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
杨莲亭刚入日月神教的时候,曲洋还没有离开,可是那时候,杨莲亭地位低下,根本没有资格认识曲洋这样的长老。
等杨莲亭被东方提拔起来的时候,曲洋已经离开了黑木崖,一方面是为了寻找广陵散,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参与教内的争斗。
简单地说,就是杨莲亭根本不认识曲洋,所以连马都没有下,虽对曲洋的武功有些害怕,可是想到东方就在身边,就直接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插手我神教中事。”
曲洋怒极反笑,道,“东方教主,老朽真是愧对神教,如今在教中更是没有丝毫威信可言,还是允许老朽辞了这右使之位。”
曲洋话一出,惊住的不仅是杨莲亭等人,还有韩悦,那一声东方教主,韩悦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圆溜溜的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有些激动甚至有些怀疑。
这么简单就见到东方了?东方就在马车中?狠狠瞪着马车,仿佛要动手把马车拆了,或者直接把马车里的人拽出来,好好看看一般。
“曲长老,你久没有回神教,所以莲弟才不认识你,莲弟,还不给曲长老道歉。”熟悉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一只白皙的手掀开帘子,姜黄色的下摆映入韩悦眼中。
墨锻般的长发被玉簪挽起,姜黄色的长衫衬得东方皮肤更显莹白,绣着祥云花纹的腰带,束出纤细而柔韧的腰肢,玉质的挂坠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杨莲亭也是机警,马上下马,单膝跪在曲洋身前,“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长老,请长老处罚。”
曲洋恨不得杀了此等小人,可是东方教主的意思,明明白白是要保住这个人,只得忍住气,开口道,“不知者无罪。”
其他四个人跪在杨莲亭身后,额头贴地,根本不敢开口,听了曲洋的话,方松了口气,知道保住了小命,一齐喊道,“谢长老不杀之恩。”
韩悦先是听到那一声莲弟,心中泛起了异样的情绪,暗骂自己来迟了一步,自己照顾的那么好的东方还是被这个人渣抢走了,心中抑郁,有些失落还有些愤怒。
可是,看到出了马车的东方,又被东方的身姿吸引,那满身的霸气和潇洒,举手投足间的优雅,隐隐的妩媚,更加韩悦觉得东方这只鲜花被杨莲亭那个牛粪耽误了。
只是,看到东方让杨莲亭赔罪,韩悦又奇怪了,若东方真的跟了杨莲亭这厮,是绝不会让杨莲亭如此的,直接动手取了曲洋的性命才对。一时间脑中混乱一片,连下毛驴都忘记了。
杨莲亭不是君子,从他能为了权势一直讨好东方,甚至主动勾引东方这点就能看出。他见自己下跪赔礼,而那个惹出祸端的人,竟还坐在毛驴上,目空一切,心中自是愤恨,压抑在心底,发誓有机会一定会让此人付出代价。
韩悦不知道自己的一时走神,让自己惹上了这么一个狠辣的小人,怕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毕竟他和杨莲亭的仇恨,很早以前就是注定了的。
“这位小兄弟,是曲长老刚结识的吗?”东方看了韩悦一眼,觉得有几分熟悉,故开口问道。
“是。”曲洋抱琴笑着问道,“喂,你今儿准备叫什么名字?”
“此话怎讲?”东方有些疑惑,对于曲洋,东方还是很有好感的,他是真正的无心权位之人,就连当初东方还不是副教主的时候,见了当时是长老的曲洋,曲洋也没有丝毫傲气,反而一片和气。
这也是东方当上教主,根本不约束也不伤害曲洋的原因。
曲洋虽不知原因,但知道韩悦一心想找东方,就凭韩悦与岳不群一样的长相,要是东方想起来了,虽看在他面子上不会害韩悦性命,可是韩悦也别想跟在他身边,所以有心帮韩悦一把,“其实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岳不群,就主动搭话,谁知他说自己叫黄药师,我对他有所怀疑,怕他有什么阴谋,就和他一起上路,刚走没有两天就确定了,他只是和岳不群长得像而已,后来见他人不错,就把他当做兄弟。”
“一路上他和三个人说过自己的名字,一次叫周伯通,一次叫叶孤城,还有一次叫什么毕卡秋。”
“他都是当你的面说的?”东方看了正爬下毛驴的韩悦一眼,对此人兴趣加大了不少。
“是啊,就是不愿意告诉我真名,其实教主要和他呆上几天,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不会是岳不群了,是个好兄弟,就是太心软孩子气了。”曲洋声音里有无奈,还有一丝笑意和对朋友的包容。
东方知道了曲洋的态度,也看出,眼前这傻笑的人,确实和华山派前掌门岳不群一模一样,心中怀疑面上却丝毫不漏,主动开口道,“我该叫你什么?黄药师?周伯通?叶孤城还是毕卡秋?”
