酷而绝美的容颜总算浮上一丝促狭的笑,微步歌伸手捏住叙叙下巴,力道让叙叙痛的皱眉。
“走开,别压着我,我不想跟你这种人讲话。”忿忿扒开微步歌的手,叙叙白嫩的下巴俨然出现几道手指印,却有种妖娆的美,让步歌眼神一热。
“很抱歉,你只能选择被我压,因为这里除了我没有其他男人。”
“不要脸!我警告你,不要再冷嘲热讽老娘!”叙叙委屈的红了眼眶,气恼不过狠狠踹了微步歌小腿,一下不过瘾,连续踹了好几下,可他似乎没有痛觉。
也不管什么面子,更不管微步歌鄙视的眼神,吃亏的叙叙泪奔,揉着眼睛哭,呜呜。
瞅着叙叙毫无顾忌大哭的样子,微步歌脸色愈加难看,咬牙低咒一声,粗鲁的推开叙叙,翻下床,迅速整理一番衣衫,“厨房有点心,吃完顺便便盘子洗干净,晚上我会回来。”说罢,拂袖走人。
“滚!”叙叙顺手捞起一只枕头稳稳砸在微步歌后背,可是对方不屑理她,连头都未回一下。
老娘不要死在这里,呜呜!叙叙伤心的小脸埋进臂弯。
待微步歌一走,叙叙便跐溜翻下床,到处搜罗一番,结果很失望,这里没有任何防身的武器,连她期望的半只箭都没有,那她该如何对付外面的狼群?
叙叙灵机一动,对了,多准备一些火把,一路都点着,狼群一定不敢靠近,老娘真是太聪明了!
有火的地方自然是厨房,二话不说,叙叙有重新折回,扫了四周几眼,灶台非常干净,一看就是新造的,蒸笼还挺热乎,叙叙好奇的掀开,里面是两盘她平日最喜欢吃的糕点。
端出来全部打包带走,免得饿死途中。叙叙得尽快见到重月道长,问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步歌会什么都知道,而且误会的更深。
捡了几根扎实木条,叙叙又把从卧室偷来的幔帐扯碎,然后裹在木条上,直到把它们裹得像根大大的火柴为止,再淋上足够的灯油,哈哈,成功了!
这才猛然想起步歌晚上会回来,叙叙探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现在就得动身,免得撞到枪口上,步歌现在既不讲理又冷酷,想到此叙叙喉头一酸,气恼,明明她才是受害人,现在却被那个臭男人倒打一耙。
篱笆外的狼崽子很恪尽职守,叙叙不试试火把的效果自然不敢贸然行动,便点着一根,趴在篱笆上朝最近的炮灰狼挥了挥。
嗷嗷——
正假寐的炮灰狼被突然靠近的烟火惊扰,双眼噌的血红,浑身毫毛倒立,冲叙叙呲呜,呲呜——
呃,这厮不怕火?正当叙叙失望之际,炮灰狼瞬间夹起尾巴开溜。其他被惊扰的狼崽子们也闻风赶来,聚集一起,远远观望浑身上下背着火把的叙叙。
“乖乖的都给老娘让道,否则就把你们变成烤全狼!”叙叙小人得志的举着火把冲了出来,她进一步,狼群则退一步,呵呵,某女主得意的仰天大笑。
不一会儿,占不到便宜的狼群竟也不再跟踪而来,叙叙卯足劲,撒开脚丫子狂跑,虽然摸不清道路,但方向总还识得,前面山头也不高,翻过了应该就能出谷。
熟料天公不作美,不,应该是老天爷就喜欢跟叙叙对着干,半山腰时,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不期而至,叙叙胆战心惊的抬头看了看她的火把,只剩下几绺青烟还在冒腾,呜呜,火把都被淋湿便不能用了,半夜她该怎么办?这地界肯定有很多猛兽出没,叙叙两腿开始发软!
再抬眼,日头已经欢快的落下,月色接管整个苍穹,山林不时响起某种不知名兽类的低吼,时不时还有眼睛会发光的猫头鹰,叙叙抽泣一声,然后又抽泣一声,呜呜,后背无力的靠着大树,爬树吧,只有爬到树上才安全。
然而两只手接触到的并不是粗糙树皮,而是滑滑的凉凉的东西,还在动,哇……有蛇!
叙叙凄厉的惨叫猛地钻入步歌耳中,清隽的眉宇一凝,该死的,她居然从西面逃跑!
