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因为什么也看不见,竟然碰到了空地处摆放的一个小凳子,发出“吱”的一声。然后他就没有任何的响动了,我也在衣柜里无声无息。
渐渐的,我听到了他的手在衣柜门上摸过的声音,从最那边的一排一直摸了过来。我感到了他在用念,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刚摸到我在的这扇门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我听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溪,是你吗?”
我听着这声音,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气息也乱了。
门被打开了,他的手伸了进来,摸索了一下子,指尖碰到了我的手臂,试探了一下,就握住了它。
我看不见黑暗中的人,他也看不见我。
但是他捏了捏我的手臂,就拉了我一下,我死定在那里不肯动,他也没有用蛮力。就自己走了进来。
衣帽间的衣柜横着只能容一人半,我躲在角落,空间很狭小。
“溪,是你吗?”他又问道
我能感觉他的气呼在我的脸上,平稳的,却很温暖的……
“是我。”我回答他
我的意思是我的多路莎,不是慕容溪。
但是我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是同一个人,库洛洛曾经说过我们的声音是一样的。
果然,他听到我的声音,慢慢把另一只手也揽过我的身子,双手都抱住我,起先是很轻微的,渐渐用力抱我在他的怀里。
“溪……”他把脸埋在我额前的刘海里,“溪……”
我听着他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星空传来一般,飘渺而又空寂。
“溪……”
这梦呓一般的呼唤让我无法动弹,任他抱着我僵直的身子,没有任何的心绪来应对。
过了好久,我才动了动喉。
“库洛洛……我……”我嗫嗫的想辩解些什么
可是他没有听我说什么,也没让我继续说下去,就把嘴顺着我的鼻梁吻下来,再吻到我嘴上。
原来,去除伪装的外表,忽略视觉的假象和言语的欺骗,仅凭感觉,他能确定面前的人就是我。
库洛洛……你来这里做什么呢?难道你忘了昨天你还那么气定神闲的花重金买我的命吗?你是来确定我的尸体的吗?
我的生死,对于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这么说来,一直犯错的人是我才对啊。我的存在给你带来了犹豫和困惑。而你已经长大了,能力强大,你已经不再需要我这样一个累赘了吧……
我这样想着,把手也拿起抱住了他。
为什么每次他吻我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一种世界末日来临前的绝望?
缠绵之后就是死亡吧……
他起先是很轻的吻我,慢慢的我听到他的呼吸重起来。他把勒在怀里,重新推到了角落里。
我的背贴着柜壁,衣服很薄,能感觉到冰凉的木扳和他体温的反差。我们紧紧相拥着,滚烫的躯体一同跌落到另一个世界的冰窟里去了。
他火热的唇用力的亲吻着我的唇,交融在一起,似乎忘却一切的要与我溶为一体。
我忘记了我现在的身份,我只知道那个最初的库洛洛回来了,他现在心里唯有的就是我,这让我感到欣慰和温暖。
“库洛洛……”我从他亲吻的空隙里叫着他的名字
“恩……”他回应着我
我们都疯了!
他的一只手缩回来,试图在我揍敌客的连体杀手服上找到一个突破口。摸索了很久,才在我的腰带上找到扣子,一把扯开,把手伸了进去。
我却立刻抓住了他的手……
不是伸进我衣服里那只,而是从我背部摸到我头上的另一只手。
我的头发上,还插着剧毒的水晶羽骨。
我的指甲并没有伸出,但此时也死死的抓住他的腕,生怕他碰到那里。
他愣了一下,停住了动作,立刻把手收了回去。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拖出衣柜,拖出衣帽间,拖到了外面的房间里。
借着外面的街灯,他直直的看着我。
“我早说过是我的。”我相当尴尬的狡辩
“你是慕容溪。”他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
“你脑子发晕了吗?”我甩开他的手,“我和她就那么的相像吗?像到你对着我也能说梦话?”
他没回答我的话,那眼神看得我发怵。
“我给你打了一下午的电话。”我故作委屈的说,“你都没有接。我也想再等等看,毕竟是十亿戒尼啊,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谁会躲到那么隐蔽的地方去啊……”
“为什么刚才不说清楚?”他问我
“你给我机会了吗?”我反问他,“说清楚?是啊是啊,有人个口口声声说没有把我当成是她,可是大概只要看不见脸,哪个女人都会当成她来上的吧。”
说这样的话我真想抽自己两耳光,估计我再这样扮演双重身份,总有一天会得精神分裂的……
他静静的看了我一会,重复说道:“你是慕容溪。”
“你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我也直视他的目光,“若要为杀我找个借口,也不必这样麻烦吧。”
我们用眼神厮杀了很久。
我先把头别开,败下阵来。
“既然心里有这个人,为什么要非杀她不可呢,库洛洛?你可以回答我吗?”我说这话,真是以多路莎的心情。
“你认为我应该怎样处置一个反复欺骗我的女人。”他冷冷的问我,那种掀人置地的杀气笼罩着整个房间。
我却真想给他个嘴巴!
