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瞧大叔你这话说的,不是这东西很邪门,谁拿谁就中蛊一样贪心吧?你当这演魔戒呢……我又不是弗罗多= =
我取下手链,对着烛光仔细观察,晶亮的质感,在光照下熠熠生辉,红亮的光中透着一丝嗜血的诱惑,“的确很漂亮,大叔你肯送给我,我很高兴,不过,我不喜欢,请物归原主,谢谢。”
我将手链举到大叔眼前晃,却忽见大叔眼中闪过不同往日的神色,那是……抗拒与渴望的矛盾挣扎?我皱眉,没看错吧?见大叔表情变换不定,我晃手收回,“我要了,谢谢你送我这么好看的手链。”
难道这东西真的很邪门?大叔连华煜都瞒的将它拿走,这么说,那日无神教并未拿?只是看见大叔拿了,才那么说?想想这样也许更合理,毕竟对华府、对华煜没谁比他更了解了,何况之前,两人的争吵,华煜势必心乱。
但那日大叔拿它意欲为何?察觉它的不同之处,不愿华煜深陷?或……他自己被诱惑?若是后者,为何他现在又交给我?想试我?还是想解脱?
看着他脸上有些隐忍的失落又放下心的表情,我了然,他在挣扎,但是这东西始终不是我的,大叔应该相信白衣仙子,既然她让我交给华煜,必然是相信他不会被蒙蔽而失去真心,所以我会暗自送还,现在我决定先收着。
我故作欣喜的将手链带上,站到窗边,“真的很好看啊,长的还真像那个琉璃索。”
“……林子,说起来,黄金玥……?”
“没看到,连人都没看到,东西就更不用说了。”那东西我见都没见过,见到肯定也不知道,何况我根本没找,如果真在那就当陪葬。
“这样……”
“……”大叔你心里的事……太多,我猜不透,“这一走,不知何时再见了。”我转移话题,来离别愁绪,看看窗外那没有星光的天空,“明天也许是个阴天。”
一双手臂从背后抱紧了我,我放任自己的重量压在身后的胸膛,大叔的头,低埋在项间,清风吹过,发丝撩拨颈后皮肤,痒的我微微颤抖。
“林霖,对不起,还有谢谢。”
说话间,热热的气息刺激耳后神经,一阵麻麻的感觉窜上头顶,我不知道大叔这一句话中,究竟包含了多少内容和情绪,然而现在,我只想软软的什么都不去探究。
昏昏欲睡之时,大叔放开了双手,扶我站稳,“我走了。”
“咦?这样就走了?”我急忙拉住大叔,脚下却被一绊,恰好跌入大叔怀里,我抬起头,“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可惜了,我要报仇。”
大叔疑惑,“报什么仇?”
“报你开玩笑,夺去我初吻的仇。”我果然喜欢记仇……
“哦?你还记得?打算怎么报?”大叔被我逗乐了,惆怅的气氛一扫而空。
“我上次不是说了吗,要由我主动来一次才行,大叔你乖乖听话,要不然,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大叔凝眉,“不准说这……唔。”
嘿嘿,我偷袭,不过……唔……撞到了,好痛,我不满,瞪起眼,“再来!”
大叔无奈的摇头浅笑,“下次吧。”
“不要,某人说这种事有条件的要多多益善,再来一次。”
大叔哭笑不得,“谁说的这种话?”(作者偷偷溜过,我说的……)
“你别管,听话便是。”将大叔拉到凳上坐好,双手按住他的肩,这个高度还差不多,两腿一跨坐了上去,大叔吃惊的后移,我双手转而揽住他的脖子,“人肉沙发果然舒服,坐上瘾了。”说完,对着他的唇印了下去。
仔细想想,这……才是我平心静气,真真正正第一次品尝大叔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药香,唇上有些冰凉的感触让我想继续贴近,伸出舌头调皮的舔了舔大叔至始至终都紧闭的唇,我退了下来,巧然一笑,“报仇完毕,多谢招待,呵呵。”
大叔平静的看向我,不知在想什么,“对了大叔,我自作主张把你交给华煜了,以后有什么心事别老憋着,给华煜说,他绝对会听。”
大叔无可奈何的笑着摇头,又来招牌动作双手拉开我的脸,“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喜欢乱来。”
“嘻嘻。”我也拉大叔的脸,就是什么都不懂才好,无知是幸福滴嘛,这是我早就说过的话了。
(原更时间:2006…09…02 12:02:00)
李玉琮番外一——胡子(完)
我很少听故事,生活也是几乎空白,可我知道,我从出生到现在所经历的事,都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不幸,一种近乎俗气的不幸。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是一个人住在一间小房,由乳娘照顾我,我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称呼叫娘亲,可我不曾用它叫过任何人。
偶尔才遇到的父亲,却每次都只用冷冷的目光看我,虽然觉得这样的情况有些什么不对,可心中却一直对自己说:没关系,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于是,别人的冷暖温热都被我放在外面。
