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酷!被卫生球所表现出的强悍气势所折服,我隐隐意识到,此时的卫生球约摸因我的不坦诚真的有了怒意,而这个跟卫大当家颇有些相似的风范还真震慑住了我。
小心地,谨慎地将他手中那柄打中人虽然不会死但也会很痛的弹簧枪移开,我终于肯拿出面对卫大当家时才有的规矩正经说:“抱歉了卫清大哥,我现在就不拐弯抹角地问你几问,我离开山寨后的事都已向你坦白了,那我现在很想知道在我离开山寨后,寨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山寨大火那天敏小孩、玉娘为什么没有跟野人、尹昊轩、香儿他们在一起?”
凝着眉看我一派坚定要知道答案的眼神,卫生球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真要把山寨的事挖个透彻?为何?”
“其实不为何,我只是想通过这些事来确认一下到底是让野人背负着痛苦的感情活着好?还是随着香儿就这样魂飞九天的好?别用那种不信任的眼神看我,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无关我的心情,我可以向你保证对野人的死,我看开了,虽然愧疚心理驱使我救他,但我真的也在怀疑他跟我是否命数相克了,想想,从遇见我,他这已经算第五次接近死亡了,而且次次跟我有关,我要再救他我都怕他怪我多事,恨我不给他机会解脱了!”
闻言,卫生球露出了当我听到师傅诊方后如出一辙的怪异笑容,看来,他能理解我现在的心理,虽然他接下来的话浸满酸味,“第五次吗?你记得还真清楚。”
讪笑着避开他的揶揄,我说:“这样记着别人欠自己几个人情好像很不厚道咧,可我就是会小心眼的把这种无聊事记得清楚,嘿嘿,实在是没什么办法……”
认命地深吸了几口气,卫生球抛开了弹簧枪,褪去了他肃然的脸色,换上一副好整以暇的痞子态度无所谓地说起了评书,“……你既然那么想听,我自然会说,其实事情并不复杂,无非当时王爷对一个新娘身份不明的婚礼流言按捺不住情绪,再加州县知府鼓噪一下该山寨对当地官民的不良影响,续上公主屡不听劝要返山寨,激得王爷当机立断下令趁秋草干涩时节先调虎离山,后火攻覆灭山寨匪众,只不过尹皓隼离寨,香儿因忧心而跟其同行,本应留下守寨的尹昊轩也因担心公主去向偷偷尾随,这才使得寨内只剩金敏、玉娘等人;当日一战,被分派去山寨的官兵为州县知府的人,以所灭人数记赏金出手自然狠戾无比,本以为当时在寨内看到这血腥一幕的你早应对这些在朝为官的兵将有了厌恶之心,谁知你倒令人意外的失了那段记忆跟王爷和尹皓隼都处得融洽,不过只怕王爷的放任与尹皓隼的隐忍也只是暂时而已;那日一场大火烧尽了山寨的一切,这方尹皓隼意识到自己中计,自然怒不可遏,然寡不敌众,香儿替他挡了一箭,怒极的他拼最后的力气让尹昊轩得以逃脱,自身被擒,其后尹皓隼多了个心思,以你为人质要求王爷放了香儿,可王爷怎会受他这般威胁?自然是对着香儿又补了一刀,逼尹皓隼说出你在何处,尹皓隼怎可能知道你在哪里?只好随意编排了寨里的某个地方,心焦气躁的王爷想起此次对山寨的火攻之计顿时惊怒不已,弃了已失利用价值、不知生死的香儿,押着尹皓隼返寨,可惜,去晚了,当时火已不知烧了多久,尹皓隼乍见山寨大火不顾烈焰灼人冲进了火场,王爷则命人速速灭火,灭火间发现了私自偷逃,晕倒在寨外的公主,见此,王爷只觉身心疲惫,虽终是不甘忧虑,也决意若果焦尸中寻人无望便作罢归京;州县官者为讨好王爷,将灭火后从寨中抓到的身子没被烧死却已心死的尹皓隼献上,斟酌考虑再三,王爷选择带着尹皓隼进京并喂毒强制他为其效力,不过很幸运地,他只干了一件事就被你讨走并帮其解了毒,随后置于卫府。”说到这里,卫生球神情复杂地笑了笑,“你不知道尹皓隼与王爷之间的这些恩怨,却在他们两人间处得安泰,我倒是真要惊讶一番你是如何做到的了,不过知道了这些,你也不用摆出‘原来黄金可以这么狠厉’、‘野人这么苦大仇深’的惊诧表情,因为这些事也非我亲眼所见,攻山寨那日我正伤重养病,这些来龙去脉是我多方收集消息所得,可信与否你自行评断,我并不想被你认为是个搬弄是非的无品小人。”
“所以其实我真得感谢卫生球你让我加深了对野人和黄金的认识,不过……我真想说男人间的战争也忒复杂了。”像看电视剧一样听完卫生球的话,我条件反射将自己放在事不关己的立场上发言,毕竟要完全接受这些被我忽略的复杂残酷事实确实需要时间。
“也许存了私心,但王爷毕竟是官,尹皓隼为匪,官匪对立发生此类争斗无可厚非,所以我亦无资格评论,只不过在那场并非单纯官匪之斗的男人间的战争里,你所处的身份立场又不同,所以,你最好想清楚是否要救尹皓隼,或者该说……这次你救回了他,他是否会如当初一般隐忍着不去报仇,毕竟香儿死在了他自己手上,失心的迁怒不是没可能;而生活……不会都是喜剧!”用一副谑笑的痞子表情冷静地分析野人醒来之后可能出现的形势,卫生球想用他的话警醒我。
听罢,我淡淡颦眉,将头搁上手臂幽语:“说到这事,其实我不明白香儿到底是因何而死……”
因我的话面上划过忧虑,卫生球静默了片刻最终给出了这个意见,“雾林中所发生的事,若想知道你可以去问老头,试练地里的一切他必然都监控着。”
若有所思地起身点了点头,我对卫生球嫣然笑过,“多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多,现在我总算坚定自己的想法了!唔!”舒心地伸着懒腰,我做好了决定准备告诉师傅,却不想在动身时被卫生球堵在了门边,“你决定要救他?”
