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侠所言极是。”
冷酷的重月疾步赶来,冷冷瞪了一眼委屈的叙叙。众人皆弯腰行礼,拜见掌门。
错愕抬眸,叙叙不敢相信她一直坚信的最疼爱自己的师父会这么绝情!她一眨不眨的愣在原地。
“师父?”微步歌轻蹙眉峰瞅着面色沉重的重月真人。
“什么都别说。请高大侠给老夫个面子,听听老夫的提议,无论对高大侠还是对武当都有益无害。”
“先说来听听。”
“这逆徒如今记忆跟内力完全丧失,所以令爱的下落一时无法查证,如果就此杀了他岂不更令寻找令爱的工作加剧。所以老夫提议高大侠与逆徒切磋一番,打残打废是他命该如此,只恳请留他一命。”重月沉沉叹了口气,如今冬小麦的事越扯越乱,大小参杂到了一起,这孩子自作孽不可活,眼下落在高林手里总比落在七砚辽手里强。
“师父我……”叙叙害怕的差点落泪,却被重月狠狠瞪了一眼,只好闭嘴。微步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掌,低声道:“有师父和我在,他不敢出阴招,你要耐住打,算是赎罪。”
紧张的反握住微步歌的手掌,叙叙扁着嘴,“我不要挨打,我没有错,我……”不是冬小麦。后半句生生咽在肚子里,她想起了七砚辽的威胁——乖乖听话,这世上就没有我杀不了的人。
瞅着泫然欲泣的叙叙,微步歌攥紧了她小小的手,冷声道:“不许哭。武当的人怎能如此懦弱!你若敢哭,连我也要教训你。”虽然话有点狠,他的拇指却温柔的拭去叙叙粉靥的一滴泪,眼眸若海深邃。
铁棍没来由的一紧,隐隐在她掌心跳动,仿佛即将出笼的狂狮,兴奋不已。叙叙只当自己害怕的哆嗦,没有在意。“不许骗我,你一定要保护我。”叙叙小声的说。
“嗯。”
“别他妈跟娘们似的磨磨蹭蹭,快给老子站出来。”高林吆喝一声,遂对重月抱拳一拜,“好!我高某相信武当百年声誉,更相信重月掌门的为人,所以为了玲珑的下落且先留他一条狗命。以三十天为限,如果还找不到玲珑,休怪老夫翻脸不认帐!”他好歹也是高盛堂堂主,且这事武当包庇罪人在先,说到天边也是武当的错,否则恁凭重月那张冷脸才不会让步。
叙叙死死抱着铁棍上前跨了三大步,深呼吸,“反正我也解释不清了,如今也没武功,你想怎么比?”
“老夫用刀柄砍你十下,你也用那铁棍砍老夫十下,看谁先趴在地上起不来。”
“如果,如果都没趴下呢?”
“不可能。就凭你!如果都没趴下也算老夫输!”高林不屑的冷睨叙叙。
……
乃们要狂野的支持我,霸王也得给我浮出水面!否则某后娘要现出原形开虐了,折磨这些讨人喜欢的娃,看乃们还敢不支持!哼哼~~哇咔咔~~
24生死较量(二)
剑杀本是斗魂剑魄,奈何被封印上百年,早已寂寞无聊,此刻嗅到了战争与杀气的喘息,浑身激奋,只叹摊上叙叙这么一个笨蛋,让它无法翻覆狂澜,挥洒磅礴剑气。
高林鹰一般锋利的眸子蓦地一紧,凭借武者超长的敏锐,一股神邸霸道的杀气正不断回旋四周,他掌心的白龙斩细微却频率极快的颤抖。这绝不是冬小麦所能做到的?
叙叙两只手死死抓紧铁棍,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瞅着微步歌。她最讨厌被动了,尤其是关乎生死的时候,更应该主动争取生的权利。大脑一热,便啊啊啊的冲了上去一通乱砍,毫无疑问高林不费吹灰之力的躲了过去,露出一丝阴笑,“冬小麦,你还剩最后一下,如果不砍我可要出招了!”说罢,气沉丹田,肌肉猛一收缩,猿臂青筋暴突,擎刀飞来。
叙叙连连乍舌,拖着铁棍抱头鼠窜。铁棍啊铁棍,你打我时那么凶,怎么现在反倒嗝屁了?叙叙涕泪横流,她那与生俱来的逃跑本领竟出色的发挥了惊人的爆发力,连连闪过高林三次袭击。高林不怒反笑,大声的嘲笑,嘲笑武当培养出来的无能鼠辈。重月真人看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叙叙吓得两腿发软,锋利的大刀每一下都以千斤之力扫来,那强劲的内力割得肌肤生疼,两耳轰鸣。第四下,叙叙没有躲过,只觉得左肩膀像被人削掉般剧痛,然后失去知觉,心肺一阵绞涩,喉咙涌上了大口大口的腥甜液体,她狠狠栽倒在地。微步歌神色略略一动,冷静凝视着她,瞬也不瞬。
高林不知她的身份,更不知她是女孩子,自然下手狠毒无比,叙叙痛的五官都拧在一块,在地上胡乱滚,当当当,又是三下清脆巨响斩在耳边,她咽下一口血,咬牙道:“还剩三下。“
“你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高林轻蔑道。并不需要每一刀都落在冬小麦孱弱的身上,那样他顶多吃两刀便魂归西天。高林所使用的全是内劲,有点类似隔山打牛,刀落,最威猛的力道却四散开,狠狠击中旁边躲闪的人。所以叙叙才会伤的这般严重,明明才挨了一下,却越见狼狈,内伤泛滥。其实她已相当于被人隔空连推七掌有余。
