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居一品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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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完结- 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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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看着面色镇定的丁柔,在她身上很难有慌乱的感觉,从进来其实一直是她在掌握主动,从微末细节入手逼得他们不得不跟着她的思路走,总督斜睨了一眼频频代替他发话的人,此人是他心腹倚重的,平时并非如鲡多话,稳重得仿佛一座大山,今日怎么如此急躁?

且看看尹丁氏说出什么话,总督如今对尹承善叛国也将信将疑了。

总在后宅打转的丁柔手中是一把烂牌,想凭着几天的功夫就能摸出头绪给尹承善翻案,她不是神仙。看账本无果后,丁柔也没有丧失信心,转而啃大秦律法,抓到烂牌并非只有认输一条路,如何顺出烂牌才是王道。

她找不到确实的证据证明尹承善的清白,唯有反奇道而行,将压在尹承善身上的证据推翻,即便无法推翻,也得将确实的证据弄成疑点重重。

在现代一场官司能打上一年两年,丁柔没学过法律,也没做过律师,凭着细心愣是有了计划,那些躲在阴暗处诬陷尹承善的人太小看她了,尹承善放弃名门小姐或者嘉柔县,娶她一庶女做妻子并非是有眼无珠,只是为了同病相怜。

“我能问一问是什么罪证做夫君威逼你们的把柄?”

“此事你凭什么知晓?尔内宅妇,尔有牝鸡司晨之心,尹承善才会一错再错。”犯官中最儒雅的人怒斥丁柔,“我等有为何向你交代?”

“牝鸡司晨,好严重多的罪名。”丁柔唇边勾出一抹嘲讽,“太祖皇后随夫君征战平定天下时,怎么没人说她牝鸡司晨?安国夫人镇守北疆时,你们不都称之她为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吗?我没有太祖皇后和安国夫人之才,不过是想问一句寻常之人都会问的,你们在公事上犯的过错,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言被夫君抓到的把柄同叛国罪比起来孰重孰轻?”

三人脸若猪肝色,根本不用比较,当然是叛国罪更重。

“公事上出错,大不了免职,然叛国罪是什么罪过,你们饱读圣贤书的不知晓?”丁柔语气的里嘲讽更浓,

“假设叛国罪成立,同做下叛国案子的你们又有什么好觉得冤屈的,你们眼里也是蔑视大秦律例,想着谋取暴利,既然如此就痛快的承认,别一口一个后悔,你们犯案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陛下?怎么没想到大秦?贪污受贿就你们想不起了,如今出了事,一个个好像多难受多悔恨,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推脱罪责?就可以装作无辜就可以装作被受人威逼?你们这幅样子让人恶心,像是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出事前做妓女享受了,出事后就是人逼的,你们的牌坊是立不起来的,朗朗乾坤之下,就没那么多的逼不得已,你们都是朝廷命官,夫君再大的本事能逼迫你们?”

“罪臣罪臣¨.”

三人哑口无言,脸上感觉火辣辣烧得慌,丁柔说话太不给他们留情面了,敢冤枉尹承善,丁柔这还是轻的,憋屈在心里的郁闷之气也只是出了一小半,总督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如今京城的小姐都是如此牙尖嘴利?

丁氏透着一股爽利,但嘴皮子利索得超乎总督的想象,总督沉吟一声:“嗯,尹丁氏不许咆哮公堂,有事说事,注意你的言行。”

丁柔拱了拱手,“总督大人我只是太气愤了,我最见不得欺负失踪的人不会说话的他们,夫君生死未卜,他们就将脏水泼在他身上,我实在是气不过。”

“我等并没无限尹承善,他是主谋。”三人有些急了,“府衙里都有他叛国的罪证,任凭你再厉害也消灭不了。”

丁柔说道:“你们能说夫君叛国,为什么我就不能说证据是假的,道理不是人多就是真理,我一个人同样可以质疑你们话语的真实性。”

“你凭什么质疑?”

“你们谁见过主谋亲自去进行军火交易?夫君不仅熟读经史子集,他曾经随着海军打过海盗,亲自上战场的人,如何不知晓火器的危险?做主谋的大多是躲幕后,有危险小弟先上,你们做小弟都全须全好的活着,为何出事的是主谋?”

“那是因为这是一笔大买卖,他必须得亲自去,他是怕我们有失才会才会亲自去的。”

国字脸的人一脸的无奈,丁柔冷笑:“夫君小弟收得真够窝囊的,同人交易是他,运送军火是他,同人谈判还是他,甚至还得帮你们摆平下属,他这主谋做得可真累啊,这样的马仔你们谁会要?”

“哄。”

围观的百姓哄然大笑,“是够辛苦的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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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待定

反水做污点证人的,会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脖狡辩等方法说他们有多麽的逼不得已,多麽的愧疚,尤其是在尹承善‘死了,的状态下,他们一准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尹承善身上,什么坏事都是尹承善做得,他们只不过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小事。

这也是人之长情,谁都不会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丁柔直接戳破了其中的猫腻,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也不会摆在明面上说。

“我夫君来广州后,先是揪出了贪官,整肃广州官场,后又实行一系列措施规范海上贸易。敢问总督大人一句,在叛国走私军火没出现之前,广州是不是平稳富庶的?”

