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早就犯了,幸好她用内力传递真气,把两人护起,才没有被雪给噬去生命,但是,这样的后果也很严重,估计有好一阵子不能下床了,内力也需要几天回复,现在她暂时还没有能力去使用内力,刚才那击已经是灯油耗尽。头强烈痛了起来,离漠抿抿冰冷的唇,胃也开始绞痛,让她冒着冷汗。眼前的路模糊了,少年的面部轮廓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离漠终于是支撑不住倒地了。
“太子殿下,你为什么要看这些尸体呢?还是留属下把尸体运去烧毁,免得玷污您高贵的眼。”意识涣散间,她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谈话,然后,继续堕下黑暗的深渊。揭开盖死人的白布,那忐忑的双眼似乎放松了些,但随即而来的是担忧,已经是七天了,为什么还是没有看见她?自从知道秋紫灾祸降临,他就快马加鞭的赶来,这里已经是哀鸿一片,老头也进攻皇宫。在七天内,他不断的寻找,当一具具尸体被抬上来的时候,他不惜揭布看脸,甚至待在尸体火化的地方,不厌倦看着每具僵硬的尸体,为得就是要看见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她是活还是死,她始终都是他最为在意的人,他甚至想把太子妃或者皇后的冠加到她的身上。“行了,抬下去吧,你们先回去。”水情挥挥手,露出了疲惫之色,妖媚勾魂的眼里是血丝缠绵。抬脚迈过小巷,猛地,心被一震,窒息般的感觉随即卷来。那是他最熟悉的气息,他依稀可以闻到那淡淡清新的薄荷香味融化在雪水里。蓦地抬头,那抹清晰的黑色在他不远处,漆黑的发丝披散在雪地上,模糊着她的面部轮廓。但是他有感觉,肯定是她,他所想找的人。
顾不得心头涌上的欣喜,他以飞的姿势狂奔到她的面前。将冰冷的她拥在温暖的胸前,小心拔开她濡湿的长发,露出张清秀绝雅的面孔,心砰砰激动起来,他有感谢苍天的念头,真是谢天谢地,他总算找回她了。感受到暖意的围绕,离漠混沌的意识不由清醒了些,惺忪艰难抬起千斤重的眼皮,那张妩媚的艳容出现在她的视线,心安下来,蠕了蠕半透明的嘴唇,最终还是敌不过困意,眼皮再次合下。
第三七章 突然表白
华丽的宫殿内,大理石光滑的地板,华贵绚丽的墙面,清晰映照着所有的一切,本该奢侈耀眼,却是以清雅花瓶古画、淡抹的木桌床椅放置,形成独特却自然的风格。沾染着粉红的流苏如花瓣开放时里最嫩粉的花/蕊,透明如蝉翼的纱幔隔绝着床上的人与外界的联系,隐约模糊里面的人。纱幔里面两人相拥而眠,呼吸起伏对方都能感觉到,漆黑的发丝纠缠,那是种爱的缠绵。
灰暗的天,渐渐亮了,那纤长的睫毛眨眨,随即睁开清亮妖媚的眼眸,水情微微眯后,翻身将人抱紧,磨蹭着她白嫩如瓷器的脸,眼眸顾盼生辉莹莹流转柔波,折射出点点暧昧的星光。拂开所遮住她光洁的额头的碎发,心满意足的轻印上一吻,在心里祈祷着每天要干的事情,漠,要快点醒过来。白净的指腹缓缓抚摩着她的脸,那水般有弹性的触感让人上瘾,水情目不转睛注视着她柔和的睡颜,不由唇边漾起笑意。
撩起一缕柔软的发丝,在鼻翼间轻嗅着那香甜清新的发香,他爱怜的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脸上,克制住酸酸的心又开始泛滥。都已经十天了,为什么她还是没有醒来?难道就永远的沉睡下去吗?不由把脸埋进在她的温暖颈窝,无声无息的泪滑落,没入她的衣襟内,冰凉一片。“你哭了。”她沙哑着嗓子,低沉的说道,修长的手指拭去他眼眶落下的水珠,让她瑟缩一下,那眼泪,是那样的滚烫灼热,灼伤她冰冷淡漠的心。水情僵硬着身体。
蓦地,她的嘴被那手指抚摩,他的脸越凑越近,仿佛呼吸都能感觉到。她反射性的扬手抬腿,但瞥见那悲伤成哀的眼眸,那灵魂深处被深深震慑刺痛,那是怎样的眼神?令人的心不自主被窒息,被勒紧。离漠微微一叹,穿过柔软的黑发,伸手搂住他的脖,勒下,触碰着那淡色如粉蔷薇色泽的唇。没有任何的情欲,只想互相安慰对方,抚平那颗因对方而浮躁难安的心。
只是,“水情,你太得意忘形了。”她低垂眼帘,掩盖下那复杂的情绪,不咸不淡的说道。只是,对方丝毫没有被她所影响情绪,双手肆意游荡。手抚到衣结处,水情朝她暧昧一笑,方才的忧虑心痛从她醒来后,被他沉淀在眸底,渐渐被升起的欲望所代替,双手滑到光滑颈背。“水情。”离漠轻喊声,“恩?”忙中抬头,水情投去个妩媚风流的媚眼,瞬间夺去呼吸。“我现在是个病人,一举一动都可能要费很大力气。”她淡然瞥眼他。“我知道呀,所以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好吗?”他挑眉,红唇勾出戏谑。
