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脸立马就又黑又红,骂道:“操,滚犊。”
林同丝毫不介意,哈哈一声收回手,又去跟林溪打了声招呼,潇洒转身而去了。
林安冲着他背影唾了一口,心里怎么想怎么不爽。
回头看到林溪正在打量他,林安挂起了痞痞的笑容,他慢慢地走上前伸出手:“那就有劳你带我去逛校园啦,班长。”
林溪一愣,那股阳光的气息隔着空气都能闻得到,她也是有些炫目,看着眼前男生的眉眼,心里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但就当她忍不住想问的时候,脑袋里又会冲出来另一个声音指着她说想多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林溪脑中搅成一团,好半天才伸出手和那只宽大的手掌触碰,交握,合在一起。
“这没什么。额……我不是班长。”
林安撤回手,倒是觉得无所谓,他笑着道:“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林溪心里有些不爽了,这小自己要来握手这一套,然后竟然撤的比他还要快?这尼玛尴尬了好吗!再说她手心里也没有汗啊,就这么无端端被人嫌弃了?!
吐了口气,林溪侧过身,也着他颇为随意地笑道:“我叫林溪,双木林,溪水的溪……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林安愣了,望着那被金黄的光线勾勒出的侧影足足得呆了五秒。他猛地收紧放在裤兜里的拳头,适才从掌心深处传来的那股让他感到胆颤惊心的热,一直到现在还挥不去,退不下。
像是中了魔障般,林安喃喃叫出了那个如她本人一般清冽的名字,“林溪。”
林溪。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脱口而出竟是那般熟稔,没有丝毫的陌生排斥。
林溪平静的双眸中有了一丝松动,她回过头,再一次紧盯林安那双犯规的桃花眼。心里快要破胸而出的猜想让她恨不得立马现在就能得到一个确认。
“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么生硬的问法让林安忍不住偏头一笑,他挠了挠头,突然戏谑地问林溪道:“刚才班主任在里面可不止一次提到我的名字啊,你一次也没记下来?”
“……”
“好啦好啦。我叫林安,双木林,最简单的那个‘’,最简单的那个‘安’。哈哈,是了咱两还是本家呢。”
眼前的少年笑得尖牙不见眼,狭长的桃花双目眯起好看的弧,整个人无端端地带上了几分邪气,异常好看。
林溪却不是被眼前的“美景”给震慑了,她呆呆地愣在原地,脑袋里一直回响那句话。
双木林,最简单的那个‘’,最简单的那个‘安’。】
鼻头一酸,林溪只觉得面前的视野已经一片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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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林副教官缘来是你
军训,这个词对于快要大毕业的林溪来说,并不算陌生。
高中的她也曾参加过校组织的军训,非要和此时的大军训作比的话,林溪也只能想到时间上的差别。
所以林溪也搞不清楚,为何大会选在众人都要毕业的时候,来折腾这么一出。
为此她问过其他朋友,别的校清一色都是开军训,只有他们校是少数的奇葩例外。
无奈之下,林溪去问过教导主任,可教导主任俨然比她想象得忙,忙得一个眼神都照顾不上她。
最后她还是只有硬着头皮去向辅导员王老师请假,然而结果当然可想而知,no。
王辅导员当时是拍着桌怒斥她:“校为让你们能更加快速的融入社会花了多少心思?这是每一届都必经的传统,必须参加,不得缺席。天王老的事,你也先给我放在半边!”
