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白美尧平淡道出俩字,目光直视那匕首上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
“真是封印。。。。。。”
“嗯,不过他似乎又不想让你出什么事,,还加了个防御符在上头。”白美尧伸手指轻点匕首尾部,嘴里说道。
“。。。。。。”又对她下禁咒又给她加防御,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行了,咱也别理它了,扔了就得,我一会帮你把这咒术的连线给掐断了,你继续跳上去刺那结界。”白美尧收回匕首,收在手里,转身离开。
丁兜兜站在桃林间,看看她离去的身影,突然觉得心里闷得发慌,狠狠吐出一口气,揪起眉头,鼓起所有力气朝天空蹦去。。。。。。
“兜兜!”
突然,下面传来一声怒吼,吓得丁兜兜身子一歪,险些气息不稳从天空中跌下来。
转过脸一看,那桃林间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个瘦巴巴的老人,仔细一瞧,居然是棐老怪!
一看到他,丁兜兜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暗自运气转而朝他飞去。
“棐老怪!你个混蛋!干什么把我骗进来还把我关起来!”隔得老远,丁兜兜就咬牙切齿地怒骂道。
“我是为你好!也是你师父的意思!”罗棐脸色有些发青,瘦瘦的身子站在桃花雨中颇显不协调。
“师傅的意思?”心,猛地就抽痛了一下。
莲的意思?是莲要棐老怪把她关进来的?是嫌她碍事还是不想再见到她了?
眼泪瞬间就止不住流了下来,没人知道她这些天是怎样度日如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难熬,所以她拼了命的跟尧姐姐学仙术,想要出去见他。
谁知道,把她锁起来的人居然是他。。。。。。
爱得越深,伤得越重,只是一句话只是一个暗示,便能让她铭感又脆弱的心碎成几块,更何况有了上次的经历,她再也经不起打击,只能像个可怜的蜗牛一般,遇到挫折就把自己锁起来,任痛苦和绝望在自己心里无限放大。
“兜兜。”棐老怪的声音似乎有些慌乱,站在泪如雨下的她身边干着急。
“罗棐!我此生与你势不两立!”
突然,就在罗棐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仿佛穿越百年来到他心底。
是她。
一听这声音,他便知道是她。
罗棐一僵,定在原地不动,没回头,只是木木地立在那里,握紧手中莲花仗,听着身后那凌厉的破空之声越来越近。
那人似是与他有着深仇大恨,剑不但没有减速,反而越来越急速,而他只是静静闭上双眼,让她刺穿他身体。
“啧!”
罗棐都能感觉到那剑触到自己身体的痛觉,却不料那把剑却半路退了回去,然后便是她烦躁无比的一声嗟叹,最好,沉默降临。
。。。。。。
没过一会儿,哭得稀里哗啦的丁兜兜抬起朦胧泪眼,看着面前这两个奇奇怪怪的两个人,抽泣道:’怎么了?尧姐姐?你们怎么了?”
“没事,兜兜,你先回屋去。”白美尧目不斜视,美眸中满是愤恨,手中的剑直指罗棐后背正中心。
“可是。。。。。。”
“兜兜,我先回去了,你若是想问什么都可以来找我。”丁兜兜还没说完,棐老怪便打断而来她,看上去,他像是很慌张一般,急急想要逃开。
“罗棐!不准走!”一见他要离开,白美尧迅速飞起,一个翻身月到他身前,谁料他竟然在她之前转过身躯,让她完全看不到他的正面。
“你给我转过来!”白美尧气恼至极,满心全市恨意,直想刺穿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罗棐依旧沉默,丝毫不动。
“罗棐!”白美尧气得直抖,伸手抓伤他的肩膀,用力想要将他的脸转过来。
然后,他转过来了。。。。。。
她看清楚他了。。。。。。
白尧却因为这百年后的重逢一眼呆愣在原地,再也提不起剑,再也没法找到那让她铭记了整整百年的仇恨。
“你。。。。。。”恨了这么多年,在再次像是的那一瞬间只不过就化为再单薄不过的字眼。
“尧… …”他的嗓音怪异之极,完全不似以前的成熟磁性,却像是个还没变声的奶娃娃。
“你怎么会。。。。。。”白美尧惊恐地瞪大双眼,倒退几步,难以相信自己恨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变成这副模样。。。。。。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么?”罗棐自嘲的笑笑,沟壑遍布的脸上浮上莫大的哀戚之色,干瘪的嘴唇动了动,飘出几句话:“自那之后,我便修行了转生术,只不过运气不好正好失败罢了。”
“呵。。。。。。”白美尧忽然笑了起来,眸子里满是泪水。
突然之间,觉得很可笑,爱过恨过,他们两人就这样生生怨愤了百年,到头来,只觉得她这一百年完全是白活了,白恨了。
沧海桑田,物转星移,她花了百年来恨,他花了百年来悔,再次见面却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究竟,有什么意义?
