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超风看着黄药师,脸上神色又黯下去,失落地转身退出了房间。
黄药师看着那双与他对视的星眸,一愣,随即笑着上前说道:“阿蘅,你今日气色果然好了许多。”
冯蘅微微一笑,抱着身上的暖被坐起来,“你清晨时不是说今日要指导灵风武功的么?”
黄药师坐在床侧,拉起她的手腕,修长的指搭在她的脉门上,说道:“灵风悟性极好,花不了多少时间。”他的三个徒弟,灵风天赋最好,玄风其次。
冯蘅垂下眼看着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指,轻咳了两声,又说道:“我今日感觉很不错,我想,明天应该就能下床活蹦乱跳了。”
活蹦乱跳?黄药师扬起眉,微微失笑,“我倒还没见过活蹦乱跳的冯蘅呢。”他松开了探她脉搏的手,黑眸带着喜悦,说道:“果然是好了许多。”
冯蘅微笑着“嗯”了一声,又说道:“近日都躺在床上,我闷坏了。药师,咱们下盘棋可好?”
黄药师看着她,抬手轻触她的侧脸,微微摇头,“不好。下棋太伤神。”
冯蘅闻言,端正了坐姿,状似正色道:“黄岛主难得有半日清闲,怎的不让冯蘅好好伺候着?这样吧,黄岛主若是怕冯蘅伤神,那你便让子吧!”
黄药师见她今日气色确实不错,黑眸透着无比的喜悦,但却还是摇头。
冯蘅美丽的脸整个垮掉。他不禁轻笑出声,笑声带着暖意和愉悦。这就是在家人面前的冯蘅吧?虽然善解人意,但生病的时候会撒娇会耍赖。
他握紧她的手,略带歉意地说道:“阿蘅,若不是为《九阴真经》,你也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冯蘅打断,她微微笑道:“药师,你我不分彼此,我既知你心愿,当然要助你达成。”
黄药师清润的眼看着她,并不言语。
她又微微一笑,偏着头,任一头青丝自由地散落在床上,接着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从周大哥手中骗来《九阴真经》虽是为你,但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周大哥这般纯良的人,却被我所骗,唔——这场病就当是上天给冯蘅的惩罚吧,药师你无须自责。”
黄药师定定看着她,忽然轻笑起来,伸出长臂环过她的肩膀,抱住她,然后两个人往床上倒。
冯蘅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身体一僵,这大白天的……他想做什么?
只见黄药师嘴角勾起,向来冷清的目光此时变得有些暧昧,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阿蘅,你很紧张?”
“……不紧张。”她舔舔唇,笑得有些牵强,“只是药师,现在还没天黑。”
感觉到她的僵硬,黄药师垂下眼,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应道:“嗯,确实还没天黑。”
见他并无放开她的打算,她眨了眨眼,又笑问道:“黄岛主近日似乎十分忙碌,今个儿难得闲暇,就让冯蘅陪黄岛主到桃林中散步可好?”
黄药师翻了个身,但仍旧将她锁在怀中,闭上眼懒懒地说道:“不好。阿蘅,你今个儿气色不错,我难得腾出一个午后,想要在房中……”
“我不要!”他的话被迅速打断。
他张开眼,侧首,缓缓地将视线定在她的小脸上,神色有些不悦。
……她抬着头,眨巴着眼,神情很无辜地看着他。
他又轻哼一声,环在她腰间的手更加用力,让两个人更加贴近。微眯着眼,将鼻尖凑向她的脖颈间,轻嗅着,“你身上什么香味儿?”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身体顿时一阵轻颤。
“哪、哪有什么香味儿?”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却徒劳无功。
黄药师腾出一只手将她抵在他胸前的双手捉住,挑起了眉,“这么害怕我靠近?嗯?”尾音上扬,带着些许邪气。
“……”冯蘅抬起头,看着他。对两人之间的亲密,其实她心中是欢喜的。只是……只要一想到那一夜,他在她身上所做的种种,她心中就忍不住有种想逃的冲动。
那一夜……那一夜,他灭了烛火,随即重重地回吻她。而双手的动作亦是愈来愈放肆,将她的中衣脱下,吻上她柔润的肩,低笑道:“阿蘅,这可有让你稍微放松些?”
