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知道失恋了。”马路硬着头皮说。
“要我陪你一起去么?”小金问。
“嗯,我看还是不用了,有你在,周一一也不太好意思。”
“好吧……”
马路一颗心回到地球,他撒谎了。现在他是个坏男人了,他的心情很复杂。他收拾了东西和小金一起走出电视台,挥挥手分道扬镳。刚一转过身,上官燕的电话已经打进来了:“喂,你在哪儿呢?”
最后上官燕选的是美罗上面的普罗旺斯的树。名字很诗意,走的是田园风,是吃素食的。马路坐下:“怎么最后跑这儿来了?”
“不好么?”上官燕娇俏可人地笑着:“这里很安静,可以说说话,这个钟点去别的餐馆,人人都像在吵架。而且这里吃的东西也很健康,对身体好,你今天录像辛苦了,帮你点点好吃的补一补。”说完,她拿起菜单仔细研究起来。
她一温柔,马路就彻底投降了。他忽然想起小金的脸,但抬头只见上官燕明媚的笑颜。她点好了菜,把菜单交给服务员,问马路:“小金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她……你希望她来么?那我现在打电话给她。”马路掏出手机,摁了一堆号码:“喂?我跟上官燕在一块儿呢,她让你一起过来!什么?你要跟她说话啊?”马路把手机递给了上官燕。
上官燕有点狼狈,再怎样她也是拉人家男朋友出来,在男人面前还可以装得天地坦荡,在女人面前还是有点理亏气短。她堆起笑脸:“喂?小金啊?我是上官燕,你好不啦?……”她说着发现电话有点不对劲,再仔细一看,马路这家伙根本没把电话拨出去。
“哈哈哈。”马路坏笑。
上官燕作势要把手机扔进纸火锅,马路赶紧抢了过来。
“你现在越学越坏了!”上官燕娇嗔。
“没办法,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上官燕笑笑,她看着马路,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是她一手的杰作,马路本来是个情感上的莽撞少年,现在已经被自己调教得有点意思了。
曹砚下了节目后走到导播室,周一一装作埋头趴在桌子上记东西。本以为曹砚一拉门就出去了,没想到余光看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停在了面前。周一一装不下去,只能抬起头。
曹砚竟比她还尴尬,他难以启齿对周一一说这件事。“你后面还有一档节目?”他明知故问。
周一一点点头。
“你先忙,结束了到我办公室来,我在办公室等你。”说完曹砚一拉门走了。
周一一看着他的背影,一连茫然。
上官燕和马路吃完饭,上官燕直嚷吃的太饱,逼着马路要想一个消食的项目,马路便把她带到了新世界楼上的溜冰场,是真的冰哦!上官燕大感兴奋,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跟男同学翘课去滑旱冰的情景,这种乐趣跟80万在一起是不可能有的。上官燕穿上冰鞋,立刻就觉得腿不听使唤了,她正踩在两把菜刀上,一步都挪不开,死死抓着栏杆。她以为马路情况比她好不到哪儿去,没想到马路小脑发达,平衡力极强,他搀扶着上官燕走进冰场,上官燕大呼小叫,害怕自己摔倒。
马路鼓励她往前走两步,上官燕胆怯。马路便放开她,自己滑向冰场中央。配合冰场的音乐灯光,马路画饼的姿势舒展而优美。上官燕顿时很嫉妒,她大喊:“马路,你过来过来!”
马路哧溜一下滑到了面前。
“你溜得还不错嘛!经常带着你的小女朋友来玩啊?”
马路笑笑:“有一年冬天我跟朋友去东北玩,我在那儿学会的,其实特简单,不信我带着你走两步。”
“啊!不行不行!”上官燕尖叫着被马路拉走,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滑冰秀,每次她尖叫着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都被马路的手稳稳圈住,她就在以马路臂膀为半径的圆圈里东倒西歪,但是却一直很有惊无险。上官燕忽然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那只胳膊给了很大的她安全感。
232。——(232)小金查岗
一个小时后,两人坐在冰场储物箱前面的凳子上换鞋。马路打开包,看到自己的手机上有小金的未接来电,赶紧给打了过去。
“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呀?”电话接通后,小金问。
马路脑子来不及转,只好说:“刚才没听见。”
“你那儿挺吵的,在外面啊?”
“对,溜冰场。”
“溜冰场。”
“啊!周一一老是闷在家里,我们就拉她出来透透气。”
上官燕在旁边听得不由好笑,知道他撒谎了。
“你把电话给一一姐,我跟她说两句。”
“她去还冰鞋了,上官燕在,你要不要跟她说两句?”马路这招够狠,置于死地而后生。
“不必了。”小金回答完这句便不吭气了,但是也不挂电话。
马路只得好生安慰:“今天录了一天的像,很累了吧?早点休息,我们待会也就散了,回到家再给你打电话,好么?”
“玩亲亲。”
“么!”
“还要!”
