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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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杀-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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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不改色将外衣挂在木架上,微步歌熟稔的铺开锦被,目光才淡淡转向若惊弓之鸟的叙叙,“还楞着干什么,快睡觉。”
  咕咚吞了一口口水,叙叙杏眼园睁,“我,我睡这里?”
  “嗯。”微步歌已然舒适的躺进被窝,两眼盯着她。
  “不行,我才不要跟你同床共枕。”叙叙后退几步,指了指软榻,结巴道,“我,我睡这里就好。”
  “你觉得无谓的挣扎一番,然后再睡到床上很意思对不对?”微步歌挑了挑眉峰,讥讽道。
  呃,叙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是呀,现在这种情况,她丫的说什么都改变不了,遂也懒的再反抗,死就死!便负气的将鞋子甩飞,用力踩上大床,恨不能让床晃三晃,然后挑了一个离微步歌最远的位置躺下。
  一只手果然开始不安分了,叙叙紧张的浑身一绷,腰间温热的掌心缓缓移动,“微步歌,你该不是要趁人之危吧?呃——”下一秒,那只手已经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两人侧着身子面对面,距离近的几乎要合二为一。
  “方叙叙,其实你并不比我高尚到哪里,对不对?”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心隐隐不安。
  “我承认是我伤害你在先,也承认三年的分别让你的爱减退,但你不承认喜欢七砚辽是不是怯懦了点?七砚辽根本就是趁着这样的时机走近你的心,若不是我,你早就爱上他了对不对?如果否认,那就摸着自己的心告诉我,你对七砚辽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许是夜色作祟,步歌每一个字都沉坠有力,让叙叙心惊胆颤,凌乱如麻,酥手蓦地抵在他胸膛,呐呐道:“我喜不喜欢他都已不重要,因为我跟他不会在一起。”是呀,七砚辽会爱她一时但不一定会爱她一生,更何况有九媚娘在,所以她跟绍狂的生活不会快乐,而绍狂是她的一切,就算终生不嫁,她也不会让绍狂一点点委屈。
  明明知道她的心早已动摇,却为何一再的骗自己,告诉自己还有机会?微步歌哀戚的闭上眼眸,自嘲,然缓缓启开,寒凉道,“从小师父就告诫我,永远不要尝试爱情这种东西,因为我是为道而生,依道而存,既然如此,上天为何要让我遇见叙叙,却不让我得到呢……”
  “不经红尘洗涤又怎悟博大精深的道……”叙叙呢喃一句,这其实就是句再平常不过的三流电视剧台词。然而步歌环绕她的胳膊却明显一紧,指尖若有若无缠绕她几缕青丝,“叙叙,我若配合重月服用凤琼花,你就嫁给我,如何?”
  “好啊。”
  万万没想到叙叙会回答的这么直接,反倒让步歌难以置信,皱眉咬唇,“为何答应的这么快?”
  叹了口气,叙叙有些疲惫的启音,“其实我早就不恨你,还曾暗暗的无数次想要寻找当初那种炽烈的情感,可是忽然发觉一切竟都随着恨消失,包括那些绝望跟痛苦甚至也开始淡忘,叙叙就是这样的人,太容易淡忘了……可是还有一样东西没忘,那就是你给过的幸福,若能挽救你,嫁你又何妨。”这是她承诺的,一定要为步歌得到凤琼花,那么遥远的爱情也没有必要再强求,毕竟对的人可遇而不可求。
  幽幽抬起叙叙的下巴,步歌乌黑的眸子仿佛洞悉一切,带着淡淡的嘲讽,“叙叙不觉得这一切很疯狂?”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叙叙没有回避,定定凝视那双漆黑的遂眸。
  男子湿热的鼻息淡淡靠近,淡淡的芬芳,可是为何叙叙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当初那种心跳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沉重,知道彼此的唇粘合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竟开始晃动,波光里,七砚辽正灿烂的微笑……
  不!叙叙怯懦的闭上眼睛,任步歌汹涌的吻将她淹没,带着她在这一刻遗忘。叙叙不该是这样的,七砚辽不适合你!
