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溅起水花,却更加快速下沉。那河虽然水流速度不快,但却是深的吓人,这个羽离漠曾经在书上知道。看见马车掉进河里,侍卫灰了脸,这条河可是出了名的深!羽离漠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能在马车上救人,没有想到居然还要下海,她刚才不应该犹豫的。和王爷急忙跑到河边,“快点,你快下去救我儿!”她急忙指了指蓝衣侍卫。被点到名的侍卫惨白着脸,且不说她不会游泳,而且这河闹出许多溺水的事件,她可不想为了个男人而赔上自己的性命。
于是她快速的拒绝,“不,王爷,小的不会游泳!”和王爷咬着牙愤怒的骂道,“本王看你就是胆小!”真是可恶啊!侍卫也只好垂头丧气挨她的骂,王爷可是爱子如命,这回她可是完了,早知道就不起色心了。羽离漠箭步走到河旁,脱掉了黑色外袍,在这么深的河水里,这样琐碎的衣服只会成为拖沓的东西。“麻烦准备绳子!”她说声,在众人的惊哗中纵身跃下河里,果然是如书上所说,这河非常的深!马车呢?羽离漠潜下水底眯着眼搜寻着。忽然有什么东西拌住她的脚,羽离漠游低了一点才勉强看得清楚,是车厢的车顶。那人呢?羽离漠割开了连着马车的缰绳,拉着死马游偏点。
掀开帷幕,里面有抹白色的身影,似乎昏迷了?眼睛越来越酸涩了,她知道她不能在水底待很久。急忙扯了那人出了车厢,搂在胸前,他的呼吸很微弱,八成不会水性,又在水里待了那么久。即使是厌恶,羽离漠俯上他柔软冰冷的唇,给他过渡真气,以免他的氧气不足。那双眼眸缓缓张开,水亮的令人沉迷,即使那闪烁的星辰也抵不过。他虚脱般靠在她的怀里,“别紧张,你不会死的。”羽离漠拥着他上游,幸好这个人没有像落水人一样搂着她不放,否则她肯定难做。
“恩,”那人轻轻应声,只是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在周围化开,皱了皱眉,这个人定是受伤了。渐渐浮上水面,缓缓游向街道边。“王爷,放绳!”压下胸口的郁闷,羽离漠咬牙喊了声。和王爷自然知晓她的意思,连忙让人放绳。羽离漠单手拉住绳子,搂着他一点一点上升,上面的人在努力拉着。终于是上来了,羽离漠首先用外袍披着他,现在可是和男尊颠倒的,他是男的,清白名誉对他说是最重要的,反倒是女人可以大胆点。羽离漠冒着冷汗,刚才简直消耗她完全的体力,而且泡水对她伤口更是严重。羽离漠支着额,该死,体力透支了,她是头痛欲裂并且越来越看不清事物,人生中第二次昏了过去,而且时间还是在近日,这对她来说绝对是耻辱!
有了知觉,淡淡梨香充斥着她的鼻腔。羽离漠不自觉抚上左胸,相信王爷已经叫人帮她包扎了。那里微微作痛,艰难叹口气,她和生病受伤这几个字在来到这个女尊国之后居然都变成一家亲了。羽离漠巡视下这个房间,布置的清新淡雅,尤其书卷气极浓,看样这房子的主人很喜欢吟诗作对。羽离漠绕了几圈,最终把视线转移到趴在床边睡觉的人儿。
第十七章 王府规矩
穿靴下床,羽离漠弯腰轻柔抱他上床,替他盖上薄被,猛然间一只手扬起来,差点就要拍到她的脸,羽离漠眼明手快钳住他的手腕。他咕哝几声又睡的沉沉,精致的五官、白嫩的皮肤、绞好的身材,怎么看都是气质出众的贵公子,不过睡相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羽离漠凝视他几秒,穿好黑袍,然后离开这个充满梨香的房间。她果然是猜到,这名王爷是当今手握军权的和清王爷,羽离漠敛目,精光沉淀在眸底。扶扶在下水后有些松的面具,她往大厅走去,她知道,这名尊贵的和清王爷必然有话要说。
和清一见羽离漠到来,便开始打量起她。长的倒是俊美无及,一表人才,温和中隐藏着隐忍,而且尊贵的气质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个人果然是人中龙凤。在和清观察时候,她也打量着爱子如命的王爷,虽然是手握重权,却是没有经历沙场的沧桑,反倒有文人的味道。这个玉离为了保全国土,而多年不打仗甘愿奉礼求和委屈求全,所以才这样的下败,羽离漠扬唇,带着讽刺的味道。
“和王爷,”羽离漠轻微的颌首。和清挑起眉,还是第一个有人敢在她面前不弯腰敬礼,这个下场可不是普通人能承担的。瞥见和清眯起眼,威严的气势想要压倒她,羽离漠取下面具,露出清雅温和的脸,这张脸无论是谁她想都认识。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这张脸美的是惊心动魄,没有人能忘记,而且是不能忘记。看见她真实的面容,和清微微吃惊,是那个懦弱无能的羽相?
