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进到一个老太太身体里,冯真真的脑子却变的异常的灵光。来不及细细思索,冯真真正打算宣见那宋老将军,不想此时下腹部一阵剧痛袭来,当及疼的她叫唤出来。
正打算把最后一缕发丝弄好的李嬷嬷吓的手一抖,差点给此时的冯真真造成二度伤害。
“太后,快告诉奴婢,您这是怎么了?”李嬷嬷扶住冯真真大惊道。
“我··哀家肚子疼的厉害。”冯真真捂住肚子小声道。这肚子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绞痛起来,不一会额头上就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快叫太医。”李嬷嬷边吩咐身后的宫女,边指挥着人把冯真真扶到床上躺着。
肚子里一波一波的疼,渐渐的冯真真觉着便意袭来,真是挡也挡不住的感觉,这才惊觉是坏了肚子,赶紧挣扎着想爬起来去厕所。
李嬷嬷见她想坐起来,以为是受不了疼,赶紧轻轻的按住冯真真的身子,急急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先躺好了,太医马上就来。”
冯真真忍过一波疼痛,肚子里又开始翻搅起来,脑门直冒虚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李嬷嬷又按着她,急的冯真真大吼,“快,快,扶我··不是,哀家去厕··如厕。”
这一声吼,夹杂着痛苦,焦急,和愤怒,李嬷嬷被震的瞬间失神,冯真真抓住这个机会,身手矫健的推开李嬷嬷,翻身下床,顾不上脱鞋就往床右侧门里跑。
等到哐当一声门响,李嬷嬷才回过神,就听见小屋里传来霹雳啪啦的巨响,她擦了把冷汗。
宫里安静下来,站在外殿候着的玉竹跺跺脚,这宋老将军还在外面,这太后娘娘病了,这人是见还是不见。
李嬷嬷撩开珠帘从内殿来到外殿,见玉竹还站在那里,皱了皱眉道,“去告诉宋老将军,太后凤体欠安,今儿个就不宣见了。”
“是。”玉竹低垂着头,目光闪了闪,才退下去。
“姚太医到。”殿外的小太监大声道。
坏肚子就是会不断的跑厕所,冯真真现在是一把老骨头,没跑几次厕所她就觉着要死了。在跑厕所的间隙,让姚太医给把了脉,最后询问了饮食状况。李嬷嬷事无巨细,一一答复,姚太医思索了片刻就得出是饭后受了凉风,当然他怀疑是食物的问题,这太后得的是急症,不过下的不是毒物,这就不好说,一切也是猜测,姚太医压下那些阴暗的想法,给开了温养的方子。
冯真真一直安静的听他们说话,她突然想起上午的时候擅自喝了一大杯凉水,不过她可不会告诉这个姚太医,堂堂太后怎么可能自己倒水喝还是冷了的茶水,她只是没想到老了连冷水都不能随便喝,这一喝差点就拉的虚脱。
想这太后自是养的金贵无比,吃的喝的用的具都精细无比,肠胃养的娇贵,自是经不得一点差池。这冯真真不小心喝了杯冷茶水,差点就拉的脱水,一命呜呼。这要是死了,可真是冤枉的很。
李嬷嬷送姚太医出去,姚太医见她忧心忡忡,宽慰道,“李嬷嬷请留步,太后身体并无大碍,吃几副药调养着就会恢复康健。”
送走姚太医,李嬷嬷安排冯真真把药喝掉,点上凝神香,等到冯真真睡下才挥退所有人轻轻往外走。
李嬷嬷来到院子里,立马面容肃杀召集夕瑶宫所有当值人员。太后凤体一向康健,突然得急症,她得好好敲打敲打这些奴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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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殿。
宣德帝坐在御案后面闭目养神,边疆战事一触即发,朝堂里某些人又蠢蠢欲动,真是呈内忧外患之势。
殿外候着的路公公听完小太监的耳语,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面露凝重之色,匆匆往殿内走去。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宣德帝睁开眼睛,双眸锐利如刀,直直射向垂着头的路公公,淡淡道,“何事?”
路公公紧走几步,来到案几旁才道,“启禀皇上,夕瑶宫来报,宋老将军去求见的时候,太后娘娘得了急症。”
“哦~~”宣德帝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这老妖婆还真是不安分。
宣德帝手指在案几上敲了几敲,沉默了半响,站起来,往外走。
“摆架夕瑶宫。”
几乎是宣德帝往夕瑶宫方向移动,后宫的嫔妃们就都得知了消息,太后得了急症,这大家可不得拿上好东西去看望。
宣德帝不顾路公公和李嬷嬷的劝阻执意进入内殿探望冯真真,透过薄幔宣德帝见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冯真真脸色苍白,嘴唇泛白,这却是得了病症。宣德帝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原本以为这老妖婆是装的,没想到还是真的病了。看着那张已经明显老化的脸孔,宣德帝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这老妖婆要是就此去了,那宋家还有什么依仗。
见冯真真没有醒来的迹象,宣德帝嘱咐李嬷嬷等照顾好太后就离开夕瑶宫,嫔妃们也陆续来到夕瑶宫,送上各色精贵药物,补品就离去。
外面风起云涌,冯真真却睡的特别的安稳,睁开眼看见头顶的白色帷幔,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没有人。
“这内殿里有没有人?”冯真真在心里道。
“内殿没有。外殿有,所以你有什么话就小声说。还有今天的三个问题你已经问完。”
第三个问题不白白浪费了,真是冷酷无情,冯真真翻了个白眼。
“我先前说之回答是或者不是,可是我给了你那么多信息。你居然说我冷酷无情,还有不要用这具身体翻白眼,简直就是比地狱里的恶鬼还难看。”
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听完那些话,冯真真翻了更加欢腾,不让她翻她偏要翻。
“呵呵··你快要死了。”
一记重弹扔下,砸的冯真真眼皮直抽抽,这是老了连白眼也不能尽情的翻。
“快要死了。为什么?”冯真真捂住眼睛,把眼皮归位,才惊道。
“拒绝回答。”
“难道有人要杀死太后?”
