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有钱难买天明觉,所以一大清早被人逼得东躲西窜是件非常令人火大加郁闷的事儿。
经过昨日的奔波,我方三人已成功通过长梯、机关、阵法三关走到了半山腰,而半山腰又出现了密林,只是这次不是机关把守而是真人捣乱。
清晨先是被人摇的稀里糊涂,尔后被石头砸的半晕半醒,再后被上颠下陡的路簸的迷糊,突然,拽着我手的力一松,我的上身摇晃,下脚失力踩滑,咕噜一声,跌进了一个坑里。
随手一捏都是些超浓稠的粘滑物质,马上明了自己是栽进了泥坑,于是就使劲扑腾,谁知越扑腾陷的越深,这才陡然回神醒悟……这不是泥坑……而是沼泽?!
赶忙睁眼张望,发现同期跃进沼泽的还有野人,耳边听着空姐喊:“你们先别动,我用树枝拉你们上来。”
眼睛看着野人认栽无力的眼神表述着:我都松手了,你为什么还是栽进来了?
嘿嘿傻笑两下,我挣扎着把空姐递来的树枝传给野人,“我还没睡清醒,你先上。”
野人毫不推拒,很干脆地借着树枝先上了岸,接着,野人和空姐合力几经折腾,终于把全身上下蘸满泥巴的我拉出了沼泽。
趴在地上,正想喘息,忽有一枚飞镖暗器袭来,野人迅速带着我和空姐就跑,闪躲途中在我手中写道,“约有五、六人。”
我吃惊,“五、六个人?卫大当家这么看得起我们?”
空姐凝着眉追述一句,“他们的进攻方式似乎意在将我们逼散。”
“这样?”我单手拍打着脸上的纯天然沼泽泥面膜,“幸好我有保护色。”
野人和空姐听罢无力地看了我一眼,沉默着思考退追兵策略,抹着这一身泥浆,我抬头仰望,很运气加眼尖地看到了一棵树上的“大肿瘤”,暗笑,这个方法不用可惜,于是,就着泥手往野人脸上抹。
野人烦躁的一掌挥开我的泥爪,怒瞪地眼神在说:别玩了。
我则不退缩地又抹上去,“跟你说是保护色,那个你能摘下来不?”泥巴抹完我指了指树上的“大肿瘤”。
野人一看“大肿瘤”愣住了,疑惑了眼神:你要用……?
“嗯,”我点点头,“蜂蜜和蜂皇浆,我很厚道滴,大补哦!”
空姐带着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还真是……”
“嘿嘿,全民通过,干活吧!”
三人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便分工协作去了,野人上树取材,空姐和我则在下方呈环形制造诱敌深入圈。
当野人将一个用巨叶包裹的“大肿瘤”抱回来时,我的眼皮跳了跳,“马蜂?”
野人点头,我眼皮跳的更厉害了,忐忑不安地告诉两人,“一般说来,人不动,马蜂就不会叮过来。”交待完毕便瞅准机会让野人将“大肿瘤”向追兵躲藏的方向砸了过去。
毁灭他族家园的代价是惨重的,尽管现在是冬季,马蜂还在冬睡没有完全清醒,但其出阵报仇的架势也算得上是倾巢出动、群蜂乱舞了。
追兵们顿时个个显形,四处逃窜,我躲在矮垛中偷着乐,可乐极生悲是永远存在滴,就在我得意的笑时,有人向我的躲藏地扑了过来……
尔后,我亲身验证了意志薄弱之人的理性是抗不过本能的科学真理,我抛弃了不动原则,顺着身体躲避针扎的本能跑了起来,在马蜂发飚时跑动的后果是严重的,我的头部、背部、臀部分别遭受了2、1、2的针扎攻击,然后在蜂毒锥疼刺心的影响下,我跑得更快了,接着……我脱离三人行……迷路了= =
从一条细得不能再细的小溪流里捧出水洗去头上的泥污,我轻摸头上的肿包暗悔,“电影是骗人滴,谁说身上裹了泥巴马蜂就不叮了?还不是一样叮!”
再触触背上那个疼得我咬牙切齿的肿包,现在好了,头上正面看像月野兔、侧面看像赵灵儿、背面看像春丽……的头,反正就是两球发型;背上那包则恰如其效让我变成了罗锅!!!
再碰碰臀部那俩儿包,令我臀围大增,绝对的后翘……
我就疑惑了,既然马蜂的针能精准到让臀瓣一左一右均匀增大了,它们为什么不连胸前也来两下?还省了我去做丰胸手术的花销,疼点儿算什么?好歹那是个前凸后翘的S型,怎么着也比现在这个后凸后翘的3字型有看头吧?
