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想起来,我只觉得惊讶,那时的我,面对母妃的遗体,却没有任何的恐慌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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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朝二十五年。
母妃死后,我依旧搬去了冷宫。虽说没有了宫娥的伺候,我却也因此学会了一些基本的生活能力。
而这一年,仅仅只是两个月的光阴,却也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
年初,妍淑妃的女儿贤灵公主晋为誉歆公主,并指婚下嫁于敌军周涵王。妍淑妃也因此被晋为皇贵妃。米朝与周军之间必然需要一战,但父皇却依旧拿了他的女儿作为延缓战争的筹码。知道这消息时,我有些暗喜,妍淑妃生性淡漠,不如母妃惹得父皇怜爱。若母妃没有故去,怕是此时,嫁给周涵王的将会是我。母妃亡了,父皇或许也早便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女儿。
只可惜,这场战争,最终还是在皇贵妃和誉歆公主故去之后上演。
在战争中,我看着那些奴才,宫娥一个个疯了似得逃命,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
冷宫不冷,冷的是人心。人心冷了,死活又有什么差别?
这两个月,我以为已经看淡了。所以当我看见那些人为了活命而奔跑时,觉得可笑,觉得无奈。
但我终究还是没有看淡。当我换上宫娥的服装时,我才发觉。我没有资格笑他们惜命,我没有走,但我的伪装,也是为了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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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朝二年,三月十五。
我装成婢子留在宫中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一年,我真的成了婢子。好在当初在冷宫时已经改去了娇嫩的公主病,虽说每日的事有些多,却还是能坚持到了现在。
这一日,是涵朝的荣誉女将军文欣与九品文官乔生成婚的日子。我混在了给女将军送婚礼的人中终于离开了皇宫。
从小到大,这应该算是我第一次离开皇宫。
没有奢华的宫殿,有的只是最普通的砖石房。没有侍卫宫娥,有的只是来来往往的百姓。
“我出宫了?不用再回到宫里了吗?”我默默念叨着,有种想笑的感觉。但很快,我又不禁有些迷茫,出了宫,我该去哪呢……
思考着,我随在人群中也向前走去。
“姑娘,怎么一个人走着?”一个有些暧昧的男声从面前传来,我抬头看去,是一个相貌平平,却给人感觉十分玩世不恭的年轻男子。我直觉的向一边绕去,不想与他扯上任何的关系,但他却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依旧用那种暧昧的口气说道,“姑娘,怎么不理小爷我呢?我见你一个姑娘家,怕你会有什么危险,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
感觉到腰上多了一件异物,低下头,只看见那个男子已经搂上了我的腰,“这位公子,请自重。”我用力掰开了他的手,小声说道。
“果然是个佳人,连声音都这么惹人沉醉呢!”那个男子却没有丝毫的退让,反而在声音中多了几分玩味。
“话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位公子便是处在这样一个境界了吧。”身边又传来了另外一个甜蜜的女声,我向说话的人看去,不禁愣住,是她,镇国公主,李宛婷……
见到李宛婷,那个男子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轻浮的表情,“哟!看来小爷我今天艳福真是不浅呢!”
李宛婷冷哼一声,笑道,“公子你无病无灾,四肢也都健全着。怎么就不去考取功名,为百姓出力,反而在这打诨。”
李宛婷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那个男子回道,“呸!你个丫头知道什么!朝廷不顾百姓的生死,改朝换代也好,昏庸无道也好!什么社稷,什么百姓,干我屁事!他们当权的可以鱼肉百姓,就不准小爷我享受人生?”
我不禁愣住,虽说这个公子看起来不像个好人,但他的话却是有些道理的。当官的不为民作主,他只是一个百姓,又能做些什么呢?转头看向李宛婷,只见她也是一脸的淡漠,估计也是因为他刚刚的话。
但那个公子并没有再与我们纠缠,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我这才又转向了李宛婷,“多谢公主相救。”
久久没有听到李宛婷的回话,我抬起头看向她,只见她一脸的警惕和怀疑。想起我刚刚的话,才明白她大概是因为那个称呼才感到了疑惑吧,“公主,许是你不认得我,宛平的母妃,是谢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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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那日,若没有与李宛婷遇上,或许我的人生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太子李元华夺回皇权以后,将国号改为祥。我也被他封为固霞长公主,重新搬回了母妃曾经住过的已经改名为初霞宫的昭仪宫。甚至嫁给了考为状元的周敬翎。
这一刻,我突然有些迷惘;但我却明白了;就像李宛婷曾经说过的那样,治国安邦是男子的事,但并非就与女子无关。失去了的,得到了的。无论如何,既然已经这样,我便会努力的活下去。不是作为母妃的女儿,而是作为祥朝的固霞长公主;作为敬翎的妻子。
番外二
先留着;以后码。(*^_^*)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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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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