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督伦拉起穆榕榕,“我送你回去。”他声音很轻,“别让他们发现。”
他扶她上马,牵着马缓慢离开,不让那马蹄声惊动了同伴,直到走出了好远他才坐上马来,带着穆榕榕向军营策马奔驰而去。
天渐渐地开始亮了,直到天空浮现出淡蓝色,大营中星星点点的火光在远处若隐若现。
督伦勒马,指着前面的小道,“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便可到军营了。”
“嗯。”望着回去的路,穆榕榕却迟疑了。昨夜里见到于聆风的那一幕又在眼前萦绕,她说的没错,有圣旨在手她的确就已是元愉的人,而就算元愉再如何抗争,她穆榕榕只能成为元愉的累赘。
“怎么了?舍不得我了?”督伦有些调侃。
穆榕榕却没有接话,翻身下马。
“谢谢你放了我,这也算是还我的情义?”她笑了笑,这个异族男子不是总把还情义挂在嘴边吗。
“这个嘛。”督伦想了想,“你救我的情我已经还在你那大将军身上了,所以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这次嘛,算是你欠我的。我向来不喜欢欠别人,这次就让你欠我一会。你可记得要还哦!”他的笑容在晨曦的照耀下十分好看,耳上的那玉坠翠色欲滴。
“呵呵,我一定还。”穆榕榕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大氅,“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话。”语罢转身向着大营而去。
督伦掉转马头,却在原地驻足回头遥望她,晨光若轻纱为穆榕榕披上一件五彩的衣裳,她就像仙子一般一步步远去。
督伦的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柔软,片刻之后他双腿猛夹马肚,向着林中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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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妃1
清晨的空气中飘着一阵泥土的清香,穆榕榕走在军营里,这一夜过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来回巡逻的兵士变得多了起来。
元愉的寝帐前,穆榕榕驻足,抬起了手却始终没有将帘子掀开,里面会不会还有那个裸露的女人,她忽然觉得很害怕。
深吸了一口气,她掀帘大步走了进去。
帐中,于聆风正坐在床榻上叠着衣服,见有人进来她怔了一下,由于穆榕榕是逆光站在门口,所以于聆风看不太真切她的脸,只是依稀看清是一个着男装的人。
穆榕榕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转身便走。
“站住!”于聆风却开了口。
穆榕榕深吸一口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停下了步子却没有回头。
“你就是那个校书郎?”于聆风向她走了几步,“昨夜里同王爷一道回来的就是你吧。”
穆榕榕没有说话,于聆风怎么会一大早还在元愉帐中,莫非她昨夜根本就住在这里。
“我是皇上为王爷钦点的王妃,来之前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你和王爷的风言风语。请你不要忘了,王爷是男人,他始终身边是需要女人的,请你以后离他远一点。”于聆风说,显然她也真的以为眼前的穆榕榕真的是一个男人。
穆榕榕冷笑,笑得自己的心也很冷。
“我想你也看到了。”于聆风继续说,“我昨夜就住在这帐中,王爷也并没有让我回去的意思,今日我已派人将我的东西搬了过来,日后你就不要再到这里来了,对王爷影响不好。就算你们以前真的有什么,那也是王爷在军中寂寞而已。”
穆榕榕觉得眼中有些酸涩,她其实有好多话想说,可终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想让于聆风知道她就是穆榕榕,若是这样元恪定会找到她,因为于聆风是于皇后的胞妹。
“你若是为了王爷好,就离开吧。王爷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在这场风波中平安无事,我想我说的话,你是懂的。”于聆风的话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而穆榕榕又怎会不知这当中的意思,看来元恪已经有了计划,势必夺去元愉兵权,到时候元愉无兵权在手,能否平安回到洛阳都不一定,若是他能与于聆风成婚,元恪看在大司空于大人的面子上,再怎的也会留元愉一条性命,不是吗?
而这些,她穆榕榕确实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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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妃2
穆榕榕嘴角动了动,这些她又何尝不明白,径直离去,心里却是十分痛楚。
穿行在来来往往的兵卒中间,她似乎就像一个隐形人,陷在沉思中难以自拔。究竟该继续留在元愉身边还是应该为了他着想而将他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榕榕!”一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穆榕榕止住了脚步,却仍是看着前方没有回头。
元愉步上前来,“你昨日去哪儿了?”他看着她深陷的眼窝,“我都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昨夜里有蠕蠕人闯进来,还死了好几个兵士,你看你……”元愉止住了话语,这才看清穆榕榕身上披着一件陌生的大氅,上面有貂毛滚边,似乎——是蠕蠕人穿的。
他的瞳孔骤然缩进,压低了声音,“你昨夜去哪儿了?”他向四周看了看,警惕地将她拉到角落里,“你穿的是谁的大氅?”
