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玩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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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玩暧昧-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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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库王子,不可对辛逖萨斯女神这般无礼。”身后飘过一个苍老的嗓音阻了我正欲跟面具男争辩的话头。
  “弗思婆婆,您怎么出来了?”陡变为绝对恭敬的语气,面具男忽然急越过我身侧冲去从一名女子手中接过他们部落的婆婆。
  “老身得亲自恭迎我族信奉的水神真身——辛逖萨斯女神,拜谢女神肯降临族地恩泽旱土。”
  让一个走路都需人搀扶才能蹒跚行进的老人给自己行礼,我简直觉得折寿,赶紧上前扶住她的躬身动作,愣愣看着这个颇有些年岁老人满脸深刻的纹路,一种分外亲切的熟悉窜上心头,胸中澎湃起一股年代悠远的情潮。
  抚着老人如枯树皮般粗糙无光的干褶皱肤,望入老人深邃眼眸中满是风霜尽览后的通达慧思,我本欲脱口自己不是水神的话就只能这么咽了回去。
  体贴地看出我的茫然不解,老人慈态谦和笑道:“女神毋庸质疑,老身相信自己的眼,女神先以雨兆神瑞,后借雾选随侍,再观临行天雨,零国皇帝所封的凌教神女必是可降甘霖,世世受我族信奉的水神无疑。”言毕,老人极严肃地对其他族人说了句:“牙得哈咋伊主鲁。”(你们都不要跟从。)众人都恭敬地埋低了头。
  随后,老人执意拨开我的搀扶,将双手置于额心叩地,朝着我行了个跪拜大礼,以她穿透人心的苍音郑重念了句:“阿咋克鲁玛依,依古哈哩雷库辛逖萨斯克克桑姆多哩伊得西。”(仁慈的上神,老身代族众拜求辛逖萨斯女神祈雨。)
  部落里某些人见老人跪了本欲跟着跪礼,却又被他旁边的人拉起,叽哩咕噜说了两句,对方才乖顺地点头望着人群中央的老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而我,则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得僵愣当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部落的语言跟零国不同?!
  所以,无怪乎这一路我都没怎么听到其他人说话了,但……刚刚这位婆婆级人物到底是说的什么?怎么他们个个都一副期盼的眼神寄望于我啊?
  见我一脸震惊不知所措,老人微笑抬头说道:“此居地经年少雨,净水稀存,故对水神一直心诚侍奉,今幸得水神亲身降临,老身在此替部落群民恳请辛逖萨斯女神为我族人祈雨。”
  老人的声音虽苍老但字字铿锵、中气十足,一声祈雨更是震得我半天魂归不了位,扭曲着表情,将茫然的目光投向面具男,我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我会错老人意思的语句,“祈雨?”
  “是的,祈雨。”他却字正腔圆地清晰肯定。
  至此,我的脸彻底抽了,吓得都忘了尊老一说去扶她起来就只顾自己装笑逃避了,“那个,那个啥,其实皇帝怕远行对神女太~不利,所以从一开始就没让真的神女出京,所以!其实我是假冒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无比诚恳地承认自己是假的,“所以,我真的不会祈雨,我是假冒的!”
  老人的笑脸怔了怔,继续维持良好的风度向面具男递出她颤悠悠的手,面具男小心翼翼将她搀扶起身。
  见老人如此困难的动作却执意向我行礼拜托我祈雨,心底产生一种深深的自责和负罪感,但我真的没办法在这里降雨啊!
  这个天一看就很遥远,云一看就很稀薄,空气一看就鲜少水气的地方,人工降雨其实是靠凝聚高空云层中本就存有的水气降雨,是物理方法,并不是靠反应生成水气降雨的化学方法……在这个没有飞机没有大炮,空气湿度又低的地方制造人工降雨,我以为对方直接把我当假冒的神干掉会比较不痛苦。
  当初能于神女殿上‘祈’雨成功就是因为本来神女殿所在的山峰水露雾重且云层偏低,眼下,让我到哪里去找那么合适的条件来降雨?所以,他们还是杀了我比较痛快。
  好容易站立起身向我微笑,老人嘴里又咕噜出一句:“辛逖萨斯克克桑姆库答海以呀!”(辛逖萨斯女神应诺了!)
  “哦!哦!”听到这话这次,众人欢呼了起来,看着他们兴奋洋溢的快乐,我立时明白这老人肯定是借我跟她族人语言不通私自跟他们说我答应了啊啊啊!
  在老人又一连串的咕噜音后,我被一群女子簇拥着拉去洗尘换衣了,转头向面具男求助,他却毫不理会我的可怜哀求,径自扶看老人进了帐。
  看其他女子只用小盆盛了水,沾湿巾帕帮我擦拭周身的净身仪式,我意识到这里是真的很缺水。
  因为语言不通只能任她们帮我穿饰衣物,可她们待我越好,我就越头疼祈雨一事要怎么交待,直到一身规整装束恭敬坐到了老人面前,我才回神细细打量这个颇受族人拥戴的婆婆的篷帐以考虑投其所好的当神棍。
  这是个意外洁整清爽的屋子,不若我最初设想的有很多动物齿骨或标本垂挂,而是于帐中悬晾着植物干草,带来浓郁的自然气息,却不含动物的腥膻,给人以淡淡的安宁祥和之感,帐中案上贡有一钵,钵体中所存的水似乎就是老人口中水神之凭依了。
  “辛逖萨斯女神,得知您降世,老身本应亲自去请,奈何如今行动不便无法前去,这才托了班库王子,只是老身没想到班库王子会为了带回您,用毒伤了女神的友人,老身知此对女神是大大的冒犯,适才已代为责罚了他,并命他速将解药递交女神的友人,不知如此是否可消了女神的气?”老人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似乎以为我否认自己的身份是为了赌气?
