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不去的砍儿呜呜···三妹妹好冤枉!”
大太太也说道:“三丫头,你是想让我疼死吗?你万一有个好歹,留下我怎么办?你是老太爷的亲孙女,他不会眼看着你被欺负了。”
老刘氏此时明智的闭上了嘴,岳宁侯又不能上前推开丁柔,他的放浪形骸屋子里的人都看见了,岳宁侯悲愤的说:“你们想要如何?”
“您说这话,是不是觉得您很无辜?”丁柔冷笑,“你把我们丁家清贵名声踩在脚底下,还问我们想怎么样?用不用我父亲亲自向陛下请罪,冤枉了您岳宁侯?”
岳宁侯紧抿嘴唇,在文熙帝心中,丁栋的地位远高于他,丁栋一向就有清流名声,行事为人很难让人挑出错来,而他岳宁侯府一向胡阄,岳宁侯来京之后,才彻底的弄明白在世人眼中岳宁侯府就是个大笑话,这件事一旦张扬出去,丁栋固然有损失,他的损失更大,来丁府做客就强了丁家小姐,以后谁敢再请他去府里?
丁柔看出岳宁侯的犹豫,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您怎么想,但我却知道祖父会怎么做,您如果倒打一耙,不肯认账的话,祖父会抱着太祖帝后赏赐的书简向陛下鸣冤。”
丁老太爷确实有一卷太祖皇帝留下的书简,还有被册为帝师的圣旨,这两样东西收得。很好,关键时刻还是能拿出来用用,丁柔说:“到时请陛下断定谁是冤枉的,岳宁侯···请。”
岳宁侯迈不动脚步,他出了这个门,丁家只要弄死了丁敏,丁老太爷捧着太祖帝后赏赐上了金銮殿,他说得再好陛下也不会相信,宝亲王在再说几句,信阳王太妃一定会偏向丁府,他在朝中孤立无援.
到时哪怕他被陷害的,文熙帝也有可能借此夺了岳宁侯的世袭爵位,毁了丹书铁,没有侯爷的爵位,陈真赚钱的本事再大,也养不了一大家子的人,谁都有可能欺负于他。
商贾在大秦帝国的地位一向不高,岳宁侯胸口气恼的起伏着,老刘氏瞪了丁柔一眼,拍了拍岳宁侯的胳膊,压低声音道:“要不先忍下一时之气?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岳宁侯撇开丁柔,原本他也打算娶丁家三小姐,可这种被人强压着娶亲的欺辱,岳宁侯一辈子忘不掉,丁敏嫁入岳宁侯府,就是他陈家的人,丁家不可能再帮着丁敏,大面上过得去,料想丁家也不会找上门。
他是商人,快速的计算得清楚,岳宁侯继夫人是清贵之家的小姐,有是京城才女,起码岳宁侯府会好看一些,于丁家成了姻亲···也能得到十足的好处。
岳宁侯对抱着丁敏的大太太道,“本侯娶她,娶她做继室夫人。”
丁敏呜咽的哭泣着,她终于做了侯夫人,但却不是兰陵侯,岳宁侯丁敏在悔恨之余,也有几分的庆幸,亏着进来的是岳宁侯,他是太子殿下的得力帮手,等太子登基,对他的封赏会更重,虽然有好几个,但除了一个嫡子外都是庶出,继室夫人所生的儿子也是嫡子,岳宁侯府有不弱于兰陵侯的富庶日子,她将来会过得比丁柔更好。
尹承善可没那么容易取信太子殿下,想要效忠太子殿下的官员多得是,尹承善一定会被信阳王拐带到歧路上去。丁敏不是没想过未来会有变化,但二皇子德才兼备,是天命之君,她没改变二皇子,如今不是说最受文熙帝重视的就是二皇子?
“母亲,我让我死了吧···我不嫁他。”
大太太恨不的拍死丁敏,看看她说得都是什么话?如果她真想死的话,还用等到现在?
事情定下了,大太太将丁敏推给李妈妈,她实在是腻味抱着丁敏演母女情深,大太太对老刘氏道:“发生了这档子事,他们的婚事还是抓紧办得好,再推迟个两三个月,难保不会出岔子,下个月初八我家六丫头大婚,我看就将她的婚事定在初十好了,搭建好的喜棚不用拆了,准备的定西会少一些。”
老刘氏同大太太商量细节,岳宁侯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丁柔身上,丁柔端起香炉,将香灰烬倒在绢帕子包好,岳宁侯摇摇头,她还真细心,既然答应了,他还能反悔?
