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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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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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非有意撞你,得饶人处且饶人!”穆榕榕回头看了一眼兰昭仪。
  “啊——”一声尖叫,兰昭仪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女子是谁,不由得霎时脸色面若土灰,“鬼啊——鬼——”她踉跄退后几步躲在宫人身后,浑身瑟瑟发抖。
  穆榕榕不愿再多言,见她这般恐惧的模样,也不愿再多言。转身时瞥见兰昭仪身边有一个小男孩,身着了赤色五爪龙袍,想来定是她的孩子吧,从衣着上来看已是太子了,难怪她依旧这般飞扬跋扈。
  穆榕榕拉了拉督伦的衣角,“我们走吧。”与督伦一同转身离去。
  兰昭仪依旧惊恐的叫声,让穆榕榕想要大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兰昭仪这般惊恐的模样,早已是把她曾经暗地里算计穆榕榕的事实暴露无遗。那些看到她害怕的人,都无疑曾经做过亏心事,比如于聆风也是其中之一。
  与督伦一同离开喧闹的大殿,披一身月亮清辉。
  ……
  如水月色散落地面,就似一层薄霜。
  同督伦一路回到驿站,二人相对无语,各怀心事。
  穆榕榕怔怔地靠坐在椅背上,手中的茶水溢到了裙上也浑然不觉。
  心里好痛,那种无边的空洞,让她喘不过气来。元愉为什么会和于聆风在一起?她一遍又一遍地问。
  没有答案,没有缘由。只是心中阵阵自嘲。
  大概是自己太无知了吧,男人原本就是耐不住寂寞的个体。抑或,是自己太自私了吧,已经选择了督伦却还要元愉依旧深爱自己。凭什么他一定要自始自终爱着自己,凭什么别人不能选择其他的女人?
  穆榕榕呆呆地坐在那里,浑然不知自己眸中已是渗出了两行泪来。
  心中那种窒息的痛,就似连灵魂也空洞了,心被一刀刀凌迟。



☆、【下部】此恨绵绵1

  督伦抱着睡熟的兆儿进屋来,恰巧看见穆榕榕正在发呆,晶莹的泪还挂在眼角。他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他自己的心中又何尝不难过。
  终是抱着兆儿退了出去,那背影寂寥无奈。
  ……
  大司空府中,从宫中赴宴的马车缓缓进了后院,家奴撩开马车后面的帘子,元愉抱着小女孩步下马车来,身后的于聆风也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步下马车。
  步入房中,几支烛火闪烁,嗞嗞作响。元愉将这个被唤作忆汝的小女孩放到床上又为她盖好被子,慈爱地亲了亲她的脸蛋。
  忆汝已进入梦中,嘴角却有笑意,似乎在梦中也有开心的事情一般。
  元愉似乎有些累了,在椅上坐下,丫鬟奉了茶水,他一口喝下,就仿若那是烈酒一般。
  于聆风看着元愉心事重重的样子,自然是了解各中缘由,除了穆榕榕还会有谁。她的笑有些酸涩,亲自给元愉拿了温热的汗巾,为他擦手。
  “哦,我……我自己来。”元愉一惊,从思绪中挣脱回来,自己拿过汗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了。
  于聆风在他身侧落座,又为他将茶水斟满,“今日你饮了不少酒,早些歇了吧。”
  元愉轻叹,毫无声息,今日的确喝了不少酒,原本想要将自己灌醉却为何越来越清醒。这是为何?
  “你的伤才刚痊愈,还是……多为自己着想。”于聆风看了看小床上睡熟的忆汝,“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忆汝着想啊,难道要让她失去母亲,也失去父亲……”说着,竟落下泪来。
  “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呢,你我现在不都好好的吗?你还没有寻遍天下名医,怎么就可以这样放弃!”元愉的话中有些愠怒,却是压低了声音,生怕将忆汝吵醒。
  于聆风抹了眼泪,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很清楚。”
  丫鬟端进来黑乎乎的汤药置于桌几上,退了下去,刺鼻的药味瞬时充满整个房间。
  “好了,别哭了,该喝药了。”元愉压抑了心中复杂的情绪,站起身来,将药碗端到于聆风面前。关心中却无细腻的体贴。
  “元愉,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我们母女!”于聆风忽的站起身来抱住元愉,那汤药散了彼此一身。
  元愉任她伏在自己胸膛哭泣,却始终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药碗还端在手中,汤药已洒了半碗。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怔怔地望向屋顶。
  冰冷的面具下,只剩无奈。



