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与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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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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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看她呆愣而茫然的动作,不由轻笑,到底秉性难移。她拍拍她手,示意让她放松,声音却多分亲昵;“你啊,凡事多开淡些,无趣了就想想怎么赚钱做善事。若还是无聊,就学皇后,多抄抄经。”
  
  素慧有些发窘地松开手,哂笑:“皇后娘娘到是送了我几本经书。”
  长公主灿然一笑:“那你就好好抄抄,皇后说抄经最能静心!”
  
  “嗯。”
  素慧忙点头。想起今日前来的目的,她转题道:“公主,皇后娘娘跟我说,这善事可大可小,贵在坚持。可这坚持还得靠银子支撑。皇后娘娘的身份,也不便出来赚银子不是。所以我想着出面的事还是我来做。昨晚上,我就想起西市一个不赚钱的铺子;以前一直是卖茶叶,但不知怎么回事,这两年一直赔钱。所以我来找公主商量一下,看重新做点什么?以后那铺子赚了钱,全归公主义学开销。”
  
  长公主听的颔首:“你这主意是好,皇后到是跟我提过,开铺子不仅要考虑到赚钱,还的考虑到义学里的那些人,能有用武之地,所以这事还的好好琢磨。”
  她敛眸想了想,才道:“这样吧,过两天我们再去趟别院。和皇后商量好了再定。”
  “好。”
  素慧点头附和:“我听皇后娘娘和公主的!”
  长公主笑笑,放轻声音:“在这吃了饭,再回……”
  
  听到这里,一旁伺候的李嬷嬷悄悄退出花厅。她刚要拐到通往厨房的甬道,迎面就见一个侍女跌跌撞撞跑过来,李嬷嬷皱眉停步,指着她就喝:“怎么这么没规矩?”
  那侍女一脸急色,上气不接下气;“嬷……嬷,奴婢正要找您。”
  
  李嬷嬷微怔,沉声问:“又有什么事?”
  “是,是武毅侯府上的陈管事来请公主。说是,说是夫人得了急症。” 那侍女说完,才顾上抹抹汪在额头的汗。
  
  李嬷嬷略愣,不过转眼,她就云淡风轻对那侍女道:“你先等着,我去禀公主。”
  那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敷衍。侍女连忙躬身低应:“谢过嬷嬷!还请嬷嬷快去,陈管事还在外面等着呢。”
  李嬷嬷一听,眉毛立起。
  她横那侍女一眼,虽是没把刚迈出的步子收回,却是一副悠闲地回了花厅;心里估摸着侯爷夫人这次,十有八九还是装病。但最后,还是小声禀给长公主。
  
  长公主听罢,立即面带忧色,起身对素慧道:“侯府传消息来,侯爷夫人生了急症。我这就的过去一趟,不能请你吃饭,只能改天。”
  素慧在李嬷嬷凑耳低语时,就细微听到大概。她正想着怎么告辞,听长公主直言不讳,素慧便顺水推舟、起身作别;
  “公主不用和我客气,从这里到侯府不近,公主还是快去。我这就先回,公主有事只管派人传话给我。”
  
  长公主也不多作客套,同她在门口简单道别几句;见素慧在仆从簇拥下离去。她就转身进房换了衣服,命李嬷嬷带上好的药材;汇合等候在外的陈管事,一行人驾车往城西的武毅侯府急去。
  ***…******………
  
  素慧带着常嬷嬷回到王府,简略吃些东西,她就去了外院花厅。
  在几个陪嫁嬷嬷婆子的陪同下,素慧见了食客居的掌柜,安排长公主田庄义学的一些粗工去食客居打杂,吩咐掌柜先歇业几日,修缮装饰二十个雅间出来。末了又仔细吩咐他一些细节,那掌柜才领命而去。
  
  连着几日,素慧一心扑在食客居雅间的装饰,不仅自己查阅书籍,还数次传掌柜探访其他酒肆饭馆陈设,力求做到皇后交代的妍丽高雅。
  一溜烟,数日过去。雅间的装饰修缮定了雏形出来。素慧又开始翻阅其他铺子的帐簿。这样下来,不仅是贴身伺候的丽蕊等人发现她的变化,就是明亲王也有察觉。
  
  比如王妃主动给他纳妾;那是别人送他的一个伶人,长袖善舞、颇通文墨。
  近来比较得宠,但因素慧总要为纳妾而闹得满城风雨,明亲王到也没对一个伶人生什么纳妾之心,不过是个伺候的女人罢了。
  这次,却是素慧主动为他行纳礼。明亲王虽心有诧异,也全当是丞相夫妇说通了她,要改她争强霸道的性子。虽觉得没必要特行纳礼,但难得王妃开始通透,他也不以为意,由她促就完事。
  
  再比如,素慧再不整日借故找茬整治打骂王府中的姬妾;也不再每日派人追王爷步子,堵他在门口。但她也有没变或微变的地方,素慧每日里还是亲自打点明亲王的饮食起居;从他吃的每道菜到穿的每件衣,必是亲自过问。尽心尽力、俨然多了更多贤惠周到。
  ***……***……***
  【本章结束】




