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黑子爵!
他怎么会在这里?
黑子爵的出现让宁绯儿的心头絮动起来,她现在在安吉家,而他正好就在这幢大楼下,他……他不会是来捉歼的吧。
丫呸!
宁绯儿自己啐一口。
什么捉 歼,她跟安吉可是清清白白的。
黑子爵走到大楼前站住,然后抬起头往宁绯儿的方向看来,宁绯儿吓得马上缩回了头。
惨了!
他一定看到自己了。
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宁绯儿脑子里第一反映闪过这个结论。根据黑子爵那个脑子里的思维,她在一个单身男人家里,那必定是背着他做些苟且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所影响,她觉得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是往这边走来的。
宁绯儿吓得不知道怎么办。
啊,躲起来,对,一定要躲起来,不能让他捉着了。
宁绯儿慌乱地在屋子里到处乱跑,两室一居室能有什么地方躲呢,脚步声越近心里越是慌乱。她跑进安吉的卧室,房间里只有一*一桌一椅,和一个衣柜。
衣柜!
宁绯儿二话不说打开柜门,不错,空间蛮大的,可以容得下自己,她踩上去反手把门关上。
这时才发现Dorry就在门外,她怎么将它忘记了呢。
宁绯儿做了个嘘的动作。
“Dorry shut out!”衷心的希望它能懂得这个。
谁知Dorry不吠也不撒娇,乖乖地跑了出去,宁绯儿有种想哭的冲动,多乖多听话的一个孩子啊。
卡嚓!
开门的声音。
果然,他还是找来了。
“汪汪——”
陌生人的闯入让Dorry提起了警觉,大声地吠着来人。
“解决掉。”冷冷的声音冷冷地命令着,宁绯儿听得很清楚,那是黑子爵的声音。
“砰——”
一声枪声随之而响,Dorry的声音停止了,剩下呜呜的惨叫声。
宁绯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清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脑海里闪过Dorry倒在血泊里挣扎的画面。
真是人渣!
连狗都不放过。
宁绯儿也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如果被他捉着了,下场也许就跟Dorry一样。
“主人,杂物房没有找到,大厅也没找到,厨房厕所也找过了,都没有,就只剩下这间主卧房。”一把低沉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透过衣柜的缝她可以看到一双黑色皮鞋走进房间,站了两秒钟又动了,目的地是她所处的衣柜。
果然,皮鞋在衣柜前停了下来,宁绯儿顺着门缝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是黑子爵那张紧绷的脸,还有那股冰冷的气息,即使他们相隔一扇柜门她也清楚感受到他的愤怒。
宁绯儿闭上眼睛,等待着他打开这扇门,她也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这时……
“你们在干什么?”一把声音阻止了黑子爵的手。
是安吉!
他回来了!
他不是要开会到很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家,你没经我允许就闯进来那是私闯民宅,而且还残忍的将我的狗打死,你……”安吉愤怒地瞪着黑子爵。
这个男人真是***冷血,连无害的狗都不放过。
“我说过让你别靠近她。”黑子爵转过身面对安吉,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她有她的自由,我也没有义务要听你的话,受你控制。”安吉直言,不怕死地回瞪他。
“我警告过你的,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不珍惜,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黑子爵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既然他不需要他的机会,那他就收回来。
宁绯儿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半眯着眼睛努力看向外面。
天呐!
她居然看到黑子爵用枪指着安吉,他要干什么?他不会是想杀了安吉吧?宁绯儿一颗心悬了起来,如果安吉死了,那也是自己害的。
她看不到两人的表情,但任谁被枪指着心里都不会好受。
“绯儿是个人,不是你圈养的*物,她有她的人 权,你不能剥削她的权利。“安吉握紧拳头,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害怕,这里是民宅,黑子爵是不敢开枪的,但身体还是微微颤抖起来。
“她是我的人,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你以为这一次我还会放过你吗?”
“这里是民宅区,我又是公务员,我要是死了,你也很麻烦。”安吉睇着他的枪口,额头滑下一滴汗水。
“是吗?”黑子爵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解开保险。
**
黑子爵冷笑着,拉下保险,看着安吉目光闪过闪过不屑与杀意。
“任何接近她的男人都得死。”
然后……
“砰——”
一声枪声响起,某样东西咚的倒在地上!
