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醒将宁绯儿运走,自己睡了上去,这件事情他并不知道,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夺去宁绯儿第一次的人就是他。”
“可是,绯儿是受害人,这又关她什么事?”方岩忌不明所以,问道。
黑紫玲轻笑一声。“他喜欢宁绯儿,想将她据为己有,但是当时你是她的未婚夫,他要除的人必有你一个,你还不懂么?”
经她这么一讲,方岩忌马上就明白过来了,黑子爵喜欢宁绯儿,而绯儿爱的人是自己,所以他采取掠夺的方式俘虏宁绯儿,对付他,也不过是俘虏她的一小部分罢了。
黑紫玲看着震惊的方岩忌,有些心疼,她轻拍方岩忌的胸口。
“想必爸爸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说宁绯儿是祸水。子爵是个很出色的男人,如果我猜想的没错,她已经是喜欢上他了。”黑紫玲继续说着,同时她的话也点醒了方岩忌。
她的确喜欢上他了,而且有段时间了,那么,这一次的事件真的是她算计他的?
方岩忌突然觉得心里发冷,这个就是他时时护着的妹妹,他怜她惜她担心她,而她回报他的却是背叛。
方岩忌握紧双拳,青筋一根根凸起,黑紫玲见状忙将手覆了上去,安慰着他。
“岩忌,小不忍则乱大谋,子爵为了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为了将你从她心里的根全数除去必定会对你不利,我不会离开你的,凭我手上的势力他不敢轻易对付你,但公司就……”黑紫玲顿了顿,即使她不说他也想得到,现在顾氏已经乱成一片,黑子爵已经夺去45%的股份,在方氏是有足够的发言权,爸爸跟他手里也不过有40%的股份,这一场仗注定了要输。
“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黑紫玲信誉旦旦。
“不,我不想你再跟他有牵扯。”方岩忌阻止她,他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去求他,他方岩忌已经败在他手上了,不想连尊严也被他踩在脚下。
“嗯。”黑紫玲与他对视一眼,应允。但心里却已经有了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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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集团的老董事长方聂心脏病发作在医院病逝的消息让本来岌岌可危的方氏公司更是跌入了谷底,这一消息一出来引起了全城的轰动。有些好事的,将近日来的某些事件前后联系在一起,也不难看出背后的黑手是谁,有人欢喜,也有人忧愁。
但毕竟方聂在商界也颇有盛名,参加葬礼的人也有不少,偌大的客厅内,方聂的遗像高高挂在正中央,一进门便可以看到,站在旁边的是精神憔悴的方岩忌和面露愁色的黑紫玲,他们作为家人,向每位来吊唁的来宾鞠躬答谢。
“请节哀。”
一句句客套的话让方岩忌无心去计量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知道鞠了多少个躬,身体也开始僵硬起来,对于宾客的客套,他已是无动于衷了。
突然,门外迎宾的佣人的通报声又响了起来。
“黑耀帝国黑总来吊唁。”
方岩忌的眸子马上冷了下来,他来做什么?场内的宾客们也因这个消息像炸开了的窝,议论纷纷。
适时,黑子爵高蜓的身躯映入了他们的眼帘,他身穿黑色西服凛凛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女人,一个自然是黛丽,另一个是宁绯儿。黛丽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葬礼,虽然不喜欢,但也勉强穿了件素雅的裙子,肩上披着高级的暗灰色披肩,而宁绯儿则是全身暗黑,跟在黑子爵后头,目光却落在大厅正中央的遗像上。
黑子爵走近方岩忌,他并不像其他宾客一样鞠躬,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方聂的遗像一眼,然后不屑地勾了勾唇,十分的鄙夷。
他的神色激怒了方岩忌。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葬礼上见面,宁震威的葬礼上,黑子爵也是这样走来,走进他们的生命。
“你来做什么。”方岩忌对他并没有好语气,他也知道黑子爵断然不会是为了吊唁而来,他巴不得爸爸早点死呢。
黑子爵只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并不急着说话,将黛丽搂过来,才说。“我来,当然不是为了看一个没用的死人了。”
他的话说得够狂,方岩忌恨不得甩他一拳,一旁的黑紫玲眼利,及时拦下了他的冲动,然后走近宁绯儿,就在她想鞠躬的时候黑紫玲适时伸手阻止。
“爸爸是被你气死的,你还有颜面来拜。”黑紫玲怒视宁绯儿,她深觉她没有资格给方聂鞠躬。
“我没有。”宁绯儿反驳,她不过是来吊唁而已,这样的机会也不给她吗?
黑紫玲冷笑,哼了一声。“你不承认也没办法,但爸爸生前甩的那一巴掌你还记得吧,他最恨你这种不贞不洁的女人,你明知道他不许你踏入黑家半步,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拜他老人家吗?”
