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ī』
很多年以后,当恋次和露琪亚的孩子长大到青春期荷尔蒙引发了他对异性的关注时,恋次作为父亲和过来人的身份给他上了一堂恋爱课程。在某个月夜,阿散井家的庭院里,谈话的开始,恋次就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一定要牢记的一条理论:“女怕缠郎和哀兵政策!”
在这一点上,平常越是冷静沉稳的人,越淡定的人,若是突然干柴蹦出烈火,热情全数奉上,据可靠的数据显示,成功率几乎可达百分之九十,还剩下那百分之十,是留给对方要么是单身主义者,要么是同性恋,要么已经结婚或者有了深爱的人这种情况的。然后,为了证明该论点的可靠,恋次给他儿子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恋次和露琪亚还年轻的时候……
在蓝染叛变那日,卯之花为冬狮郎的伤口作了应急处理,确定已经不再流血后,终是放不下心里的担忧,站在肉雫唼头上,来到了双暨。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四番队的众死神们在伊村的带领下分派成不同的小组,对受伤的死神和旅祸们进行救助。卯之花从肉雫唼头上跃下时,伊村早已眼含泪光远远的迎了过来,按照惯例报告了几句治疗一切通畅后,伊村就说到了比较严重的两处,一处是旅祸那里,一处是朽木队长那里,卯之花点点头,淡淡回了句:“旅祸那里就交给那个女孩子吧!”随后急步向朽木的位置走去,看到卯之花走近,跪在朽木两边顶着朽木发出的冷气,以及周围一些女死神停留在他们妄图给朽木胸前伤口摸药膏的手上的怨气的三个死神,快速的起身,冲她鞠了一个躬,还没等她下达什么命令,三人已经冲向了其他救助小组,一个二个都摆出副“我很忙。队长叫我也听不见。”的样子。
卯之花摇摇头,再上前一步,避开了朽木灼灼看来的眼神缓缓在他身旁蹲下,仔细看了看他胸前的伤口,零零碎碎遍布了整个胸口,有一些已经自动止血,有一些还在源源不断的释放着他生命的能量。卯之花看了看地上摆着的三瓶几乎没用过的药膏,终于忍不住责备道:“太乱来了,朽木队长!”话里透出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痛。正竭尽全力用眼神示意她看过来的朽木,听到这句话,脸上勉力挤出个笑容,不顾身体伤口的痛楚,嘴巴开合几次,才从喉间发出沙哑微弱的声音:“没,关系。”大喘气半晌后,苍白的脸上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太过于痛苦而出现了淡淡的红晕,身侧的手突然抬起抓住了卯之花的手腕,因为卯之花的微微挣扎,他握紧了一些,嘴里发出轻轻的咳嗽声,于是,卯之花放弃了将手腕从他的手中解救出来的举动。
卯之花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从药膏瓶里挖出一些药膏,轻轻涂抹到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上。那药膏刚摸上去,朽木就觉得伤口一阵清凉,下一秒,伤口传来如火烧一般的疼痛,他咬牙忍住,握住卯之花的手又紧了几分。虽然此时他整个人躺在地面,胸前血迹斑斓,甚至全身上下全部的力量此时都集中在一起,也仅仅能维持他抓住卯之花的手腕。但是,他就是能散发出那样一种气势,让自己在任何的情况下都给人以很优雅,高贵的感觉。再等了一会儿,等到那一波疼痛过去,卯之花也停止了向他身上摸药膏的行为后,朽木再次开口,这次的声音比上一次更虚弱:“上次我问的问题,你现在可以给出答案了吗?”卯之花愣了片刻,才明白他问的是她愿不愿意成为朽木家的女主人的事情。
在他目不转睛的凝视下,卯之花的脸颊渐渐发烫发热,背上也感到一阵热辣的感觉。'背上?'卯之花微抬眼扫向四周,果然,很多死神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治疗工作,不时看向这边,正密切关注着两人的动况,所以,这种情况下,卯之花当然不可能给他们听壁角的机会。反手一扭,握住了朽木的手腕,再稍稍用力,就将自己的手腕从朽木的手中解救了出来。卯之花快速站起身,招来肉雫唼带着歉意说道:“又要麻烦你了。小肉。”嘴角悄悄浮起狡黠的笑容,随即收敛住,冲朽木的方向微点头,小肉眨眨眼,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呼!”表示它也很愉悦的乐意效劳。张开嘴就向朽木上方飘去,打算把他一口吞进肚子里进行完美的治疗。却被已经了解卯之花意图的朽木抬头盯着,大大的单眼对上朽木平静的眼神,几秒后,小肉又一个单音节发出:“呦~”这次却是短捷的降音。随后刷的快速躲到了卯之花身后,大大的眼睛半掩着,额头使劲蹭着卯之花的背部,表示着'小肉害怕,好恐怖!'额,卯之花额头挂上黑线,知道朽木的眼神冷冷射来的时候冰冻力很强,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把那样毫无情绪的眼神投注到肉雫唼身上。虽然,她让肉雫唼把他吞下肚的治疗方式,的确是想要回报他刚才刻意引人注目的一问……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吧!卯之花微笑着摸摸肉雫唼宽宽的额头,安抚了一下它害怕的情绪。仰起笑容再次蹲下身,从大大的袖袋里取出一瓶药膏,涂抹在朽木身上比较大的几个伤口上,这个过程中,她一直顶着朽木热辣凝视的眼神和周围死神们的视线,保持着自己的完美笑容,直到上药完毕,才抬眼接上朽木的视线,轻柔的说道:“朽木队长,伤得这么重,还是睡一会儿的好。”然后,察觉到不对的朽木眉毛略微收拢,还定格在那将要皱眉的位置,人就已经昏睡过去。卯之花此时微笑着起身,再次拍了拍肉雫唼的头,语气愉悦:“嗯。去吧!小肉!”于是乎,朽木队长最终还是在众目睽睽下被肉雫唼吞下肚去……治疗吧,大概……众死神默!