可说归说,抱怨归抱怨,我这个把毒效翻数倍的体质,遭了蜂毒真差点儿没把我疼死!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正当我在溪边疼得不能自理的时候,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了,看到那个惊喜中带着忧心的表情,我安心地疼晕过去。
所以为什么说我运气好咧,或者也许该说懒人有懒福,在我睡觉的时间里,有人清理干净了我头上、面上的泥巴,还把我满是泥污的衣服拿去洗了个干净,省了我打整自己的一切麻烦。
闻着山药香在温暖的篝火边醒来,我一边庆幸着自己又莫名其妙、无所事事的熬过了一天,一边对着在火边烘烤衣服的白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嘿,白熊,好久不见。”
听到我的声音,白熊的手一抖,“你醒了?吃点儿东西,在那边。”
我不客气地拾起树枝就在不知用什么做成的锅里叉山药吃,烫得自己不亦乐乎,“呼,好烫,不过好好吃,想不到白熊你在这过得不错嘛,呆几天了?”
沉默几秒,对方答曰:“八日。”
“嗯?八天?这样……我还当你失踪了咧,原来是跑这儿来玩了嗦,怪不得有这一手,不错,不错,真的很好吃。”
“……”
“怎么不说话?有点儿奇怪哦……”我吃山药。
“……哪里奇怪?”对方的语气忽然夹杂一丝冷硬。
我继续吃山药,“说不出来,唔,人间美味,吃饱了,对了,我头上这纱布你包的?怎么裹得跟东北大婶似的,嘶,疼,背上和屁股上的包没处理?”
听我这么问,对方马上窘红了脸,“不……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外衣都脱了不差这么几件,来吧,反正我是宠物。”说完我就往白熊臂弯里挂。
对方一个闪身躲过我的进攻,把衣服披到我身上,“那几个不用上药没关系,天冷,快穿上衣服。”
我拉拉衣服,挠挠头,不解地看着白熊,“真的有点儿奇怪,天冷靠一起不就不冷了?你躲什么?反正我是宠物,你宠我是应该的吧?”
白熊蹙了蹙眉,僵硬了动作将我搂近,我调皮地笑着钻进他怀里,摩挲他的掌心,忽然奇怪着手感怎么不一样了?“诶,不要碰背上和屁股上的肿包,疼;腰也别碰,痒;唔,还是我来吧。”言毕,我顺势对着白熊的脖子就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白熊的身子更硬了,我咂咂舌,确定了一件事,原来不是天无绝人之路,而是卫大当家无绝我之意,想到这里,我失笑一声,缩进某人的臂弯里睡觉。
篝火渐熄,拂晓微寒,带着朦胧的睡意,测试第三天无可避免地展开了。
刚被某人领进可视度不超过三米的白雾森林,我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冰刀,泰然自若地把头压在刀上,我调笑,“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亏我还以为你是友呢,原来是敌……”
听我如此说,对方吃惊了语气,“你知道?什么时候?”
我舔舔嘴,“昨晚咬你的时候,口感不一样。”
“如此?那你昨晚……?”
“野外过夜,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我可不想昨晚捅穿你,让你抛下我一个人,我会害怕。”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再装了。”对方的话语忽然满是狠厉,完全没了昨晚的温和气息。
冷刀逼进颈项,热流丝丝渗出,我仰头不动,满脸自信笑容,视死如归,极有大义凛然的气势,“来吧,谁怕谁!”
对方忽然转了刀锋在我手臂上一滑而过,红色的血液渗透了衣衫,裂开的肉牵扯着疼痛的神经,我皱眉捏合起伤口,“割这死不了人的。”
冰刀又架上了我的脖子,“为什么不逃?”
听闻这句,我忽然明了,“原来你是要玩这个?好,好,刀拿开,我逃!”用手移开假冒人的刀,我转身就跑,边跑边无奈:敢情之前逼散我方合作无间的三人是为了这个欲擒故纵的猫捉老鼠游戏?卫大当家……你还真……无聊!
不识方向的乱跑一通,借着雾大,后方的假冒人没追上来,却忽见前方有一人影急速向我移动,我闪身躲到了树边,再看时,那边人影也不见了……
迷雾中,辨不清方向,识不清人影,不找到一个人,估计我是出不去的,所以我很是郁闷地左探身右张望,故意暴露自己的踪迹,终于当一把刀再次架上我的脖子时,我欣喜地鼓掌,“恭喜你终于抓到我了,快带我去见阎王吧,我又不想玩这种无聊的猫捉老鼠游戏了!”
听到我的声音,对方疑惑地松下刀劲,“你是……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说会动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拉起对方拿刀的手往我脖子上放,“你干嘛松劲?要杀就快。”
“你……阮媛媛?”对方另一只手伸到我头上解下我裹头的纱布惊喜道。
“什么阮媛媛,我还欧凌悛呢,等等,你……你是白熊?真的假的?”我这才用疑惑地正眼打量出现在我眼前的人,所有衣饰装扮都跟刚才那个假冒人一模一样,是敌是友?真假难辨啊……
我心情不爽地拽住对方的手就咬了一口,磕得我牙疼,一把丢开熊掌,我揉揉嘴,“身份确认完毕,白熊,你怎么在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你莫不是也遇到假的我了?”
第六十六章 迷雾中的日子(上)
对方听完我的问句,捞起衣袖指着手臂上的三道抓痕说:“你留下的。”
我则一脸可惜地摸上熊臂,“怎么忘了抹盐?没入味不好吃的嘛~”
白熊轻笑了起来,“奇怪的识人方式、古怪的外形装扮、还有不着边际的语言行为,小野猫,想假扮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