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年前,和前几天还是这张死人脸了吗?”连看都不看一眼身旁怒火中烧的人,右司兀自开口问道。
“五年前,没遇见他家那个活宝时看起来很正常,前两天,和他家那个活宝在一起也是容光焕发,笑容满面,怎么……”终于有所察觉的左司将后面的话咽进肚子里,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惊叫一声,“啊,我知道了!”
“知道了!?”仿佛解决了什么棘手案件的右司,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没错,本大爷终于知道了!”被自家大哥那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打击的左司,得意的笑了起来,“哈哈,原来轩辕那家伙也有被人左右心神的时候啊!”
五年前,那家伙阴沉着一张脸回到血煞宫,见到他们两兄弟一开口就是找人,还说那个人是自己的认养的女儿,这可惊的他和大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看在他脸上的慌乱与急迫后,他们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派遣兄弟们去找,却不曾想到这一找就找了五年,而这个一向沉稳冷静的绝色男子,竟然失落成这般模样。
当五年后的某一天,他们终于找到了这个对轩辕傅尧影响身重的女子时,颓废了五年的他竟然难掩激动之色,哭了,那时,他左司就在想,这是一个爹爹对多年不见的女儿的思念之泪,但是,那双不再掩藏的血色眼眸中,为什么会有情人间的眷恋,柔情呢?
所以,当看到这两个名义上是父女的两人相见后,他心中多了很多个疑惑,就好比,父女可以无所顾忌的夜夜相拥而眠到天亮吗,父女可以像情人般又是搂又是抱吗,父女可以眼中只有对方而看不见其他人吗,父女可以笑得这么温柔吗……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他左司不明白,不懂。
“轩辕,你做了什么愚不可及的事情惹恼了你家的宝贝啊!”纯粹是落井下石的口气的右司,精锐的眸子看向眼前面色阴沉的绝色男子,笑着调侃道。
快被自己心里的疑惑淹没的左司,听到自家大哥开口说话,目光不禁望向眼前的绝色男子身上,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等待回答。
“我要娶西域公主慕雨颜!”
只是简短的的几句话,听进左司和右司两兄弟耳中,那就是不同的理解,弟弟是一脸莫名不解,而哥哥,却笑得很是幸灾乐祸,甚至还很恭维,“兄弟,恭喜你做事不用头脑,又一次把你家的宝贝给激怒了!”
只要见过这两个名义上父女的相处方式的人,无不觉得这两人不是父女,而是一对眼中只有彼此的情人,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对爱情和亲情太过的模糊,全然将这两者纠缠了在一起,以至于丧失了平常的处事原则,绕了很多弯儿。
“什么?轩辕,你疯了,那个公主可是浑身上下都是蛊毒啊!”惊吼一声的左司看着面前言词冷漠的男子,问道。
抬起一只脚,登时就是一脚的右司,笑着说,“青儿对于你轩辕傅尧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不要告诉我什么父女啊之类的,我可不信哦!”说完,还不忘在心里添了句,既然本人看不通透,那么他这个旁观者就推他一把,让他认清吧!
“我,我……”一直沉默不语的轩辕傅尧听到这句极为熟悉的问话,眉头深锁,理不出个原由,只能摇摇头,“不清楚!”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她的依赖,她的霸道,她的笑容,她的温暖,她的……一切一切,对他轩辕傅尧而言都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依赖,只要她能够开心的笑,无忧无虑的活在自己羽翼下,他可以答应任何事,做任何事,即使是终身不娶,只陪在他的宝贝的身边,他轩辕傅尧也可以不假思索的点头应允。
可是,当听到他的皇兄要纳他的宝贝为妃,听到那个西域太子对他的宝贝诉请,看到一向只依赖自己的宝贝,亲昵的偎在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样的男子怀中时,他平静的心湖变得不在平静,心里闷闷的,好像快要窒息了一般,但是,当感觉到怀中多了一个重量,一股温暖后,他的心却溢满了幸福……和满足。
“轩辕,你知道吗,你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将面前的迷惑,难过,伤痛尽收眼底的右司,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轩辕傅尧问道。
“不论父女间的感情有多么的好,没有一个父亲会和自己的女儿,而且还是一个快到笈礼的女子,没有顾忌的夜夜相拥而眠直到天明;没有一个父亲会对天下女子冷漠处之,而对自己的女儿,温柔宠溺,甚至到了逾越的地步;没有一个父亲看自己的女儿时,眼中除了宠溺外,还夹杂着浓烈的情爱之色;没有一个父亲会溺爱自己的女儿,而连天下无双都答应的那么爽快,请问,轩辕你这是一个称职父亲的所作所为吗?”即已开了头,那么就彻底的点明,好让这个爱情笨蛋彻底的醒悟,要不然,连他这个旁观者都要为那个丫头喊冤了!
