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儿,先去客栈先打点好房间,记得多加一间房。”
“莫言,闭嘴。”
“凌公子,请你稍待片刻,我会仔细解释给你听。”
四人面面相觑,表情各异,短暂的对视之后,各自奔着目标而去,白吉杨墨的身边只剩下两人,一人二百只鸭子,顿时比万鸭齐啸的场面要清静许多,路过的酱油角色们也恢复了正常,街市喧哗之声渐起,掩盖了他们的踪迹。
莫言本是受激过度,一时间气郁于胸,提不起气来,才会吐血晕倒,之后醒来,倒也好了许多,只是故意粘在“夫君”身上,此时见着“夫君”身形吃力,也不忍于心,轻轻脱开对方地怀抱,却犹自不甘,故意拉着对方袖口,跟着往客栈走去。
凌飞却是当了太久睡美人,确实身子虚弱,想自立而不能,只能依着救命恩人步步挪走,走也走不快,莫可奈何。
见着白吉杨墨发火,他们也不好再计较什么,就这么沉默如冰的一步一步挪到客栈门口,竹儿早在等着,房间床铺样样准备好,甚至还细心的打好一盆水,许是从热水放凉,等他们到时,正好摸着温度适中,果然是个窝心到极致的娃娃,经着群鸭轰炸的白吉几乎要感动的泪流满面。
杨墨让凌飞倚坐在床头,对着竹儿与莫言说:“你们出去吧。”
女人和女孩飞快的互瞄了一眼,竹儿对于缠着主人地疯子早已不快,莫言对于来路不明地漂亮丫头耿耿于怀,两人同时道:“我帮你!”
“你们没出阁的女人,能看男人身子?”
杨墨一句话便让两人羞红了脸,逃也似地奔了出去,在还未关闭的门缝中,争先恐后地递脸面儿,让屋内的人,都看的默然无语,等着人走干净了,他与凌飞才互相瞄了眼,他扔给对方擦布,便搬个凳子,转过身去,静等擦身完毕。
不想才坐下,他便听见白吉道:咦,你不帮他?
非礼勿视,懂不?
她说罢,有点想要转身,那种心痒痒的感觉,便问道:我们去帮他吧?
他不动声色,一针见血:你想看帅哥?
……她讷讷的道,只不过想随便看下。
刚才是谁消沉到送上门来的真心也不要的?他觉得有些急怒攻心的倾向,不然为何额头冒汗,现在你要看帅哥了?
提起这事,她的精神如同下了锅了面条,又软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道:好吧,我不看了……
没事,你要看就看。他压回了声音,女人看男人算什么,男人看女人才有什么。
那是犯罪,老板。
……
凌飞正擦着身体,幸好躺了许久,身上也不算脏,听得身旁有悉悉嗦嗦的声音,一看之下,便觉得奇怪,那救命恩人一会转过来,一会儿转过去,还用手扒着桌子,拉着凳子,似乎在与自个儿较劲般,他看了一会儿,回忆起刚才的混乱,认真的问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杨墨正与白吉较着量,闻言咬牙道:“怎么?”
“我好考虑爱上你的方式。”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招 是骡子是马
更新时间:2009…10…27 1:52:57 本章字数:4350
杨墨转过身来,盯着凌飞,道:“如果我是男的呢?”
“男的如何?”
凌飞似乎没反应过来,惹的杨墨腹诽不停,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嘴上仍平静的道:“既然你我都为男子,怎能相爱?”
“我会学习。”
“学习?”
凌飞郑重的点了点头,脸上并无戏笑的表情:“是的,学习爱男子。”
“……”杨墨一时无语,听见脑中白吉梦幻的口气,不禁在心中竖起警戒,杨杨,你觉得这人很有趣吗?
看不出来,我只觉得这人脑袋有问题。
……会不会是圈套?
凌飞只脱了上半身衣物,蜜色的皮肤之下,裹着结实却不夸张的肌肉,身上遍布大大小的伤口,有些陈旧,有些很新,正是方才消除镇阴法时留下的,心脏上方被玉石烫出一片痕迹,看上去惨不忍睹,他却面不改色,又或者说,他从头到尾,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仔细清洗着伤口,甚至还拨开皮肤,冲洗皮肤下的嫩肉。
白吉早不敢再看,虚脱肉身的接触,沉进魂识海中,杨墨看的皱眉,面上却半分不露,试探道:“你知何为爱?“
被问地人手中不停。眼睛却眨了眨。半晌后道:“不知。”
杨墨心中逾发不快。却更加不敢泄露思绪。怕对方在耍什么花招。或者只是单纯地激怒他。继续说道:“你既然不知道。又怎能一口答应?”
