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大咧咧坐在叙叙对面,散漫道:“被人甩了吧。我早有所料,你想想谁会喜欢一个胸部小,屁股大,脸长得像怪兽的女人?!除非————他瞎了,哈哈哈——”说罢,还非常怜悯的咂咂嘴。
那“哈哈”之声尤为刺耳,让人异常愤怒!
呃……被面条噎着了,叙叙满脸通红,怒目相对,“你丫的不说话会死啊!老娘长什么样关你鸟事!哈哈哈,我一点都不难过,而且高兴的不得了!什么被人甩,你哪只眼看到老娘被人甩了?!其实我最讨厌微步歌,我讨厌他,从来都没喜欢过他!!”叙叙泪奔,呜咽着信誓旦旦,却更伤心了。
七砚辽好不惬意,心里真呀真高兴,活该!周若夫跟微步歌,有趣呵,武当越来越热闹了。邪恶的眨了瞬美眸,他一脸不怀好意:“继续哭吧,你越哭我越开心。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七砚辽单手撑着下巴。
丫,你妈的!老娘都这般潦倒,你还忍心看戏!
叙叙讨厌七砚辽,不过也决定讨厌微步歌,不原谅他,回去就把他床铺和衣橱全部踩上脚印!
“我我凭什么要你开心,我偏不哭!”叙叙揉了揉眼睛,死七砚辽,老娘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凝视着那张不再哭泣的倔强小脸,七砚辽不但没有露出失望,反而溢出欠扁的微笑。
奇怪,她不哭了,他应该生气才对,干嘛笑的像只狐狸?!叙叙疑惑的瞅着七砚辽。
大煞风景的摊主,晃动茂盛的略腮胡子,眼巴巴凑近叙叙道:“小公子,你吃了三碗最贵的面条,一共是五十个铜板!”
五十啊。叙叙诺诺摸向钱袋,嗯,没钱。微步歌坏死了,居然忘记给她路费了,混蛋,拐了钱跟狐狸精私奔了!
摊主如花的笑脸在叙叙摸不出钱那瞬间一寸一寸消失,黑面瞪眼。
叙叙撮了撮小手,看向七砚辽,“好歹认识一场,付钱吧。”
七砚辽气定神闲道:“抱歉,跟你不熟。”
你!叙叙尴尬的挤出一丝笑脸,对摊主道:“我相公喜欢开玩笑……”遂,噌的跳下板凳走人,摊主石化在原地,相公?!这二位莫非是兔儿爷,恶寒!可是寒完一看,周围早没人影了,气急败坏为时已晚亦!
……
“你知不知道你这人没皮没脸。”七砚辽面无表情的斜睨叙叙。
叙叙充耳不闻,只顾埋头走路,老娘被压迫的没皮没脸不是一两天,只待反攻那天你们等死吧!
“你别跟着我,要是被武当的人发现,我岂不死的太冤枉!”叙叙小声嘟囔一句。
七砚辽冷哼一声,“别给自己抬身价,我对你没兴趣。哼!若不是我,恐怕某个人早被做成了血蛊的温床。”该死的丫头,他就那么讨厌么?
啊?飞蛊宫的人还不肯放过她,叙叙恍然大悟!暗暗扫了扫四周,呜呜,这都什么鸟事!冬小麦,我发誓遇到你的那天一定先剥你的皮!
冷不丁七砚辽闪身,秀丽手腕一翻,暗器化作一道银光从叙叙眼底飞掠,直指草丛,“啊——”凄厉惨叫过后,一个摇摇晃晃的身体扑在了草地上,叙叙大惊失色,原来方才的长草是这个人伪装的!
瞪大眼睛的叙叙猛地倒抽凉气,浓烈如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七砚辽刚才那一下,竟生生将此人的脖颈切成两半,类似管状的组织狰狞颤动,暗红的血汩汩涌出,这画面何其震撼!
“七……你……”杀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叙叙恐怖的瞅着七砚辽,也许明天她就这么死在七砚辽手里。
“我救了你,你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叙叙的眸光让七砚辽浑身不舒服,为什么要这样看他,他做的不是好事么?“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七砚辽惯用伎俩便是歹毒威胁。
慌忙后退一步,叙叙摸了摸屁都不放一个的剑杀,只能颓败的继续赶路,丫,真想跟七砚辽打一架!
两人及其郁闷的一前一后赶路。
“继承大典之日,我会让你出尽风头。”变态阴森森的笑了笑。他迫不及待看重月崩溃的那一天,也迫不及待血洗武当那一天……
“知道了。”哼,我才不怕,有本事去武当,当着重月同学的面命令我呀!叙叙暗地里咬牙,到时候某个毛没长齐的小子恐怕要被群殴吧!