第二百八十八章默契
老刘氏虽然心里赞同丁敏嫁过来,但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打夫人的脸面,她不甘心错过了。
老刘氏说道:“三小姐成亲是不是得同太夫人说说?她总是府上的小姐,婚事怎么操办,我也得同她商量才好,我们岳宁侯府娶继室夫人总不会马虎的。”
大太太虽然猜不到老刘氏的心思,但这事如果让太夫人知道了,以太夫人的脾气得打死丁敏,丁敏的生死无足轻重,外面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切罪过都得落在她头上。
不贤,管不好家里,不慈,毒死庶女,不仁,视庶女如玩偶哪怕是丁敏不检点,但这些罪责她摆脱不掉。
世人皆知太夫人只养了丁柔,丁敏一直是她再教养,同稳重果决的丁柔相比,大太太的教养出的丁敏显然差得远了。
大太太婉拒:“三丫头的婚事母亲早有话,一切都交给我了,你同我商量便好,母亲留给孙女的嫁妆银子,少不得三丫头的一份,我总不会克扣亏待了她的嫁妆。”
丁怡扶着丁敏去另一屋里,岳宁侯并未离去,大太太环顾了四周,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时候,换个地方再谈三丫头的婚事。”
前面丁姝即将出阁,大太太哪有心思顾着丁敏?她们这一群人不见踪影,难保不会让人看出端倪来。老刘氏没大太太想得深,不见太夫人她有些不甘心,缠住大太太说亲事的事情,老刘氏缠起人来功力很深,大太太脱不开身。
丁柔包好了香料后,随着丁怡离开,刚进了厢房的门,见丁怡抬起手扇了丁敏一记耳光,丁敏嘴角渗出血丝,捂着脸颊说道:“大姐姐……”
“你别叫我,我没你这种妹妹。”丁怡胸口略略起伏,“你既然动心思到侯爷身上还指望着我把你当妹妹?以前我是对你有些安排,但我如今还活着,怎么可能让你如愿?丁敏……你在算计侯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姐?不是…不是六妹妹警觉,你是不是想逼死我,然后给你腾地方?”
“我……我”
丁敏摇摇欲坠,张口结舌说不出辩驳的话,她仇恨的目光落在丁柔身上,都是她,一切都是她破坏的。
“为了丁家的名声,为了几个不曾出嫁妹妹,我们帮你将此事遮掩过去,但从今日起”丁怡脸上带着彻骨的寒意,“你不再是我妹妹,我不认,你你永远别想登兰陵侯府的门,往后遇见了·你如果知趣想要一份体面话,就别凑上来,否则别怪我恳请祖父驱逐你出丁家。
“你也别打算依仗着姐妹,你嫁去岳宁侯府,是福是祸你都由自己承担,你别想占丁家,占姐妹们任何好处,当然你得势得利的时候,我们姐妹也求不到你名下。”
丁怡说得很坚决,丁柔勾了嘴角,没有娘家做依靠,没有姐们互相帮衬,丁敏又摊上那么一家子极品婆家,将来有她哭的时候。丁柔将香料放在桌上,“你自己销毁去。”
“大姐我…”丁敏说不出她是被冤枉的,破瓜的疼痛让丁敏身心俱疲,扶着椅子勉强说:“大姐…我从没想过算计侯爷,一切都是六妹妹…是她害我,都是她…”
丁敏仿佛受了很极大的委屈·泪眼迷蒙的控诉:“我到底同你有什么仇恨?你偏要让我不得好?是你让人知会我到厢房,你同杨八妹很熟悉香料是你放的……你安排好一切,陷害于我,在母亲大姐跟前做好人,六妹妹你太恶毒了,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
丁敏越说越像是真的,她落到如今的境地全是丁柔害的,一切都是她,丁敏恨不得撕碎了丁柔,“大姐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想过害您,六妹妹蛇蝎心肠,她才是最恶毒的人。”
丁柔听了好半晌,轻笑道:“你把所有人都当成了你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傻子,我是不是蛇蝎心肠轮不到不知检点想着姐夫的人评判。”
丁怡缓缓的说道:“我相信六妹妹,她平时是什么样的人,我能看明白。”
丁敏看着站在一处的丁怡丁敏,她又是被遗弃的那个,所有人都不肯帮她,丁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沙哑的说:“你不知道她,她最会妆模作样…她会害了你的…会亏待你的儿女。”
丁柔说道:“大姐姐,咱们还是先去送五姐姐出阁吧,让她冷静冷静,我看她脑子糊涂了。”
丁怡点头,同丁柔走出去,在出门前,丁柔回头看着明显陷入每种状态的丁敏,叹了一口气,丁敏还活在前生里,她割舍不下前生的影响,她始终没弄明白过,事情在发展变化,什么是蝴蝶效应。
哲学家说过,没有人能踏进同一条河水里,丁敏遇见一件事情,总是想着前生怎样怎样,用前生的标准衡量今生的利害,如果她再醒悟不过来,悲剧是注定的。
丁怡握住丁柔的手,感激的说:“六妹妹,谢谢。”
丁柔笑着摇头,“大姐姐福泽绵长,幸福康泰就好了。”
丁怡同她前生长得很像,境况也相像,丁柔希望她能过得好,丁怡的感谢不是她所求。
看到一些不平的事情,丁柔会伸手相助,她做不到自扫门前雪,以低调符合古代的标准漠视旁人的痛苦。
今日你不帮别人,当你落难的时候,指望着别人来帮你?谁又能保证一生不会陷入困境?谁又能肯定的说一生不需要任何人帮助?丁柔将丁怡当成了姐妹,亦当成了好友,相扶相助,没有人会一直付出得不到回报。
就因为丁柔回府后的种种表现,她才能有今日的局面,帮着旁人,未尝不是帮着自己。
两人回到客厅时,见大太太还没回来,二太太已经又有些压不住场面了,丁怡笑吟吟的说:“母亲疼五妹妹,不舍得她嫁人,我方才在房里劝慰她很久,母亲收拾好了送五妹妹出嫁。”
二太太有了丁怡这个帮手,有些失控的场面逐渐平稳,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多磨,花轿还没有踪影,二太太让人去看过,说是迎娶的人被堵上了,前面有白事,为了图个吉利,朱能当机立断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