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姐姐,不穿衣服我就不敢进来了。”
我拿起一把刷子在他头上:“胡说,帮什么忙?”
“姐姐,我去见你未来的小姑子了,想让她参加今天的婚礼,可她说胭脂质量太差,不敢出去见人,姐姐,你的风城胭脂呢?”凡烈一脸重色轻友的样子。
“自己看,我也不知道是哪瓶。”我把一堆东西推到他面前:“拿我的东西去邀功,哼。”
“嘿嘿,姐姐,不急不急,这样,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去,她都不让我进内室。”说来说去,凡烈还是只想着自己泡妞。
“好。”山寨里除了我可没年轻女孩,我闷坏了。
让凡烈抱着一大堆瓶子,我们到了关我未来小姑子的偏房。打开锁推开门,我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好温柔的声音,不过中间微微的带着一点英气。
还没等我踏脚,旁边的凡烈从我胳膊底下“嗖”一下就钻了进去:“姑娘,我给你带上好的胭脂来了。”
我暗暗骂着重色的凡烈,也走了进去,走过房间拐角,就能看见凡烈这个小色狼摇着尾巴向椅子上的美人献宝贝。
这个美人,怎么说呢,美,确实很美,是少有的美人。
鹅蛋型的脸庞,皮肤白皙透明,眼似繁星,唇红齿白。墨黑的头发像她哥哥那样随意地束在后面。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左脸颊上,画着一朵精致的红色长藤花,给她添了不少妩媚。穿着一套白色的男装,这种特别的打扮使她多了一种特别的韵味。
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骨架子太大,不是娇小玲珑型,前胸还是个飞机场。特别是和前面那个个子不高的小色狼比起来,美女反而更有身板一些。我在心里哀叹:凡烈啊,这位美女你是追不到的。
“你就是今天的新娘,怎么还是这种打扮?”美女突然问道。
“啊,我,这样就行,反正,结婚你哥哥也不愿意的。”我无所谓地笑笑。
“这哪行,过来。”她站起身,温柔地招招手,果然,她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八。她的话中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地感觉,于是我依言走过去。
她伸手将我按到椅子上,理着我的头发,看看镜子里的人,笑道:“女人结婚很重要,怎么能胡乱了事呢?我给你打扮一下。”她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香气,让我对她的好感倍增,不由点头答应:“好。”
“那好,你看,瓜子脸,桃花眼,上完妆后我再给你眉间描一朵小花,男人一看见就被勾魂夺魄了。”她用冰凉的手指温柔地在我脸上比划着,再看看镜子:“哈,发型也有了,凡烈,把东西放下你就出去吧,女孩上妆,男孩最好别在跟前。”
梦中情人发话,凡烈纵然千般不愿,也只好走了出去。
她帮我解开头发:“你奶娘呢?为什么不给你梳头?”
“我奶娘她忙,”虽然刚穿过来不久,但我和凡烈染上了一样的怕奶娘的毛病。奶娘没说帮我梳头,我也绝不敢提:“唉,姑娘,你不担心你哥哥吗?”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这么悠悠哉哉的,真是个逍遥的囚犯,我很好奇。
“哦,本来有点急的,但是看到你这个美人我就不急了。这是他的福气哦。”镜子里的她狡黠地笑着。
我觉着门外没人偷听,压低声音说:“放心,我不会害你哥哥的,找到机会,我放你们兄妹走。”
“噗——好,未来嫂子,你的芳名是什么?”
“孟书,你呢?”
“我?司清。”
“你哥哥呢?”
“他,百里飞墨。”
“你不是他妹妹?”
“我们是表亲,远房的,这次正好与他同行,被小屁孩抓来了。”
司清很随和,所以不知不觉中我和她成了女子八卦队队友。这个很温柔很美很会打扮的姑娘,我很喜欢。
一个时辰后
“好了,嗯,快要倾国倾城了,我是说如果没有我你就倾国倾城了。眉心这朵梅花真是美得没话说,我有时候真是爱上自己了,这么美,又这么有才华。”她持笔笑道。聊这么一会我对她一个标志性的性格特征已经相当熟悉,那就是自恋。
全部弄完没多大一会儿,奶娘就来叫我,婚礼要开始了。
山寨的众人都非常爱热闹,大红灯笼挂满了每一条走廊,红色的丝绸也拉满了新房的各个角落,一大堆红蜡烛早在招亲前就准备好了。山寨里会吹唢呐的人也不少,所以花鼓队已经提前开始练习了,呜啦呜啦地吹得震天响。总之除了新郎和新娘,这场婚礼一切都很好。
我和司清手拉着手走到大厅外的院子里,百里飞墨已经被提前带到这里来了。看来他的交易没谈成,身上的喜服一看就知道是被强套上去的,脸色惨白,几颗豆大的汗珠挂在他的额头上。天,他到底跟奶娘谈了什么?去的时候还自信满满,回来时一脸衰相。
“不要这么难过,忍一时风平浪静,一咬牙就过去了,以后会很好的。”我压低声音对他说。想偷偷安慰一下他,顺便给他传一些平安的讯息。
“哼,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能配了我的身体,但你别想配了我的心。”听见我的话,他猛地一扭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双薄唇里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配!配!配!