白美尧有些摇晃,唇角挂着冷冷的笑意,趔趄几步,挥挥手,道:“罢罢,你回去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尧… …”罗棐情急,赶紧出声挽留。
爱有多深,恨有多深,他通通都知道,只是现在这副模样,有何脸面再见她?只求她不要如此绝情。
“走!”白美尧撕心裂肺地仰天喊出一个字,听的罗棐身子猛地一抖,痛苦立时浮上眼底,干瘦的身躯似乎更加孱弱了,在几不可察的微风中抖得犹如快要凋零的叶子。
视线里,她决然的背影渐行渐远,再也没有回过头来。。。。。。
丁兜兜奔来一人独自哭得伤心来这,又突然眼睁睁地瞧见这样纠结的一幕,就算再怎么不了解情况,现在也猜到他们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了。
“棐老怪。”她按捺下自己的痛楚,快步走上前去,扯住当事人之一发问。
“。。。。。。”罗棐的表情死灰一片,哀莫大于心死,苦苦挣扎了这么多年,他在人世间苟延残喘这一口气,现在,倒有了死的念头。。。。。。
“喂,你没事吧?”丁兜兜摇摇他,大声在他耳边吼了起来:“喂,你说我有问题就问你的,你别这样哦。”
“。。。。。。兜兜。”罗棐艰难吐出俩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没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只是,断莲说过的事,我还是得替他完成。”
“。。。。。。”丁兜兜心头的肉都被揪起,张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为何要把我关起来?”
“不让你有机会去南海仙会。”
“为何不让我去?是嫌我麻烦?”
“。。。。。。不是,断莲此去下了必死的决心,只是怕你见着伤心罢。”
“必死???!!!”丁兜兜吓得魂儿都飞走大半,心头大痛,扯住他赶紧问:“怎么这么说?他怎么会必死了?怎么回事?”
“断莲已经入魔,如若不能成魔,那便只能自我了断了。”
“入魔?”犹如五雷轰顶,丁兜兜只觉自己的世界仿佛都坍塌了一般,眼前都像是看不到现实了似的,整个人宛若坠入万丈深渊般绝望无助。
“嗯,他入魔已有些时日,能靠着信念支撑到现在都是很不容易的事了,断莲自小就清高自傲,现在居然被魔所控制,他定是痛苦不堪,这才下了必死的决心吧。”
“。。。。。。”丁兜兜已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难以想象整个世界没有他的将来,更难以想象自己的心会怎样粉身碎骨。
他竟然入了魔,还下了必死的决心。。。。。。哈哈。。。。。。那她怎么办?他终究是舍不下天下舍不下众生,而决定负了她么?
丁兜兜仰脸苦笑,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中滑落,没有哭声,只是任它们这样奔涌这。
不让她去南海仙会,然后时候却让得到他已经离世的消息么?
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狠心。。。。。。
悲痛到无法言喻,只能生生忍下那撕裂般的痛苦,将无与伦比的绝望埋进心底,任泪海汹涌。
情丝难断,此生已无法忘断情仇,他如若真的死去,那她一个人独活于世又有何意义?
究竟什么样的情能让人一生相许永生难忘,究竟什么样的人能让你为他痛到无法呼吸,她丁兜兜以前从未想过,也从未经历过,这次算是彻底明白了。
不能相爱,不能厮守,她就连见他的权利都没有了,被他活活抛弃,仿佛连那两晚的露水姻缘兜不曾存在过,只是他一句话,一个决定,便把她的柔情、她的关心通通弃之敝履,自行了断,哼哼,他还真是想得好啊。。。。。。
他这样,真正是要她愁断白头么。。。。。。
罗棐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丁兜兜就像是陷入了极大的悲哀之中,没了意识,没了感觉,怎么叫她也听不见,怎么摇她也没有反应,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了心神的死娃娃,眼神空洞,再一会儿,竟然完全晕了过去,吓得罗棐赶紧哆嗦着为她把上脉搏。
罗棐急得满头大汗,他虽曾叱咤江湖,但是医术却是完全不精通,要她现在为她把脉,真是把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来!”
忽然,一个冷硬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罗棐一怔,赶紧手忙脚乱地让开位置,把兜兜的手臂放在地上,等她来为兜兜诊脉。
如果是她,兜兜应该会没问题了吧。。。。。。
白美尧拧着眉头走上前,蹲下身捻起兜兜的手腕,细细感应着,申请一片肃穆,而罗棐则是一旁死死盯着她的侧脸,一刻都不曾挪开过。
“她太过悲痛,一时昏厥,五脏有些微损伤,我得为她运功疗伤。”说着,便面无表情地捞起丁兜兜的手臂,驾着她就欲往自己房间方向行去。
“尧。”罗棐伸出右手在空中摆出挽留的姿势,稚嫩的声音透出无限凄凉。
她停住脚步,稍稍侧脸,等他的下一句话。
“尧,我。。。。。。帮你。”曾几何时,他们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奇侠眷侣,携手同修配合默契,可如今却早已是物是人非,无奈之至。
“不用。”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落地,沉沉的,砸在他心上,再深的情感、再真挚的恋人也抵不过时间侵袭、仇恨蒙眼。
说完,白美尧便继续抬着丁兜兜走向自家房间去了。
独剩下罗棐一人孤单立于漫天零落的桃花雨中,放眼一望头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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