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愕的望着顾烨霆的眼睛,心底一颤,忽的想起自己刚刚给她打电|话她一直关机……
“笛笛不见了?”林慧的心陡然提到嗓子眼,不禁担心起来!!“姓顾的,你为什么会来这儿找我女儿?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好的为什么会关机不见人影!!”
顾烨霆眼中的愤怒渐渐消去,看着林慧这么着急的样子,他相信莫畔笛没有回来过。而且她去了哪儿,她甚至都没有告诉她母亲——
这样看来,莫畔笛的离开的确如她信上所写的那样,是无奈之举。她并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而躲藏了起来……
“今天她没有给您打过电|话么?”顾烨霆的语气好了很多,他握紧手指,心里对莫畔笛的担心多了一些,恨和埋怨不知不觉中消退下去——
林慧从顾烨霆的神色已经猜到莫畔笛出了什么事,所以对顾烨霆的问话她再也不故意拿话呛他,如实回答道:“没有,我和她就昨晚通了一次电|话。因为听她说她回来了,所以我准备去水月湾照顾她,可是她非不让我去,还说让我好好在家呆着,她今天回来看我。今天我从早上等到现在,她连人影都不见,刚刚我给她打电|话她也关机……”
说到这儿,林慧已经控制不住心底的惶恐,慌忙抓住顾烨霆的袖子,着急问道:“你告诉我,笛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笛笛她怎么了,啊?”
顾烨霆低头看着紧紧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瞳孔微缩,低声回答:“一个小时前苏景笙带走了她,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说完这句话,顾烨霆就转身离开了。林慧望着顾烨霆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然是苏景笙带走了笛笛,那么笛笛就应该不会有事,因为她经常听笛笛说,苏景笙是个难得的好人……
可是一想到笛笛的手机打不通,林慧又不得不担心。万一苏景笙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笛笛掉进火坑里了怎么办?
林慧将门关上,心急如焚的再次拨下莫畔笛的手机号——
结果仍然是一样的,对方已经关机。
林慧跟失了魂魄一样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莫城阳已经离开了她,去找那个小妖精去了,现在唯一的女儿也离开了,这个曾经甜蜜幸福的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笛笛,不要丢下妈妈一个人……妈妈只有你了,笛笛……”
偌大的房间里,传来女人无助的哭泣声。
*
A市。
刚刚离开水月湾不久之后,苏景笙就带着莫畔笛下车绕过一条小巷子,在一个没有监控的小街头上了一辆面包车。
莫畔笛知道苏景笙要去A市其实不必这么麻烦,他这么做只是想切断顾烨霆的线索,让顾烨霆找不到她的踪迹。坐在面包车上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莫畔笛此刻的心情复杂得跟打了结的线一样……
三个小时的车程之后,面包车停在一家医院前面。
苏景笙让她下车,她看着这个伫立在夜色中的医院,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一路行来,苏景笙已经将一切告诉了她,现在,她只需要扮作他的女人,走进这家医院就可以了。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用做——
苏景笙侧眸看着莫畔笛,搂着她的腰,神色凝重的问道:“一会儿千万不要露馅,否则,我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我知道,我一定会配合你的。”莫畔笛心疼的看着苏景笙,此时此刻的他,真的让人好心疼——
那个女人明明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如今她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而她的丈夫却连他们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逼得苏景笙只能找来别的女人演一场戏,骗过她的丈夫……
莫畔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现在对那个狠心的男人十分有兴趣,到底是个绝情到什么地步的人,才会宁愿自己的妻子死去,也不让苏景笙去唤醒她——
“走吧。”
“嗯。”
苏景笙和莫畔笛一起并肩走入医院,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莫畔笛看了一眼在大厅里拿着报纸却不像是在看报纸的几个黑衣人,一怔,难道这些人就是那个男人派来守在大厅的?
那几个人的目光落在苏景笙身上,同时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个男人便收起报纸站起来,走出候诊大厅,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苏景笙的余光将那几个人的举动收入眼底,嘲讽的一笑,搂着莫畔笛直接去了电梯。电梯里,莫畔笛一直没有说话,苏景笙能够做到不问她的事,那么她也可以安安静静的陪他演戏,什么也不问。
直到电梯门打开,长廊上站得笔直的十几个男人映入眼中,莫畔笛才知道苏景笙为什么会信誓旦旦的承诺,只要这个男人愿意帮忙,顾烨霆就一定不会找到她——
这个神秘的男人,势力不容小觑。
“苏少,我们风少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苏景笙和莫畔笛刚刚往外走一步,两个男人便迎了上来,同时伸手将苏景笙和莫畔笛拦住。
149 刚出狼窝又入虎口【5000+】
“苏少,我们风少不欢迎你,请你离开。睍莼璩晓”
苏景笙和莫畔笛刚刚往外走一步,两个男人便迎了上来,同时伸手将苏景笙和莫畔笛拦住。
莫畔笛止住脚步,侧眸看着苏景笙,果然如他所说,那个男人将他昏迷不醒的妻子保护得那么好,别人连靠近的机会都不给。眸光掠过这两个黑衣男人,莫畔笛看向长廊尽头。落地窗边,似乎有一个清冷的背影静静伫立。
她看不到他正面的容颜,只看得见他的背影似乎那么倨傲,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这个人就是风南曜,安依依的丈夫?
