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造型师噗嗤一笑,走进房间里对她笑道,“美丽的小姐,难道你没发现我们还没有给你戴耳坠么?”
这么一说,莫畔笛才发现自己耳朵上是光秃秃的。
她重新坐在镜子前面,微笑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等待着造型师为她挑耳环。造型师将梳妆台上一个盒子打开,里面十几对耳坠争先恐后的映入莫畔笛的眼睛——
她不解的望着造型师,“他不是已经定好了耳坠的款式吗?”她记得昨晚顾烨霆打电|话跟她说过,婚纱,项链,耳坠,戒指,还有手链等等一系列物品他都已经选好了,她今天只需要听造型师的安排一一穿戴上就OK了。
怎么现在这儿会出现十几对耳坠?
造型师神神秘秘的一笑,看了一眼身后的造型师和伴娘们,调皮的对莫畔笛说:“大家想考验一下新娘跟新郎是否心有灵犀,所以故意多带了十几对耳坠过来。”说完,她在莫畔笛惊讶地目光中一一扫过盒子里的耳坠,笑眯眯的说:“现在就让我们的新娘来挑挑看,哪一对耳坠是顾先生看中的呢!”
“……”莫畔笛惊诧的望了一眼等着看好戏的众人,这下可难为她了,这么多耳坠摆在眼前,她怎么知道哪一对是顾烨霆喜欢的呢?
不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既然大家这么善意的想玩一玩儿,她也只能好脾气的硬着头皮低下头,在十几对耳坠里进行挑选——
盒子里的耳坠款式不一,有心形,有水滴形,有鲜花形,也有树叶形……
至于材质更是多种多样,有的是红宝石,有的是蓝宝石,有的是玉石,有的是铂金,还有黄金,钻石等等材质,看得莫畔笛眼睛都花了。
“能不能给个提示?”莫畔笛为难的看向身后看热闹的人们,不好意思的问道。
“不行——”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伴随着伴娘咯咯的笑声,房间里热闹极了。
莫畔笛咬咬牙,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重新打量着盒子里的耳坠。忽的,她的眼睛被一对银色流苏的钻石耳坠吸引,那对耳环与她一般看见的不一样,钻石银色的材质被人工制作成一箭穿心的形状,两颗心上各自点缀着一颗璀璨的钻石,银色材质下面是银色的流苏,能随着脚步的移动轻轻摇摆,十分精巧迷人。
“是它吗?”
莫畔笛纤细的手指拿起这对耳环,一脸幸福的望着它。
身后的人都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声,中年造型师也同样惊讶的说:“您跟顾先生可真是心有灵犀啊,这么多眼花缭乱的耳坠放在一起您都能挑出来——”
“对啊,好神奇呢!”
一个伴娘也惊喜的附和道,随即走出门外来到阳台上,拨通了一个号码将房间里的一幕告诉了手机那头的人——
偌大的房间里,顾烨霆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提神。听见手机里传来的银铃般的笑声,他也不禁弯起唇角笑了。
“我的女人,当然能明白我的心意。”他挑眉,不乏得意的温柔说道。
手机那头的美女自然点头称是,然后笑眯眯的送上了一系列祝福的话语。顾烨霆说了谢谢,结束通话之后幸福的将手机放在桌上,慵懒的倚着沙发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
另一边,三个伴郎朝他那儿看了一眼,顾承煊不胜鄙夷的轻声对许亦珩和苏景笙说:“你们有见过这样的新郎吗?大早上的坐这儿喝咖啡,真是个二货!”
“你难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喝咖啡?”许亦珩压低声音对两人笑了一笑,继续说:“昨晚某个人激动得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可就是睡不着,这不,今天早上一起床就困了,不得不喝咖啡解乏——”
“一晚上没睡?”顾承煊惊讶地望了一眼顾烨霆的背影,鄙夷的说:“至于么,又不是着急洞房,他早就碰过嫂子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激动个啥?”
“……”
“……”
苏景笙和许亦珩同时无语的望着顾承煊,“你敢不敢对你二哥这样说?”
许亦珩无奈的望着天空,就算是上帝亲自来也拯救不了顾三这智商了。什么叫早就碰过了,这话是一个弟弟该说的么?要是让顾二听见,不得扒了他一层皮!
正在三人打闹的时候,沙发边的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划破了顾烨霆等待吉时的静谧——
他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是顾钧天。
眉心突突的跳了两下,顾烨霆瞳孔紧缩。顾钧天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应该不是什么好预兆——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手机拿起来,顾烨霆皱眉按下接听键,他没有出声,静静等待着手机那头的人说话——
“听说今天你结婚?”手机那头的顾钧天冷冷笑了两声,嘲讽地说:“顾烨霆,像你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畜生,也配结婚么?呵,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幸福,更不配走进神圣的教堂!”