☆、【下部】此恨绵绵2

  “好了风儿,怎的喝了几杯酒就这般了,快些歇了。”元愉避开她的话题,这叫他该如何回答。
  挣脱于聆风的怀抱,他向屋外走去,“我叫丫鬟重新熬一碗汤药来。”
  “不要,我不要你走!”于聆风冲过去砰地将元愉已打开了一半的房门关了回去,堵在门口,就仿若元愉此一去就将永别一般。
  “好了,别闹了。”元愉压抑着自己想要发泄的怒火,他今日心中烦闷,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一醉方休。
  “求求你,好不好?”于聆风拽着元愉的袍角,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人,在爱情面前何其卑微。自己愿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全部,可终究得不到他的爱,就算他可以陪在她身边,而他的心中却永远容不下她半个影子。
  曾经他看似宠爱她,不过她很清楚那只是假象,他为了权利为了东山再起,她自己不过是他走捷径的工具罢了。而这一次,她亦是清楚地知道,他不过是有求与她,不过是为了穆榕榕的生死,不过是对她们母女的怜悯罢了。
  她深知自己得不到他的心,却甘愿这样卑微地爱着他,哪怕他不能给她一丁点爱,只要他能与她在一起。
  “忆汝已经睡了,别吵醒了她!”元愉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小女孩,那眉宇间有着与自己相似的神情。
  “我和忆汝都很需要你,哪怕你只是可怜我们母女,甚至恨我们母女也罢,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们!”于聆风哭诉着,竟直直跪在了元愉面前。
  “你这是作甚。”元愉甚是诧异,连忙去扶她,于聆风却是不肯起身。
  于聆风抱住他的腿,哭得更伤心了,仿若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这些年独自承受了许多,或许她过得很苦,在华丽的表面下承受着别人所不知的痛苦。
  “快些起来!”元愉的话中带着淡淡的斥责,并非他绝情,却是没有再多余的一丝爱恋可分予她。
  于聆风使劲地摇头,就是不肯起身,“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元愉眉头一皱,半蹲了身子想要将于聆风拉起来,却哪知牵扯到了才刚痊愈的伤口,低低地闷哼一声,捂住伤口动弹不得。
  “元愉,你怎样了,要不要紧?”
  这一夜,于府上下闹得乱如麻,不得安宁。



☆、【下部】此恨绵绵3

  医官为元愉包扎好伤口,天边已是隐隐泛起鱼肚白,桌几上的烛火几欲熄灭,来回摆动。
  元愉摸了摸腹上的伤口,嘴角一抹自嘲又无力的微笑,看不出个中情愫。
  医官收拾好药箱,亦是满脸倦意。
  “王爷请静养几日,伤口虽是愈合了可毕竟伤得很深,若不好好休养,难保伤口再次裂开,这样恐怕落下病根,还请王爷爱惜自己的身体。老医官说的语重心长。
  “好,有劳了。”元愉半躺在床上,微微点头,甚是恭敬。
  老医官有些诧异,曾经不可一世且霸道的京兆王,何时竟变得这般随和,老医官不露声色,淡淡一笑,跟着家奴出了房去,房中就只剩下了元愉一人。
  元愉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枕上,深叹了一口气。
  今日在晚宴上见到穆榕榕,他着实没有想到,看到督伦对她爱护有加的样子,她一定过得很好吧。却为何看见她过得很好,心中竟更加难过。是自私吗,还是什么?
  当日为了尽快派援军进入柔然,他先斩后奏伪造军令送入陆凌军中使陆凌率军先行赶赴柔然相救,又自行快马加鞭赶往洛阳,要赶在陆凌的人到达皇宫之前将边城的战事送达,才能免去陆凌受军法制裁。那带伤奔波的日子,他差一点就死在路上,却是心中有信念在支撑自己。每当他不能支撑之时,便会看见她迷人的笑脸,就似在眼前一般。
  当他历尽奔波赶到皇宫门前,却无法进入。先皇赐予他的虎形兵符已是同假军令一道送去了陆凌的军营中,那是唯一可以证明自己的东西了,十万火急之时,他在宫门前想起了于聆风,此时只有求她才可了,只得调转马头奔着于府而去,最后虚脱地倒在了于府门前……
  如今,朝中上下皆已知晓他并没有死,而各种潜在的危机也接踵而来,他却是无畏地面对,为了她——大概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进来,若淡雅的薄纱。
  他起身下床,伤口还有些疼,不由得伸手捂了捂。随手拿了一件素雅的袍子披上,走出了门去。



☆、【下部】此恨绵绵4

  穆榕榕亦是一夜未眠,辗转反侧。清晨时分,督伦便起身进了宫去,既是来进贡,早朝自是免不了的。
  穆榕榕将兆儿交给侍从,自己也出了驿站,独自向着城西而去。
  枯藤缠绕的朱漆大门已是斑驳不堪,多年未曾修葺早已没有了曾经辉煌的样子,只有大门上方斜斜挂着的匾额“京兆王府”,才能辨别出这里曾经的归属。
  穆榕榕站在门前,望着那匾额发呆,那一年风雪来势凶猛,她执意嫁入王府为妾,一顶小轿抬着她从宫中而来,就是在这门外,看见了那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喜字,门外宾客如织,却并非为她而备。
  于家二小姐在那一日嫁入王府,做了他的王妃,在外人看来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在那一刻,又有谁人能知晓在门外的那顶小轿中的女子,两眼含泪心伤万分却为了自己的挚爱,放下所有的骄傲与自尊,甘愿屈就自己。
  时过境迁,昔日的王府已是落败成如此景象,那种凄凉之感油然而生。
  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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