☆、第33章 时光

  
  月旬后,御书房。
  “皇上,您派去司徒大人俯上的太医回来禀说,司徒大人脾胃虚寒,外加忧思过甚,这病就好的慢。但只要慢慢调理,到也是无碍。”
  穿着青衣的留金垂手站在御书房。他说完抬头瞄见皇上正好合上奏折,接着翻开另一本,扫两眼就丢到一旁。
  那奏表落在紫檀木案面一角,留金余光瞟见‘臣司徒济’几字。大概猜到那奏表之意,留金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的端立在侧。
  
  过半晌,留金估摸着案头的茶水渐凉。他悄声退出,换好热茶,配了点心果品,让内侍端着,重新进房。
  内侍轻手轻脚把茶点摆在茶几,得到留金手势,又悄无声息退出。
  鄢祝融撂下奏折,接过留金奉上的香茗,垂眸望着案上甜白瓷高脚盘里嫣红饱满的樱桃,徐徐而问:“长公主还在别院?”
  “三天前,回了公主俯。”
  
  留金见皇上视线,还留在那盘樱桃。他忙凑前:“这还是长公主送的,说估计是这季最好的樱桃了。” 
  “嗯。”
  鄢祝融似有若无嗯了一声。也不再看那樱桃,垂眸啜了=口茶。
  留金暗自纳闷,几年前长公主送樱桃到鄢西王府。包裹打开,樱桃早坏了,没法食用。这次到是新鲜欲滴,皇上让人每日摆案,却又不见他吃过一颗。
  
  “明亲王和明亲王妃呢?这次在别院住了几天?”
  “住了三天,据说王府有姬妾怀孕,他们不得已匆忙回俯。”留金微顿,收笑低道:“明亲王向皇后娘娘求副画,被皇后娘娘婉拒。”
  鄢祝融眉头微挑,抿唇问:“什么画?”
  
  “据说是皇后娘娘作的梨花图,挂在正厅。先是长公主很喜欢,皇后娘娘说,那是她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回头画个别的再送公主,后来皇后娘娘就照着长公主,连画好几天,才作了副长公主的画像给她。见者都说画上的长公主惟妙惟肖、十分逼真。后来明亲王和明亲王妃到别院,明亲王一眼就看上那画……那画现也不挂正厅,被皇后娘娘收了起来。”
  
  “皇后擅丹青?留刃的资料有过吗?”鄢祝润有些不确定。
  “没有。”留金记得清楚,相关的只有四字‘知书达礼’。
  他继续补充道:“皇后娘娘对颜料很感兴趣,多次请教达观大师颜画事宜。皇后娘娘的画用色多艳。”
  
  鄢祝润放杯:“皇后和明亲王妃关系怎么样?”
  “皇上您上次过问后,奴才特意递消息过去。别院消息回说,皇后娘娘待明亲王妃虽然没待长公主那么亲近。但也很关心,如送花或点心到公主府,必然也会捎带一份到明亲王府。
  明亲王妃新开的家什铺子,据说是皇后娘娘出的主意。王府那边消息说,明亲王妃最近变了不少,整日不是看账本,就是私下查铺子……上次皇后娘娘在明亲王夫妇辞行时,还亲自送手抄心经给她。”
  
  说到这里,留金想起一事:“王府传来消息说,那心经最后多了八字。”
  鄢祝融一听,微正身体,轻问:“什么字?”
  留金垂目肃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鄢祝润身体微僵,后仰靠向锦垫:“明亲王妃还未有孕?”
  “是。明亲王新纳了个清官人,据说懂丹青。”
  
  鄢祝融听罢,微微沉气。
  他不由就沉吟:“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话落,仿佛被什么吓了一跳,鄢祝融突兀地拂袖而起。他手上的动作有些过大,一个圆锦垫跟球似的滚下榻去。
  他看着微怔,目光随着那锦垫滚动的路线、蜿蜒而去,直到它筋疲力尽,停在一处。
  
  鄢祝融定定看着那东西,鼓囔囔软塌塌。他突然想起儿时奶嬷嬷养过的那只大花狸猫;摸上去软绵绵的很舒服。他下意识握紧拳头,到底没有伸出手去,做那荒唐的动作。
  一旁的留金浑然不明,垂手侍立,时刻留意着耳畔的任何声响。
  
  不过一个刹那,鄢祝融就退回榻上;身体轰然间、有些发软,他不由歪靠在迎枕,气息有些无力问道:“那义学呢?”
  留金刚要回答,又听皇上低沉音调:“别院还有无其他消息?”
  
  那声音听到耳中,似是有些无奈的味道;留金觉得诧异,但一时也顾不上细细品究。他忙肃身回道:“田庄上安置的壮年流民,基本都安置到了明亲王妃一些铺子里做工打杂。义学除了教识字,还教一些其他匠技,有按摩、花匠、厨艺和女红。
  别院那边,皇后娘娘每次去潭柘寺,达观大师都请娘娘到茶室喝茶。除了上次司徒大人去别院以外,皇后娘娘没和司徒家有过联系。皇后娘娘平时生活都很规律,上午抄经,下午不是看书、就是去苍穹院那个果园。”
  
  鄢祝融身体后倾,闭目发问:“那个早班午班考核如何?”
  “已有过两次考核,各赢一回。”
  “皇后都给了什么赏罚?”
  鄢祝融早在乍听时,就心生好奇。
  “输的一方,从老师到学生都被交给别院侍卫长,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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