顾烨霆依然没有回答,他静默的凝视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不想在这个大喜的日子跟顾钧天吵起来。
“其实今天打电|话来给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让你听一个人的声音。”说完,顾钧天阴冷的站起来走向右手边的角落,他弯下腰,粗粝的手指在角落里的女人胸前轻轻触碰了一下,顿时,女人嫣红的唇半张开,发出媚人入骨的呻|吟——
“嗯……霆……我要……霆,给我……”
他刻意将手机放在女人唇边,让这一声声的呻|吟从手机里传到顾烨霆的耳朵里。
静静听着手机里的呻|吟声,顾烨霆瞳孔紧缩,忽的,他腾地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压低声音道:“乔曼?”
顾钧天直起身来,鄙夷的低头看了一眼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美丽女人,她身上的黑色吊带衫被她自己拉下了一边,露出圆润的肩头。她脸色红润,双眼迷离,极为难受的扭动着身子,显然是被人下了药——
“没错,就是你曾经的未婚妻,乔家大小姐,乔曼。”顾钧天冷笑一声,走回窗边坐下,嘲讽的笑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忘记你的旧情人嘛,时隔多年,竟然还这么清楚的记得她的声音——呵,想想也是,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说忘就彻底忘记呢?”
“你对她做了什么!”
顾烨霆的手指一根根握紧,额头上青筋暴起!
“没什么,就是半个小时前喂她喝了一杯加料的水,现在只要是个男人躺在她身边,她就会叫着你的名字,如狼似虎的扑上去——”顾钧天回头瞅了一眼角落里的乔曼,轻笑着对顾烨霆说:“瞧瞧,我对她多好,原本她知道你今天结婚,痛苦得想自杀,是我将她救了,然后喂她喝了这杯水。现在只要我随便找几个男人给她,就可以让她圆了和你上床的梦,让她没有遗憾的死去,多好呢!”
“禽兽!”
顾烨霆愤怒的低吼,胸腔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这样就禽兽了?我还想找他十个二十个男人一起上呢,既然你说我禽兽,那么我就找三四十个男人好了,让她快活一天一夜,在和你上床的梦里死去。”顾钧天冷血的笑着,悠然的坐下,说:“我记得你母亲当年是因为反抗别人的侵犯而跳楼自杀,对吗?呵呵呵,正好,现在我要让乔曼被几十个男人摧残,当她醒来过后看着自己满身的狼藉,羞愤得跳海自杀——”
“顾钧天!!”顾烨霆愤怒的一拳砸在玻璃桌上,玻璃桌碎了,咖啡杯也应声砸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了一地!
听到顾烨霆这边的动静,三个伴郎同时惊愕的看向他的方向。意识到不对劲之后,三个人同时起身朝他这边快步走来——
“顾二,怎么了?”许亦珩担心的拍了拍顾烨霆的肩膀,着急的看着他!今天是他和莫畔笛大喜的日子,该不会有人对莫畔笛做了什么吧?
“顾钧天绑架了乔曼——”顾烨霆回过神,红着双眼怒不可遏的对三人低吼!
三人惊愕的睁大眼睛,除了苏景笙对乔曼稍微陌生一点之外,顾承煊和许亦珩对乔曼这个名字可谓是听到耳朵都起茧子的地步!曾经那些年里,乔曼就是顾烨霆的第二条生命,他们俩形影不离,凡是顾烨霆身边的人绝对不会陌生乔曼这个名字!
“绑架?”许亦珩惊愕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立刻担心起乔曼的安全来!乔曼是个瘫痪的女人,现在被人绑架了,别说逃走活命难于登天,恐怕这会儿会任人为所欲为!
顾承煊同样一脸的凝重,却抿唇没有说话。他曾经和乔曼发生过关系,现在他怎么好意思在自己的二哥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担心?
只有苏景笙,他沉默着低下头,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据说乔曼曾经是顾烨霆最爱的女人,后来她的瘫痪也是顾烨霆亲手造成。由此可以看出来,顾烨霆对她的怜惜和愧疚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今天这样的大好日子乔曼被人绑架了,顾烨霆会不会出于对乔曼的愧疚和担心,丢下笛笛一个人走进婚姻的殿堂?
一霎那,苏景笙的心咯噔一声,不由为莫畔笛担心起来。
五年前她和苏靖轩结婚那天,恰好碰上有人来闹事儿,她的婚礼被人搞砸了,不得不狼狈退场。五年后的今天,倘若她心爱的新郎不能出现在婚礼现场,丢下她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宾客,这样第二次的伤害会不会让她对爱情死了心?
手机那头的顾钧天听见这边的声音,冷笑一声,提高音量说:“顾承煊,你曾经和乔曼上过床,她的滋味如何,你告诉你二哥啊!你说我要是今天找几十个男人摧残那具美好的身体,会不会太可惜了一点,嗯?”
伴随着顾钧天哈哈大笑的声音,顾承煊的脸已经一片惨白——
他木讷的望着顾烨霆,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好二哥。他一直没有将他和乔曼的事告诉过顾烨霆,没想到现在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被顾钧天揭发——
“顾承煊你去哪儿!”
许亦珩惊诧的望着顾承煊转身大步离开的背影,大声喊道。
顾承煊咬紧牙齿,眼眶里有温热的液体在滚动。这个地方,他再也呆不下去了!乔漪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从今以后不再往来,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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