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身体震了一下,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不可置信的光。“艾尔,你的意思是……”守护神一般会反映出施咒人心底深处的愿望,也许是他深深爱着的人,也许是他觉得可以保护自己的人——艾尔维斯清扬的声音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德拉科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也就是说,那是……我的爸爸?”
艾尔维斯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是一件显而易见而且合情合理的事。虽然德拉科现在已经收敛了很多,可是他还是忘不了当初那个总是爱说“我一定会告诉我爸爸”的梳着大背头的小男孩。在德拉科的心里,那个能够保护他不受一点伤害的人会是他的父亲,这一点显而易见。
“梅林!我爸爸竟然会是一只白鼬!而且它刚才还围着我跑跳,还亲吻了我的手背!梅林的蕾丝袜!”德拉科倏地站了起来,又因为身体的虚弱,摇晃了两下坐了下来。他看上去仿佛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眼神中不只有不敢接受的惊讶,竟然还有隐隐的恐惧。“我爸爸知道了会杀了我的……”少年将脸埋在了手掌里,好像已经了无生趣了一般。
艾尔维斯觉得德拉科这样的反应有些好笑,守护神的形象并不能受到施咒人的主观意愿控制,先别说卢修斯肯定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杀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更何况,守护神的形象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卢修斯。马尔福一定和白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也许是阿尼马格斯?
“德拉科,不会这么严重的。你为什么不给你父亲写封信呢?练成了守护神咒,他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艾尔维斯推了推逃避现实的少年,声音里含着些看戏的味道。
“艾尔……”德拉科可怜兮兮的抬起了头,灰蓝色的眼睛里还蒙着一层水光,看上去就像一只被抛弃的白鼬宝宝,十分的可爱。“如果我被家族除名了,你会收留我吧?”
第42章
结果正如艾尔维斯所预料的那样,卢修斯的来信中并没有解释守护神形态的原因,但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想要责怪德拉科的意思,反倒是字里行间透出一股骄傲和欣慰的情绪。而这个原因却在纳西莎的信中被委婉的揭示了出来——卢修斯。马尔福的阿尼马格斯确实是一只白鼬。至此,德拉科才算是真正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毕竟作为一个一直以父亲为骄傲的儿子,守护神咒体现出的形态代表着自己的父亲,这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当德拉科的情绪缓和过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春天了,院子里的雪已经没有了踪影,而温度也已经升到了一个清爽宜人的程度,春风拂过大地,不只给人们带来了心旷神怡的舒适感,更是染绿了满地的青草,整个城堡都好像焕发出了一股蓬勃的生命力。
而下一场魁地奇比赛,就是在这样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里举行的,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这一次,艾尔维斯乖乖的坐在了斯莱特林的看台上,旁边坐着一脸兴奋的德拉科,另一边是莫名微笑的布雷斯,气氛轻松而热烈。比赛开始之前,艾尔维斯也问过伏地魔的意思,毕竟总是在屋子里呆着也着实有些沉闷,现在城堡里几乎没有了人,他可以随意走走,而曾经在这里呆了七年的伏地魔相信也很清楚城堡各处的密道和暗门,加之他现在已经可以调动体内七分之三的魔力,不被人发现应该不是问题。虽然伏地魔的脸上没有什么激动或是惊喜的表情,但是艾尔维斯还是从微小的魔力波动中看出了他内心的愉快。为了保险起见,艾尔维斯又给伏地魔加了一层防御和隔绝魔法,保证他的存在不会被任何人、任何物察觉,便放心的跟着德拉科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这一场比赛一如既往的精彩,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是一个亚洲女孩,不只长得漂亮,而且球技也相当出色。经过一番争抢之后,在斯莱特林的扼腕声中,到底是被哈利。波特抓到了金色飞贼。不出所料,德拉科又抱怨了一通,但是也许是习惯了这种情况,他倒是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下一场就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了,艾尔你看着吧,我绝对会打败那个疤头的!”德拉科信誓旦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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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魁地奇比赛之后,德拉科就投入了辛苦的训练之中,他将几乎所有的课余时间都耗在了球场上,即使是晚上回来的时候,也是一副疲惫的恨不得立刻躺在床上的神情。再加上守护神咒已经练成,两人更加没有了交集,一时间,艾尔维斯竟然觉得有些空荡。
“你最近好像经常呆在寝室里。”伏地魔坐在壁炉前的软椅上,正是艾尔维斯喜欢的位置。他的腿上放了一本古旧的厚书,现在已经翻到了四分之三的位置。
“恩,最近是清闲了很多。”艾尔维斯正靠坐在床头,怀里捧着一本炼金学著作,却并没有沉浸在热切的研究当中,而是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好像只是闲来无事在翻看一本娱乐杂志一般。
“马尔福家的小子终于练会了守护神咒吗?”伏地魔挑了挑眉,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艾尔维斯,翡翠般的绿眼睛里是莫名深奥的光。
“恩。”艾尔维斯没有在意伏地魔的神情,他随手将怀里的书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站起了身来。“我去地窖一趟,差点忘了我还是西弗勒斯的学徒。”
“西弗勒斯?你跟他很熟?”伏地魔一句疑问定住了艾尔维斯的身型,他刚刚把手放在寝室的门把手上,听到这句话,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算是吧。”艾尔维斯打开了门,回身看着屋里的伏地魔,微笑着说道:“要我给你带些什么回来么?”