第九十七章 真不中听的告白
望着他冷凝不悦的脸色,我闪着亮瞳点头,“没错,救他!好了,不用像白熊一样担心找不到皮,我用的是猪皮!”
“我不是问你要怎么救,我是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救他?!你已经救过他四次了不是吗?而刚才我也说过,尹皓隼他以你做抵押保香儿,就算他并不真的知道你在哪,但他动过这个心思就不值得你这样了不是吗?何况雾林中你被晓带走后,他更关心的不是去追回你而是在确认了香儿的身份后痛苦失神,这样的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卫生球狂燃的火气中满是不甘心的懊丧。
伏首低笑出声,我不正经地调侃他:“你怎么又吃醋了?还没拿到未婚夫证呢,就这么喜欢管我这些破事?好像越权了吧?”
“……”被我的话堵得面色胀红,良久,卫生球像痛宰了自己一刀般狠咬着唇恨恨地逼近我,“不就是想听‘我喜欢你’吗?该死的我就是喜欢你行了吧?这样我就有权利管你了是吧?你该死的能不能认真听我说的话不要转移问题重点?!”
“咦?”脑袋被他的话轰炸一空,我扭曲了表情愣神,卫生球刚才说了什么?我是不是幻听?或者重听了?
“真该死,你咦什么咦?我说我喜欢你,你没听到吗?装什么痴呆?”说着,他忍无可忍朝我头上挥了一拳。
啊……!这一点儿也不疼的一拳终于让我醒过了神,敢情我又逼又逗又捉弄了许久,终于兜出卫生球的告白了啊?
“天!”意外狂喜掩嘴惊呼,下一秒,我难抑激动心情,捧着他的脸狠狠地把嘴巴撞了上去,以纪念兼回顾我与他曾经的第一吻。
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卫生球受惊后移,我重力一推,他重心不稳,‘碰嗵’,很荣幸的,我……压……上……了……他!
“唔……”将他想痛呼出口的闷声吞进自己嘴里,我因太过兴奋而直接跳级给他来了个法式深吻授课!
上身死死地压着他起伏的胸膛,两手挥开他的抵拒,我嘴上施了狠力对他的唇一阵猛吮,激跃的舌更是不堪落后,跳动着跑去霸占属于对方的领地,并且不客气地跟那方领主打了起来,虽然越打彼此越失了力气,越打勾缠在一起的时间越多,却还是赖着不肯走……
热吻,不比普通的吻,它绝对是激发情欲的最佳媚药,所以被它诱惑得跟眼前这个人‘堕落’,我快乐的没有负担。
将被电流激荡得麻软的双腿分跨过他的腰腹,我坏笑着微提上身坐在了他的腰部,望着他眸色渐浓,欲色渐烈的墨瞳,我双手揽住他的颈项展开了第二轮的进攻。
将一声挫败的低吟逼回喉咙,卫生球终于耐不住我如此挑逗,翻身掌握了主控,双臂撑立,气息不稳地紧盯着我,“你……”
喘息着控制激昂的情绪,我吐气幽兰,“不要吗?”
身子陡然一僵,卫生球的眸色更加混沌了,隐忍着不甘的一声低咒,他伏身抱紧了我。
放纵地大笑出声,我就如意图得逞的坏蛋乘胜追击,微侧头吻咬起他热烫的耳垂,舌对这个软物的热度亦很满意,贪恋着上前勾画了两圈。
圈我的力道更紧了,卫生球喑哑磁性的嗓音性感得让人浑身激颤,“该死的,你别再动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占有你,让我这样抱着……就好。”
惊诧于他的忍耐力,他的话让我感到贴心的温暖,被重视的幸福甜蜜溢满胸腔,冲动的情欲被感动取代,我亦伸手紧紧环抱住他,不发一言,享受着,等待着……
待到身上人的气息趋于平稳,体温不再发烫,我才蹭了蹭他的耳际,放肆地偷笑。
一直避开跟我对视地将我从地上拉起,卫生球坐上凳子从背后将我揽入他的怀,仿佛一定不能看我的脸,也不能让我看到他的脸,他才能进行接下来的事。
忍耐,沉默,憋了许久,卫生球终于认命地吐出:“这很蠢你知道吗?但我认了……一个平常作恶装怪装疯卖傻没有正型的人,我根本不认为她会对谁特别,把谁看得很重,但她却在雾林中说她救了一个人四次……四次……没错,四次,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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