“么么!好了,啊?乖,晚点再打给你。”
马路挂了电话,发现上官燕脸拉着个脸,她气呼呼地换好了鞋,径直就朝大门口走去。马路叫她也叫不住,赶紧把两双冰鞋还掉,在电梯门口追上了她。“你怎么了?”
上官燕扭头不理。
“怎么了?”
仍然不理。直到两人走出新世界,还在上演一个走一个追的戏码。马路忍无可忍,在南京路上大喊一声:“上官燕!你不是告诉我你在吃醋吧?”
上官燕猛地停住脚步,狠狠地瞪着马路,然后伸出手用力推了他一把,马路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赶紧又追上,拉住了她。
“你放开!”上官燕挣扎着。
马路的手牢牢钳住她。
“你怎么能在我面前跟另外一个女人这么肉麻?你把我当什么啊?”
马路笑起来:“你别搞错了,她是我女朋友。”
“那我是什么?”上官燕怒。
“你不是姘姘么?做姘姘的也要有职业道德,怎么可以随便发火呢?”马路继续跟她开着玩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蒙了马路。他还没哭,上官燕哭了起来,马路从来没看她哭过,一直呆呆地看着。
上官燕忍住哭,抬头瞪着他:“安慰的话也不会说两句吗?”
“为什么要安慰?你哭起来挺好玩的。”
上官燕脸一板,扭过头继续生气。马路轻轻地抬手想帮她擦眼泪,被她打开,上官燕打开包去找餐巾纸。马路一时怅惘,伏在栏杆上看着来往的车水马龙,一言不发。
上官燕看看他:“喂。”
马路回过头。
“我的睫毛膏花了吗?”上官燕擦着眼泪水,问他。
马路转身凑近来看她的眼睛,神情专注。
“到底花了没有?”
“你不想做姘姘,那就做我老婆吧!”马路说。
“……”上官燕定格。
“我不想骗自己,我一直喜欢你,也很想你,如果我这辈子一定要娶一个老婆,我希望会是你。你也不要骗自己了,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就叫住我,没有想好的的话就让我走,以后也都不要再来找我了。”马路说完转身就走,越走越远,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坚毅,他把手插在裤兜里,不停与各种人擦肩而过,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上官燕在原地,体会着巨大的压力,狂乱而无措。眼看着马路即将走出视野,她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喊:“马路!马路!马路!”
马路听到了喊声浑身一震,停住了脚步,猛地拔脚就往回跑。那头上官燕蹬着高跟鞋也朝他跑,路人皆震撼,没想到在街头看到电视剧上演,纷纷侧目。两人气喘吁吁跑到一起,互相看着。
“马路!”上官燕说。
马路用期待地眼神看着她。
“我做了你老婆,你要是敢在外面找姘姘,我就杀了你!我是认真的,我说到做到!”
马路忍不住笑出来,上官燕也笑,两人就站在街头跟傻子一样笑得前仰后合。马路一把抱住了上官燕,紧紧抱着,上官燕趴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场马拉松终于跑到了终点,她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曹砚的办公室内,周一一听曹砚说完了谢芒的想法,表现要比曹砚想象得镇定,这让曹砚很意外,因为他自己的反应都比周一一强烈很多,而周一一居然很平静。他怕周一一是听懵了,于是进一步启发她:“你可以不同意,因为这不是一个合理的要求,即使你断然拒绝也不要紧,我再去跟谢芒谈,让她放弃这个荒谬的——创意。”
“我同意。”
曹砚愣住了。
“我同意参加比赛。”
“周一一。”
“我知道,做一个电台主持人很难,做一个1088的主持人就更难,谢老师希望我通过比赛证明自己,我能理解。那我就比吧,输了也只是一场比赛,没关系的,大不了就是以后一辈子做电话编辑,是吧?”周一一平静的说。
曹砚突然觉得很羞愧,他为什么要来告诉周一一这件事?他应该坚决地与谢芒斗争,让她放弃这个想法,他根本就不应该告诉周一一。他看了看周一一,她脸上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淡定,甚至对他笑了笑,那是一种提前看到结局的解脱感。
“你真的想好了?”
“嗯。你就这么告诉谢老师吧!没事了吧?没事我可以走了么?我答应今天晚上下班后去医院看陈墨爸爸,我怕再晚就太晚了。”周一一看表。
“我正好也有事要问他,一起去吧。”
周一一点点头。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陈墨爸爸浑身插满了管子仍在昏迷中,监控仪的各种数据不停闪烁着。玻璃窗外,陈墨陪着曹砚和周一一在朝里张望,他看着爸爸的眼神心痛难当。“已经五天五夜了,爸爸……还没有醒。医生说,医生说……再不醒,可能就永远不会醒了……植物人。”陈墨鼻子一酸,眼泪迅速涌出眼眶,他记得自己跟曹砚的承诺,一扭头迅速用袖子把眼泪擦干了,嘴巴抿得紧紧的,死死忍住眼泪,深情看着昏迷中的老爸。
233。——(233)一触即发
周一一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曹砚示意她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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