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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别老盯着手机……刚刚教育你的话有听到吗？别这么心不在焉！”相田丽子毫不见外，一折扇敲在黑子脑袋上，“火神呢！昨天餐会结束没住你家吗？”
“抱歉，我来晚了！”黑子正在想着该怎么解释才好，火神炮弹一样冲了进来，满头是汗，双手合什冲着教练就拜，“请务必原谅我！”
“少来！”丽子一视同仁，同样赏他一折扇，“怎么衣服皱巴巴的？晚上跑去哪里疯了？”
“和青峰一起打街篮，打得没力气了才回家，太累了倒头就睡睡过头——”
“你是篮球笨蛋吗！教练今天为什么不给你安排首发让你休息啊！气死了！”
“劲头上来了吗！本来是被青峰大辉硬拉着一起喝酒的，可是便利店的人查年龄查的很严。就变成被他硬拉着一起打篮球——”火神大我有点恼了，嚷嚷道，“都失恋了，给点特权不行啊！”
“吓，是这样啊。”相田丽子当即收声。大伙看火神的目光也变成“火神真是体贴，搭档甩人还会帮忙善后”，嘻嘻哈哈闲扯了几句，将这件事轻轻放过，先入场热身。休息室里一时只剩火神和黑子，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气氛微妙的尴尬起来。
“青峰君现在怎么样了？”黑子犹豫了下，还是止不住问。昨天黑子被火神吼的事情，已经随着火神刚才那句“都失恋了”被他谅解。其实只要不是特别大的事儿，他和火神本来也没隔夜仇。
“真关心就自己去探视，别问我。”火神没好气的说，“你愣着干嘛？就算坐板凳也要换球衣——”
火神大我的声音戛然而止，黑子顺着他的目光自己往下瞅，脸一下子红透了。两个人现在站得这么近，再加上身高差，火神把他衣领里面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得是清清楚楚：包括黄濑昨晚在黑子锁骨上留下的咬痕。
真是做过火了……
“只是这样而已……没往后做。”黑子赶忙把拉链拉到最高，含糊的解释道，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心虚，“就算要立即上场也不会受影响的。”
“谁管你这个啊！”火神把牙齿咬得“嘎嘣”响，一摔柜门，“黄濑凉太那家伙果然是属狗的。你小心点别让青峰看见。他不像我，头脑发热真会打人的。”
“哦。”黑子低头答应。
“别光说不动，拿着这个！”火神怒气冲冲快走到门口，又返回来，从医疗箱里翻出一块大号肉色胶布拍在黑子手里，“好好处理下！被乱七八糟的人看出来就糟糕了！”
“多谢火神君的关心。”黑子思索了下，恭敬的鞠躬道。
“队友吗！别这么见外！”火神大我硬邦邦的说。
“嗨。”黑子简略的回答道，对着镜子贴好胶布，“我要换衣服了，请火神君出去可以吗？”
回答黑子的是一声重重摔门声。这年头，果然失恋的才是大爷。黑子推门而出的时候，目光自然而然的向着右下方一瞥：和从前每次吵架一样，火神正蹲坐在门口的老位置等着他。
“我并不像敦那样擅长迷路，下次请别等了。”黑子又是一个有礼貌的鞠躬。火神仍带点怒气，自下而上看着黑子：“昨晚是误会吧？”
“是误会。”仅仅是这个火神君的话。
火神好像就等着黑子这么说，当即道：“好，我信你。去打球了！”
“嗨。”
“有点精神！别弄得好像是我欺负你一样！”
“嗯。”
“给我正常说话！”火神用力一拍黑子的脊背：“够了啊！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过去了就算了，真觉得抱歉，下次比赛多传我球！”
“火神君？”黑子侧过头看火神，终于点点头，“在保证球队的胜利，达到应有的战略目标之后，可以的。”
“这是黑子哲也会说的话吗？从前肯定是一口回绝我吧？”说到篮球，火神已经恢复了平时元气爽朗的样子，“突然发现失恋也是有好处的。”
“锻炼火神君的球技，充分发掘火神君的实力也是今后每次实战重要的战略目标。”黑子也找回了平时那个火神的感觉，一握拳，“火神君的实力不输奇迹的世代，会成为诚凛的第一王牌的。”
“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呢……既然如此，来点实际些的建议！”
“左手的灵活度训练还要加强，如何提高空战能力是下一个重点。”
“已经开始每天用左手吃饭，教练二号你就别唠叨了。”
“教练二号？”
“啊，突然觉得这个外号挺适合臭屁黑子你的。你们家不是也有哲也二号吗？”
“我有点生气了。火神——跳跳虎。”
“别随意用相田教练给我起的外号。”
“这是教练二号的特权，嗯，回到原来的话题，为了跳跳虎的左手拉杆，从今天起，写字也用左手吧！”
“你是恶魔吗？我可不是左撇子！”
