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愉悦到你了!”忍住忍住!她总不可能说是因为被小滋的话困扰得夜不成眠吧?
算了,左不过是小滋的猜测而已,她还是不要自找烦恼了,要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场。
而且经过上次的事,她很感激美作的挺身而出,很想能回报一二,至少在面对他时以朋友的身份诚心以待,不希望因此而尴尬。
美作握拳掩唇,闷笑在心,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要不然就不只是被瞪这么简单了,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或许她自己还没有发现,在面对他时态度越来越自然生动,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虽挂着温和的笑,一言一行却透出难以逾越的疏离。
他对她而言,不再只是同校的学长,或是美作家的公子了吧。
或许他还是无法接近她的心,但至少比以前更靠近了一点,这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不急,如果能掬起这弯清月,他不介意费上更多的时间来等待。
两人来到到餐厅,其他六人已经到了,三张圆桌拼凑在一起,大家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各自打了招呼,浅月被小滋拉坐在她的右手边,正对面是那个和她并没有多少交集的西本遥,正旁若无人地和西门甜蜜着。
道明寺打了一个手势,侍者机灵地送上食物,顿时银白色的餐桌上摆满了一道道美味可口的早点,以水果居多。
甜中带酸的菠萝、味道绝好的青色木瓜、爽脆多汁的红毛丹、芳香四溢的百香果等等,被手巧的厨师分切好,制成美味的水果拼盘,浅月十分喜欢,手拿叉子吃得不亦乐乎,不时和身边的小滋及美作交谈几句。
小滋也要了一份水果拼盘,外加一份超大号的彩虹刨冰,一个人吭哧吭哧地吃个不停。
男生们则人手一份烤鱼,鲑鱼、鲯鳅鱼、Ono鱼、Opah、Opakapaka,都是当天早上才出海捕的,肉质鲜美。
美作的视线不时地飘向眯起眼享受的浅月,她的开心感染了他,弯起嘴偷笑,现在的她真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实在是太可爱了。
和西本遥亲亲我我的西门不经意地瞥到某人的傻样,搂住软玉温香的手抖了一下,剑眉一挑,似笑非笑地揶揄,“玲,一大早的,你在傻笑什么?”
真是的,他又不是和阿司一样,搞什么纯情啊,害得他平白无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不成玲从良了?
真是可惜了,以后不能再陪他一起游戏人间了。
原本各自闲聊的众人,被西门刻意提高音量的话给吸引了过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恨不得将西门瞪出一个窟窿的美作,神色不一。
“怎么怎么?”道明寺用餐巾擦干净嘴,满脸兴致,表明少爷他心情不错,有闲心管东管西,“有发生什么好笑的事吗?”
“那就要问玲喽,从和栖川桑一起出现后,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和你以前的傻样有得一拼。”西门喝了一口冰镇的啤酒,无视某人的杀人视线,转向道明寺,闲闲地开口,意有所指。
可惜,卷毛狗童鞋虽然缺了某根弦,直觉却意外的强烈,“总二郎你什么意思啊,像本少爷这么有size的男人,怎么可能和玲一样犯傻?”
“咔嚓!”清脆的响声伴着哎呦声声,小滋捂着发疼的牙怒瞪不明所以的道明寺,刚刚她正好在吃冰,结果被道明寺的话给吓着了,一不留心牙齿硬生生将一整块冰给咬碎了,呜呜,好疼!
“哎,母猴子,你瞪着本少爷干嘛啦?”
“阿司你个大白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还好牙没掉,要不然我找你拼命!”
“呵呵……”其他人抵笑出声,和道明寺他们不甚熟悉的西本遥更是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斗得正欢的两人。
浅月拍拍被吓到的小心肝,撇过头偷笑,一边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在喝果汁,否则不是被道明寺的话呛死,就是被小滋给吓死,看着她捂嘴的样子都牙疼。
“一吓就掉的牙齿太软弱了吧,看来你年纪大了,以后还是喝粥就好。”
“是脆弱吧,道明寺大少爷可真威风啊,国语比小学生还不如!”
“……”
“好了,阿司,小滋,你们消停一会。”看两人又要上演世纪大战,一直沉默的藤堂静出声打圆场,心情有些烦躁,也没了胃口。
瞟一眼低着头无动于衷的花泽类,微微有些无奈,早知道该晚些告诉他的。
“哼!”牙疼得哼哼的某女。
“啰嗦啦!”炸毛的大少爷。
“阿司,你还真发疯啊,静又没说什么。”瞄一眼脸色讪讪却勉强笑着的藤堂静,西门出声,他本来是想整玲的好不好,阿司太不会配合了。
而停下和道明寺争吵的小滋撇过头,正好将偷笑的某人抓个正着,牙齿也不疼了,又开始咋呼,手搭上浅月的肩,不满,“连你也笑我?太不够意思了!”
