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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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杀-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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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屑的冷笑,七砚辽拧了拧眉,“少自抬身价,我会喜欢你?切——”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欺骗女孩子很好玩么,你们这帮臭男人!”叙叙迁怒的咆哮一声,一杆子打翻了一般人,反正就快死了,眼眶不禁一红,每当她害怕、孤独、不自信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思念微步歌的温柔,连自己也不知从何时起,心,某个角落已被他填满,叙叙也不想这样的——
  “火气不小啊。”七砚辽咬牙切齿,未料叙叙会发这么大脾气,“你是不是害怕死掉?”
  “是又如何?你就不怕死么?不过我不会求你的!”叙叙转过身。狠狠抹了把眼泪,身后的少年沉默不语,良久,良久,才迈开长腿领着她朝前走。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择手段的抢夺魅央宝匣,甚至不顾惜别人生命也要涉险入古墓,但我告诉你,你不会成功的,自古以为邪恶都会被正义消灭,我想你的目的也不是什么好目的,说不定还很缺德!”叙叙咬牙挖苦,却不料七砚辽脸色蓦地苍白,遂眼眸怒意盎然,攥紧的拳头隐隐发抖,“你,给我闭嘴!”

  叙叙倒退一步,未料对方的怒火来的如此突然。他漂亮的眼睛闪过愤恨、痛苦以及许许多鑫的复杂,叙叙,心,没来由一窒。
  砰——
  一声巨响,碎石凌乱,只见七砚辽的拳头擦过她脖子狠狠砸在后方的石壁之上,叙叙花容失色,脸色苍白,愣愣站在原地不敢乱动,难以置信的瞪着粗暴的七砚辽。
  大力的攫起叙叙的下巴,用力捏着,七砚辽一字一顿道,“再说类似的话一次,我一定杀了你!这世上根本不存在谁顾惜谁,我怜别人,别人又可曾怜我?”遂狠狠松了手,背过身,不去看叙叙吃痛哀伤的样子。
  无耻的暴徒!叙叙腹诽暗骂,手腕却蓦地被对方握牢,仿佛怕她中途逃跑般,紧紧带着她一步一步踏入山洞。这洞位于树林石坡的最隐秘处,洞口不大,洞内阴湿漆黑,叙叙胆战心惊的亦步亦趋,好几次险些跌倒。七砚辽从随行的包裹内掏出火把,小心点燃塞给叙叙,“拿好了。”叙叙僵硬的握着,只觉得脚下突然悬空,原来竟是七砚辽俯身横抱了她!叙叙粉腮一红,只想抗拒。
  “这里面说不定有蛇,或者其它可怕的东西,你想踩上去么。”七砚辽不怀好意的压低声音,制造阴森森的感觉,吓得叙叙急忙将头埋进他怀中,呜呜,她其实没那么怕蛇,而是怕那种东东——幽灵大哥。
  对了,老娘有护身符!
  叙叙慌忙伸进衣兜里掏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将微步歌送给她的传家宝玉挂在脖子上,平时她都舍不得佩戴,今日可算派上用场。
  “这是什么?”七砚辽眼神一紧,望着那团紫光询问。
  叙叙慌忙用小手拦住,“这是我的护身符,不带抢人家的!如果你害怕,我不介意陪你去买一块,我们改天再上阴山。”

  哭笑不得,七砚辽道,“我没你那般贪财,只是这玉乃千年难得一见的宝物,黑暗里紫光袭人,湿润凉薄,莫非是‘紫薇玉’——”顿了顿,他猛然想了什么,脸色顿时沉暗不已,冷声道,“微步歌怎么可能把这个送给你!说,是不是你偷的?”
  叙叙气的七窍生烟,“你含血喷人!我看在你这个被迫害妄想症眼里世上就不有一个好人!这玉是步歌亲手送给我的,我为何要偷!”
  “送给你?撒谎,你配么?”
  “你……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敢骂我!我问你,他好好的为何要把这微家儿媳象征的玉佩赠送给你,莫非你们朝夕相处,早已做下见不得人的……”
  啪——
  叙叙狠狠给了七砚辽一个耳光,红着眼眶,“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会任你侮辱!也不许你侮辱微步歌,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他这个笨蛋,甚至,甚至连我是女人都不知——”想到此,叙叙更伤心了。
  “方叙叙!翅膀硬了么!你等着,迟早我会收拾你的!”七砚辽咬牙切齿,粉嫩的脸颊已然浮现五指山红印。
  “他夸奖我勇敢,嘉奖我宝玉有何不对?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流氓!”叙叙不甘的指责。
  “流氓?我若真是流氓,你就不会舒服到现在……”他危险的眯了眯美眸,不怀好意的嘴角愈见歹毒,叙叙急忙噤声,缩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七砚辽睫毛微微颤抖几许,长长的,投下一片诱惑的阴影,掩盖眼眸里异样的失落,温热的手怔怔环绕叙叙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舒服身体,心里,莫名的委屈。
  咽不下恶气的七砚辽又开始出言恐吓,“夫人本就想杀你,如果你再不老实,我便不管你,小狗也不会帮你。”