“是。”总督也无法否认尹承善的新措施给广州带来的改变,税收尤其是来自海贸的收入比以前好上一些。

尹承善不拘泥于传统,对来广州的客商很尊敬,虽然他的举措在总督看来有点自跌身份,他亦不得不承认广州在他治理下会越来越好。

“尹承善的功绩,本督抚记得,功绩不能成为宽免他叛国的理由。”

不怪总督如是想,在场人都以为丁柔说这番话,逼得总督承认尹承善的功绩是为了脱罪减刑,总督说得这句话得到百姓轰然的叫好声,“大人说得是,在叛国上不可能功过相抵。”

“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赞同功过相抵,我很赞同大人说得一句话·并送给三位。”丁柔面向三位罪臣,“威逼胁迫也无法掩盖你们叛国的事实,将罪责推到我夫君身上,你们当朗朗乾坤之下没有公理正义了。”

丁柔从书箱里取出十几本书册,有海图,有番邦的状况概述,有商人写的游记等等,她将书籍铺陈开,“这里每一本书夫君都看过·每一页上都有他的批注和理解,我随着他出京来广州不足一年,谁都不会提前知晓将来会在哪里为官,这些书只是他书房的一部分,并非全部。”

丁柔展开了一份策划书,并且呈给总督,“这份折子是夫君写的,准备呈交给陛下,里面详尽的阐述了广州如今的弊政,以及为更好发展广州的举措。”

“我看他是想坐稳广州知府的位置·好谋求更大的利益。”总督身边的赵大人说话了,“只有坐稳知府的位置,他才有可能继续从事走私军火的买卖。”

丁柔说道:“你说得也有一种可能,但请看夫君所写的第三项,里面严格的规定了贸易的规定,以及火齤药等出库入库的规章制度,总督大人为官已久,料想应该能看出只要这些举措得到贯彻,想要走私军火别说是广州知府,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便是总督大人您也难上加难′如果想要走私谋取暴利的话,他为何要重新规范规章制度?不是应该漏洞越大越好吗?”

赵大人一语顿色,折子上的字是尹承善写的·从来广州后,他就一直没消停过,总在书房里忙啊忙的,丁柔不意外在书房里找出这些,没有谁是天才,尹承善能走到今日这一步,想要将来官居一品,必须得下苦功夫。

“来广州后·夫君没和同僚相聚·也没带我过府门游览风光,上天对所有人是平等的·一日只有十二个时辰,总不会给他更多的时辰·知府衙门里夫君处理公务,回府看书写折子。”

丁柔嘲讽般的轻笑,“我就弄不明白,夫君是不是有分身术,这么忙了还有空威胁他们?还用空运送火齤药?还有空谈判?想要走私赚银子需要极为精密的布置,要不然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成?这番布置不耗心血能成吗?然我夫君有时辰布置这些吗?况且他到任不足一年,就能上上下下隐瞒过很多人从事叛国的交易,是大秦官员太没用了?还是夫君太有魅力了?说上几句话就能让属臣提着脑袋同他一起走私?”

“走私军火的渠道是什么?同什么人交易?如果在账面上掩饰?如何隐瞒住旁人,这些不仅废功夫,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刚就任广州知府的人能做到的?不是我胡说,能犯下如此震惊大秦的叛国案子,在本地为官起码也得超过三年。诸位大人为官多年,官场的倾轧比小女子清楚。”

所有人都被丁柔说得哑口无言,即便是三位犯官也是张口结舌,他们先头做作证的时候,就说过尹承善做了多少的事儿,如今还能如何说?说那些事是他们做的?尹承善只是主谋,那样的话他们身上的罪责就重了,而且推翻口供在再说什么还会有人相信吗?

时间是丁柔打出的第牌,也是最重要的一张牌,如果初来乍到的新丁都能做下天的案子,说明广州官员不是太平庸,就是水太深上下串通一气扔尹承善出来做替死鬼。

丁柔很满意效果,乘胜追击的说:“除了他们几位一口指正夫君是主谋之外,知府衙门凭空出现了证据,敢问那些罪证是从哪里查抄出来的?”

“知府衙门。”总督神色多了几分凝重。

“是否上锁?在知府衙门的何处?是不是有人曾经进去过?”

“在何处?”总督询问旁边的赵大人,是他搜出来罪证。

“在衙门的小书房,就在罪犯尹承善书架上,藏得很隐秘,不是属下亲自去寻,一定找不到。”

赵大人神色镇定,说着他如何排出万难搜寻到的罪证。丁柔说道:“书架上放得都是书籍吧,罪证是夹在书里的?你们说夫君叛国,不就是他填写过提火器的单子?知府府衙的书房并非只能有夫君一人吧,即便他隐藏得再好,谁会将罪证敢在外人可以接近的地方,一旦有属臣借书看呢?夫君是借还是不借?

从丁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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