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资料显示,所有被击中者,最后都是化为一滩血渍,无一幸免。
我背着小伊发动了音羽,没几秒就回到了我们的飞行船那里。
我上船把他放到主舱的沙发上躺下,见他的眼睛还是没睁开,也不管他有没有受伤到底现在情况怎么样,就迫不及待的打开口袋要看看我都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出来。
……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装在玻璃瓶子里,其中居然还有一对火红眼!
我正研究着这些东西,席巴他们回来了。
“哈,我就知道你们安全回来了。”桀诺说道
“感觉怎么样?”席巴问
我想着怎样回答,身后突然一个声音:“我们的差距还很大。”
呀!一回头,小伊什么时候已经站得笔直的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惊讶的问他
他盯我一眼:“你刚把我背起来的时候。”
什么!他早就醒了!
“你你、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很重吔!”我指着他气急败坏的说
“我没有叫你背我。”他回答得理直气壮的
“伊尔迷,你的钉子我给你捡回来了。”桀诺拿出一大把钉子,扔给小伊,那些钉子也真神奇,全都立刻又钉到他身上去了。
席巴则把玩起我带回来的宝物:“看来230层楼主有收集七大美色的爱好啊,只是还差白火和花纹人皮。”
他们没问我们最后是谁杀的楼主,小伊也没有和我再说话,一个人离开。
我忙跟了上去,看到他走进房里,刚冲上去,门就嘭的一声关上,差点把我鼻子碰扁了。
我敲门,里面没声音,企图打开,反锁了。
我火一往上冒,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小伊面朝墙里侧身躺在床上,单手作枕,另一只手平放在大腿上。我知道他是不想理我,但我就是心里难受要想和他说说……
“小伊,你记得你中了对方念力的时候说了什么吗?”我小心的问他
沉默……他给我装睡。
我冲上去拉他起来,被他把手打开了。
“你起来!伊尔迷!“我声音激动起来,”你怎么那么懦弱!奇牙和柯特都有自己的梦想,你呢,你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想故意回避。你当时是宁愿就那样死去吗?”
他总算是突的坐了起来,全身都透着冷气:“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就憋死吧你!”
我从他房间里跑了出来,躲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气得眼泪簌簌的掉下来。
其实我和伊尔迷的关系并不好,我完全没有理由去过问他的事情。但是我回想起当时那夺命的情形,却吓得发抖。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当你正面对的时候你不会感到过分的害怕,但当一切的危险过去,你仔细再回味它时,却发现那种被压迫的气氛已经在你心里埋下了恐惧的种子。
如果我当时都是可以醒过来的,小伊为什么却一直昏迷,为什么在绝境里他却放任自流。这就是揍敌客教给他的觉悟吗?
我其实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一直惦记着另外一个人那么久,但是当时小伊嘴里说的两个字却不是“戒尼”……那他心里到底惦记的是谁?
我呢?我内心真实的想法又是什么?
我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支撑我在这个世界奋斗生存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库洛洛!我猛的以拳击壁,打出巨响。
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也无法让你在我的心里淡漠下去……
突然发觉身后有人,回头,是小伊。
我连忙擦眼泪,不想被别人看见我这么丢脸的形象。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一句话:
“我的钉子少了一颗,你拿的吧,记在帐上。”
…………
……
我知道了,我再一次确认了……伊尔迷,这家伙的心里真的只有戒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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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揍敌客家时,奇牙,已经成功的离家出走了。
基裘在房里一直哭个不停,虽然医生提醒过脸上的伤口会被泪水感染,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奇牙这小子也太不懂事了,他妈妈脸上能见光的地方本来就少了,他还去划她的为数不多的完好皮肤。这儿子养着真没意思。
糜稽一直躺在床上哼哼,牙牙把他肚子都戳穿了,脂肪全割开,肠子都流了出来,缝了N多针。好歹兄弟一场啊,牙牙手黑心更黑……
柯特到没什么事,他只是把我领到过道里,看奇牙留在墙上的血手印。
“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就算没有答应过姐姐,我也不敢拦他。”他黯然的说道
“和你没有关系的,柯特。”我温柔的蹲下扶住他的肩膀,“倒是你妈妈,你要多陪陪她。”
我边安慰柯特,边心里想其实这事和我关系倒挺大的……
揍敌客的大客厅里,基裘滔滔不绝的重复当时的情形,她电子屏上的色彩变幻莫测,一会儿红心一会麻屏的。
听了好久我总算是明白,她伤心奇牙刺她,又为奇牙感到骄傲……可怜的母亲!