听了东方的问题,韩悦才愣住,眨了一下眼,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笑容消失了,声音也有些低落,“我叫韩悦。”怕东方不相信还加了句,“这次是真的了。”
“韩悦兄弟,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你都不肯告诉我真名,教主一问你就说,真是厚此薄彼啊。”曲洋佯装愤怒,说道。
韩悦看了东方一眼又看了曲洋一眼,带着哀怨,也不吭声,韩悦才想到,东方根本不认识他。
难道要他拉着东方的手说,其实我当过你爹,只不过还没有暖热身体就死了,其实我还帮你自宫过,就是被你毁了的那把刀,你的小妾我也当过一会,就是被你亲手掐死的那个。
我还当过你的鸟,为了你的教主位置,都死掉了。可是你还帮你的莲弟欺负我,又差点弄死我。
韩悦很悲催,一脸被所有人都抛弃的样子,眼睛也泪汪汪的。
东方看的心中一动,觉得这个眼神似曾相识,很像当初小家伙吃不到想吃的东西时候的眼神,心中虽对韩悦还有怀疑却多了分好感。
“没人不相信你。”东方笑盈盈地开口道,“曲长老和韩兄弟要去哪里呢?”
曲洋见东方的样子,就知东方不认识韩悦,怕是韩悦一厢情愿来找东方,虽不知道目的,可是曲洋还想再帮韩悦一把,遂开口道,“我得到了准确消息,广陵散埋在蔡邕的墓里,只是……”有些为难地看了眼韩悦,“他根本没有江湖经验,我不放心他一人。”
东方自是明白曲洋的意思,外加他还在怀疑韩悦,这次分舵的事情就是那些正派人士弄出来的,觉得把韩悦一起带去,就能知道到底只是相似还是真的是岳不群了,也好确定这次是不是又是那正派的阴谋。
“曲长老要是放心的话,就让韩兄弟跟着我吧,我带他游玩一番。”若不是因为曲洋,怕是东方现在就动手解决了韩悦,这样就算真的有阴谋,也让他使不出来,下定主意,等曲洋离开,就解决了这个人。
东方虽对韩悦有几分好感,但自己的利益和神教的利益比这点好感要重要的多。
“对于教主,属下自是放心。”曲洋笑眯眯地开口,拍拍韩悦的肩膀,说道,“韩兄弟,让教主做个见证,你愿意当我弟弟吗?”
东方眼神一暗,流光闪动,有些诧异地看了曲洋一眼,看来曲洋对此人很是看重,用自己来保此人安全。
不过,东方心思一转,决定先留着他在自己身边,若真是岳不群杀了,曲洋也不好说什么,还会对自己愧疚,若不是,那也可以留在身边,当做曲洋的一个弱点,还怕他对本教不用心吗。
韩悦可不知身边的人,心思已经转了几个弯,更不知道曲洋为了他费了多大心思,只是他很欣赏曲洋,更何况,曲洋帮他开口,让他留在了东方身边,自是愿意认这个大哥,直接开口道,“大哥。”
“好,好兄弟,教主,我就把我这个弟弟交给你了。”曲洋大笑两声,“他不懂事,教主可要多多包涵啊。”
“曲长老放心,他的待遇如你一般。”东方笑道,只是待遇绝不是地位。
“好。那教主我先告辞了。”曲洋也明白东方的意思,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这样日月神教谁也不敢怠慢了韩悦,杨莲亭也不敢加害于他。
“祝曲长老心想事成。”东方道。
“借教主吉言了。”曲洋又看了韩悦一眼,其实要不是韩悦自己的心愿,曲洋更想带着韩悦离开,“韩悦,你跟着教主走,毛驴我就骑走了。”
“好。”韩悦拿下自己的行礼,对曲洋也有些不舍,“大哥,你一路小心。”
韩悦的悲伤
第十九章
曲洋一手抱琴一手牵着毛驴站在路边,东方走到马车边刚要上车,就见杨莲亭已经伸出了手,东方微微一笑,把手放在杨莲亭的手上,借力跳上马车,姿势优雅带着一种妩媚风流。
韩悦狠狠瞪着杨莲亭的手,巴不得现在手里有把刀,直接把那只手给剁了,开始后悔自己把剑当了的事情了。
东方站在马车上,看着一脸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韩悦,心中有几分好笑,遂伸出手,“上来吧,我拉你。”
顿时,韩悦脸上露出了笑容,美滋滋地把手伸给东方,还瞪了杨莲亭一眼。
东方暗自扣住韩悦脉搏,却见韩悦一点表情也没有,发现韩悦内功虽比不上自己,却也算深厚,眼神一暗,面上仍笑盈盈,对着曲洋说道,“曲长老,放心办事。”
韩悦站在东方身边,朝着曲洋挥挥手,“大哥,要记得回来。”
曲洋嘴角抽搐一下,他不回来,难道一辈子在墓里陪着死人吗?虽这么想,还是朝着韩悦挥了挥手,“要听教主的话,别调皮。”
曲洋觉得自己不像多了个弟弟,反而像多了个儿子,可是他的儿子一直很听话,哪有这么费事。
难道这是上天在报复他,对儿子的不管不问吗?曲洋暗下决定,这次找到广陵散后,去见见自己的儿子。
东方和曲洋点了一下头后,率先进了马车,韩悦跟了进去,趴在窗户上,不断给曲洋挥手。
杨莲亭给曲洋行礼后,翻身上马,马鞭朝前一挥,马车开始缓缓前行,直到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