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沉(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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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沉(父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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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位异人”他当时是那么说的吧?跟张府有关系的,又有本事搞到血参的,除了自己的师父南疆毒王以外还能有谁?

    “只要他是无辜的……”

    “太子殿下,张家已经被诛了十族,阑他是嫡亲次子,按律当腰斩弃市,可是他自幼跟在我身边,朝廷上的事情都没有参与过啊!!!”

    如此说来,张阑是被牵连的了?瞥了一眼萧朗,他也似乎面露不忍之色,大概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身世吧?萧朗也曾因为父亲的案子,被挑了手筋,分到禁军帐下为奴。澹台瑾安慰似的伸手握住萧朗微微颤抖的右手——看样子,当年的事情在他心中留下的伤痕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沉重。“皇叔放心,孤答应你。”

    “多谢太子殿下!”

    “事不宜迟,皇叔也该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孤了吧?”千万不要象他想象的那样才好啊……

    “京城里……皇宫中闹了莫名其妙的瘟疫。”

    自打那血腥的一夜之后皇帝突然一病不起,连带宫中大大小小的妃嫔宫女,侍卫太监,全都染病。弄得皇宫里一片死气沉沉,民间渐渐传出流言,皇帝这次剿灭张家虽然大快人心,但是弑亲在先,有干天合。因此宫中的疫病是天谴,大夏朝怕是气数将尽了。

    还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不过却比想象之中的状况还要糟糕。他本是怕皇帝一怒之下失去理智,大开杀戒,不过目前这种事情虽然还没有发生,但是,父皇他……

    澹台瑾再也坐不住,振衣而起转身就往外走。

    “太子要回京城?”镇南王有些担忧,虽然与自己这个皇侄仅有此一面之缘,但是澹台郅却对他颇有好感。京城的局势不知道已经恶化到了什么样子,他此去怕是极为凶险。

    “孤必须去。”丢下这一句话,澹台瑾转身推门离开。

    “殿下……”

    看着直挺挺跪在自己面前的张阑,澹台瑾微微有些意外“怎么了?”

    “殿下,此行凶险……请多多保重!”见到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澹台瑾笑了一笑道“放心,孤自有分寸。你在这里好好照看镇南王。”

    “太子殿下……”张阑突然重重的叩头,前额撞在青石板上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殿下,多谢您救了王爷,如此大恩,张阑无以为报,殿下的身份已经暴露,一路上势必会受到追杀,我……”

    “谢谢你告诉我,你不必担心,专心照顾好皇叔吧。”伸手轻轻架住对方的双臂,将他托了起来,澹台瑾冲张阑微微一笑。看来皇叔并没有看走眼呢。身在权利漩涡的最中心,张阑又怎么可能像镇南王说的那般一无所知?想必京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也脱不了干系吧?

    “皇后……姐姐她已经疯了,她用王爷的性命要挟我。”

    “孤知道了……”又是一个为权利疯狂的牺牲品……
 

日升月沉 正文 第三十章
章节字数:2918 更新时间:09…09…07 19:18
    “客官,您要点儿什么?”肩上搭着白毛巾的店小二见有人走进来。立刻机灵的满脸笑容迎上前去。

    “一壶花雕。”

    店小二的眼珠转了转,伸手将毛巾抓下来抖了一抖,又搭到右肩上,陪笑道:“公子,我们这是茶楼,不卖酒。”

    “那就沏一壶冻顶铁观音。”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曲起右手的食指在桌上敲了一下,澹台瑾复又道:“把你家大掌柜叫来。”

    那店小二此刻脸上已经是一脉严肃,拢手打了个拱道:“是,公子您稍候。”转身便往后院去了。不多时,从后面转出来一个华服的男子,一袭儒衫,不像个茶楼老板,倒像个文士。来到他的桌前,也微微躬身施了一礼:“公子找在下有何贵干?”

    澹台瑾瞥了他一眼,将手伸进纱笠内,从左耳上解下了一只耳环。这耳环极是普通,不过是一个黑色的环下面坠了一只黑豆大小的菱形坠子。大夏朝也有男子带耳环的习俗,大抵是家境较好的孩子,父母为示珍爱自小便给孩子的耳垂上穿一个耳洞,带上一枚耳环——大抵有些类似于中国古代的长命锁或者平安符之类的东西。

    但是澹台瑾这个耳坠却另有玄机。只见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下面那个菱形的坠子,慢慢的旋开,那坠子从中间分成了两半,里面赫然是用篆书阴刻着“澹台瑾”三个字。

    那茶楼老板将菱形的坠子托在手中细细端详了片刻,突然撩起衣摆三跪九叩,口中称到:“属下暗一,参见太子殿下!”