“这个训练很简单的，我从春天开始做，到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差别了。啊，还有挑豆子，十分钟内单手分拣黄豆红豆黑豆各１００ｇ，可以同时锻炼眼力、敏捷度和手指精细动作。”说到篮球训练，黑子的话匣子渐渐打开，十分热情的向火神推荐道，“火神君很多动作都太粗枝大叶了。”
火神一抓头发：“我擦！除了网球，你平时在家里都做什么训练啊！你打得是篮球！黑子！”
“老实说还有瑜伽……火神君关于篮球的思路还是没完全打开。这些都还是最基础的训练。我可是很快就可以进行到下一步：挑出后立即投入３０ｃｍ外的广口瓶。”
“需要我吐槽你好像对此很得意吗？有必要训练到这么细致吗？我打得是前锋，又不是控卫。”
“对篮球这么松懈可不行，会很快碰上瓶颈的。”
“大早上就开始聊篮球，两位的感情真是很不错呢。借过借过～”
不知不觉间，黑子和火神已经走到桐皇休息室的门口。队长今吉在前，教练原泽和王牌青峰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黑子和青峰的视线稍稍一碰，当即错开，有点尴尬的致敬：“青峰君，早安。”
“阿哲，早安。”
平静的对话，淡淡的疏离感。黑子低着头，如果爱情必须以友情交换，那……
“教练你们先走，我等等……昨天赢球的是你吧！打起精神啊！混蛋阿哲！”青峰的大手一把按上黑子的脑袋，用力揉着，“下次换我赢你啊！”
“青峰君？你不生气了！”黑子猛地抬起头，专注地看着青峰的眼睛，扯着他的衣角问，“还能一起打篮球吗？”
“阿哲？别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青峰慌忙把手松开，掉过头吼火神，“你那什么鬼建议啊！什么叫‘跟平时一样放开点，打打闹闹粗暴点也没关系’！这根本不是我的套路！感觉太诡异了！”
“我擦！难道效果不好吗？一下子就和好了，就差哭着喊着跟你打篮球了！”火神一指青峰，“还有，你这什么待遇啊！我平时要敢这样早就被一肘打翻了！”
“你才跟阿哲打了几年球啊？阿哲最开始打球是我教得好不好？能一样吗？”
“哼哼，你已经是前任搭档了。以后都只有当对手的资格了。”
“笨蛋神你讨打是不是？比赛结束再一对一啊！”
“谁怕谁啊！黑子！到时候叫上黄濑一起啊！”
“嗯，还有绿间。那个死傲娇也就阿哲叫得动。平时就他理由多。”
这又是什么套路啊？黑子的表情固定在习惯了的零号表情上，大脑完全短路。能够跟火神恢复到正常相处模式已经是意外之喜。记忆中这两人的感情可从没这么好啊！
“黑子你发什么呆啊？”火神按住黑子的脑袋，大声说，“快别自以为是了。我们可不是那种被你拒绝就耍小心眼，再不跟你打篮球的家伙。”
“少欺负阿哲！”青峰扯着火神的后领把他丢到一边，想拍黑子的肩膀，没敢伸手，半途变了方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当然还会跟阿哲打球，但也不能为此给你添麻烦。不叫上黄濑，那家伙会把你家的家具都哭得漂起来的。”
“凉太才没那么爱哭，都是装给人看的，真着急了很严肃很凶的。”黑子随手将自己的头发理整齐，下意识替黄濑辩解。青峰动作一顿，怒气上脸：“他凶你了？！”
“没有——青峰君？”黑子迟疑的呼唤着青峰。其实话题进行到这里，已经开始有点危险了，可黑子不能遏制的想知道青峰究竟是怎么想得。
【从前就是因为你们谁都不说，我也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才错过太多。现在——无论如何，都想要一个明白。】
“你是不是，还没放下？”黑子的手不觉紧紧揪着青峰的球衣，小声问，“我和凉太交往的事情。”
“阿哲？怎么突然和昨天判若两人啊？真的爱上，怎么可能这么快放下。大概还会继续爱你很长一段时间吧。”青峰有点为黑子的坦诚吃惊了，擦擦鼻子，“就算被拒绝，也不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吧？那之前的爱你算什么？家家酒开玩笑吗？我不对你负责，也要对自己负责啊。”
“青峰君？”黑子的瞳孔稍稍放大，“我——”
“不过放心好了，不会为此给你添麻烦的。实在不行你让黄濑把我当你的篮球粉丝。他敢说二话，你就叫他把自己的女粉丝全甩了。”青峰恢复了平时痞痞的样子，一拍黑子肩膀，“让他着急去。”
“青峰君是很重要的朋友，怎么能把自己跟那些不相干的人相提并论。”这时候反而是黑子急了，“是我昨晚太冷淡太绝情了吗？对不起！昨天我——”
“那种情况下，太温柔反而是种残忍啊。你看，为你现在这样子，我大概又要多爱你一段时间了。”青峰的大手终于自然而然的拍上黑子的头顶，“虽然不会特意等你，但万一和黄濑分手，记得先告诉我啊！就算到时候可能已经不爱你了，也会作为你唯一承认的光，好好支持你的！”
“平时黄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