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美人胚子!原以为是个女人(古代衣服宽大,最难判断性别)却原来是个男儿,虽说纤细了点,但青黛眉宇间的英气无半点妖媚,给人干净飒爽之感。方叙叙严重怀疑山庄有一处秘密整容基地,否则七砚辽,景飒和这美人怎生得如此漂亮?!
“呃!”目光落在美人的手上,叙叙惊呼,倒退一步坐到了地上。
一只奇怪的小动物,像兔子却有长长的尾巴和锋利的牙齿,十分凶悍,可四肢却软趴趴晃荡,想来全部骨折了,森白的骨头甚至已露出皮毛,流淌的嫣红液体让叙叙头皮发麻。
“别担心,有我在,它不会咬你。”男子微笑,露出整齐贝齿,甚是好看。
这家伙是标准的美攻啊,若跟景飒凑成一对,呵呵。方叙叙无耻的yy。开心问道:“我能帮你点什么?”难得他还是个有爱心的男人,救助落难小动物。
“把黑色那瓶药递来,倒些在上面。”毒霄温和说道,莹白玉手抓牢恐惧绝望的长尾兽,将它左前肢固定,示意叙叙撒药。
“没问题!”方叙叙很乐意帮美男的忙,而且还是做好事。麻利撒上药粉,呃,这药粉好奇怪,居然是黑色的,一沾血,那小动物浑身哆嗦,口吐白沫。
“它怎么了,是不是我下错药了,怎么办?!”叙叙紧张的扔掉药瓶子。
“没事,这药用后就是这个反应。”毒霄温和拍拍叙叙肩膀,像大哥哥安慰小妹妹一般。
这放在现代可是违禁药品呀,患者用后的不良反应太明显了。皱了皱眉眼,她小声问道:“快给它包扎吧,血越流越多,你这药貌似加剧了它的痛楚。”
毒霄笑的好不无辜,温和说道:“可我就是要加剧它痛楚的呀,你不觉得好玩么?”
啊?没听错吧?
下巴差点脱臼,方叙叙眼睛越睁越大,不可思议瞪着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半晌才结巴道:“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难道你没看见它四条腿都断了吗?”令人发指啊!
毒霄皱了皱眉眼,认真凝睨叙叙道:“我当然看见了,这四条腿本就是我弄断的。”多么无辜动听的音色,可是方叙叙为什么觉得脊梁骨冒寒气。
啊——
尖叫一声,方叙叙撒开脚丫子逃跑,要命了,这鬼地方什么鸟都有,先前是腹黑的变态杀人狂七砚辽,眼下又碰见了一个伪善的精神分裂症!
佛祖保佑,精神分裂只顾哈哈大笑,并未追上来。叙叙惊魂未定,匆忙间狠狠撞上一堵肉墙。捂着鼻子倒退两步,七砚辽似笑非笑的嘴脸映入眼底。
“你……”
“你迟到了,冷落了我的小狗,是不是想让碎颜、花痴、美人结再伺候你一次。”男子一笑,梨涡浅浅,甚为动人,可惜瞳仁锋芒毕露,尤其是恐怖的手指竟捻了朵碎颜花,几乎擦着叙叙的鼻尖儿。
大步后退,与七砚辽保持距离,叙叙故作轻松道:“大家都是年轻人,有事好商量么,我刚才被一件事耽搁,所以才迟到了一点点。”她强调了“一点点”三个字。
“什么事耽搁,说来听听。”深邃眼瞳散漫冷睨,万不能被他无害的表情迷惑,方叙叙没来由感觉对方眼里有杀气。
叙叙凑上前,小声说道。“我遇到一个精神分裂症,他虐待小动物,还面不改色,甚至骗我帮他一起虐待。”
“是毒霄啊。奇怪,你怎么还活着?”他讶异扫了扫方叙叙。
叙叙脸色一沉,这话什么意思,嫌她命长吗?
小狗早就忍耐不住,撒欢儿跑来蹭蹭叙叙的手臂。
这家伙的皮毛真软啊!叙叙被蹭的舒服,立刻将七砚辽抛之九霄之外,眉开眼笑揉了揉小狗的脑袋,扯它耳朵。
七砚辽有些看不惯,不阴不阳道:“别乱碰它,你洗手了么?”
“来的时候洗过了。”她的手哪里脏了?
七砚辽凭借身高优势,手腕散漫往树畔一搭,方叙叙立刻很有压力的抬头瞅着欺身上前的七砚辽。后背不禁后仰,干笑两声道:“你想做什么?”太近了,都感觉到彼此气息了,温热扑面,叙叙两靥蓦地绯红。
七砚辽嘴角微浮促狭,冷哼一声,“换件衣服跟我走,顺便把脸洗干净。”眸光上下扫了扫叙叙的脸。
窘迫捂住两靥,该死的,七砚辽一定是发现她脸红了。方叙叙懊恼,从小到大就谈了一个男友,顶多牵牵小手,眼前这个风生水起的祸水级美男,上来就靠那么近,她怎么可能不脸红!
……
本文与七砚辽不分伯仲的男主微步歌即将登场,大家散花欢迎骨灰级美男——微步歌!
6酒香百里会
到底要去哪里么!叙叙被迫换成一身男装,擦擦额头的汗水,一路小跑追赶七砚辽。那家伙明明步若清风,闲适悠游,却移动很快,叙叙不会武功,渐渐觉得吃力。
别人一步,她也一步,为什么总也追不上去?