  有口难辩大概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了吧?痴呆地张着嘴傻望帐里仅余的二人,我苦笑,“我没有生气,我是真的不会降雨,我真的不是你们的那个辛逖萨斯女神啊!”
  “如果女神还有什么不满大可冲着我来,我甘愿受罚,但请不要再说自己不是女神这种质疑弗思婆婆判断的话。”
  面具男沉声开口了,但说的话却是更令我想吐血了,“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略一思忖,我转身扑过去定住面具男的身子,左手扣压他的喉咙,右手覆上他的面具。
  “女神!”在老人真以为我怒极欲报复而想起身阻拦却只能惊声叹呼的颤语下,我寻到了摘下面具的结点,探手一扯反扳,将他的银制面具取了下来……
  于是,帐内的三人都平静了,老人是松了口气的平静,面具男是遵从认命的平静,我,则是终于看到脑海中这张熟悉脸孔的平静,只是难道因为戴面具的缘故么?白熊的肤色竟然变白了。
  “呼……”轻舒了一口气,伸手抚上白熊额间那道肉白色的伤痕,从右额顶斜过印堂再印至左眉尖,感受手中凸起的软肉纹路,我对他那双冷黯得看不出情绪的金眸微微颦眉,口里隐隐有了为这恶俗剧情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别告诉我……你失忆了!”
  “班库王子确实是失忆了。”老人的叹息持续自我耳边嗡鸣,让我只能无言地丢开对他的钳制,尽量保持冷静将面具甩给他,我忿忿道:“好吧,那我就不计较你刚刚质疑我诚信度的话了……那么婆婆,我能过问下他究竟是怎么失忆又是怎么变成你族王子的吗?”
  “如此说来女神确实是认识班库王子了,果然这一切的发展原都是天意的必然。”发出一声感叹,老人温和淡笑,“为了族民的水粮,战争总是令部落里的王英年早逝,但部落不能没有统领,所以王子并非世袭的爵位,只要有足够的能力,便可通过角逐比试当上王子,王子虽不似王只是唯一但每个王子在未登上王位之前皆于部落里发挥他们自己的作用,直到王逝去,再由族民决定谁最合适成为领导族人的王;班库王子在十年前曾与老身有过数面之缘,因知他心性温善纯良,十月前,当族人发现受伤不省人事的他,老身才会想施全力救治,虽然他凭借自身的求生本能得到王子一职,但到底因为受创过重,这些年班库王子还是没能忆起他的曾经;但关于班库王子缘何、因谁而伤及性命,老身确实不知。”
  “这样,我明白了,那么婆婆,倘若您十年前有见过他,您肯定知道他原本是一双褐色瞳孔咯?为什么他眼睛的颜色现在会变成金色呢?还有,其实他有一个能跟他痛觉感应的双胞兄弟,他的兄弟因为自身再接收不到他的感应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这又如何解释呢?”
  “关于这点,老身也觉得甚是奇异,班库王子出现时,除了额间的伤痕,其余部位并无严重外伤,几乎致他命的是胸口处所受内伤,老身用药灸穴助其调理好些时日班库王子才得已恢复意识,但当他此次睁眼时,老身才注意到他已变淡的瞳色,而后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察觉他的肤色与瞳色稍有变浅,为免众议纷纷才令其戴上面具示人;至于班库王子与双生兄弟感应一事,十年前他到来时就从未对老身提起过,如今更是忘记了,关于此,老身也不得而知,还望女神见谅。”
  “婆婆请不要对我这么客气,我明白的,我不急,我会等他恢复记忆……”想到白熊十年曾到过这里,见过的人,却不曾提过他的家人,是那时的他对面前的人心存顾虑?还是他并不愿谈到家里的人?但无论哪种猜测都我让心生一股凄悲的酸楚。
  转目痛意深沉地看着不知何时复又带上面具的白熊,看着这个本性温良,犹其喜爱小动物,从我出现就以他特有的温柔宠溺着我这只小野猫的白熊,他的内心也许我从未深入去了解认识过,曾经,我只以为他太过听从卫大当家的话,太过在意卫大当家对他的看法,太过没有自己的独立性,于是我只看到他的愚忠,他的笑意。
  而他的疲惫,他的矛盾,我总是浅浅过脑,不曾深思,不曾细探,雾林中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出了他的狠(第六十六章),我那时并未考虑过自己对他的评价也许是种伤害,但我之后确实再不曾听他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未见他做过此类的事。
  到此时,我才想明白,他只是顺应卫大当家的要求硬撑着要自己的心性变残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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