“拒绝回答。”
“····”冯真真恼火的盯着床顶,这死抽风系统,她这都要死了还不能通融通融。
“你今天说那个宋老将军也就是太后的弟弟是皇帝厌弃太后的一大关键人物,那么这宋家是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而让皇上厌弃对他有大恩的太后,是不是跟权利纷争有关?”明知道不会有答案,可是冯真真还是认真的分析并且抛出问题。
“不得不说,你今天那一碗凉水可是喝的好。”
“凉水喝的好。”冯真真慢慢咀嚼这几个字,突然想到了一些关键点,她眼睛一亮,急急道,“太后生病了,就没能见到那位宋老将军。宋老将军一个男的,虽然是个老男人,但是能自由出入后宫,这宋家手里的权利一定很大,或者这太后的影响力一定很大。”咽了口口水,冯真真越说眼睛越亮,她有点口渴,这次不敢下去喝凉水,心里的话又止不住外喷薄,她忍住口渴又道,“这太后不仅是想有存在感,而是想让宋家获得更大的权利。难道宋家想谋朝篡位?!这太后眼见着年纪大了,太后一死,宋家的荣华富贵就有可能到头。”觉得想通了所以地方,冯真真搞笑的直拍手。
“呵~”不置可否的笑声,似乎暗示着什么。
李嬷嬷歇在外殿的软榻上,听见内殿的拍手声,立马站起来往内殿走去。
“太后,您有什么吩咐?”
冯真真正想再从系统嘴里套点话,听到李嬷嬷的声音只得作罢,这老胳膊老腿的卧在床上都僵硬了。
“湘莲,扶哀家起来。”冯真真慢慢坐起,由李嬷嬷扶着坐到梳妆台前。
“湘莲,这木棉树上还有没有果子?哀家想去看看。”想起一开始想做的事情,冯真真道。
李嬷嬷手一顿,这外面起风了,太后的身子不适宜出去,可是木棉树的果子今天都得摘下来,她打着商量道,“外面起风了,太后您的身子。”
冯真真愣了下,轻轻叹了口气,老了就这么的悲催,为了小命她还是安分点好。这么想着她就摆摆手道,“那就不出去了,把那摘下来的果子给哀家看看就行。”
李嬷嬷笑眯了眼,急忙应下对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随即悄声往外走。
透过铜镜冯真真看到李嬷嬷那灿烂的笑脸,这李嬷嬷对这太后可真是衷心。
木棉树的果子也看过了,冯真真扶着李嬷嬷的手在内殿里四处溜达,身子骨老了,多运动运动也好点。
“梦雨公主觐见。”
“梦雨公主是谁?”冯真真反射性的在心里问道。
“拒绝回答。”
“二公主怎么这个时候来?”李嬷嬷小声嘀咕了一句。
冯真真心里一动,怎么觉得这二公主来的目的不单纯。
梁梦雨跨进殿内,脸上挂着担忧的表情,如果忽略她那有点上翘的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一发。时间越晚,撸的越快,我真是没救了。熬夜皮肤伤不起,(>_<)。
☆、极品奇葩之太后篇(四)
李嬷嬷见到娉娉婷婷慢慢走进来的梁梦雨,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冯真真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只好继续保持早上的良好传统,多微笑少说话。
梁梦雨美眸流转,看到端坐在软榻上精神焕发一脸慈爱笑容的冯真真,垂在身侧的青葱玉手紧了紧,这个老妖婆居然这么快就好了,不是说得了急症,真是命大。
“太后万福金安,梦雨来看您来了。”梁梦雨深深的一福行了个完美的大礼。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做的十足的小辈担忧长辈的表情。
“呵呵···好孩子,快过来这边坐。”冯真真听着美女那如黄莺轻啼的婉转之音,看着那美女那行云流水的优美动作,早就把刚才那种怪异的想法抛到脑后,笑呵呵的招呼梁梦雨到身边来。
李嬷嬷深深的看了眼梁梦雨,太后为二公主指婚于新科状元,都说那新科状元是具有雄才伟略之人,可是被指为驸马却从此绝了问鼎朝堂之路。听闻驸马厌弃二公主,二公主想必很恨太后,可是今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