一股怨气堵上,叙叙气喘吁吁,老娘不追了!却见七砚辽神色傲慢转身,长长的睫毛扑下了扇形的青色阴影,让他眸光愈加阴沉不定,温软启音:“跟上!”
气结!叙叙跺脚道:“我已经很努力了,但你的速度也太快,让我如何跟上?!”人家腿都快断了,这个没人性的家伙仗着武功好,指不定用什么凌波微步折磨她呢。
“我已经放慢很多,再不跟上,我就让你永远也跟不上。”七砚辽咧开瑰丽笑容,手指却比划一下颈子,眸光阴测测。
“你!”无奈叹口气,叙叙腹诽怒骂,但也只好硬着头皮,手提裙子速跑猛追!她完全相信七砚辽眼都不眨就地灭了她的小命!
气喘如牛,叙叙粉靥酡红,总算追上了。“呼呼——你,你就不能再慢点,我真的不行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狗腿的央求。
笑眯眯停下脚步,七砚辽好整以暇投来危险眸光。叙叙心头一热,妖孽小子还有点人性,总算肯停下休息了,她感激回以傻笑。
“要不我先走,你顺着这条路直走,我在前面等你。”
“呵呵,真的。”还有这种好事?叙叙没想到妖孽能这般通情达理。
俯身贴近她乐呵呵的小脸,七砚辽收回微笑,面无表情道:“嗯。再见。”
红着脸往后退一步,再见就再见,干么靠人家那么近!叙叙冲着七砚辽背影做个鬼脸,舒舒服服往地上一坐,哎哟,她可怜的腿呀,痛死了。
谁呀,这么无聊,挠她后背做什么?叙叙不高兴转头!
“啊————七砚辽救命啊!”
一头似熊非熊的黑毛动物,正用巨大的爪子好奇戳她后背。呜呜,心脏不好的话早吓死了!叙叙眼角溢出泪花,撒开脚丫子追赶背影越来越小的七砚辽。耳边却呼啸兽类兴奋的喘息,那怪物竟穷追不舍跟上来了。
“救命啊!救我!呜呜——”叙叙脸色苍白,杏眼惊恐圆睁,眼看就要绝望,却见七砚辽优哉游哉斜倚树畔,投来散漫笑容,道:“现在的速度不是挺快么。”
这是人求生的本能好不好!叙叙怨恨瞪着七砚辽,瑟瑟发抖趴在地上,因为怪物巨大的爪子正按住她后背。
呜呜,死就死!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明知道有怪物也不告诉我,还把我留下,现在停下来了,却还冷眼旁观!呜呜,叙叙真的很讨厌七砚辽!
“求我。“他扬了扬优美下巴,神情很坏。
求就求,反正老娘还是老娘,又不会少块肉!叙叙咬牙道:“我求求你,神勇无敌的七砚辽大发慈悲救救小女子吧!”你怎么不去死啊!暗自腹诽。
背上沉重的爪子突然松了,怪物闷声砸向地面,飘起一阵尘烟,死状凄厉。叙叙忍住作呕,啜泣着往前爬,呜呜,太可怕了,刚才她差点死掉了!最荒凉莫过于客死异乡。妈妈,我要回家,呜呜——
一只有力的大手轻轻松松将她从地上提起,叙叙才发现两条腿抖得厉害。
“怎么,现在能跟上我了么?”七砚辽恶毒笑笑。
呜咽着点点头,叙叙恨死七砚辽了!他促狭瞥了眼叙叙道:“你在偷偷骂我,给我小心点!”
心情低落,叙叙垂头,懒得理他。
好大的场地啊!
喟叹一声,叙叙仰着脑袋满眼敬畏。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七砚辽带她来到“酒香百里会”盛宴,这是武当三年一度广发英雄帖的日子。届时能人异士自当蜂拥武当报名,天下英雄都以投靠武当为荣。
叙叙一兴奋,小脸微微泛红,她是不是穿越进了金庸先生的武侠世界,这场面如梦如幻,姿态万千的武林中人汇聚一堂,有铁骨铮铮像乔峰一样的硬汉,也有温文儒雅的江南小生,更有仙子般美丽,乍一看还以为是小龙女的侠女!
“没见过世面。给我跟紧了,弄丢我可不负责。”七砚辽不耐烦推了推东张西望的叙叙。
“知道了。你别推我呀,痛死了。”
“谁爱碰你。”
叙叙不高兴抬头冷睨七砚辽,吓了一跳,这小子何时易的容?妖孽样子全无,变成了一个放人堆里绝对找不到的普通男子。
于是一个普通男子带着一个活泼的男孩进了会场,安静寻了个普通位置坐定,一切无人注意。
“他们这是要比武吗?”望着场地中央高高的擂台,叙叙凑近七砚辽询问。
“按照正派的说法是切磋。专门为那些急欲在武当老道士面前表演的无聊人士搭建。”
“哦。一定会有不少风流侠士出场吧?”叙叙憧憬捧心,严格说来她很有武侠情结。
这时一个小姑娘不知从哪冒出,大咧咧往叙叙身旁的空位一坐,顿时多了抹好闻的女子香。
叙叙好奇看着她,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侠女啊,生得真好看。常年练武,身材保持的也很不错。小姑娘年约十六七岁,清秀可人,十足的美人胚子,发觉叙叙偷瞄她,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呵呵打量叙叙。
“你胆子不小,是第一个敢正大光明觊觎我的男人。”穆银银略施惩罚的拍了叙叙一下,但神情倒无半分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