有一天姐姐出现在我面前,那时吹着秋风,天已有些凉意,姐姐抵过我的抗拒,将我抱在腿上,暖暖的搂着,热流不可阻挡地涌进心里,我的心在抖动,不愿放弃这对自己展开的温暖怀抱。
我对姐姐说:“你笑着时很好看,是我所见过最好看的人。”姐姐点点我的鼻子,“那是你没看过别的女子而已,其实娘亲更好看。”
我吃惊不已,“我有娘亲?”姐姐脸上闪过一缕忧伤,“玉琮,对不起。”我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但我却知道,这种时候我不该多话,因为父亲看着我时偶尔也会有这样的表情,而当我问他时,他的脸色会变得很难看甚至吓人,于是,我知道,我不该多话。
轻柔的抚抚我的头,姐姐笑了,她开始跟我说她记忆中漂亮的母亲,讲她记忆中温柔的父亲。
那些都是我不曾听过的故事,可又觉得那般熟悉,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不可否认的我喜欢上跟姐姐在一起的感觉,但我们的相处时间始终短暂。
没几日,父亲唤我去书房,说是有事情要安排,在书房外,我看见姐姐坐在父亲腿上玩着一条链子,父亲温柔的神色是我不曾见到过的,比姐姐的故事还要温柔的感觉漫了出来,终于,我知道了,父亲喜欢姐姐,父亲不喜欢我。
书房里,父亲说,姐姐是女孩,即使她是姐姐,也应该由我来保护,于是父亲将我交给了师傅。
除了姐姐,我不曾亲近过什么人,所以我并不想理会眼前这个蓄着胡子的人,这人却似看出我心中的空洞,他说:“既然当了我的徒儿,便要由我来取个名字,专属的名字……唔,我决定唤你做尘儿,是我名字的一部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看他不介意我的无礼,还一脸温柔的为我取名,心中一阵骚动,强压了下去,闹起了别扭,直道没有我原来的名字好听,不稀罕。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李玉琮这个名字,除了姐姐,根本没人会叫,久而久之,我都差不多要忘记自己还有名字了。
尘儿,尘儿,‘尘’虽随风舞动飘摇无根,却有着自己的故事,小土,即为尘,人世间万千小土,但只得一粒入了人眼却也让人顾念半天,不由觉得这蓄着胡子的人还算亲切。
处久才知,他其实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就算我口上不唤他师傅,他也不介意,还时常喜欢用手捋着胡须跟我说:“尘儿啊,你要坚强起来,但不是为你姐姐,而是为你自己。”说完他都会温柔的摸摸我的头。
那时,我感觉我的心在跳动,我活在这个世界上。
跟着师傅习武、学医,师傅说这些是必需的,所以我很认真的在学。
师傅喜好研毒,他跟我讲很多种毒药,他也传授我制毒方法,我都一一记下。
我知道师傅待我很好,其实在我眼中,他已是比亲人还要亲的存在,另一方面,我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像师傅一样……
出事的前几天才收到姐姐传来的第一封信,信里写着传说之物琉璃索的种种和她的儿子,姐姐说她知道我其实只是期望有人温柔的对待自己,给自己一个平静温暖的空间,而师傅给了我这个环境,如果可以,她不想破坏我现在的生活,但这次恐怕她无法保护琉璃索和她的儿子,所以她希望由我来保护……
我想着姐姐的好,姐姐的坚强,应下了,师傅却说这事不应允下的,太危险了,我说:“没关系,我也应该去做些什么了,师傅你相信我吧。”
师傅捋着胡须,“你终于叫我师傅了?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会变了?”
我点点头,“就当我任性一次吧,因为她是我姐姐。”
师傅背过身,不愿我看到他的表情,“尘儿,你是为谁坚强起来的?”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师傅希望我说为自己,可是我是为师傅才坚强起来的,所以我说不出欺骗的话语,只能沉默,师傅叹气摇头放我下了山。
从未出过山的我,没想到所遇的敌人数量会如此之多,武功如此之高,所用招式又是如此之狠,很想使毒,却每每用手执起药包时都想起师傅临别时的话“此行若要护你姐姐,便不可轻易用毒”只得作罢。
慌乱中,姐姐体力不支,对我说她一定要去完成一件事,我护着她离开,好不容易,送她远离了危险范围,姐姐远去,我专心对抗敌人,气息开始急促,体力也渐渐不支。
这时,师傅出现了,看到师傅出现,我开心万分,但是不久,很俗气的,师傅为保护我死了;死前,他依旧捋着胡须说:“尘儿,不,玉琮,你现在可以真真正正为自己而活了。”
我心中哀痛,可是我无法吐出一句话,直到师傅闭上眼,我没有流过一滴泪。
我放下师傅,选择去完成自己的承诺,因为这是连师傅都为之奉献了生命的承诺。
顺着痕迹,我找到了姐姐婚后的房间,华府的竹苑小屋,一入屋,我便又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