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笑江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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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一笑江山醉-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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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树的声音,变得低沉。他陷入了回忆,说:“敏城主,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姓氏,也该知道,我们祁姓人与你们公仪族的渊源。近千年来,我们祁姓人本住在深山老林中。每年都会去一趟莘城。那一年,我母亲才诞下我,在家休养。爷爷和我父亲一起去了莘城。回来的当天,他们俩吵了起来。爷爷一怒之下,把父亲赶出家门。从小,我母亲就郁郁寡欢。我三岁那年,我母亲去世。从那后,爷爷遣散了家丁,带着我四处流浪。他临死前,告诉我,当年他和我父亲争执的原因。”
  公仪敏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祁树叹了口气,说:“原来,当时我父亲,是去劝公仪族发动战争。他说,依他的推测,到了该发动战争的时候。他说,要是依他所言,任他为军师,公仪族一定能横扫各城,一统天下。当时,莘城两兄弟公仪闲、公仪夏正值壮年。我父亲说,如果不发动战争,公仪族的两兄弟,必将反目成仇,给莘城带来灾祸。因为,上天本就安排他们俩,一个守城,一个攻城掠地。如不发动战争,则一山不容二虎,必然会两伤。就算这世不出事,下一代定也会骨肉相残。他的怪异言论,闹得当时在座的人,都人心惶惶。为了安慰人心,公仪夏狠心当众杀了自己的儿子。他的妻子急火攻心,当时就气绝而亡。从那后,公仪夏就遣散了自己的家丁,带着自己的女儿遁世。”
  这事,公仪敏听阿婆谈起过一二。想不到,还有隐情。
  祁树说:“我的父亲一向贪慕虚荣、钱财。”
  他补充了一句,说:“我对金钱有偏好,估计是受他的遗传。”
  他顿了顿,说:“所以,他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些话说出来时,我爷爷认定了,他只是想为自己捞功名。因为他的话,害公仪夏短短一天,家破人亡。我爷爷和我父亲从莘城一路吵回家中。我父亲一直在怪公仪夏为人怪诞、心狠。我爷爷为他事至此,还不知悔改,怒火攻心。半夜时分,他将我父亲赶出家门。从此,我父亲音信全无。”
  前有祁纳,后有徐子江。莘城,改变了多少能人异士的命运。而多少能人异士,也影响了莘城的城运?
  公仪敏冷着声,说:“祁树,难道如今,你也预测到了,我莘城该发动战争。不然,会面临灭城之灾。”
  祁树摇了摇头,说:“我爷爷并没有教我占卜算卦之术。他说,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提前也难以预防,反而会闹得人心惶惶,事情变得更糟、难以收场。不如,听天由命。他说,人做事,只求一条,就是问心无愧。我也是在我爷爷临死前,才知道我们祁姓人的家族渊源,和本该具有的能力。”
  公仪敏迟疑了下,说:“那你刚才,为何情绪激动,鼓动我发动战争?”
  祁树笑了笑,说:“就是话题,刚好讲到了这里。所以,我随口就提到了。”
  公仪敏有些不信,盯着祁树的脸看。
  祁树笑着说:“发不发动战争,如我刚才所说,是由你敏城主决定的。我再叫嚣,也只是空喊而已。好了,茶水都凉了。来,我给你重新沏一杯。”
  祁树重新忙碌起来。他边沏茶,边笑着说:“有事情,不知情反而更好,可以活得更自在。我在猜想,你回到莘城,会不会赐千管家一个府邸。当初千管家虽然年幼。按年龄推算,当时发生的事情,她应该是知道的。她既然甘心做一个管家,你就成全了她吧。至于你,所要做的,是护好莘城人。只有莘城人过得好,才不负她死去的家人。”
  公仪敏喃喃说:“人真的很奇怪。他们渴望预知自己的命运。预知了又如何?人的一生,难免有好坏。好好歹歹都得过完一生。可是,就因为预知了,反而生出了各种事端。好命的,会变得懒散。坏命的,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变得颓废,丧事斗志。另一种,就是不甘心,用尽各种手段与天与地斗。”
  她抬眼看祁树,说:“你有没有发现,上天最喜欢捉弄人?它喜欢把好事变成坏事,把坏事变得更坏?”
  祁树回答:“事,都是人做出来的,和上天有什么关系?是人的判断失误,才让世间的事情,变得难以收场。上天安排某些人能预知未来,不过是为了让人能采取措施,将灾祸的程度,减小到最低。可是人往往先乱了阵脚,做事极端偏激。这才导致了悲剧。”
  公仪敏一愣。
  祁树转开话题,说:“敏城主,我有个疑问,一直没顾上问。这南郭兰,究竟是什么怎么回事?”





    第三卷 云涌 第205章 主动出击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3…13 11:00:32 本章字数:2221

提到南郭兰,公仪敏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听说,南郭兰的武功大进。如今,她已经能爬上溪石的背了。虽然才坐稳,就会被溪石从背上甩下来,摔得很惨。可是,能爬上溪石的背,本就是一个大大的进步。
  公仪敏笑着说:“什么怎么回事?兰姑娘惹你了?”