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想不到连高贵的朽木队长床前也不例外。在朽木住进四番队的特护病房的第一天床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朽木家还派出四个家仆来照看受伤的朽木家主。可是,第二天,在露琪亚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无法将卯之花请到床前探病后,朽木病房内固定存在的四个家仆于当日中午之前自动消失,探病的死神不知道被露琪亚以什么手段挡在了四番队外。因此,第二天下午时分,勇音去查看朽木病情的时候,发现受重伤还躺在四番队的特护病房的朽木家主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甚至,还没有吃午饭……
于是,三天后,卯之花遍寻露琪亚不见踪影,朽木本家人去屋空的情况下,她提着食盒首次走近了朽木的病房。
上半身靠在床头,腿部以下被羽绒毛被紧紧地覆盖着,头偏向窗外,似乎凝视着那颗窗外的树干。细密的黑发失去了牵星箝的约束有一些在窗外吹来的风中扫过颊边,修长的双手交叠在身前不自觉地摆出贵族跪坐时的标准姿态,坚毅的下颚线条因为窗外那平和的风景而柔和了许多,脸上虽然是习惯的面无表情,但却已经是他能够摆出的最放松的神色了。周身萦绕着与窗外明媚春光格格不入的寂寞。
提着食盒跨进门的卯之花看到这种情景,心中叹息一声,又快速压下那种名为心痛的情绪,刻意加重了脚步声,打断了床上朽木的发呆。
听到她的脚步声,朽木转过头,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半晌后开口道:“你来了。”语气甚是平淡,似乎卯之花出现在这里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卯之花挂起笑容,眯起眼,睫毛遮住瞳仁,想要掩饰她对于两人独处一室的尴尬,轻轻点头,慢慢走到他床边,这个过程中,朽木的视线一直追寻着她的身影。
在朽木身前支起了床上小桌,卯之花将食盒放到上面,看向朽木微笑道:“冷吃兔,探病礼物。”朽木收回视线,打开了食盒,虽然他勉励克制,但是,卯之花确定自己看到了他眼中闪过喜悦的光芒。然后,朽木做足了贵族礼仪,架起筷子,双手合十,沉稳说道:“我开动了。”卯之花环顾整个内室,确定没有存在椅子这种生物之后,无奈的站在一旁,欣赏起朽木那贵族的吃饭礼仪,内心感慨着'怎么同样是握筷子,他握起来就像是握千本樱一样优雅呢!'笑容还是保持着温柔,内室里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
本以为要经历许久的,想不到朽木动了几筷子之后,就放下了筷子,把食盒扣上。卯之花诧异的望着他,略有些迟疑:“嗯。这次的冷吃兔不合胃口?”朽木奋力把床上小桌卸下,抬头直视着卯之花才开口道:“不。很好吃。”顿了顿,又开口道:“只是我没什么胃口。”似乎是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卯之花为他竟然会开口解释而惊讶了一下,迟疑片刻,还是略带关心的问道:“勇音说,你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只是需要静养几天而已,应该不会很痛吧?怎么会没有胃口呢!”朽木笑起来,确实是笑了,嘴角上扬,眼里也带上了笑意,大概是他也听出了卯之花话语中的关心之意,所以趁热打铁:“我那天问的问题,现在你可以回答了吗?”
卯之花皱起脸,一个鞠躬拜别,转身瞬步离开了朽木的病房。好吧,上述举动只是她自己遐想的,真正的她还是站在朽木的病床前,视线开始练习漂移,得意得儿飘,得意得儿飘~躲开了朽木灼灼的眼神,扫向床边的窗帘,瞄到窗台,透过窗口看到外面很早以前她新近队的时候种下的树……
室内的气氛越来越诡异,已经凝重到她几乎无法保持笑容了,正在想到底怎么回答的时候,视线中似乎有一个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卯之花微微睁开眼再次看向那抹蓝色闪过的地方,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同之处。下一秒,窗台上骤然出现了一个橘黄色的脑袋,一护不管内心怎么善良都看起来有些凶恶地脸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窗台上,瞬间打破了室内快让人窒息的凝重。
卯之花暗呼一口气,正打算热情地招呼一护,感谢他解了自己的围。却见一护偏头看向半靠坐在床头的朽木大声说道:“阿!白哉。露琪亚让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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