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嘴唇,一股冲动悠然而起。她想也不想地顺应冲动行事,双脚一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舌来,轻轻地舔过他嘴角的液体。
唔,好甜。她陶醉地回味着舌尖上的味道,没有注意到她身前的男子那双乌黑的眼瞳中已经起了风暴。
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觉得那点甜味根本满足不了她,就着现在的姿势忍不住垂涎地又往他的嘴角舔了一下,希望能尝到余味。
只是这一次,她来不及退开。
她身前的男子已经气势汹汹地用右手压住她的后脑,略低头,狠狠地压上她的嘴唇。他来势凶猛,可是之后却又一下子无比温柔,轻轻地碰触,细细地摩挲,密密地吮吸。
她只感到唇上软软的,热热的,痒痒的,那种感觉并不讨厌,甚至是有些喜欢的。她忍不住试探地摩挲他的嘴唇,换来更热烈的纠缠。
在唇与唇的厮磨间,两人鼻尖碰着鼻尖,气息交融,那香甜的酒气在两人之间流转。好香啊。岚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好像是……
她眼睛一亮,喜滋滋地伸出舌头舔了过去。
好甜,果然是那个。她兴奋地将双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十分虔诚地将他的嘴唇仔仔细细地舔了个遍,没有察觉她指下隔着衣服的肌肤越来越烫,几乎要将人灼伤。
当岚西觉得再也尝不到什么酒味时,沮丧地收回了舌头,可是此刻已经尝到甜头的男人又怎么容许她轻易撤退,在她收回舌头的同时,他的热烫的舌头也已经随着她的探入她的口腔,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酒壶的左手牢牢地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带入他的怀中。
“唔。”岚西不太舒服地嘤咛一声,一种排斥异物的本能直觉地就想把他的舌头顶出去,可是却在碰上他舌头的时候尝到了她无比热爱的香甜味。唔……她迟疑了一下,仅这一下迟疑,他温热湿润的舌头已经彻底侵入了她的檀口,灵活地纠缠吸吮她的丁香舌,细细地舔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
慢慢地,岚西的身体放软了,眼帘下意识地闭了起来,心跳越来越快,身体也随之越来越热……
良久,当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终于缓缓地离开她的檀口。
她频繁地喘着气。
而他却没有完全离开她的唇,亲了一记,离开,又亲一记。
他仿佛对她柔软的嘴唇十分地着迷,又是舔舐,又是吸吮,然后还轻轻地用牙齿啃咬着她那较为饱满的下唇。
一瞬间,一种又酥又麻的感觉一下子沿着脊椎骨一路攀爬,让她不由得瘫软了下来。她反射性地轻轻颤动着身体。那种陌生的情绪让她既是沉醉,但又有一点害怕。
他仿佛并不知道她心底的迟疑,灵活的舌尖从薄唇间探出,不知厌倦地勾勒、品尝着她丰润的嘴唇。
他是在诱惑她,诱惑她这一次主动为他开启双唇,所以他的唇、他的舌只是在她唇瓣之上厮磨、缠绵,好几次,他的舌尖轻轻地滑过她双唇间的缝隙,在她以为他会探入的时候,他又不着痕迹地退开了。
反复几次后,岚西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不耐地咬了他的下唇一记。
低沉的笑声自他喉间逸出,他再一次探入她的嘴唇。
这一次,她柔顺地迎接着入侵者,呻吟并主动贴近他强健的身躯,双手越发用力地扭住他的前襟,热情地伸出略嫌生涩的丁香舌。
两人的唇齿热烈地粘在一起。
他仿佛永远也吻不够她,在他清冷淡漠的外表下,藏着炙热的欲望。
许久之后,他终于再次离开她那微微颤抖的红肿唇瓣,菲薄的嘴唇向下滑上她光洁的脖子,撒下几个细碎的轻吻后,他重重地吮上她的颈窝,吮吸,啮咬。他吮得很用力,也微微地啃着她,同时右手从她的后脑滑下一直到她的胸前,那在柔软地地方轻轻按了一下,然后毫不迟疑地探进了她原本就松开着的前襟……
而她只觉得颈窝处被他吮咬得又麻、又酸、又疼,但是他又将疼痛与麻痒间的程度掌握得很好,让她一时不知到底是推拒,还是应该让他继续。
她还在迟疑的时候,他已经停了下来,将头窝在她的颈窝间重重地喘着气。
岚西也在喘气,随着喘气的动作,身体一直微微颤抖着,双眼有些迷蒙。
当他稍微缓过来一点的时候,他抬起了头,眸光黝黑深邃,胸膛仍旧剧烈起伏着。
他双目炯炯地看着面前一脸茫然娇憨的她。烛光下,她的头发比之前散得更乱了,眼神迷乱而蒙胧,两颊绯红,微微红肿的红唇像是饱满欲滴的花瓣颤动着,看来娇艳而妩媚。
他看着她的眸色越发深沉了,眼底闪过复杂而又坚毅的目光。他突然叹了口气,伸指点上她的昏穴。
她身子一软,便垂直地软了下去。
凤翎的左手一直揽着她的纤腰,此刻大力一抓,便稳住了她的落势。他用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膝下,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注视着她此刻恬静绯红的睡脸,心想:她明天还会记得这一切吗?