  “哼,你们花海归琼庄里除了小罗就没一个好人。”叙叙冷哼。
  “不错,我们都是坏人!可是祸害遗千年,想要我死也没那么容易。”
  “那个夫人是什么身份,职位貌似比毒霄还大,不会是你娘子吧?”叙叙异想天开。
  “胡说八道。”七砚辽瞪了叙叙一眼。
  “那是谁?”叙叙想不通。
  七砚辽似乎犹豫了一瞬,才幽幽的开口,仿佛这样的回答有千斤般重,其实他也不甚清楚为何要跟叙叙说这些,“她……是我娘……”
  “你娘!”果然不出所料,叙叙惊讶的合不拢嘴,忆想当时场面,压根就看不出那女人有一丝母亲的感觉,对七砚辽跟对大家的眼神没甚区别,冷漠的,疏离的,不惊不燥,哪有为人母对孩儿的一丝丝溺爱眸光?最最重要的是七砚辽不喊她“娘”!
  “她既然是你娘,为何你不喊她娘?”叙叙脱口而出。
  “我的娘只能被喊夫人。”七砚辽淡淡道一句,小时候他喊过一声娘,然后就被丢进毒兽林内,若不是机缘巧合遇见百毒兽——小狗,世上便不存在妖孽七砚辽。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叙叙难以置信的纠结眉头,七砚辽隐约消浙的哀伤被她不期然捕捉,心,微微动容一下,可怜的妖孽。
  洞的最深处,愈来愈狰狞,两侧的墙壁皆画满了古代的图腾,像是某种祭天仪式,阴嗖嗖的,叙叙举着火把,跟七砚辽一眨不眨打量着。
  “这些画是什么意思,衣着跟我们有很大区别?”叙叙不解的嘟囔。
  “这是三百年前的苗疆圣女祭天图,自然跟中原不一样。”
  “苗疆?听说那个地方很邪乎,神秘又诡异。”叙叙吐了吐粉舌,寒冷。七砚辽微微一怔,那露了一瞬的粉舌不禁让他忆起曾经吮过的感觉,心中一漾,脸色蓦地火红一片,幸而由阴暗遮掩。
  “这里是墓室么?”

  “不是,连墓室的大门都没到,只不过是一条普的走廊罢了。”
  叙叙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紧张,心跳慢慢加快,很是害怕,手心亦开始冰凉,又十分不习惯安静下来的空气,总觉得太诡异,便清了清嗓子打破沉寂,“七砚辽,如果,我是说如果,遇到了危险,你会不会一脚把我踹开,独自逃跑……”哎,明知故问,不一脚踹开就不是魔头。
  “不会。”未料他干脆的回答,叙叙暗自欣喜,有救了!
  “哈,没想到你还有点良心!”
  一抹坏笑悄悄浮现,七砚辽散漫道,“我得拿你当盾牌。”
  呃——
  叙叙顿时胯下脸色,不停腹诽,混蛋,妖孽!暗自思忖,等会遇到危险,老娘就撒开脚丫子逃跑,才不会傻到为你挡箭。走了好一会儿,七砚辽才停驻,似乎到了尽头。叙叙瞪大杏眼打量,一道十分宽阔且布满花纹的巨石横挡前路,这莫非就是七砚辽口中的墓室门?
  “好大的石头门,一定很难打碎。”叙叙佯装惋惜一声,内心却美得恨不能跳下来来段热舞,打不开打不开,打不开老娘就不用送命了,欧也!
  七砚辽将叙叙轻轻放下,独自来到石门前研究,纤细葱白的手指偶尔缓缓抚摸花纹,嫩唇呢喃,间或蹙眉。叙叙看得一愣一愣,让这家伙死心怎么就那么难,难道不进墓室他会死啊!哼!
  研究了半天,七砚辽掏出一张羊皮纸又细细琢磨,最终沉着脸色道,“先回去,改日再说。”
  撒花狂舞,叙叙点头如啄米,当即散开脚丫子带路,熟料七砚辽上前微微一俯身,熟稔的将她横抱起,叙叙脸色一红,也对,这地方乌漆麻黑,脏东西又多,刚才自己太得意忘形险些闯大祸。
  终于难听见外面欢快的鸟呜,可也不知怎的,叙叙困倦的抬头望了望久违的亮光,却觉得脑袋好沉,手也好沉,为什么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她会这样?攥了攥力气,她艰涩启音,“七砚辽……我好难受……”微弱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不堪一击。
  七砚辽疑惑的垂眸,赫然发现叙叙的脸色苍白一边,气若游丝。忙不迭抬手触摸她滑嫩的肌肤,忽冷忽热,小手甚至开始颤抖。糟糕,幽冥心诀留下的毒又开始发作。他黯淡的眸色掠过异样的火花,复杂的连自己也搞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叙叙的余生都要在幽冥心诀的残存剧毒中度过。
  武当巍峨大门

  三千石阶犹如波涛一泻而下,一串纷沓的马蹄踏破晨曦的宁静,千里雪卯足劲载着宗卿朔飞驰而上,不等武当弟子报备便强行闯过,惊得弟子大眼瞪小眼,“千里雪不是被小师伯祖驯服了么,怎么今个儿又发疯了!”
  武当剑峰,九霄殿
  十三窟洞外,宗卿朔推开几名武当弟子,清瘦的身影狠狠爬上石雕,扯着嗓子对洞内吆喝一声,“堂门师弟!步歌,你们爱怎么修炼就怎么修炼,自我只说一句,小麦在七砚辽手中,正被其胁迫闯阴山古墓,此事大小你们自己守夺吧!”说罢便火急火燎离开,青色的衣衫沾满尘埃,身上显然也挂了不少彩!这帮道貌岸然的臭道士,宗卿朔暗恼的啐了一口。
  洞内,仙人壁画活灵活现,盘踞青龙紫炉的大蟒雕塑,口中不断吐着凝神熏香,而入定三清的微步歌却倏地睁开眼眸,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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