“唔……”她呼息急促,几乎不能出声,只能攀附着他,跟着他的节奏。
感觉到他光裸着的身子压了下来,她猛地一震,这样的肌肤相亲……蓦地,她的身子迅速窜过一阵颤栗,她不断喘息着,“药师,慢、慢一点……”
谁知她的求饶只换来他愈来愈放肆的举动和炙热的吻,不行,太刺激了!细碎的呻…吟不由自主地在她口中逸出,“药、药师……太勉强了……”
“嗯?吃不消么?”他顿了一下,额头抵着她的,低哑着声音问道。
“我、我……”这样的极致,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又滑至她的腰间,然后往下……再往下……
虽让她有些吃不消,但这样的肌肤相亲,她心中却是欢喜不已的。这种夫妻之间的亲密乃是天经地义,她没有阻止他的举动,反而鼓起勇气,主动吻上他的嘴。她的双手也胡乱在他身上摸索着,柔软的身子配合着他的举动。
“药师……”破碎的呼唤在她的口中逸出。
“阿蘅……”他的声音沙哑不已,显然已被她撩动了情…欲。他低喘着气,手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薄唇在她的红唇上轻启,“阿蘅,你忍忍。”
忍?忍什么?她喘息着正要问话,蓦地一阵突如其来的不适,她不禁闷哼了一声。
“阿蘅?”他气息不稳,动作顿了一下,然后那双扣着她腰肢的手便放开了,来来回回来爱…抚着她细致的肌肤。
她双手攀附在他的肩膀,忍住要将身上的男人踹下床的冲动,细细地吸着气。她身上的男人僵了僵,然后轻吻着她的眉她的眼……
“这……”她吸着气,好痛,痛到她忍不住张口咬上他的肩膀。
他又僵了僵,然后双臂抱紧她柔软的身子,不断地轻吻着她的发,柔声安抚,“阿蘅,这种事情,总是会渐入佳境的。夜,还长着呢。”
她闻言,松开了咬着他肩膀的牙齿,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红唇回吻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可是……她只听到前面的渐入佳境,却忽略了他的后半句——夜,还长着呢!
那夜她再次醒来时,是半夜。
黄药师长发披散,半躺在床上,手里则把玩着一条眼熟的手绢。“药师,你在做什么?”
黄药师侧首看向她,只笑不语。不知怎的,总觉得烛光下的他笑得有那么一点儿的不怀好意。
她一怔,双手撑起身子,看着他手中的手绢,“这不是我那日在古墓中给你的手绢么?”那日她本是要他蒙上双眼的,但却被他收了起来。想起那日他为她驱毒的情景,还有上半夜经历的,她脸一红,想将他手中的手绢拿过。
谁知他却抬起手,避开她的动作,笑吟吟地说道:“阿蘅,这手绢确实是你给我的,不过,眼下可不能还你。”
为什么?她正想问,只见他蓦地出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她眼睛睁圆了,瞪他,“药师,你做什么?”为什么要点她穴道?
他朝她灿烂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发誓,她生平第一次觉得黄药师的那两颗小虎牙,真的好邪恶!
他将她放平在床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烛火下的他眉目含春,笑得春花朵朵开的样子。明明都是一样的笑容,为什么今夜他的笑容从一开始就没让她觉得可爱,反倒觉得很邪恶?
“阿蘅,我方才担心你害臊,特地灭了烛火。但我现在忽然,想好好瞧瞧你。”
“……”
“你不愿意?”他惊讶问道?
她还来不及回答,他火热的身子就离开了。然后眼前便是一片黑暗,那条手绢已蒙上她的双眼。
“药师?”她一愣,想抬手触摸蒙在眼上的手绢,却不能动弹。
“阿蘅,我知道你脸皮薄,容易害臊,现下你的眼睛被蒙住,你就权当自己处在烛光尽灭的新房中吧。”
“……”
“嗯?”尾音上扬,似是在疑惑,然后他光裸着的上身压了上来。
“没……我只觉得累。”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很累么?这可怎么好?”他的声音带着爱怜,薄唇轻吻着她的额头,手却是邪恶地自她锁骨往下滑,覆在她胸前的柔软。
“……”
“阿蘅,自你我定下婚约后,我对你时时有亲近之意,但想到你我尚未完婚……做人总是要有债还债的……”他顿了顿,吻渐渐往下,声音带笑徐徐问道:“阿蘅,你说是也不是?”
“……”这是不是证明平日里越是冷静自持的人,一旦放纵起来,更是花样百出,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后来,那条蒙着她眼睛的手绢,被他物尽其用,在她身上制造各种奇迹……直至天将破晓,他才放过她……
想起那夜,她的脸就忍不住发烫。
黄药师的黑眸紧盯着她不放,两人对视良久,她按捺下心中的羞怯之意,强自镇定地轻声说道:“那样的肌肤相亲,冯蘅很是喜欢。”若是他那晚克制些,她会更喜欢……
“是么?”黄药师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
她轻轻点头,脸上更加发烫了。暗吸一口气,她抬头,然后红唇主动吻上他的嘴。
黄药师微微一愣,随即温柔地回吻她。吻逐渐加深,直到欲…望快要无法克制时,他才离开她的唇瓣。
他搂着她柔软的身子,欣赏着她微肿的唇瓣,低喃着说道:“阿蘅,有债还债,今日欠我的,日后是要还的。”
她闻言,虽觉得羞怯,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药师,冯蘅从来都不害怕你的亲近……”她白皙纤长的十指忍不住爬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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