想到这个,他的表情有一些复杂,但很快便坚定了,反正来日方刺他又何必太过心急。
他毅然地抱着她往床边走去,心道:今天这笔帐先记着,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跟她算的!
下一次全套?
明天凤爸凤妈出场,敬请期待。。
PS:写完又快一点了,这个礼拜我是怎么了?抓狂中。。。
102 酒醒之后
次日清晨,当岚西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床上又是她独自一人。
她头痛地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右手探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
可惜,宿醉的报应显然是没法这么轻易消除的。她颓然地叹气,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头疼得更厉害了。
怎么会这样呢?事情怎么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呢?她怎么会到五年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如此杯具的体质,并且还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形下……
昨晚的一幕幕不由地在她脑海中仿佛播放影片一般地闪过,清晰,明朗……
她的太阳穴抽搐得更厉害了。
这到底是具什么破身体啊,不过是水果酒,居然一杯就醉,再半杯就倒,不过就是酒酿,居然喝个几杯就发起酒疯来。这样丢脸的体质,如果不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肯定会在心底把人家好生地耻笑一番,可是偏偏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一个人居然是她!……哎,哪怕是再退一步说,这不善饮酒也就罢了,怎么该死的居然还把醉酒以后发生的事,包括其中所有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已经从杯具上升到餐具(餐具惨剧)了。记得上辈子那些电视剧,或者小说里面不都是说人在酒醒后会把醉酒时候做的蠢事都忘得干干净净吗?可是她为什么不是这样,她为什么偏偏就把那些不该记得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包括她是怎么笃定地说自己没有喝醉,包括她是怎么又喝了半杯“一品青梅”就失去了意识,也包括她第二次醒来以后怎么发酒疯地抢着那壶甜酒喝,更包括她居然为了某人嘴角的一滴甜酒,就不知廉耻地凑上前去……
想到这里,她的脸烧得火红,脑海中浮现一幕幕香艳无比的镜头,他和她是怎样唇齿相依,濡沫交融……那火热的程度,如果不是她最后失去了意识的话,肯定会到令她更为尴尬的地步……
等等,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第一次因为那半杯“一品青梅”而昏迷的时候,他的举动完全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所以她可以肯定他完全没有动任何手脚。可是第二次的时候,却不然,她似乎当时好像有瞟到他的右手似乎抬了起来……难道是他点了她的昏穴?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岚西的表情变得更为复杂了,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从理智的角度看,她是应该感激他,感激他没有趁人之危,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却有丝丝的不甘,那种心情十分微妙,仿佛,仿佛她宁可是她自己昏过去的,而不是被人强制地点了穴道。
她的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心态真是要不得。说穿了,她不就是只许她拿人家开涮,而不许自己成了人家不愿吃的“菜”。
想着,她囧了一下,她肯定是酒还没醒,居然把自己当菜。
不想再坐着胡思乱想,她决定赶紧起床。昨天起的太晚,没有亲眼看一一去学堂,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有些失职,希望今天能赶得上。
等她穿好鞋,打算走过去开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凤如樟平和的声音:“夫人,您起来了吗?”
“如梓,你进来吧。”既然凤如梓已经来了,岚西干脆停下了脚步,站在床边候着对方进来。
随着“吱”的一声,房门被人由外推开。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的凤如辞端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水盆走了进来。
这一幕实在太过熟悉,岚西一瞬间怀疑自己穿越到了昨天。
接下来事情和昨天基本上一模一样,先是漱洗,然后由凤如梓为她梳头,上妆。
最后,岚西看着镜子里与昨天一模一样的自己,越发囧了。这个凤如梓,也不知道稍微变个花样吗?哪怕发型一样,好歹也换支钗或者换个插钗的位置角度啊。
她颓然地去看自己的衣裳,心道,幸好,她还能控制自己的衣服,总归和昨天有一些不一样。
当凤如粹替岚西收拾好梳妆台后,躬身问道,“夫人,要来一碗醒酒汤吗?”
一听到“酒”这个字,岚西的脸色僵了一下,心想:该不会是全府的人都知道她昨天喝醉了吧?
凤如梓见岚西的表情有些怪异,于是补充道,“是二爷让奴婢给夫人准备了醒酒汤。”
她这一说,岚西的脸色更为古怪了,又是羞赧又是尴尬。她只好绷着一张脸掩饰她的失态,干巴巴地应道,“就给我来一碗吧。”
“是。”凤如粹躬身应道,“奴婢这就去取。”
“等等。”岚西喊住她。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凤如辞停下脚步。
岚西咳了一下,跟昨天一字不差地问道:“如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到辰时了。”凤如辞道。
那也就是快七点了。岚西在脑子里换算了一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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