  祁树嘟了嘟嘴,说:“那,现在整个锡城都在谣传,说南郭兰之所以这么刻苦学武,是为了和我一较高下。章当当他们前两天问我呢,说我怎么惹人家兰姑娘了。笑得那个暧昧。我恨不得揍他们一拳。我问白篙,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问南郭兰,她居然怒视我。我都要被他们逼疯了。”
  公仪敏乐了,说:“想不到,我几天不出门,还有这等事。这事,我大概知道原因。你记得我和你是怎么相识的吗?”
  祁树说:“我当然记得了。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公仪敏说:“那你记不记得,自己曾经因为抢客源,和畅情阁的伙计打了一架?”
  祁树一提起这事,怒道:“怎么不记得。那家伙就是有神经病。我好不容易等到有那么一天,红大娘没有亲自出马。我使尽浑身解数,哄住了一个衣着讲究的公子哥。我那个开心啊。谁知,不知从哪里钻出的家伙,居然拉着那公子哥的袖子,就往他那拖。这不是明抢吗?我气得火冒三丈,当时就过去,推了他一把。谁知,他居然倒地,哭得那个凄惨。引来了了大家的围观。那公子哥特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然后答应跟着那家伙。那家伙这才爬起身,居然是一边哭,一边带着那公子哥走的。你说,我憋屈不?”
  公仪敏思索了下两下,小声问:“你当时,推她哪了?”
  祁树一愣,回忆了下,说:“好像是胸部吧。又不是什么深闺小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公仪敏连咳了三声,说:“据我所知,那个,那个——”
  祁树道:“敏城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知道就明说,支支吾吾干什么?”
  公仪敏憋着笑,说:“那个家伙,好像是南郭兰女扮男妆。”
  祁树一声惨叫:“什么?不是吧?我有这么惨吗?她不会要我负责吧?”
  公仪敏笑得前仆后仰。
  祁树一脸狐疑,说:“敏城主,你是拿我寻开心吧?南郭兰,怎么会是畅情阁的伙计?她可是南郭府的大小姐。”
  公仪敏回答:“兰小姐从小就离家出走,躲在畅情阁当粗使丫头。后来年纪稍大,就扮成小厮拉客。”
  祁树脸上半信半疑的样子,可是心里已经信了。他暗想,难怪自己打一眼,觉得眼熟。想到这,他盯着自己的手看。盯了左手,又盯右手。
  公仪敏问:“当时,你又那只手推人家了?”
  祁树的脸,唰得红了。他支吾说:“好像,两只手一起推的……”
  公仪敏嘿嘿贼笑,说:“难怪,兰姑娘要和你一决高下了。”
  祁树收起自己的手,双手握拳,说:“看来,有些事还是不知情的好。唉,你干嘛要把这事,告诉我?以后,我该如何面对她啊?”
  公仪敏大笑着说:“不是你自己问我嘛。再说了,我咋知道里面还有内情。哈哈哈哈哈……”
  祁树郁闷不已,说:“你就在这狂笑吧。幸灾乐祸,没点城主的样子!作为莘城一城之主,你这样害臊不害臊!”
  公仪敏收住笑,说:“祁树,我劝你还是对着我,多说些好话的好。你要知道,如今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兰姑娘知。可要是我一时不注意,可能就是全城人知了哦。要是章当当知道了,嘿嘿,你猜会如何呢?”
  祁树暗暗叫苦,若全城人知道了,自己怎还会有活路。定会被南郭兰那个女魔头剐了,还不能还手。就算没有被剐,章当当他们一向嘴贱。没事还捏造事呢。他们知道此事后,自己定会长期成为他们的取笑对象。
  一想到他们定会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演示“袭胸”过程。祁树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哀叹一声,连连求饶,说:“好了好了,都是小树我刚才意识口快。如言语有不妥之处,望主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种小孩子一般见识。恳求主人,一定要替我保密。”
  看见祁树打出了亲情的牌子,公仪敏于心不忍,说:“好啦,刚才是和你闹着玩的。我就算不顾及你,也得顾及兰姑娘是不是?”
  祁树喜笑颜开,说:“就是就是。她可是你的侄女呢。”
  公仪敏的表情一凝。
  祁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说:“哎呀,小树我今天是怎么了,老是说错话。主人,你打我一顿吧。”
  公仪敏摆了摆手,说:“祁树,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会。”
  祁树闻言站起身,出去了。
  公仪敏呆坐着,听着耳畔水壶中的水开了,“呲呲”,水从壶中溢出,顺着壶身流淌,被火烧着蒸发的声音。
  公孙晟寻到公仪敏的时候,炉火已经被水壶中溢出的水浇灭了。他过来,蹲下身子,说:“敏儿,太阳已经下山了,你怎么还没回房啊?”
  公仪敏看清是公孙晟,她抱住他,呜咽着哭了起来。
  公孙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搂着公仪敏,抚着她的背,一声不吭。眼泪,却不由地,也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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