林溪无言以对,她拿着被扯烂一角的请假条站在办公室走廊外很久,默默地自己做了选择。
军训第一天,全班应到34人,实到33人,缺一人。
军训第二天,全班应到34人,实到33人,缺一人。
军训第天,全班应到34人,实到33人,缺一人。
林溪所在的班级被前来视察的领导点名批评,王辅导员气得火冒丈,直接将电话打到林溪家里,下了最后通牒。警告她如果明天还是不来军训,那么她将永远拿不到毕业证,最多只能拿到结业证回去。
第四天,面色苍白的林溪出现在了操场上。
王辅导员先晾了她半小时,又当众教育了她半个小时才稍微解气。她叫人军训完后来自己办公室写上五千字的检讨,又特别嘱咐林溪当时的教官,让她把缺的锻炼都补上来。
林溪默默应承,相比王辅导员的恶言恶语,周围那些同的闲言碎语让她觉得更加难以入耳,郑勤和苏蕊就在旁边……她只能装作看不见。
那位教官倒也很“仁慈”,直接让林溪围着操场跑道跑十圈,跑完了才准归队。
操场是标准400米跑道,十圈就是4000米。
就林溪那副随时要倒的身体,想要一口气跑完四公里,真得算是折磨与挑战了。
当时站在教官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就此提出了些许质疑,但被教官驳回了。教官觉得青年还是第一次带军训心软,部队上不管是谁犯了错都要受罚,这是规矩。
没有反驳,没有争执,没有抵抗,林溪二话没说上了跑道。
她已经连续工作了接近半个月,每天五份零工,每餐只有简单的白饭青菜。为了生活,她逃了军训。可惜这成不了她缺席的理由和苦衷,毕竟这里的人没人知道,也没有相信。
操场上一道影飞快略过,林溪咬下泛白的唇,脑中嗡嗡作响,双腿不断重复同样的动作,不停往前跑,不停往前跑……
意外就是这时候发生的,在林溪跑到两圈半的时候,足球场上突然飞出一颗足球,紧接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突然横空冲出来,赛道上的林溪还来不及闪躲直接就被撞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闷响,林溪蜷缩地地趴在地面上,不能动弹。
那位足球小哥显然也受到了惊吓,半天才反应过来蹲下身去叫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四周众人的注意力此时都集中了过来,一时非议四起,连远处的辅导员主教官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足球小哥很焦急,看林溪那般模样,竟是半点不敢移动她,生怕出什么问题。
在他第五次呼唤的时候,地上的人竟然出人意料地醒了,她昏昏沉沉地看了眼四周,慢慢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王辅导员气急败坏地踩着高跟鞋到了跟前,态算不上好地询问她情况,在看到人清醒没事后,冷哼了一声骂道:“要晕给我跑完了再晕。”
跟在她后面的教官没有说话,那个年轻人副教忍不住皱眉:“她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先送医务室。”
王辅导员狠狠瞪了说话人一眼,装作没听到。
足球小哥闻言提出送林溪去医务室,却被她拒绝了,林溪颤巍巍地撑着站了起来,她心里有委屈有愤懑有说不出的郁结,可她那可笑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在这群人面前示弱,她冰冷地环视周围看热闹的人,然后向辅导员报备,她还能继续跑。
可能是被她阴冷的眼光震慑倒了,王辅导员竟然没再说诛心的话。
林溪慢慢走出人群,一步一步小跑起来。
看她跑出一段距离,王辅导员才撇嘴对身边的人道:“我就说她没事吧,要去什么医务室这么娇贵?不就摔了一跤吗,装也装的像点。我真是没见过这么让人头疼的生了。”
主教官笑笑附和她说两句,四周的同也跟着开始嘲笑人云亦云,各种狰狞的脸中,年轻的副教一直板着脸,目光追随着赛道上那抹虚幻的人影。
林溪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只记得她最后一缕力气消失后,随着脑中的弦断掉她重重地摔在操场上再也爬不起来。
还记得仰躺着望天四肢抽搐时,有个人穿过了半个操场飞快地跑向自己,他厉声呵斥周围的人都不要碰她,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来抱在怀里……
林溪醒来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青年,脑袋突然就眩晕地有些想哭。
她想不通为什么一个陌生人的态,都比那些同窗四年的师生人性化的多,更不说她那待人温和的前男友和乐于助人的闺蜜,真是讽刺。
她努力撑着坐了起来,拽了拽青年,想跟他说声谢谢。
那青年还在打瞌睡,突然惊醒,他搓了搓手臂突然发现病床上的人醒了,惊喜地笑开了:“林溪,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林溪有些疑惑,虚弱点头开口:“谢谢,好多了,你是……?”
青年挠了挠头,竟是一副大男孩的模样,他笑道:“你好啊,我叫林安。双木林,最简单的那个‘’,最简单的那个‘安’。对了,我是你们班的副教。”
“副教……林安?”
……
林安。
这个名字,曾经一修正了林溪的人生,将她从偏离的人生轨道上拉了回来,才没让她在阴郁自闭心理扭曲的道上越走越远。
林安毫无疑问是林溪的救命稻草橄榄枝,对林溪来说是亦师亦友的重要存在,他帮助了林溪很多,教会了林溪很多,一直是林溪最感谢的人。
猛吸口气,林溪将眼泪逼了回去,望着眼前的少年移不开眼。
眉宇间还是青涩模样,可那温暖的笑意,还有阳光的味道却怎么也不会错,这就是她后世遇到的那个林安,她居然提前遇到了。
眼里的水润荡开了花,化成了说不出的温柔,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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