  虽然很想继续下去,可是叙叙满心都是另一个男人,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淡淡冷笑一声,他松开了手,他松开了手,转而翻过身,一滴泪滑落。
  叙叙定定瞅着天花板,她的心是不是摇摆不定?理智让她为了曾经,为了绍狂,一定要爱微步歌,可是心里何时居然开始装着那个家伙,他的野蛮,他的忍让和委屈,各种生动的表情却原来早已深深的藏在心里某个角落。其实很想他不是么,却为何要死不承认。明明知道他的爱是真的,却非要找个借口来否定,好像只有完全否定,让他伤心,让他痛苦,自己才会爱步歌,然而这样的爱,又何尝是步歌想要的,难道他们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
  可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放弃绍狂的爹,放弃这个她深爱过的男人,她要让他好好地,健康的活着……
  叙叙,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每次努力朝着世人认为对的方向做,却总是越来越糟,她也累了,而且绍狂也该有个家,以她微薄的力量改变不了什么,何况有些人不愿改变。那就嫁给步歌吧,也许,她想也许有一天会忘记七砚辽……
  今夜无眠。
  ……
  翌日,叙叙平静的在铜镜前换上一袭漂亮新衣,来到这个世界,她穿女装远远少于男装,此刻望着镜中那个眉眼清灵,眼眸似水的年轻女子,叙叙有些讶异。
  “准备好了就随我来。”步歌早已站在门外,默默欣赏那一片风景,不是满园红的,绿的,却是那一袭胭脂罗裙的清澈女子。
  外面的马车早已准备妥当,车夫对步歌鞠了一躬,便掀开帘子,请二人上车。步歌很体贴,伸出一只手扶了叙叙,等她坐定,自己才随之而上,车内很宽敞,步歌的掌心依旧温暖,一直都未松开过,他们好似一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夫妻,叙叙只将落寞掩盖在最深处。
  那日重月苦心开导步歌服下忘情草未果,步歌既伤心又绝望,因为叙叙居然如此狠毒,要剥夺他生命里的美好,按照他的说法,当时连杀叙叙的心都有,不过他只淡淡道一句,叙叙真真是人遇到过的最坏的女人。虽然重月武功深不可测,可是却把步歌逼的忍无可忍,那股魔性陡然窜出,功力增加的难以想象,若不是他的良知依然残存,此刻早已背负欺师灭祖之名。
  所以,重月只是受了轻伤,而他也藉此离开了,到处寻找叙叙。
  淡淡瞥了眼安静的步歌,叙叙看见忧郁的星星点点从那双璀璨的黑眸稍纵即逝,他在忧伤什么?缓缓垂眸,叙叙浅声道,“这番事情解决后,我们接绍狂回家,从此不问江湖事,可好?”
  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指收缩,步歌却咻然一笑,“那是我最渴求的。”
  直到过了晌午,二人才来到镇中心,先点了家客栈投宿。小二兴许从未见过步歌这样长相的人,一时惊讶的合不拢嘴,随后窘迫的走上前,“小的刚才无礼,怠慢了二位,请随小的上楼。”
  两人相视一眼,酥手仍被步歌牵着,叙叙只得小步跟着,这家客栈陈设虽有三成旧,但地方宽敞,打扫的十分干净,让人颇为舒适。
  叙叙扫了扫四周一眼,未直接进房,反而来到走廊上来回踱了一圈,舒缓坐久的肌肉,路过隔壁厢房时,却微微一怔,从那半敞的门缝瞥见一袭黑衣,那熟悉的装扮不是媚夫人还是谁?她来这里做什么?
  习武者素来警觉,叙叙停顿的这一秒立即引起媚夫人注意,好在叙叙一身清雅华丽的女装让她压根没联想到那个疯丫头身上,只当做普通店客,便给丫鬟使了眼色,木门毫不客气关了严实。
  叙叙不动声色回到房中,立刻关紧门窗,却见微步歌正若有所思背对她负手而立,难道他也察觉到花海归琼的人?
  “步歌……”
  “这家客栈今夜恐怕不会安静了。”
  “为什么?”
  “刚才你应该发现隔壁是花海归琼的人吧,至于对门则是飞蛊宫的人。”
  “啊?飞蛊宫与花海归琼的人都挤到这家客栈做什么?”叙叙压低嗓门。
  “有我在你紧张什么。”微步歌从容来到圆桌前,挑了一只杯盏,斟满茶水,递给叙叙,“乖乖的喝水。”
  机械的接住杯盏,叙叙忍不住上前道一句,“那个宁烟彤武功不弱,而且身边还有个红得像只火烈鸟的妖女,她们两个不会一起来的吧?”
  “正是,不过手里还押着以为婆婆,被封了五音,客栈小二还以为是两个孙女扶持又聋又哑的奶奶,呵呵。”
  “这两个女人为什么要跟一个婆婆过不去?”叙叙看不惯的嘟囔一声。
  “这个婆婆可不一般,我看她内力颇为深厚,而且还是花海归琼的内家心法。”
  叙叙顿悟的点点头,瞪着微步歌眼眸道,“这么说隔壁的媚夫人是来寻仇的?”
  “不一定,说不定双方是巧合遇上。”
  下面的话还未接上却听隔壁传来阵阵爆炸声,整个客栈晃了三晃,接着就有人杀猪般的大哭,“不得了了,二楼地板被人砸出个大窟窿……”一时男女老少皆抱头鼠窜,客栈一片嘈杂。
  微步歌气定神闲放下杯盏,淡淡道,“那位婆婆好功力,这么快就冲破穴道,一场恶斗在所难免。”果然,隔壁九媚娘的门砰的一声推开。
  “我们先出去躲一躲,这种邪教的事还是远离为妙。”叙叙刚欲起身,微步歌已然拉住她的小手,轻轻一带便揽入怀中。
  “我们去屋顶看看。”微步歌的狭笑有内容,叙叙眯了眯杏眼,“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看来他的叙叙听聪明,步歌一边轻盈的跃出窗外朝屋顶飞去,一边低声道,“重月师父在宁烟彤的房间。”
  “啊!”奸情!叙叙差点呛住。
  “休要乱想。师父是一路跟踪宁烟彤而来,似乎想查证什么。”
  对于重月跟宁烟彤之间的暧昧事,叙叙三年多以前就知道了,但一直没在意,总觉得高手是寂寞的,年轻时难免会招惹红颜,但显然重月招惹了一个不善的女人。
  在步歌的指引下,叙叙有样学样的跟着趴下,柔软的身子被男子牢牢禁锢,恐防她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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