一骨碌点了个透彻的右司,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剑,准确无误的刺进轩辕傅尧的心上,而先前还似一脸阴色的轩辕傅尧,忽然抬起头,迷惑的血眸带着些许的了然之色,剑眉虽然深锁,但上扬的唇角却与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你是说我对青儿不是亲情,而是,而是……”话到嘴边,就要脱口而出之际,轩辕傅尧随即又否定的摇了摇头,“不,怎么可能,我不信!”
“没错,没错,你们一开始就不像什么狗屁亲情,狗屁父女啦!”这人怎么这么的不老实啊,没察觉自己的眼睛早就出卖了自己嘛!看着面前心口不一的男子,心里暗自埋怨的右司挑衅的笑道。
“怎么可能!”心中的迷雾逐渐明朗,然而,显然有些不能相信的轩辕傅尧却依旧违背自己心里的想法否定道。
“不可能!?好,不可能就不可能吧!”见好即收的右司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眼中的清明之色,也就不做过多的解释,反倒是忽然的话锋一转,“对了,你来之前接到一个飞鸽传书”
“什么事情?”对于好友这中老是话说一半就转头的调调,早已习惯的轩辕傅尧也并未说的过多,径直直奔主题。
“上面说,皇后的老爹,皇帝的老丈人与西域的老皇帝密谋,要在近时间内把你家兄弟拉下龙椅,还有,”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无所谓样子的右司,忽然顿了下,笑的异常的诡异,接着说道,“据说,你家的宝贝在皇宫中做了一碗粥和一碟小菜给皇帝,结果皇帝泻肚子泻了两天,然后又得罪了皇帝的老丈人,还出言顶撞了一国之母的皇后和皇贵妃,现在为了逃命已经离开了皇宫,跑到了惊鸿阁暂住了!”看你着急不着急!
“你说什么——”啪的一声,拍桌而起的轩辕傅尧,惊天一吼。
“而且呢,据说你要成亲的那个公主和那个西域太子,还有澹台家的公子,尹家商铺的长公子,这些人都知道了,现在惊鸿阁可热闹着呢!”吐了这么一句话的右司看着面前的空座位,笑的很是没心没肺,“有这么多的翩翩公子哥保护,干嘛还要火冒三丈,火急火燎的赶过去啊!是父亲才鬼了!”
看着已经消失人影的空座,又看了看自家笑的阴险的大哥,站在一旁的左司不禁眉头紧锁,我会这么不聪明,一定是在娘肚子里时,被你这个哥哥吸收了过多的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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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某位女子逃出皇宫后,不躲不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近了名满天下的惊鸿阁,而且,一进门,就直奔向这里管事的妖媚男子身边,小屁屁坐在桌子边缘处,随手拿起桌上点心,边吃边说,“小尘尘,我回来啦!”
“咳咳咳,咳咳咳……”静坐在一旁的妖媚男子,茶水还没咽下肚,便被背后的一个重力,拍的给呛住了喉咙,特别是在听到那个很智齿的称呼后,咳嗽更是厉害了。
“哟,小尘尘,你怎这么的不小心啊,喝个茶水不要这么的急啊,又没有人和你抢。”顶着一张淳淳教导的大人脸,说着体贴入微的关心话语,唤作一般人一定是一番好意,但是出自某人的口中,却怎么听怎么都不对味儿,怎么听怎么觉得说这话的主人很……欠揍。
“你,咳咳,咳咳,你……”被茶水呛得脸都憋得通红的妖媚男子,话卡在喉咙里,一边咳嗽,一边眼泪汪汪的瞅着害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我!?我怎么了啊,看我多么的关心你啊,你被茶水呛住我还这么体贴的为你顺气呢!没跟错人吧!”笑的甚为得意的罪魁祸首手上的力气倒不小,美其名曰是什么顺气,但经过这一番的拍打下,被呛到的某位男子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是咳的更加厉害了。
“青儿,好了,好了,把这个处处为你办事的副阁主给弄得不舒坦了,可就没有人为你卖命了哦!”站在夏青妍身后的潋尧,如瀑的乌丝随意性的披泻在背后,颀长的身型犹如一道厚重的墙壁,将身后望向自己和身边女子的视线一一的隔离。
纤细的皓腕被一只冰凉的大手包覆住,水样的翦眸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故作乖巧的两脚一蹦,跳到绝色男子的面前,一个反握,两只小手抓着那只冰凉的大手,撒娇的晃啊晃,“潋尧,你怎么狗嘴里都不出个象牙来啊,人家只是好心的关心下,怎么被你说的好像人家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样啊!”说罢,粉嫩的小嘴甚为委屈的噘着。
“狗的嘴里本来就吐不出象牙来啊,你呀,才刚惹完事,跑到这里还不消停一下,难道真想回到山里住啊!”一脸温柔之色的潋尧,血色眼眸倒映着一抹蓝影,薄唇勾起一抹浅笑,只是,说出来的话语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要,不要,打死她都不要回到那个乱七八糟的山里,虽然山上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多不胜数,可是,那里却不是人该待的地方,她可是好不容从那里溜了出来的,就是被人追杀天涯海角的跑,也不要回到那里当个煮饭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