宁绯儿将眼睛瞪得像个铜钱那么大,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呜……
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抹殷红渐渐流过来,划过衣柜底下,宁绯儿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封住要破口而出的尖叫。
黑子爵他……
她自己不知道,她早已煞白了脸,身体也像风中的柳絮般摇曳不停,泪水自枪响后便落了下来。
衣柜空间很小,而且透风不好,宁绯儿来回几个呼吸后空气越来越稀薄,体温渐渐上升,身上冒出一层浓汗。
黑子爵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睇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安吉,额头上多出一个窟窿,滚烫的鲜血还在那个洞里不断地涌出,流了一地,安吉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他居然敢开枪,到死都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亡了。
整个房间充斥着血腥的臭味,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包括在衣柜中的宁绯儿。
她屈在衣柜里不敢出来,她的心在颤抖,恐惧充满整个心胸,他强烈的杀意直逼宁绯儿所有感官,一个人在恐惧中的懦弱不断放大,大到她不敢动一下早已僵硬的身体,生怕因此惊动了黑子爵。
他转过头再看一眼衣柜,眼睛闪了一下,又瞥开。
“收拾一下。”
丢下一句话便率先走了出去,冰冷从容,完全不将刚刚所做的一切放在眼里,保镖得令快速收拾尸体,还有抹去地上的血迹,保镖魁梧的身形着在衣柜前,阴影投来挡住所有光线,宁绯儿觉得眼前一黑,以为他们发现她了,将身体缩成一团,背倚在角落里,没多久保镖又走开了,并没有打开柜门,也没有发现她,很快,便全部退了出去。
他们走了许久,宁绯儿都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水却落满了脸颊,头发也被汗水打湿,而衣服的前襟也湿了一片,她已经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泪水。
“呜呜……”待她确定所有人都走光了,她才释放自己的嘴巴,大声哭喊出声,长久紧绷的神经压抑着宁绯儿,当情绪一旦被释放出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安吉!
是她,是她害死了安吉。
她总是鲁莽行事,总以为只要有自己在,谁都不会有危险,将自己想得是圣母玛利亚,到头来,她也只能懦弱地躲在衣柜里,她不敢出来,她在害怕。
在安吉为了她而死时,她该死的躲着颤抖个不停,她甚至连走出去看他最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致宁绯儿不相信这个事实,她觉得自己身处在梦境中,梦到黑子爵杀死了安吉还有Dorry。
是的,她在做梦!
梦醒了,这一切就不复存在。
宁绯儿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用力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好痛!
宁绯儿眨了眨眼睛,她仍然置身在衣柜里,一片黑暗。
这不是梦吗,怎么还不醒?
她再掐了一下,睁眼时发现还是在衣柜当中,万念俱灰的感觉爬上心头,她惊恐地推开柜门,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道。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
她害死了安吉,已经是一个事实了。
泪水再度涌了上来,滴落在前襟上,面对死亡的恐惧让宁绯儿的心墙一片一片地脱落,目光在房间四周转了一下,确定不会有危险才颤抖着身体慢慢把脚放下去,但紧张的神经和长时间屈起来的腿有点发麻,不小心没站稳直接跌到地上。
目光正好落在*底下,那里有一片的腥红,泪水更是像连夜雨般落个不停,内疚,绝望,恐惧,所有消极的情绪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
安吉是个好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宁绯儿喃喃,她是实在对不起安吉。
自从遇上她之后,好像安吉就一直没有走过好运,如今更是因为她而丢了性命,她真真切切听到黑子爵那一句:所有接近她的男人都得死。
很显眼说的就是她,所以,她就是一个祸害精,先是连累了岩哥哥的公司,现在连安吉都……
她跟他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黑子爵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想起黑子爵,宁绯儿的身体不禁又抖动起来,他为了她连安吉这样无害的人都不放过,那岩哥哥……
宁绯儿不敢再想下去,不行,不能让事情再这样下去了,她一定要去阻止黑子爵,但要怎么阻止,凭什么阻止?
“爸爸,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黑子爵杀了人应该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但是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连他杀人的证据都找不到,更没有智谋,没有背景,而黑子爵有权有势又有钱,他杀了人还若无其事,她还能怎么做?
这时,夕阳的光线从窗户处射进来落在桌面的电脑上,一个闪动的亮点吸引了宁绯儿,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桌边,闪动的是摄像头。
摄像头?
宁绯儿检查了一下,发现电脑的主机是发着的,只是显示屏关上了,她按下开关,打开显示屏,移动鼠标点开正在运行的程序。
她的眼睛瞬间这了起来。
她小心的将文件保存起来。
宁绯儿想到还要将文件拷贝起来,她的包包,她迅速走到衣柜前,翻着自己的包包,拿出U盘插在电脑接口上,将这个重要的文件复制到自己的U盘上。
此时,宁绯儿觉得前路充满着光芒,她不再像在黑暗中寻找前路般彷徨。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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