高林这招着实歹毒,分寸把握的很好,既不杀了叙叙,也足以使她留下终身后患,以后就算治好了也是半个残废。
剑杀的戾气颤抖更严重,越来越疯狂的想要冲破禁锢,天生的霸者之气让它无法忍受一柄小小的白龙斩作威作福。当叙叙一口鲜血不小心飞洒剑身,大地震颤的更加明显,众人疑惑,连高林也分了神,叙叙就此躲过第八下。
然而左肩几乎废了,她连爬的力气都没有,半趴在地上看着高林。
冬小麦浑身诡异的邪气让高林发憷,凉凉气丝无声无息游走他的心肺,喉咙一痒,竟溢出了鲜血。卑鄙小人暗算我!不明就里的高林像只被激怒的公牛,眼底充满血丝,暴怒的砍来第九刀,这一刀他用了九成内力。
无法躲避,叙叙只有本能的举起右手保护自己,铁棍就在那一霎绽放刺目的冷光,周围乱石迸裂,人声鼎沸,叙叙睁不开眼,额头有温热的液体开始流淌,模糊了她的双眸。
良久,周围寂静无声,只听莫念惨叫一声,“高大哥!!“
叙叙想睁开眼看看怎么回事,可是额头的液体太多,她擦了又擦,还是无法睁眼,只能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右手紧握的铁棍竟没有了重量感,悬浮半空,坚定冷硬,感觉越来越像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她,试图扶她站起来。
微步歌缓缓摇了摇叙叙,“师兄,冬小麦!“
铁棍如泄了气的皮球,当——重新跌在了地上,叙叙的右手也垂了下来。
据说那一战后高林几乎陪上了几十年的功力,武当自觉亏欠便留他静修,赠送绝世好药,只为压下负面的谣传,同时也给江湖同道一个交代。
重月面无表情捡起铁棍,叮——吟——尖锐剑鸣!握棍之手突然剧烈颤抖,那是剑杀排斥的警告。定了定神,三元归一,天地为道,只见重月咬破手指,以血封神,霎时飞沙走石,天地变色,不断回旋剑杀愤怒的嗡嗡声,一向唯我独尊的王者再次虎落平阳被犬欺,叮当半晌终是瘫软的安静下来。
“孽畜,好强的杀气。果然是天下第一邪!“重月喃喃自语。如果剑杀重现人间,不知是福是祸。但小麦这孩子的祸已大的无法弥补,冬老弟啊,你在地府也莫要怨我,我已尽最大能力保他性命了。
……
熟悉的香味萦绕,叙叙能感觉微步歌将她抱了起来,而且正用湿布巾不断擦拭她满脸的血迹。
干涩的蠕动两片唇,叙叙沙哑低喃,“好疼,师弟,我好疼……”
“我知道,别说话了。”微步歌淡淡的,凉薄的容颜看不出太多情绪,一路抱着她回九霄殿。
柔软的身子总算躺到了自己的小窝,叙叙吃力的睁开眼眸,“师弟……”
“把这个喝了。”微步歌用一只胳膊半抱着她,腾出一只手喂叙叙喝药。
好苦,中药的味道让人发疯。可是叙叙还是一口气喝了下去,因为是微步歌亲手喂的,再苦也甜。腹诽一阵,都他妈要死了,还贪恋男色!
这药让叙叙的精神稍微好了点,但是五脏六腑依旧痛的死去活来,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仿佛一个用力就会挣破内脏,她拧紧的眉目始终未松开,这下不死也残,七砚辽应该满意了吧。
“呃,不要……”微步歌凉凉的手指突然伸进了她的衣襟,叙叙大惊失色,死死扼住他的手腕,内脏一阵扯痛,立刻带出了一口血。
微步歌眉峰蹙了蹙,凉薄启音:“不是告诉你不要说话了么,你想死就直说。”
“不要脱我衣服,不要……”
“不脱衣,我如何给你疗伤。你我都是男子,有什么好别扭。”
叙叙苍白的两靥泛上不自然的红晕,嗫嚅道:“不行就是不行,不许你脱。你你要是敢脱,就一定会后悔的……”
“这个时候还威胁我。”微步歌懒得与她纠缠,手指有条不紊的解了衣结,小心拉扯叙叙的外衫,再将她脏兮兮的裙裤也除去,露出了半截光洁的小腿,骨骼纤细。
激动的又吐出了一大口血,叙叙无语,再这么吐下去她非成干尸不可。用仅剩的力气环住胸口,阻止不停扒她衣服的微步歌。
“别闹了,再这样下去你必死无疑。”微步歌脸色不甚好,显然不满意胡闹的叙叙。双手攥住她中衣的衣摆,轻轻往上推,可爱而撩人的小肚脐暴露出来。肚脐传来的凉意让叙叙浑身发软,嘴唇都吓白了,死定了死定了,身份马上就要暴露,微步歌会将她老底全部掀出,呜呜,她不要……
快推到胸脯时,叙叙双手回光返照,死也不妥协,微步歌无奈,又不能用强。只好抱起叙叙,让她盘膝坐好,“你不听我的,到时调息不顺,散热不畅引发不适可别怨我。”
说罢,阖上艳眸,双掌柔中带刚,吐纳一番瞬间敷在叙叙后背,而叙叙也只剩喘气的力气了。一股热气从微步歌的掌心涌出,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