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有点过意不去,她认出这人是那年被方梦琪父母扫出清溪的那个人,她招呼:“进屋坐坐吧,要不你到梦琪房间坐坐?”
“嗯,谢谢你。”戴之灏感激地点头。
方梦琪的房间很简陋,两张长板凳撑着几张床板,约一米宽。大概因为长年不回家,蚊帐也没挂,床上什么都没有,一张木凳子,一个古旧的自已钉的书架,一张摇摇欲散的书桌,书桌下面有几块砖头垫了一个大纸箱,再不见其他东西。
戴之灏呆坐良久,慢慢地眼光凝结在那个大纸箱上,那上面封了胶带,他的手在上面滑过,灰尘沾了一手,看来很久没打开过。
“梦琪,这里面,有你织给我的那件毛衣吗?”戴之灏迟疑着,犹豫着,许久,他撕开了胶带。
纸箱上面,是方梦琪穿过的衣服,戴之灏一件一件拿出来,十来件以后,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那件浅灰色毛衣,那件毛衣平整地整件铺开放着,戴之灏颤抖着拿起来,毛衣离开后,下面的东西露出来,戴之灏的呼吸停止了,那下面全是信,信封封面向上,他清楚的看到封面上的那几个字“戴之灏老师亲启。”
“老师,明天我就要结婚了,嫁给我不爱的人。有什么办法呢?我工作丢了,我大哥不管我了,我还欠着陈宇的三万元,我现在只想与过去撇清,我想把那三万元还陈宇,我不想欠他一点一滴的人情,我不想受他一丝一毫的恩惠。
老师,我觉得自己很傻,四年多的相爱,原来也只不过是个笑话,生活就是这么个样子了。
老师,你那时省吃俭用供养我是什么心情?老师,我对不起你的关爱,我辜负了你的苦心,我没有好好的独立的自尊自爱地活着。
老师,结婚后没有独立的空间了,我想我也不怎么会回清溪的,我的这个家,没有我的位置的,可能没法再给你写信了。
老师,想必你生活都还好吧?祝您幸福!
学生:梦琪敬上。”
戴之灏把这封信捂在脸上,任泪水倾洒,他终究,并没有在方梦琪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他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迟。
戴之灏在书架上找到纸,拔…出身上的笔,开始给方梦琪写信:
“梦琪,老师看到你写给我的信了,老师全把它们拿走了,希望你不介意。梦琪,老师当年供你是心甘情愿的,老师心里很开心,你不要放在心上。
梦琪,老师很挂念你,不知你过得好不好?如果你能看到老师这封信,给老师打个电话行吗?我的手机号是12345678900。老师的手机24小时开机,你随时都可以打。老师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老师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的。
另外,老师想说一下我的情况,我在你上大学那年就离职申请离婚了,你大一那年暑假我去找你时已经拿了离婚证了,去年我到师大打听,都说你要结婚了,所以老师就没有再打听下去。
我今天原来要跟我的助理举行婚礼的,后来,遇上陈宇在办满月酒,梦琪,我才知道你没有跟他结婚。
梦琪,我的婚礼取消了,除了你,我没爱过谁,跟助理结婚只是因为我妈追的急,她想在有生之年抱孙子。现在,我此次回去就跟助理办离婚,我没跟她发生过那种关系。
梦琪,老师想跟你说,老师一直爱你,此生不逾。如果你生活幸福,那么我默默地祝福你!如果……梦琪,老师希望你能来找我,我在G市办了个文具厂,圆梦文具厂,注册时合伙人我写了你的名字,那个厂是我们两人共有的,文具厂的地址是G市xx路xx号,我的住宅地址是xx路明珠花园小区六栋三号楼一单元十九楼1902室。
梦琪,老师衷心地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生活不幸,老师也希望你能成全老师的奢望,老师爱你,爱你……”
戴之灏从书架上找到胶水,把信装进他拆开的那个信封里,封好封口,把收信人名字改了。
一整箱信他搬到车边拿出来放上副座,空出纸箱回来把他写的那封信放在最下面,把旧衣服摆回去,把箱口封好。
拿起那件毛衣,戴之灏环视四周,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临上车前,他拿了一千元跟一张自己的名片给那个帮方家看家的邻居:“大婶,梦琪如果回清溪,你看看她是一个人回还是夫妻俩回,请你立刻打个电话给我,谢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看到涨一个收藏,很开心,这是最代表偶个人思想的一篇文,也是偶自己最喜欢的。这篇文,每涨一个收藏都是对偶个人的一个认同。
☆、多情无情
袁海平已经快崩溃,他母亲自从知道方梦琪不能再怀孕,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哭闹逼他离婚。而方梦琪从上次他的行为置她流产住院后,便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袁海平很伤心懊恼自责,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也不知方梦琪已经怀孕,如果知道,他发誓,他真的不会那么粗鲁的,想想那天晚上的情景,袁海平真的浑身冷汗。