    原来这耳坠是当年离开皇宫之时寒瀛洲交给他的信物,凭着这个,一来可以表明自己的身份,二来可以号令暗部,最主要的是它设计巧妙,任是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么一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耳坠里会藏有那么大的玄机。

    “太子殿下,寒大人已经通传暗部,全力寻找太子殿下的行踪,想不到您竟然在南疆,而且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瑾公子’”

    “嗯,孤现在急于赶回京城,麻烦你为我们准备一下。”

    “是,请殿下稍候,属下这就去准备。”暗一说完起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澹台瑾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暗部,效率如此之高。

    “还有,听说京城中情况不明,所以孤的行踪除了你和寒大人之外不要通知任何人。”

    听见这句话,暗一不禁犹豫了一下:“太子殿下,这样的话臣无法快速调集人手,恐怕会耽搁时间。”

    “我问你,在这南疆分部,全权负责的人可是你?”

    “呃……正是属下。”暗一越来越不明白这位太子殿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

    “那就不必麻烦了,你只需找三个手下命他们即刻启程赶往京城,然后备上三匹快马随我们一同离开即可。”

    暗一能够统领暗部南疆分部,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略一思索随即明白了对方的用心。好一个疑兵之计!早就耳闻这位太子从幼年起就非同一般,皇帝甚至安排寒瀛洲亲自作他的太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原先还对这位少年存的几分轻视之心,此刻登时化为乌有:“是,属下明白。”

    “萧朗,这趟旅程要辛苦你了。”

    “我的命是您的,希望您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嘴角露出一丝感动又无奈的微笑,这还真是不折不扣的萧朗式的回答啊。澹台瑾拍了拍对方的手臂——跟这个人,一切的客套话都是多余的。

    趁着暗一去准备的时间,澹台瑾和萧朗草草的在茶楼用了午饭,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见暗一手上提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并一把短剑,并再次走了出来。原先飘逸的儒衫已经脱去,换上了一身精干的短打,束冠的发也打散了,在脑后用皮绳随便的扎了个马尾,一转眼一个青年文士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江湖游侠。

    澹台瑾再次对他露出赞赏的表情,“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快马出了城不到十几里,暗一猛然带了带马缰绳回头一望。澹台瑾随即也缓下脚步,侧过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有人自打出城起就跟着我们。”暗一耐心的向对方解释道。澹台瑾和萧朗闻言深吸一口气,放出无干探查,果不其然,隐约感觉到身后有一小队人,远远的缀在他们后面。对方的跟踪手法十分高明,若非是暗一这个经验丰富的暗部精英,他们一时半刻根本无法察觉。看来对方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澹台瑾叹了口气,心中不安的情绪越发沉重了。南疆尚且如此,不知道京师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心下焦躁,他一挥手中的鞭子,猛的夹了夹马腹。胯下的马儿嘶鸣一声,撒开四蹄飞奔起来。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绝对没有时间在路上耽搁。先甩开这拨人再说吧。

    暗一准备的马是百里挑一的良驹,即便赶不上传说中的千里马,但是等闲的劣马根本望尘莫及。他们飞奔了将近有半日的功夫,慢慢察觉到身后的追兵已经不见了踪影。应该暂时是甩开了吧?看看天边,此刻已经日落西山,他们一路上只顾得快马加鞭,早已错过了宿头。抬头望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旷野。澹台瑾无奈的勒住了缰绳对另外两人道:“咱们就在这里草草休息一下吧。”

    萧朗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系在树上,放马儿随意在附近吃草,而后以极快的速度解下身上的披风铺到一棵树下,又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均匀的在周围绕圈洒过。南疆是从来不缺少毒蛇毒虫之类的东西的,野外露宿的旅人随身都会准备这类的驱虫药,以防止不小心被那些东西伤到。

    暗一也不多话,和澹台瑾一起走进那个用药粉圈出的范围内,解开身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干粮,先递给澹台瑾随后又分给萧朗。赶了这么久的路,三人腹中俱是空空如也。澹台瑾接过那个馒头,大口的咀嚼,吃的十分香甜。

    萧朗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狼吞虎咽,可是姿势却不显粗鄙,反而是透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率性,纯真。时不时的将手上的水袋递过去让他喝一口,然后顺便伸手抹去对方嘴角的残渣。

    两人相处日久,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可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在暗一的眼中却觉得大大的不妥。若说他们是主仆关系,可是这仆人明显没有仆人的样子,甚至行动举止之间还有诸多逾矩之处,若说不是主仆——他可从未听说太子殿下有这样一位兄弟。况且就算是嫡亲兄弟,毕竟身份有别,也不该有这样过于亲昵随便的举动。

    “暗一,今天晚上我们三人便轮流值夜吧,我第一个,萧朗第二个,你第三个。”吃过饭,眼见已经暮色四合,澹台瑾抹了抹嘴对暗一道。

    “啊?!!殿下,那怎么可以?”让太子替他们值夜,莫说暗一不曾听说过,就算是想都不曾想过:“还是让属下值夜吧。”

    “暗一,出门在外,事从权宜。没有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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