凌霄九度迂回情 103(情定)
叙叙抱头往地上一蹲,直觉有个人影从上方飞过,缠在肩膀上的蛇身立刻松懈,竟是被人生生斩断七寸,惊魂乱颤的叙叙赶忙捂住小脸,仅从指缝里向外管擦情况,赫然发现微步歌已经走至跟前,一股无形的压力也瞬间包围四周,空气里隐隐有怒火燃烧后的噼啪声。
呃——
倒吸一口凉气,微步歌居然愤慨的直接拎起她的衣领,惊得她不得不用小手撑着对方胸膛以获得平衡。步歌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对女人,叙叙呜咽一声,狼狈的挣扎。
“怎么不逃?有本事再逃啊,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喂狼!”忍无可忍的怒吼,那颗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现在还提在嗓子眼,微步歌头痛,她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你……你凶够了没有!呜呜,凭什么禁锢我,你走你走,我不要在这里!”叙叙小声的抽噎越来越哽,越来越大。
“我走?我走你就活不到现在,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微步歌冷酷一笑,从容缩回手,叙叙应声落地,哀号一声,只听他咬牙道,“你就在这林子里慢慢转悠自生自灭吧!”说罢狠狠拂袖,头也不回的信步离开。
你才自生自灭,你全集都自生自灭!呜呜,叙叙揉了揉眼睛,尤不解愤的捡起一块小石头冲微步歌消失的方向狠狠砸去。落石无声,想来他是真的丢下她走了……
叙叙娇喘吁吁的从地上站起,拍拍手,两靥已然沾染怒火熏染的红晕。
嗷嗷——
不合时宜的狼叫幽幽传来,凉风也随之悄悄灌进衣襟,周围空气不禁阴森好几度,叙叙脖子一缩,不由自主环牢怀里的包裹,藉此驱走内心的不安,小心翼翼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大气不敢喘。
对面的灌木丛里好像有很多萤火虫,呃,萤火虫哪有这么大,应该是野兽的眼睛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手一抖,冷汗涔涔的叙叙扯着嗓子长长尖叫一声,立即撒开脚丫子狂奔,连包裹也丢飞,呜呜,救命,救命!
一只,两只,三只……总共有六只灰扑扑的野狼从草丛兴奋窜出,急喘的鼻息不停嗅着,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声,显然远处狂奔的猎物很美味,它们目测一番猎物的移动速度,自信满满,简直是唾手可得。
叙叙泪水涟涟的抱住一根树干,拼命往上爬,丫,拼了,老娘得赶紧爬上去。熟料野狼的动作不但快而且轻盈,其中一只猛地窜上前,弹起跳跃,竟又稳又准咬住了叙叙裤管,迫害她无法继续朝上爬,“呜呜……别咬我……”叙叙泣不成声,丫,命都快没了,也顾不得女主该有的唯美形象,她只凭本能,四肢死死扒拉着树干,箍紧了。
剩下的五只只需上前一只就可将叙叙拽下来,然后集体瓜分,场面极其惊险,该是圣母显灵的时候了,只见六道飞刃逝过,竟生生将六只野狼打的口吐白沫,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利器,只不过是几片细小的树叶,好彪悍的内力!叙叙瞠目结舌。
呜呜,老娘还活着!叙叙呆若木鸡,小手缓缓摸了摸脑袋,还在,活着的感觉真好,委屈至极的泪水却喷涌而出……
说好了不管她,可是看她任飞, 性的奔走,该死的双腿还是没有尊严的跟上来,微步歌从未想过只见对叙叙的着迷原来早已根深蒂固。是的,他好爱她,爱到骨子里,可是她呢?
叙叙满脸泪水,怨恨的瞪着微步歌,他肯定在嘲笑她,刚才那么有本事,结果没走几步就开始喊救命,呜呜,“混蛋……混蛋……”他是故意的,明知道她走不出,所以才故意等着看她出丑!
望着那脏兮兮的小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微步歌心中一软,也无心再跟叙叙继续冷战,便走上前,将她从树上抱下来,“狼都死了,你还抱着树做什么?”
这话更是无情的揭了叙叙惭愧的伤疤,刚才,刚才太紧张了,现在四肢僵硬,竟生生定在树干上了,哇……
瞅着叙叙窘迫的样子,微步歌去突然想笑,险些憋不住,轻轻环住她柔软的身子,纤指灵巧的捏了捏她僵硬的肌肉,润声道,“放松,我要用力了。”
赌气的别过脸,叙叙羞愧垂下头,四肢呀,拜托你们替我争口气,不要这么没出息,呜呜。步歌按摩的很轻柔但效果不错,不一会她就感到酸痛,四肢也没那么僵硬,柔软的身体才软趴趴瘫进步歌的怀里。
真是混乱,步歌现在也搞不清自己与叙叙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形容,每每该愤怒的时候,她总会将事情搞得一团糟,让人啼笑皆非,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本该恨她,可是目光刚一接触那张委屈的小脸正偷偷埋在他怀里自惭形秽,整个心便全然化成了一汪柔水,本想推开的双手,不知何时,早已紧紧拥住她。
“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坏蛋……”叙叙揉了揉眼睛恼羞成怒的巴掌铺天盖地地飞下来,一改刚才的狼狈之态,唯有盛气凌人的宣泄怒火。
“既然开始大人了,想必也没有大碍,下来自己走。”微步歌脸色一凛,修长的胳膊稍稍松开,叙叙便姿态不雅的双足着地,脚踝险些崴到。
……
再回到房间时,空气好生尴尬,叙叙紧张的攥紧象牙梳,如果步歌敢扑过来,她不排除会用象牙梳结果他的手段。
面不改色将外衣挂在木架上,微步歌熟稔的铺开锦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