她领教过剑杀的威力,所以万不敢听凭七砚辽唆使,更不会拿它跟微步歌比武,万一不小心杀了一个绝代美男,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哼,不提这小子不来气,老娘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踩你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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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赌气
原来失去一个有重量感的人是这种感觉。
两天后的叙叙悻悻蹲在弟子厢房的水槽边,落寞漱口。微步歌至今未归,重月却不允许武当弟子查问,反而装糊涂。
一脚踹开门,她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狠狠瞪了眼微步歌的床,被子叠的依旧平整,但素淡的床单很扎眼,一股无名火顿时开始燃烧,叙叙想也不想,攥着拳头踩了上去,砰砰砰,发泄一番,心里舒服多了。
末了才悻悻然爬回自己的狗窝,已经两天没叠被子了。夜色茫茫,微风骤起,叙叙却一点也不想睡。熟料门竟“吱嘎”一声毫无预警的推开,叙叙慌忙惊起半边身子张望。
微步歌!
只见他不急不缓的走至灯罩边点火,燃起一室昏黄,叙叙盯着他拉长的影子,却不想开口。皱了皱眉,他居然不过来探望这个被他抛下的师兄有没有受伤,就独自掀被子睡觉!
微步歌边整理被子边注意屏风那边的叙叙,目光忽然一紧,玉手动作戛然而止,拧眉瞅着床单上的污迹,哭笑不得,转身绕过屏风朝叙叙走去。
叙叙狠狠瞪了他一眼蒙上被子睡大觉!哼,我不理你!
熟料对方竟固执走了过来,轻轻坐在她床边,大手却毫不客气扯开叙叙的被子,道:“谁干的?”
噌的盘腿坐起,叙叙红着眼眶大吼道:“我干的,你要打我么?”
微步歌错愕一瞬,轻语:“我只是问问,你何必这么凶?”小麦做了坏事,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承认。
他居然装糊涂!
一时间所有怨气涌上,叙叙扬起粉拳砸向微步歌胸膛,嚷道:“你也知道被人吼很凶,那为什么还吼我,我讨厌你!”
急忙捉住叙叙的粉拳,微步歌挑了挑眉峰,不悦:“胡闹。原来你还记着阴山的仇,那也不可幼稚的踩我床铺,让我如何就寝?”
叙叙用力挣脱微步歌的钳制,重新拉回被子:“对,我就是记仇!”如果不是七砚辽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我早就死在飞蛊宫手里,你知道么?“你总是给我讲大道理,还告诫我不要贪恋美色,可是你做到了么?为了美色抛弃兄弟不顾,我讨厌你!”叙叙腮边滑落一滴泪。
微步歌怔然,叙叙粉腮的泪让他漾起一种类似怜惜的情感,手指不由自主探上,却被叙叙嫌恶的躲开,“道貌岸然的臭道士!淫荡的臭道士!”
微步歌凉薄的眉眼没有被激怒,只是无奈轻叹一声道:“骂够了就睡觉。”
哼!叙叙重重哼一声,旋即蒙上被子,转过身,不理他。
嗯?他干什么?叙叙大惊,只见微步歌从容除了外衣,仅着一身洁白的中衣便钻进她的被窝。叙叙冷汗岑曾,不由得怒目转身:“你这是什么意思?!”呃,他饶有兴味的脸近在眼前,热息扑鼻。
“虽然你的床邋遢了点,但是比我那张满是脚印的干净许多”他似笑非笑刮了叙叙一记鼻子,在叙叙震怒的瞪视下悠然翻身大睡!
好一个道貌岸然、冰清玉洁的臭道士,根本就是只腹黑加无赖的狐狸!叙叙气结,微步歌不但不跟她道歉,还霸占她的床,更无耻的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装糊涂,丫,可老娘没那么糊涂。越想越气,叙叙粉嘟嘟的脚丫子猛的一伸,踹他小腿。
微步歌带着慵懒的睡意道:“再不老实我可要点穴了。”
叙叙暴吼一声:“我最讨厌跟臭道士同床,你走开,呃,别抓我的腿……”
随着一声哀嚎,叙叙已经动弹不得,微步歌突然从背后抱紧她,一条修长的美腿狠狠压下,娇小的叙叙泪奔,只好朝对方的胳膊大口咬去。
身后的男子闷哼一声,却没有躲开的意思,任叙叙发泄,不一会便陷入沉睡,均匀的气息吹拂叙叙的脖颈。
混蛋,我不会轻易原谅你!叙叙咬的腮帮子发麻便松了口。
……
翌日清晨
一向睡懒觉的某女主起了大早,闷声闷气洗漱,无视几次欲开口讲话的微步歌。
“师兄……小麦,你不随我去吃饭么?”微步歌最终还是拉住了叙叙,她得罪过小师伯,如果没有他的保护,小师伯不会让她好过。
生气的甩开微步歌,叙叙抿了抿嘴道:“你不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说罢,气呼呼的闪身走人。
饭堂一片热闹,跟大学时代差不多,再加上武当都是猛男,所以打饭的过程十分艰辛,叙叙黑着脸经过一番跋涉终于挤到目的地,可是一只比她长的胳膊却从后方伸过来,点着食指道:“刘大婶,给我照旧打份饭。”
叙叙不悦,皱眉:“不要插队!大婶,是我先到的。”
可是大婶不鸟她,一张老脸笑如春花,殷勤的将一份饭菜递给后面的家伙。叙叙怒目转身,丫,是宗卿朔。
宗卿朔趾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