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姐,我是说既然丁柔妹妹说起太祖皇择太祖皇帝为夫婿,太祖皇后是神女转世,丁柔妹妹一介凡女,怎可同太祖皇后相提并论?”
李曼诗深知李曼茹的性子,将要说得话一口气说完,以防她理解错了,给李曼茹当妹妹是简单有困难,李曼诗臣服般的垂头,李曼茹道:“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李曼茹转向丁柔道:“你怎么说?难道你小小庶女堪比太祖皇后?你能有太祖皇后的眼光看出太祖皇帝非池中之物而下嫁?丁柔,你太高估自己了。”
李曼茹笑得张狂,丁柔道:“我比不了太祖皇后。”
丁柔垂下眼帘,等到丈夫功成名就登基为皇帝时,眼看着他广纳**,宠幸皇贵妃,宠爱隐王,太祖皇后只能独自一人来落凤山解闷,丁柔会在这一切尚未发生之时,将苗头彻底的掐断,或者···丁柔唇噙着一抹邪笑,或者像前生弄残了,自己垂帘听政,或者登基为女皇,也不不可行,丁柔略略有些许的遗憾,穿越得晚了,没给她这机会。
丁柔并没有当女皇的野心,可丁荣如果身处太祖皇后的位置,她绝对不会像太祖皇后一样,逼上绝路才反戈一击,丁柔会不动声色的剪出掉负心男人的所有羽翼,让他知道女人得罪不得,丁柔知晓过程会很简单,可不是更有趣更有成就感吗?
李曼诗看见丁柔唇角的笑意,收了轻视之意,同为庶女丁柔怎会有不同于庶女的自信?李曼诗有种错觉,丁柔虽然嘴上再说比不上太祖皇后,可心里却有跟太祖皇后一教高下之意,甚至比太祖皇后更出色?李曼诗摇掉了脑袋里的荒诞念头,定是她想多了,看差了。
李曼茹认为打击到了丁柔,得意扬扬的道:”你知道就好,丁柔,你连太祖皇后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丁柔含笑不语,和她一般见识太掉价了,丁柔很忙,没空搭理李曼茹,“李小姐,无事的话,我就告辞了,回庄子上还得准备晚膳。”
丁柔是故意说在准备晚膳这句话,是为了增添李曼茹的满足感,将往事揭过去,没事别来找茬,李曼茹果然中招,假惺惺道:“你可真是辛苦,还得亲自准备晚膳。”
“你来落凤山一趟也不容易,我这有些散碎银子,就赏了你,晚膳加道好菜也是我的心意。”李曼茹将银子扔到地上,对不住,手滑了。”
丁柔看着地上的银子陷入沉默中,李曼茹惹到她了。
第二十四章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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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茹傲慢的斜眼笑着,得意尽显,让丁柔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李曼茹也可出口气,谁让丁柔上次让她跪了小半个时辰,李曼茹总是想着报复回来,方才被丁柔又堵了得胸闷,此时李曼茹心情舒畅。李曼诗善于察言观色,庶女生存不易,看了一眼笑意越浓,眼底却溢满寒冰,李曼诗张张嘴,她拦不住嫡姐姐李曼茹,也强不过同为庶女的丁荣,退后半步,垂首寂立,丁柔会如何反击呢?
不仅李曼诗好奇,在旁看热闹的李荣保也一直看向丁柔,按说他们之间有也有亲戚,丁府二太太也就丁柔的婶娘是李荣保的姨娘,李荣保去过丁府几次,却都没见过长房庶女丁柔,没想到她是个很有趣的人,李荣保打算丁柔解决不了时,就出场救美,李荣保猛然想起方才的事儿,他好像又被丁柔耍了,看当前的气势,哪是攀附权贵,对他痴迷的女子?
李荣保咬牙切齿的看着丁柔,一会也去救你,就让你低头给你个教训,本少爷是你可耍着玩的?
另一波人便是在半山腰时,丁柔碰见的那对庶出的兄妹,他们也驻足看着,少年唇边噙笑,丁家庶女?身边的妹妹却拧紧眉头,“四哥如果是丁家的庶女,和你倒是般配,可惜啊,姨娘一直想要你娶位嫡女,四哥想让姨娘失望不成?况且四哥···眼前的丁家六小姐名声可不好听,在庄子上住着,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回京城,你娶她是自毁前程。”
“够了,我何时说我要娶她了?”少年低吼,“尹怡,你是看丁家小姐嫉妒了?“
“哼,谁嫉妒一位谋害庶姐的恶毒女子?牙尖嘴利的,我看她怎么对付李曼茹。”
尹怡绝不承认丁柔此时的风光,她一个被赶到庄子上的庶女,怎会活得这般好?那通身的傲气自信哪来的?丁柔应该是哭哭啼啼哀怨的,岂能像现在这般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四哥是庶子,可一向眼界高,许多名门嫡女他都看不上,却单独对丁柔,名门嫡女也不一定能瞧上四哥,四哥尹承善的才学是尹府最好的一位,据说有状元之才。
尹承善思索丁柔会如何解决眼前的危局,他是不信丁柔会弯腰捡拾银子,庶女可退让,但不可没傲骨自尊。
“小柔,娘来。”
丁柔伸出右臂挡住上前的柳氏,嘴角翘起:“娘,你再旁边看着,这银子不用咱们捡也能落到我手上。”
“小柔···”柳氏咬了咬嘴唇,退后一步,岚心扶着柳氏,“柳姨娘,听六小姐的没错。”
李曼茹感兴趣了,“哦,丁柔,你且说说银子怎么从得上到你手中?”