你小子拽个什么啊,你小时侯敢这样对我说话的话,我不让把几天的食物都扔了才怪呢!
“可我不是她,库洛洛,别这样固执吧,你不是靠直觉来判断事情的人吧,理智的分析一下吧,我也许是很像她,可是,再像也不是啊……直觉有时候是很主观的。”我平静的对他说道
“你耳朵后面的钉子是怎么回事?”他突然问我
“那是家族的刑具,你看我大哥身上也有。”我回答着他,心里却暗暗吃惊。他可能知道小伊的钉子有易容的效果,我这样说他一定不信的。
“我记得你大哥说过今天晚上有任务需要你帮忙的,那么,你现在在这里又怎么解释呢。”他继续问到
“他说过,只是‘也许’,最后还是没让我过去。赚钱一定要抓大放小,最好是一起抓,这是我们家族的原则。”我流畅的回答他。
“你很聪明,”他说道,“我一直这样认为,也很欣赏你。可是,为什么总是要和我作对呢?能告诉我吗?”
他说完这话,直接把手扼住了我的咽喉。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在圣庙里我曾经问过你的问题。”他的手只是轻轻的碰着我而已,我却感到呼吸困难。
“我说过我不知道的……”情绪在他的眼里隐退下去
“放开姐姐。”
…………
……
库洛洛只是斜了一下眼睛,瞄了一眼不知道什么出现的柯特,并没有放手。而柯特的手上已经展开着纸扇。
“放开她。”他继续说道
“别与比你强大的敌人为敌,父亲和大哥怎样教导你的,柯特。”我的眼泪开始在打转
库洛洛的眼里此刻尽是轻蔑,他虚伪的笑道:“明天就是你期待已久的慈善义卖会了,多路莎小姐。”
他说完就放开了手:“我们明天一起去吧。”
“心里想着其他女人,却假意盛情的邀请别人——我不会和这样的男人同行的。”我摸了摸胀痛的脖子,“柯特,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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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柯特回到酒店的时候。
看见小伊做在房间的沙发上等我们,旁边放着一叠衣服。
“我以为你死得干干净净。”他那黑黑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的内容,说话也一贯刻薄,“去试试这几套衣服吧。”
黑暗奏鸣曲之—变奏曲三:徒步荒原 80亿+羽骨+慕容溪=竖琴一把
80亿+羽骨+慕容溪=竖琴一把大清早的,我就被小伊叫起来去参加那个所谓本年度最大的慈善义卖会。
“干嘛要去参加这个什么会啊?揍敌客家还喜欢在这方面扬名啊。”我在车上打着呵欠。
“因为有一定要拍的东西。”小伊说
“什么东西?”我问他
小伊递给我一本拍卖画册,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里面有一把看起来很古老精美的竖琴照片。旁边注明是某家族捐赠的,是某某王朝的文物,起拍价2000万戒尼,所拍得戒尼将全部用于慈善事业。
“为什么要拍这东西?”我又问
小伊的头转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看着我:“秘密。”
我听他这样说心里很不爽。想瞒着我的话干嘛还要带我一起去?真是假得慌。
小伊仿佛看出我的不满,加了句话:“等拍到手你就知道了。这竖琴失踪好几十年了,现在出现,家里给了我们120亿,务必得手。”
2000万起价的一把破琴给了120亿来买,揍敌客家真是有银子啊。不过,这也说明这东西确实很重要。
我们来到义卖会场,我找了找库洛洛,没看见他。和小伊还有柯特坐定后不久,义卖会就开始了。
先是慈善基金会的主席发表了一番慷慨陈辞,然后东西就一件件的摆上来。我对于这个世界的古董啊那些不是很在行,但通过凝还是发现大多数东西都还不错。有一些画,装饰品等等,不一会儿就说道了那把竖琴。
“这是一个大家族为了我们的慈善事业而捐赠的传世之物,保守估计有五百年历史的古竖琴,保存得非常完美,起拍价2000万戒尼,请大家慷慨解囊,为我们的慈善事业也献一份爱心吧。”
“2100万。”有人举牌。
“2150万。”马上有人接着说
“2500万。”又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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