苏景笙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背影上,眸子里散发着浓浓的恨意。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一根根握紧,怒道:“告诉风南曜,我今天非见到他不可。如果他不见我,我也不介意将他妻子跳楼自杀的消息公诸于众,让媒体看看他是怎么迫|害他柔弱的妻子的!!轹”
“……”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他们跟了风南曜这么久,自然也知道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会对风家的名声造成多大的影响。两人迟疑了一下,其中一个人转身朝长廊尽头的风南曜走去。
当黑衣男人走到风南曜身边时,莫畔笛看见了回过头来的风南曜—衾—
他有一张堪比刀削的俊美脸庞,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五官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的感觉,不像顾烨霆那种刚毅果决的英俊,也不同于苏景笙这种温柔似水的精致,那是一种冷峻中又带着一抹邪魅和内敛的美——
正在莫畔笛打量着那个冷酷的男人时,他听手下说了几句话之后,迟疑了一下便迈着沉稳的步子往这边走过来。莫畔笛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她的腿有些软……
因为接下来,她就要和苏景笙一起演戏欺骗这个男人,她实在是没有把握能骗过他。如果骗不过他,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等顾烨霆找她的时候他第一个将她在这儿的事告诉顾烨霆?
“苏景笙,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风南曜在苏景笙面前站定,那双慑人的眸子里除了冷漠之外还有一丝不耐烦。这两天苏景笙一直在这儿纠缠,他已经不胜烦恼。
“你说得够清楚了,但我必须见到依依最后一面。”苏景笙的手从莫畔笛腰上移开,冷漠的看风南曜,“否则,我和她都会遗憾。”
“我说过,安依依早已经死了,现在躺在病房里的人是我的妻子,语儿。”风南曜用他寒凉的眸子盯着苏景笙几秒钟,苏景笙垂在身侧的手指一根根握紧,却没有说什么。
风南曜凉薄的唇微微一挑,目光自然而然的掠过苏景笙,落在了一旁的莫畔笛身上。被他用一种犀利得跟X光线一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莫畔笛感到一阵寒冷——
“你就是风南曜先生?”
莫畔笛忍住心底的颤抖和害怕,往前走了一步,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无畏无惧的样子看着风南曜。风南曜瞳孔微缩,打量了一眼莫畔笛,淡漠的移开目光。对于一个陌生女人,他没开口说话的兴趣。
曾经以为第一次见到顾烨霆的时候他很冷漠,可是现在见到这个风南曜,莫畔笛才感觉到真正的冷漠。对于陌生人,他连多看一眼都懒得睁开眼睛。
“我知道你不想让人打扰你的妻子,就像我也不希望有人一直占据着我男人的心一样。”莫畔笛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望着风南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悲情一些,“你妻子她占据了我男人的心,我心里比你更难受——”
风南曜对莫畔笛的话不感兴趣,倒是她口口声声说的“男人”两个字,让他颇感兴趣。这女人当着他和苏景笙的面这么说话,还一脸悲情玛丽苏的神情,难道她是爱慕苏景笙的人?
“风先生,我求你给他们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莫畔笛眼睛里弥漫着泪光,哽咽道:“只有他们见了最后一面,你的妻子才会没有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而我的景笙,他也会从此了结一桩心事,好好的跟我和孩子重新开始。只要他们见上一面,你可以不用愧对你的妻子,景笙也能忘记曾经的感情,和我重新开始,一举多得的事,风先生您就大发慈悲成全了大家好不好?”
苏景笙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风南曜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然后将目光落在莫畔笛的肚子上。那里平坦如砥,并不像是怀孕的样子。
虽然他并不相信苏景笙和莫畔笛之间是情侣关系,但他也没有戳穿,依旧淡漠的看着两人,仿佛只是在看一场话剧。
“风南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苏景笙见风南曜完全不为所动,瞳孔微缩,说:“你不让我见依依,无非是因为我和她曾经相爱过,现在我都已经带我女友过来了,你还不相信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么!!”
“既然你和她是那么清白的两个人,为什么她出事之后她身边的人第一个通知的会是你?为什么在你女人怀孕的情况下,你还能带着一个孕妇来这儿,让她亲眼看着你为别的女人奔前跑后?”风南曜的远山眉微微一挑,“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