他俯身,贴近她的耳畔,吐着温热的气息,“况且,你昏迷期间,都是由我来替你洁身的。你的全身,我了如指掌。”手如水蛇般缠上了她的腰间,轻轻摩擦着。“水情,你很担心吗?或者说是因为喜欢而担心?”她问了句,“所以你是在用自己习惯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心慌。”离漠瞟了他眼,他的身体轻微瑟缩下,随即是沉默不语。踌躇下,他咬咬妖艳的红唇,胜秋波的眼眸出现了慌乱失措,他翻身在床角落抱着肩膀,蜷缩着身,把脸埋进膝盖中,他久久不语,那蜷缩的背景是那样的落寞寂寥,胸口莫名疼痛起来。
她蹙起长眉,俊美的面容却是平静如波,没有丝毫的起伏。通过纱幔环视下豪华却清雅的宫殿,晃过双清冽的眼睛,同她一起的少年是否也在这?她刚想开口,嘴唇却是被人蓦地彻底封住,肩膀被人用手抵住倒下床被,那吻,那样的狂烈,暴雨般的想要把心中的全部都宣泄出来。对着那双泛着浓浓爱恋的眼眸,她竟然是忘记了所谓的反抗,只能是愣愣看着他。水情捧着她的脸,对着她说道:“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不然就不会这样方寸大乱,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所以,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喜欢我?”他轻轻抚摩着她的脸,表面故做从容,心跳却早已超出了想象,已经是达到自己无法负荷的地步。
离漠眼底掠过复杂,却是想到那个人含蓄的爱恋,那样卑微的祈求,她却是无法答应,只因,她从来没有心动过,而且现在也好象没有心动的感觉,那样的感觉,她想只有疼惜和怜爱吧。看出她的犹豫抉择难定,水情只能是勉强的一笑,那样心碎的笑容看着令人不忍,那样的荒凉寂寥。“不用那么着急回答我,”他顿了顿,掩盖去心底下的悲哀,“我会让你爱上我。”他重新扬起眩目的微笑,竟是那样的阳光飞扬。她不会爱,而且不能爱。有了爱,就会有了牵绊,做事就会顾前顾后。离漠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回答,伸手揽住他,算了对他的一种补偿与抱歉。
第三八章 我王她后
“砰砰砰!”轻微的敲门响起,打断了一室的暧昧留恋。“什么事情?”水情颇感不耐,无奈看着离漠,鼻翼间还残留她发上的香。“殿下,国主要您过去商议。”怯生生的娇声才回答,夹杂着丝害怕无奈。“告诉国主,今天本殿下没空过去!”水情夹起眉头,语气间是疏离与厌恶,没有丝毫对父亲所有的尊敬。离漠眼皮漫不经心一揭,闪过丝微弱的光芒,然后很好被掩盖下去。水情,果然是越遥国的太子,怪不得他对父亲的口气是那么的不敬。
她掀开纱幔,赤/裸的双足还未贴到冰凉的地板,就被有力的臂给腾空抱起来,抬眼就对上那双满含深情的眼,她看似随意的撇脸,把自己的目光转移到别处,水情微微落寞。“你不穿衣服不要紧?”半晌,他才听见珠玉般圆润,略带低沉的声音。柳眉高挑,水转流流的眼儿风情万种,眼角勾魂上翘,唇边绽放媚人的艳笑,媚态纵横。“不如,你侍侯我穿,如何?”他暧昧的盯着她,后者只给他淡漠的眼神,不做答。
初秋,凉爽的秋风拂过,夹着温柔的暖风,隐隐带着浮动的芳香。她及腰的发丝被调皮的风卷起,吹出个迷人的弧度。扰乱了额前及眉的碎发,轻柔碰着那柔翘的睫毛,那睫毛掩盖下是清冷的潭水,淡漠却是骇骨。在刺眼的阳光下,流着水润滑色泽的薄唇,似笑非笑扬着,有让人着魔的魅力,堪比花王。离漠倚着栏杆斜坐,样子散漫风流却优雅高贵,天生的优雅气质让她看起来像皇室中人。斜眼看着那碧绿浮萍掩盖下的一条金鱼,它不时跃出水面,溅出晶莹的水花,亲吻阳光,一身的金色的盔甲亮光闪闪。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漫不经心瞥见那角金黄,她已经猜到来人是谁,只是她依旧没事人一样懒懒的。“你就是虎儿拣回来的女人?”越遥国主越逐开口问道,他穿着霸气的龙袍,长年的征战肤色较黑身体健壮,天下王者的气势在他身上很好的体现,看样大约有四十几岁。此时,他的目光正在打量着她,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女人在他眼里一样是不屑的,是暖床传宗接代的工具,不由是蔑视轻嘲。“越王,光看外表是您对一个女人的全部评价吗?”离漠冷漠开口,淡淡嘲弄从唇角泄出。越逐暗暗心惊,想不到竟然是有人能在他面前说话不改脸色,并且那话还是那样的不敬。
“如果是这样,相信您也不会是征战沙场的霸王。识人,这可是作为帝王的基本。”离漠冷然说道,拂袖转身看着池塘,目光在游离着,似乎在计划着什么,墨一般渲染晕开的双眸透着浅浅茶青色。握在袖中的手捏紧,越逐目光狠利但依旧是沉声说道,“你可知你刚才说话犯了什么罪!”帝王的威严是绝对不能让人给抹煞的。“如果您不相信忠言逆耳利于行的话,那么这个国家,根本就是一盘散沙。”离漠浅浅盈笑,从容镇定,但是眼神却是令人发寒。“你!”越王被她气到无话可说,虽然她说的是真话。
胃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