“是你害死了他,你明知道他有心脏病你还要出现在他面前,说着刺激她的话。”黑紫玲一味的指责。
黑紫玲话说得铿锵有力,砸地有声,让在场的人听了个清清彻彻,一时厅内无人说话,静默一片。
而黑子爵则是寒着脸,怒瞪着黑紫玲。
“你说的不贞不洁的女人该不会是你吧,黑紫玲。”黑子爵冷冷的声音砸出来,也激起了黑紫玲的心。
“黑子爵你说话尊敬点。”一旁的方岩忌不等黑紫玲说话,先回驳。
“哼,够尊敬的了,我的女人轮得到你来评价,方聂这样的人渣死一百次都不够,让他这么轻松死了便宜他了。”黑子爵眸底掠过愤怒与摧残,冷冷地哼气。
“黑子爵,这里不欢迎你,滚。”方岩忌拳头紧握,容忍着不使用武力。
方岩忌最后的一个字刺激到了黑子爵,他周身的温度马上降低不少,冷冷地睥睨着对方。“就凭你刚刚一句话我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我倒想见识下怎么个生不如死法,不要净说些无用的话,你黑家需要家大业大,但Z城是个法治之城,由不得你乱来。”方岩忌正面接招,方氏集团现在已经是一团糟了,最坏的打算他也已经做好。
“是么?”黑子爵冷笑。
生不如死有分好多种,他的招数可是多着呢。
“别吵了。”眼前战火又要开始,宁绯儿适时的打断他们,她看着方聂的遗像,也没有再作鞠躬的打算,淡淡地说着。“你说得对,如果方伯伯还在生,他一定不想再看见我了,他恨不得将我撵出方家,还怎么会让我鞠躬呢。”
她的声音悠悠,很淡很平静,像在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悲伤。
“我们走吧。”看了最后一眼,宁绯儿收回了视线,对黑子爵说道。
“宁绯儿,你不会以为我会让我的女人平白受委屈吧。”黑子爵唇角轻轻扬起,语气十分不屑。
“走吧。”宁绯儿咬着唇,主动拉起他的手就往外拽,但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拉得动壮如牛的男人,不管她使尽全身力气,对方都不为所动。
“走吧,我求你了。”最后,宁绯儿浓浓的哭腔让黑子爵的眸子闪了一下,头一次依言跟着她走,临走前他深不可测地看了方岩忌和黑紫玲一眼。
这个只是整个葬礼的一段插曲,没多久,葬礼又恢复了它原有的秩序,但这段插曲却落在了每个人的心里,所得到的反映和影响却是不相同的。
黑紫玲握紧方岩忌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方岩忌深呼吸了几回,也渐渐将怒气压了下来,最后报以她一个微笑。
黑紫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
宁绯儿坐在后座上再也忍不住,撑起双脚抱在胸前,将头埋在膝间就哭了起来。黛丽看着这一幕颇为厌恶,她嘟了嘟嘴看着黑子爵,只见他的目光落在宁绯儿身上,更是不满了。
“子爵。”她试图轻唤。
黑子爵只是斜睨她一眼,不作声。
黛丽轻易地抓住他的心思,知道黑子爵的不耐烦,也主动地闭了嘴,将要说的话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去。
同时暗暗地瞪了宁绯儿一眼,对她的恨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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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大宅
黑子爵扯着宁绯儿,将她毫不留情地甩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他愤怒地低吼。
“宁绯儿,你到现在还记挂着他。”
宁绯儿被他这一甩整个撞倒在硬边上,疼得她一时站不起来。黑子爵不给她喘气的时间,大步走过来抓住她的黑丝往后一扯,宁绯儿整个头仰了起来。
“嗯。”宁绯儿痛哼一声。
“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愤怒染红了他双眼,让他丧失了所有理智。
假话,都是骗人的假话,不等宁绯儿回答他首先一巴掌甩了过去,响脆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吓了黛丽好一大跳。
“子爵。”黛丽试图轻唤,却换来黑子爵愤恨的一瞪。
“滚。”
又是这样,黛丽咬着唇很是不甘心,自从她来了Z城之后他就没有一天正常过,他的心里装着的全是宁绯儿,他们虽然常在一起,他也带她出席一些应酬活动,但他们还没踏出那一步,他从没像紧张宁绯儿那样紧张自己,不是她有被虐待倾向,她倒想在黑子爵手下的是自己。
黛丽的这些小心思黑子爵又怎么会知道,他现在已经被愤怒控制了整个心性,再也顾不得别人。
一股腥味在口腔内划荡,宁绯儿忍着颊上的痛瞪了黑子爵一眼。
“是,我心里还是有他,怎么样,你要打死我么?”她内心很是委屈,但她已经委屈惯了,被误会惯了,还怕再多一样么。
“你……”宁绯儿的话让黑子爵一时接不上话,然后又怒羞成恼拽起她的衣领,将她整个提了起来。“你找死。”
啪
又是一巴掌,打的都是同一张脸,宁绯儿被拽着衣领,她被甩得将头侧到一边,鲜血自嘴角又划了出来。
“是,我找死,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宁绯儿怒喊。
死了就死了罢,总比活在这个世界上受罪来得强。
“想死?我成全你。”黑子爵一咬牙,掐住她的玉颈用力捏住,满腔的怒火在烧着,她说过爱他,陪着他一辈子的,都是假话,她心里装着的一直都是方岩忌,她讲那些话不过是想糊弄他,目的也是为了帮方岩忌。
方岩忌方岩忌,又是方岩忌,这个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他为了她可以放过方岩忌,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