我觉得我的自尊瞬间被击得稀里哗啦一团乱碎,偏生司清还在旁边起哄:“飞墨,你也会说粗话耶,配,从来只听过配猪配狗,还没听过配人啊!”
“救不了我你就闭嘴!”百里飞墨吼起人来和他现在病怏怏的样子可不符合。
“嫂子,他吼我。”受了委屈的司清将头埋在我的胸前大蹭特蹭。她一米七八的个头做起这种事情来看上去很搞笑。
百里飞墨看了看我们两个互动,眼睛一瞥:“哼,恬不知耻。”
心中的火炬再次被他点燃,我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公子,你要和谁配我可管不着,可是现在我能做这件事。顺子,把他绑起来,嘴巴堵上。”
早有幸灾乐祸的人去拿绳子,奶娘过来看见我们的作为也没说什么,任那一群人自由地研究绑人技术。
在喧闹中,奶娘给我带上了红盖头,一会儿,我从红盖头下面,看到一双拼命挣扎的脚被抬了过来。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冷静的,只不过交易没谈成,就激动成这个样子。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不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被逼成亲嘛,不对,是被我这个土匪婆威逼做老公。失个身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继续冷嘲热讽,那双腿蹬得更厉害了。
“姑爷,背小姐上厅堂——”司仪喊道。
那双脚被扑腾着抬到我面前:“姑爷,蹲下。”
“唔,唔,唔……”那人模糊地抗议着,脚继续扑腾,冷不防我的裙子上多了一个脚印。我是又痛又心疼,因为我太喜欢这套衣服了,顿时心中的小火焰上被浇了一桶油。我阴测测地笑了一下,抬脚狠狠地往那堆挣扎着的物体踏上去,力道不算太小,垫脚石“恩”了一声以作回应。跳到大厅前面,我对正在制服新郎的人们吩咐道:“背什么背,他是入赘的,用不着背我,拖过来,拜堂。”
人在地上的扑腾声越来越近,终于,婚礼男猪脚被拖到了我身边。
“一拜天地——”“唔——”“咔咔咔——(骨头作响)”
“二拜高堂——”“唔——”“咔咔咔——(骨头作响)”
“夫妻对拜——”“唔——”“咔咔咔——(骨头作响)”
“送入洞房——”
在众人闹哄哄的簇拥下,我拉着红绸子的一头,把新郎拖进了新房:“快走啊,不是要去配吗,不进房怎么配啊……”
众人进了房间,又有人说到:“大当家的,这外边的宾客还要新郎作陪,姑爷不合作,这怎么办?”
为了突出这个困难,那边的新郎发出了一声:“哼。”
“他入赘嘛,我去陪。我出去了你们可别帮他解开绳子,绑麻了最好,一会霸王硬上弓容易。”我像狼牙山五壮士一样勇敢地站了出来,当然也没忘打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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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知道逼良为夫很不道德,但是,他这种拼死不从的姿态激起了我的征服欲。干嘛拒绝得像上断头台似的,我还不是太难看吧,真没面子。再加上裙子上的脚印和粗话,我决定,不给他多少好脸色看。
转圈的酒喝下来,我舌头发直,基本上快站不稳了。幸好奶娘拦着,大家还是没怎么灌我的酒,喝差不多了,奶娘和凡烈带着我回了房间,因为怕出意外,奶娘将闹洞房都省了。
洞房里,新郎黑着脸被捆在床上,口里还堵着一块破布。
奶娘将他拎起来坐好,开始了一系列繁琐的仪式,到了喝交杯酒的环节,奶娘喝道:“姑爷啊,我把你的绳子解开,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不用我多说了吧?”
新郎点点头,于是凡烈七手八脚地帮他松开了身上的绳索,接着奶娘将杯子塞到了我们手里:“新人喝交杯酒——”
百里飞墨虽然眼神还是恨恨的,但是配合地举起了酒杯。天,干娘在他身上做了什么事啊?他在奶娘面前竟然这么低姿态。
交杯酒一下肚,我原本就低的酒量立刻过了警戒线,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噗——”对面的人干净利落地将口中的酒吐了出来:“酒中有药,你们以为我尝不出来吗?”
“对”奶娘爽快的承认:“酒中有媚药。”说着,她左手一提酒壶,右手捏着百里飞墨的鼻子就开始灌:“但是你也得给我喝下去。”
不知奶娘使了什么手段,百里飞墨拼命地挣扎,却动不了半分。想起奶娘的话,我顾不上幸灾乐祸,只知道赶紧把手指伸进喉咙里,想把药抠出来。
“臭丫头,你干什么?”奶娘脸青了,但她的手还是捏着酒壶在不停地灌。
“奶娘,这样太不够意思了,我要自己用魅力征服他,这样算什么?”抠了半天抠不出来倒抠出了我满脸眼泪。
“以后再征服吧,凡烈,走。”奶娘放下酒壶,拖着无奈的凡烈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