“够了!”席巴终于发话打断了她,“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了。”
黑暗奏鸣曲之—变奏曲二:翻山越岭 番外 小伊(上)
番外小伊(上)我出生在一个有数百年历史的杀手家族,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子。
据母亲说,当时爸爸、爷爷、曾爷爷还有曾曾爷爷,当时都守在产房外。当我伴随着响亮的哭声被抱出来的时候,起码四双手同时伸向了襁褓。
“骨骼长得很好,很有潜力。”爷爷激动的捏着我的骨头说道
长子,注定是最受关注的一位。
在我的弟弟奇牙出生之前,我一直被给予了最深厚的希望。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爸爸和爷爷,就根据我的个体情况给我制定了属于我的十二年计划。
还在我有朦胧记忆的时候,母亲就喜欢用类似于衣锥子的东西扎我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又粗又尖的东西刺进身体却并不痛。据她后来回忆说,这是专门为我做的刺激肌肉骨骼的训练,是爸爸爷爷共同开发研制的……
……这么说来,我就是第一个试验品。
我很小的时候还没有受到过什么体罚,不过我很害怕爸爸。爷爷他们都很严肃,但没有爸爸给你的那种压迫感,他有时候什么也不说,你也可以感受到他不怒而威的霸气。
当他招手说,“伊尔迷,过来”的时候,我整个身子都像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一步也挪不动。这种感觉在很多年我成年以后,仍然可以清晰的记起。
在我每次向奇牙加压的时候,我就会想,我是在对他做父亲当初对我做的事情吗?他也会敢到那样的害怕吗……
可是我没有选择,因为他是家族继承人,要肩负不同于我们任何一个兄弟的重大责任。
是的,奇牙是家族继承人。
可是,在很久以前,大约二十多年前吧。在我两岁之前,我还一度以为,有一天,我会是家族的继承人呢。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也许不是这个原因我以后也不会是家主。但是这个突发事件的来临,彻底否决了我会成为继承人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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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总是在不停的为家族的事业奔波,爷爷他们也相当的忙碌。每次他们回来的时候,都是相当的疲累。
那时候,父亲就会坐靠在他兽皮的座椅上,摸着额头俯视着我。
“伊尔迷,快点长大吧,长大后就可以帮帮我,来为这个家族尽一份你应尽的力量。”
家族的责任,是从小就灌输给我的思想。
我的母亲,是一位寂寞的女人。
父亲他们不在的时候,诺大的房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守在那里。
母亲总是不停的练习钢琴,我知道那是她最重要的任务,为了继承传说中的黑暗奏鸣曲。
她长得很美,那些女仆总爱奉承说我长得和她一模一样。可是再美的容颜也不可能把自己心爱的男人死绑在她的身边,好看的脸在揍敌客家不如一双锋利的手刀实用。
空洞的大房间,落地的玻璃窗,深棕色的天鹅绒窗帘,外面是灰蒙蒙的天和绿得褪色的花园。一个高贵优雅的妇人专心的练曲,她身边的小孩和她共坐在一张琴凳上。
这就是我记忆里最早的画面……
幸而的是母亲非常的乐观和开朗。她没事的时候喜欢把花园摆弄成她娘家的样子,种上一些名贵的植物。她喜欢夸张的蕾丝与蝴蝶结,总把自己打扮得雍容华贵。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为过去所没有实现的小女孩梦的一个补偿心理。因为,我的母亲,出身在流星街。
母亲有时候相当的唠叨并啰嗦,任何一个女佣她都可以拉着摆谈半天,很多时候是没话找话。她喜欢大惊小怪的尖叫尖笑,希望可以多吸引一点父亲的目光;她的眼里只有父亲,全心的关注我,与其说因为我是她的儿子,还不如说我是父亲所重视的长子。
她真的很寂寞……
而我,不喜欢说话,不喜欢有太多的表情。因为那样,其实是在欲盖弥彰的掩饰自己的脆弱与胆怯。
在我两岁多快三岁的时候,外公的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有些势力想要推翻他在流星街的地位和权力。
在得到父亲的允许之后,母亲决定带我回去为外公助阵,另外父亲也答应半价为外公除掉外界的反对势力。
虽然她说得好听,但我知道,她只是找借口出去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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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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