“多谢羽相救回小儿一命,想不到羽相居然是身负重伤救人,这令本王佩服。”和清含着微笑请她入坐,并让丫鬟沏茶,宾主尽悦。“无碍,本相只是刚好路过而已。”羽离漠的声音疏远,给人彬彬有礼的印象。和清暗地观察她的举止,发现她和以前的她简直是天差地别。这样举手投足都尽显尊贵高雅的人真的是那个羽相?和清精明的脑袋有些混沌,简直是理不清思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有声音插入,“王爷,有位隐寻先生说要找人,”守门的侍卫恭敬说道。闻言,和清握住茶杯有些颤抖。“快请,快请!”顾不上礼仪,和清急忙大喊,随即在大厅里急切在踱步,一脸的欣喜。羽离漠微微蹙眉,这个和王爷居然这么激动?难道是认识隐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隐辅见到羽离微松口气,对着和清弯腰作揖,“参见王爷,参见相国。”和清急忙扶她起身,“隐寻老师不同客气。”她摇了摇头,“但王爷毕竟是身份尊贵,隐寻乃是一介布衣,怎么能蔑视王爷?”隐辅笑道。
“要不是隐寻先生救我一命,现在我就不能这么悠闲了,”和清说起满是感叹。因她的话,羽离漠才弄清是怎么回事,原来她欠了个人情,怪不得在普通平民的面前居然自称“我”,想必她对隐辅是很敬佩尊敬。相对与和清的欣喜惊讶,隐辅只是客气的笑着,仿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羽离漠幽深的黑眸里多了几分高深莫测。“对了,王爷,想必相国定和王爷认识了,”刹时,所有的目光又回到离漠的身上。“呵呵,羽相果然不如外界的传言,”和清富含深意答道。
一番寒暄问礼过后,也是该告辞的时候。离漠率先起身,“谢谢王爷的良药,在府上本相还有事处理,先告辞了,”她有礼貌的笑道。和清王爷只是轻微的颌首,探究的目光被她深藏在心底,看见她们要出去的时候,多了几分玩味。刚要迈出府的时候,侍卫拦住了她,羽离漠挑起了眉,想不到真有这个规矩。凡是出入府中的人都得会作画写诗。外界传言和清之子,舞弄墨是个文痴,也是天下第一的才子。很奇怪,他居然是不跟母亲姓,外人也实在是想不透。才在她恍神之间,面前已经摆上桌子和文房四宝。“隐辅,麻烦磨墨,”她吩咐道。
侍卫挑着眉看着她,这个公认大字都不识个的羽相真的会作画写诗?恐怕她连毛笔都拿不稳,想到这,侍卫就暗暗闷笑,同时也暗自得意带着一丝不平,在皇家比赛取得胜利的居然是连上马都害怕的羽相?这实在叫人耻辱!“丞相,要是不会别逞强。”瞥见无奈的离漠,她把她的无奈归于不会,在府外看热闹的人也觉得她确实是不会,也在暗暗幸灾乐祸。“士别三日,既更刮目相看。何况,本相既然能武略,当然也能文韬。”羽离漠缓缓展唇,霸气在她身上显露无疑,把门外一干年轻男子迷的不识方向。
看见门外的人对她是如此的痴迷,侍卫觉得心有不甘,她明明就比这个懦弱的人好上千倍!“哼,自然这样,那么就请丞相令我们大开眼界,”她不满的说道,完全忘记了礼仪,没有把离漠当成本是丞相的人。“想必王府的人都是懂规矩的吧?”低沉柔和嗓音响起,“对于是丞相的贵客,能够自称‘我’吗?”羽离漠扬唇,明明是微笑,却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玉离的规矩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而且也严,贵贱之分非常的明显,单是在主子面前自称我,就足以打上大板。
“小的注意,”侍卫哆嗦着唇,咽咽口水,那个人怎么是那么的可怕。“注意?换着别人,你定是死无葬身之地,这么简单的规矩都不懂,迟早脑袋不保。”温水的声音响起,像小溪流入人心,偶尔碰上石头,激起水花。她说的是那么的自然,却把侍卫吓的一身冷汗,这个羽相怎么不像人说的好脾气很温和?虽然是温和,但是她的话语真的是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再也不敢惹她了。“相国,墨磨好了,”隐辅说道。
第十八章 赔礼谢罪
“不知道这次的题目是什么呢?”羽离漠抬头看着不甘心的侍卫,被她温和无害的双眸一扫,心都突起来了。“应秋景色,”侍卫哆嗦着唇说道,低着头看着鞋尖,目光不敢在她身上停留过久。“应秋?”羽离漠挑着长眉看着砚台,只能用墨调色。“是故意刁难本相?”她低低轻笑捋起袖子,修长白净的手指已经执起毛笔,不久,一副夕阳落山尖图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般似有温度,即使是用墨表达一切色彩,她也轻易做到。优雅放下毛笔,离漠整理袖子的叠痕,嘴角噙着抹醉春风的微笑,离开了王府。
“相国,府上来了客人。”隐辅恭敬的说道,离漠虽然是温和的牵起嘴角,却无视街上行人投来的异样眼神。“客人?这么快就到了,”她明显是玩味,深邃的目光中多了丝算计精明。“还真是迫不及待呢,”离漠低声呢喃着,淡如蔷薇的薄唇微微上扯,恍若是迷人的秋景令她沉醉。“那就不要怠慢客人,”离漠沉稳的步伐快速迈开,沉淀在眸底的深沉更加教人分不清她的思绪心态。
“太尉大人,你怎么有时间光临寒舍?”远远就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