穆榕榕却是一声轻笑,“她昨夜宿在你帐中?”浓浓的醋意,深深地心痛。
“快把这脱下来。”元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这件蠕蠕人的大氅上,没有太在意她的话。径自将那大氅解开,看见的却是她破碎的衣衫,一时间他愣住了,他有些颤抖,“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在问你于聆风是不是宿在你帐中!”穆榕榕有些失控,眼中有些迷蒙的水雾,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女人。
“榕儿!没有,我整夜都没有回去过。”元愉眼中尽是恐惧,“快告诉我,昨夜你去哪儿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紧紧地拥着他,他感到害怕,他害怕她受到了伤害。
穆榕榕被他紧紧拥在怀中,坚定地温暖透过衣衫隐隐传来,她感到安心。她当然相信元愉的话,她也清楚依着元愉的脾气,昨夜定是不会回帐中去的,她突然好恨自己的小心眼。又有些许委屈涌上心头,不禁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
久久不见穆榕榕说话,元愉着了急,又看见她的泪脸,更是心急如焚,“快说,怎么了?是不是那帮蛮夷欺负你了!快说!”他怒了,他眼中升腾起嗜血的欲望,叫人看了胆寒。
穆榕榕一个劲地摇头,紧紧拽着他的衣袖,“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要给我说老实话。”元愉捧起她的泪脸,满脸怜惜,“昨夜你去哪儿了?”
穆榕榕迟疑了一下,“我被劫狱的蠕蠕人抓走了,又自己逃了回来。”她轻描淡写地,不想让他想得太多。
“就这么简单?”元愉反问。
“就这么简单。”穆榕榕低下头,她当然不会说她和郁久闾督伦聊了一夜,他还将她亲自送了回来。
“哦,那就好。”元愉答了,却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她破碎的衣裳。
☆、做我的妃3
元愉解下自己的披风将穆榕榕裹住,“你也累了,我们回帐去吧。”他拥着她。
“不,我想……我还是搬到别的帐去吧。”穆榕榕咬了咬嘴唇,于聆风在那儿。
“为何?”元愉不解。
“你的王妃……她现在搬到你那里去了,我去不太方便吧。”她的声音好小。
“什么我的王妃!她根本就不是我的王妃!那个于聆风简直不成体统,我这就将她送回洛阳去。”元愉满脸怒意。
“别。”穆榕榕却拉住他,“还是不要了,毕竟她是皇上钦点的王妃,你还是对她客气点。”其实谁不想自己独守最爱的男人,可穆榕榕明白现在唯一能救元愉的就只有于聆风了。
“傻榕儿,你在说些什么?可是生我的气了?怪我没有早早地告诉你圣旨的事?”元愉将她拥在怀里,深深地看着她。
“没有。”她贪婪地感受着他的温暖,对于元愉,她总是那么顺从。“其实于聆风,真的很爱你。”同为女人,穆榕榕自然是能体会到。
“榕儿又在胡说些什么。”元愉轻叹。
“这个女子——率真、大胆,这些都是我所不能及的。”穆榕榕望着元愉的眼睛,“我没有她那样的胆量,敢于大胆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她执着并且专注,她爱你!”
“可是我爱你!”元愉拥着穆榕榕的手骤然收紧,仿佛她就要消失掉一般。
“但她却是你王妃的不二人选。”穆榕榕眼中有泪,或许爱情并不一定就是拥有,有时候舍弃也是另一种爱。
“傻榕儿。”元愉刮了刮她的鼻尖,“在这个世上除了你,还能有谁能做我元愉的王妃?我只要你,有你足矣!”
“可是……”她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她想说只有于聆风现在能救他。
“没有可是。”元愉打断她,“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去想圣旨,更不要担心我,我现在不还是好好地吗?皇兄伤不了我,放心。”他对她安慰一笑。
“愉……”穆榕榕哑口,元愉反倒安慰起来她。
“答应我,榕儿。”元愉俯下头与她的视线平行,“此生都要做我的妃,至死不渝。”那双朗目中满是坚定。
而穆榕榕早已是泪流满面,答应的话语,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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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抱歉啊,大家冬至节快乐!
☆、决一雌雄1
这个夏日似乎非常不愿意过去,哪怕是到了夏末它仍然在无尽地散发着它的热量。
元愉没有搭理于聆风,与穆榕榕住到了另外的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