那天晚上,他挨挨擦擦说着好话,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恼怒地坐起身,却发现方梦琪已经睡着了,他怒火冲天,梦琪太无视他了,他想把梦琪摇醒,然而接触到那温软的身子,再看看方梦琪熟睡的模样,本就不老实地小朋友更涨更痛了,他只觉加倍的浴…火…焚…身。
因为上次方梦琪那里太干涩弄得她吃药吃了好几天,袁海平长了脑子,他买了润滑油放在家中,那时他也顾不得方梦琪愿不愿意了,他拿出润滑油,轻轻地大量涂沫,然后猛地一下子冲进去。
“海平,你轻点……你慢点……”方梦琪醒了,她低低吟叫。
“梦琪……”袁海平轻不下来慢不下来,太销…魂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老婆的那里特别…小特别…紧,吸得他几乎憋不住要喷…发,不行,听说女人需要长时间才能有高…朝,他要让老婆共享…极…乐。他摸过与润滑油一起买的一板延…时增…大的壮*药,咽下了两粒。
方梦琪开始是低低地喘…息…呻…吟,后来就哭起来了:“海平,不行,好难受,我肚子疼,你出来……”
“不出来,梦琪,你那里好多水了,你很舒服吧?梦琪,我厉害吧?以后别拒绝我了,好吗?”袁海平边说边喘,他其实好累了,半个小时一下不停地冲…刺,他膝盖酸…软,不过老婆下…面暴发的山洪鼓励了他,他死命撑着。
“不行……海平……难受……你快出来。”方梦琪只觉得利刃在一下下**,她疼得一头汗,开始拼命挣扎。
难受?难受那里还能有那么多的水?上一次难受可是干…涩得他那个进出都疼。想来又是在想着她那个老师吧?袁海平气晕了头,他发狠**,一下下更…深更用…力……
方梦琪的哭声渐弱,最后悄无声息,袁海平慢慢觉得不对劲了:“梦琪,梦琪……”
没有声音,方梦琪已经晕过去了。袁海平滑下来,床中央大片大片的血迹把他吓得差点晕过去。
如今方梦琪出院了,袁海平大气也不敢出,母亲的念叨他当做耳边风,他不会离婚的,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呢?然而方梦琪的态度让他很难受,他好话说尽,姿态已低得不能再低,他也明白不能生育孩子对一个女人的打击,他一再保证,他不会在乎有没有孩子。然而方梦琪始终不骂不闹也不哭,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院子里的菊花品种换了又换,每天新换一批就抱着方梦琪出去看看,在花园里坐一会。也只有这个时刻,方梦琪才会柔顺地依在他怀中不挣扎,静静地看着。
进入腊月,到袁家别墅走动的供应商已由每天来一次一次半小时改为一泡半天不走了。袁海平烦躁地骂:“怕什么?我还能跑了你们的货款?商场摆那里呢。过完年我太太身体好些我上班了会给你们结的。”
这是什么话?还得等过完年?哪个供应商不欠厂家货款,又有谁年底时不是要跟厂家清帐?
袁宅清静不下来了,每天闹哄哄的人进人出,有货款被压的多的干脆一泡一整天不走了。
“海平。”这天晚上,方梦琪主动开口了。
这两字不谛仙音。袁海平热泪盈眶。
“海平,你去上班吧。把帐理理,跟供应商们把帐清了吧,生意好好做下去,弄垮了再翻身不容易。”
“不行,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再说,你要跑了我怎么办?袁海平坚决地拒绝了。
“把你妈叫来跟我们一块住照顾我看着我吧,你不能把自己前途毁了。”方梦琪感到非常厌倦,诚然,袁海平弄得她今生做不了母亲,然而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她看在眼里,她不愿因为自己毁了他的事业。
“不行,我妈照顾你我怕你更不开怀,我不放心。”袁海平怎么敢让他妈来照顾方梦琪,这段时间他严令他妈不准踏进他别墅一步,他怕他妈在方梦琪面前嚷嚷要他们离婚。
方梦琪静静地看着袁海平,心里沉沉地叹气,袁海平把她看得比事业金钱还重要,却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思索良久,方梦琪说:“我跟你一起去上班吧,把你商场的帐拿来我帮着你一起理吧,现在压了有三个月的货款了吧?你通知供应商,以之前月结款的数额为参考,年前先预付一半,我们现在开始核对会计做好的帐目,年前能完全对上帐的年前发放,对不上帐的年后一个月内结清,怎么样?”
“好,好,好”方梦琪说一句,袁海平点一下头,他激动得要死:“梦琪,你真好,你真能干,梦琪,我一定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你放心。”
方梦琪凄然一笑,她想说你还想怎么伤害我,外遇,你搞过,强X的事,你做过,把我弄得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还能怎么伤害我?
是啊,还能怎么伤害她,没有什么能再伤害她吧?不,还有的。面子,每一个人都要面子,最不能受伤害的就是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