伏地魔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站在门边的少年,然后沉默的摇了摇头,再次将视线放在了腿上的书页上。不久之后,门口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叩门声,艾尔维斯已经离开了这间温暖的小屋子。可是伏地魔的眼神却还是定在原来的位置,过了半晌也没有移动,显然并不是在专心看书,而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从他毫无表情的脸庞和仿佛幽潭一般的眼睛中,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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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教授?”艾尔维斯推开了地窖的门,没有想到一向不受人欢迎的魔药办公室竟然有人拜访,而且是在这么晚的时间。不过,如果这个拜访者是一名狼人,而且现在又是月圆的前一天,艾尔维斯觉得他能够猜到其中的缘由。“我没有想到教授你会在这里,我打扰到二位了吗?”
西弗勒斯转过头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艾尔维斯时,脸上本来冰冷厌烦的情绪瞬间缓和了下来。“当然没有,卢平已经要走了。不是么,已经喝完了魔药的卢平?”
卢平愣了一下,既没有想到这么晚的时间还会有学生来拜访西弗勒斯,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那个邓布利多叮嘱他要多加留意的沃尔顿,而且,他还被西弗勒斯一如既往的毒舌呛了一下。卢平觉得有些尴尬,就好像自己赖在这里不走一样,顿时窘迫的红了脸。“当然……我是说,我这就走。那么,晚安,西弗勒斯,还有艾尔维斯。”
一般来说,一个教授主动叫学生的教名,这是一种表达亲和与友善的行为。可是现在,西弗勒斯却觉得卢平别有深意,而且即使不是另有目的,西弗勒斯也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自己当初要艾尔维斯叫自己教名时的尴尬,顿时有些恼火,而这股气明显是被他洒在了一脸无辜不知道怎么惹到了魔药教授的卢平身上。
拥有魔法当然就同时拥有了与之相伴的很多便利,而其中一项就是,不用你亲自动手,门一样会被摔得很响。事实上,现在卢平正站在地窖外面的走廊里,一脸迷茫的揉着被门板撞疼的鼻子,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西弗勒斯的脾气过了十几年,果然依旧是那么的喜怒无常。
“那么,你有什么事么,小沃尔顿先生?”西弗勒斯转身看着站在办公桌旁边的少年,突然发现自己心里的火气并没有因为摔了卢平的门而熄灭。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平静的叫着自己的姓氏,艾尔维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的眼里掠过一抹笑意,在看到对方开始变红的耳尖时,唇角也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西弗勒斯,我假设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学徒?”
西弗勒斯有些窘迫,虽然还没有达到恼羞成怒的地步,可是他还是因为少年脸上的笑意而觉得有些羞恼。而另一方面,他又很是疑惑——因为他正因为少年所展现的微笑而莫名的欣喜着,即使这份快乐是驾驭在自己的无措之上。“原来沃尔顿先生还记得?真是令人感动。”
“不要再叫我‘沃尔顿先生’了,西弗勒斯。”艾尔维斯无奈的纠正了一句,突然觉得这样的西弗勒斯就好像一个正在跟家长赌气的孩子,可爱的令人想要轻抚他的发旋儿。“最近在研究什么魔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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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的讨论告一段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不只是地窖,整座城堡都是静悄悄的,宵禁一过,多数人都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即使是少数夜游的小巫师,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声音来。壁炉里的火焰依然熊熊的燃烧着,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显得地窖里更加的安静。
西弗勒斯正坐在桌前批改着学生上交的魔药论文,不能说全都是些不知所谓的废话,可是值得仔细一看的内容还是少之又少,根本比不上刚才两人的讨论。艾尔维斯的魔药才能让身为当代最杰出魔药大师的西弗勒斯都一阵心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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