丁柔放下阻挡柳氏的手臂,笑盈盈的反问:“李小姐,你方才是何意?”
李曼茹得意扬扬,“我不是瞧着你过的艰难,资助你点银子晚上加道菜吗?”
丁柔笑意不改,“李小姐是以旧识呢?还是以李家的小姐呢?”
“这有何不同?”李曼茹诧异,在场的人全都不懂丁柔此话的意思,丁柔道:“旧识密友相逢贵在一个词平等,李曼茹亲自将银子交到我手上,才是算是守礼,才能显出咱们亲密来,哪有给旧友银子,反倒让旧识弯腰取之的?以友相待贵于诚,李小姐,你可有待友之诚?”
“····”李曼茹再次被丁柔堵得说不出话,丁柔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设下了圈套,李曼茹只能沿着丁柔设下的路走,丁柔再道:”况且能以友相称的大多志趣相合,辱友人必自辱,李姐姐不会自取其辱吧。”
“···”
李曼茹无语,异常无语,她和是同丁柔是友人,志趣相投?可方才她却是拉着丁柔说着京城的事,如同闺阁密友一般,李曼茹沮丧得很,“那李家小姐又当如何?”
李曼持头更低了,对李曼茹很无奈,以丁柔的性子,哪会再给你机会?定是比现在说得还狠,你偏瑶凑上去自取其辱,不过也好,听听丁柔说话,也能长点见识,李曼诗所想,也是当前所有人的共同认识,都想知道丁柔又会说出什么来。
李荣保抱着双臂,她不是不会说话的哑女,语调慢悠悠的,让人信服,声音也好听,她为何不和自己说话?这又是一个受虐的主儿,越是不搭理他,越是愿意往前面凑,心里状态不健康,容易得到反倒弃如草芥,漠视于他的人,却感兴趣你怎么看不见我?侯门公子在逢迎中长大的通病。
丁柔没拐弯抹角,直接解开谜底:”如果是安阳伯府李小姐,那此举就更要不得,可不是手滑了就能应付过去的,李小姐,你在怜悯太祖皇帝亲自册封的太子太傅的孙女?”
丁家的官职很好用,丁柔见李曼茹发呆,总结她了解的状况,丁柔接着说:“先不提祖父,我父为探花,为翰林院侍读学士,叔叔同为探花,一门双探花,出自当今皇上之口,为读书人传诵。太祖皇帝定下铁律,非天下大乱国之将破,勋贵只享富贵尊荣,不可入朝主政,安阳伯府是看不起家世清贵的丁家了?”
“不,不是。”李曼茹连连否定,“丁妹妹,我不是这意思。”
丁柔勾笑,“李小姐,你别急,你告诉我是何意思?”
李曼茹说不出,对李曼诗喝道:“把银子捡起来给丁家小姐。”她怕让仆从捡拾银子,又能引出丁柔一番大道理,她实在是怕了丁柔的伶牙俐齿。
李曼诗抿了抿嘴唇,欲弯腰捡拾银子,丁柔却道:“不知李小姐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何理解?”
李曼诗错愕的抬头,丁柔是逼着李曼茹亲自捡拾银子,这是不是···太过了些?李曼茹咬了咬牙,她竟然真的弯腰捡起了银子,丁柔满意的一笑,她不愿惹事,而不是怕了李曼茹,上辈子就没吃过亏,此生依然如故。
“多谢李小姐给的银子。”丁柔握住了里曼茹送上银子的手,笑盈盈的道:“李小姐是精美瓷器,我丁柔是瓦罐,瓦罐再
破旧也是丁家的,李小姐当心掉瓷儿。”
第二十五章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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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茹扬起胳膊,言语说不过丁柔,打算直接用武力镇压,丁柔不躲不闪,笑盈盈的看着李曼茹,“李小姐果真要瓷器碰瓦罐?”
李曼茹这一巴掌怎么都扇不下去,心底泛寒气,丁柔方才谈笑间步步设套给她的压力过大,李曼茹知道这一巴掌下去,先不说能不能打到丁柔,李曼茹对丁柔了忌惮,李曼诗适时的劝道:“姐姐,你且消消气。”
丁柔闭了一下眼睛,李曼茹正在气头上,手还举着呢,李曼诗此刻不是送上门找打吗?’啪‘的一声耳光响亮,李曼茹扇了李曼诗一记耳光,“要你多嘴,没用的东西,会去我告诉母亲都是你惹下的好事。”
李曼诗捂着红肿的脸颊,垂着头:“姐姐,是我的不是,您当心气坏坏了身子,惹得母亲担心,您有什么不快就对妹妹说吧。”
无怨无悔,姐妹情深,在李曼茹的骄横无礼衬托下,李曼诗越发的懂事柔顺,那双泪盈盈的水目水波流转,荡漾得让男子心疼心怜,丁柔瞥见侯门惯会怜香惜玉的李公子怜爱的目光,再看看劝解李曼茹的李曼诗,这一巴掌真没白挨,李曼诗精通于算计,可她却算计得是侯门公子,李公子家怕是不会打算和安阳伯府结亲,看安阳府的嫡女言行,便可知他们府上定是乱得很,没一点规矩,毫无名门底蕴,娶爆发户靠裙带关系封爵人家的女儿,真正的世家大族绝不会为之。
即便是甘愿为妾,人家也会顾虑是不是会闹得家宅不宁,丁柔不去为李曼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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