浅月不得已转回来,这下她成为焦点了,呜呜,报应来了,纯看戏的被拉上台。
“呃……今天天气好,所以心情好。”
众人明显不信,一脸“你在撒谎”的样子,而美作则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他一直都注视着,当然知道某人幸灾乐祸过头了,不过她刚刚偷笑的样子很俏皮,像只偷了腥的猫。
“哦?是玲去叫你的,而他从刚才起就一反常态的傻笑个不停,莫不是,你们……”西门拿着意味不明的眼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扫视,唇边还挂着欠扁的笑。
浅月僵硬了,一点一点地转过头,像个机器人似的,狠狠地盯着故意误导众人的某花花公子,恨不得活刮了他!
看看这后果,小滋和西本遥暧昧的眼光,道明寺反应过来渐渐泛红的脸,时不时还偷瞄上两下,藤堂静若有所思的眼神,连一直低着头的花泽类都凑上一脚,抬头打量他们!
“总二郎!”美作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如果他再敢胡说,他不介意拿他当沙包!浅月和他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融洽了一点,他来捣什么乱啊?!万一吓到她了怎么办?!
“嗨,嗨……”西门举手示意投降,可惜眼睛里的戏谑不够诚意。
他是好心的好不好,从来没见过好友这么逊,对一个女生上心这么久,居然还没拿下,搞不好栖川浅月根本就不知道,他都替玲着急。
“西门君,”浅月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来你心情也很好呢,怪不得这么有闲情逸致,舌灿莲花,听老人说,话多的人舌头都挺长的,本小姐很好奇,不知和三姑六婆、长舌妇比起来,谁的更长呢?”
“……”西门黑线,不至于吧,他不过多说了两句话而已,怎么一下就成了三姑六婆、长舌妇了?
栖川浅月这个女人,嘴很毒,他以后还是不要惹到她比较好!
“噗哧,总二郎天生口齿伶俐,是我们四个人中最早学会说话的,我一直还奇怪呢,”美作笑得祸水,语气抑扬顿挫,“以前我们测智商的时候,他是我们四个中最低的,害我疑惑了好久,原来弄错了,会说话和智商无关,是因为舌头长啊。”
“原来如此,”浅月配合地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不用比较了。”
“喂喂,你们两个,我认错了,饶了我吧,别再拿我开涮了。”西门捧心,一脸被打击到不成的样子,引来道明寺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气氛又活络了起来。
小滋吃完了一课彩虹刨冰,意犹未尽,招来侍者再要了一份,一边问浅月,“你要不要?现在这个时候吃刨冰最爽了。”
“呵,你不怕再被嗑着牙啊?”
“不怕不怕,只有阿司不要再语出惊人就好了。”
“哎!你怎么什么事都推到本少爷身上啊?”某大少爷喷火,他估计和这个死女人八字不合!
可惜,没人理他。
“要不要?”小滋怂恿着浅月,她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好吧,我也来一份……”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美作阻止了,浅月疑惑,转头对上他的眼睛,“怎么了?”
“大早上的,还是喝点温牛奶吧,冰太凉了,小心肚子疼。”美作说得平静,对众人的目瞪口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呃……”汗,为啥她会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扑通”道明寺的叉子掉了,发出清脆的响声,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玲……你是冒牌的吧?”揉揉眼,是玲啊,可是为啥他会出现那么可怕的幻觉?
“……”看到几个好兄弟的呆样,美作抚额,有那么夸张吗?
“嘻嘻,”小滋的笑声打破他们四个人的互相瞪视,手肘捅了捅发呆的浅月,示意她别挡着,头伸到美作面前,一脸暧昧的八卦,“美作,我都已经吃完一客了,你怎么都不关心关心,大小眼也太明显了吧?”
“有吗?”美作撩起红发,笑得魅惑,兵来将挡,“我以为你更希望阿司的关心,毕竟……”恶意地顿了顿,耸耸肩,“你是阿司带来的女伴,关系不匪啊,据我所知,阿司可是从来不带女生出来玩的哦。”
“真的吗?”小滋心里美得冒泡,这才从浅月的肩上下来,将脸贴到道明寺面前,直往外冒粉红泡泡,“阿司,我真的是你第一个带出来玩的女生吗?我好高兴哦~~~”
“你……”道明寺童鞋脸红得堪比关老爷,身子往椅背靠去,“母猴子,离我远一点!”这个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啊!
“哈哈……”袖手旁观的几人再也忍不住了,爆笑出声。
“阿司,你不行哦,也太纯情了吧。”西门搂着西本遥笑成一团,差点喘不过来起,小滋好样的,有霸王硬上功的女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