凌飞这才停下手中地事。抬起头来。用不同颜色地眸子望向他。仍是那句话:“我会学习。”说罢。又转回清洁地工作上去。
杨杨。
嗯?杨墨至此已完全忽略白吉地称谓问题。紧皱着眉头。考虑凌飞地事情。自此之后。白吉成功完成了从杨杨至羊羊地转变。这却是后话了。
我们不会救了一个傻子回来吧?
我们有那么衰吗?
不是我们,是你衰而已,我的运气一惯不错。
听着白吉胡扯,杨墨猛然想起饺子地事。问道:“你是怎么被困在那宅子里的?”
凌飞这次是彻底清洁结束。眼光落到脱下来不知穿了多久的衣服,伸手去拿却被杨墨阻止,他走到门口。突然推开,老鬼就站在门外,毫无偷听被发现的难堪。大刺刺的递上衣服、伤药和吃食;小丫头却低叫一声,蹬蹬蹬跑的远远的;对面房门啪的关上,莫言的脸瞬时消失于门后,他听见白吉在脑中哀叫:这帮冤家,什么时候能消停点啊?
有你受地,忍着吧。他冷哼一声,当着老鬼笑眯眯地面关上门,再把衣服和伤药扔给凌飞。男子干净俐落的接住。全似没有受伤般,让他的戒心更上一层楼。先给白吉打预防针,如果我要对付这人。你不要插手。白吉看看凌飞,令他欣慰地只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说吧,怎么回事?”
凌飞上着药,黑色的眼珠微微转向他们,嘴上慢吞吞的开始讲述:“我三天前听说此地有秽物作怪,想来清除,却不敌那鬼,中了他地招被镇,我启了师门秘法,等待援救。”
“还真是言简意赅。”杨墨喃喃道,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你是哪个门派的?”
凌飞不答,包好伤口,穿了衣服,站起身来一拱手,才朗声道:“袁天罡袁天师门下首徒凌飞,见过小姐。”
言语流利,礼数周全,却惹的杨墨笑问道:“你这话,练习了多少遍?”
凌飞面无表情,没有应声,他却肯定自己猜中了,白吉好奇询问理由,便解释道:这人冷言冷语的,定不是擅于交际的人,这话,还要穿好衣服才开口说,硬把我们撂在这里,如果真象他说出的话那种圆滑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生硬的事来?肯定是长辈知道他不够圆滑,不懂礼数,逼着他学地。
她听见这话,心中一亮:这么说来,你觉得他会做到答应我们地事吗?
会。他毫不犹豫的道,而且会不遗于力地去做,这种人,答应了,就肯定会做到。
对我们是机会啊!
你别忘了,他是那个袁天罡的徒弟。
回忆起在泉州空望门那儿碰见地老道,白吉也叹息一声:他应该不会伤害我们吧,我们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救命之恩已经换了别的东西,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叫他起誓,此生永不与我们对敌的。他也遗憾的叹息,尝试的问道,“凌少侠,如若我们想把救命之恩的报酬换个别的条件,可否?”
“不可。”没想到凌飞稍想倾刻,便干脆的拒绝了他们。
杨墨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如若你们总是换来换去,我不是麻烦?”
白吉杨墨同时噎住,她道:看来不是傻子,不过,到底也算是颗心啊,不错了。
他听见这话,半天没有吭声,轻叹一声,道:白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不解的道:什么我怎么想的?
你到底是想赢得比赛呢?还是想获得强大的力量,自己分开两个灵魂?
她没料到他突然有此一问,顿时有些慌乱,吱唔着道:我两个都想要!
那你前面跟我扭扭捏捏的推辞干什么?
她低声嘴硬道:我昏头了,不行啊?
话虽如此,心中却涌起一阵失落,她肯定上上辈子负过太多帅哥,原以为上辈子失恋狂是自个儿生的不漂亮,引不起帅哥的兴趣,可这来了唐朝,她和杨墨一个模样,恋爱之战。居然输给男人,对她的自信来说,确实是一大打击,这种想法在她思维底层浓烈的飘荡着,是以见着凌飞时,她便不自觉的想退缩,未战心先输。
这些他都猜的一清二楚,却也不点破,这其中颇有点可怜她的意思。强者对弱者地同情。他自然不会说出来,要是她知道了,只怕会立时暴跳如雷。
好了。这些事先不要管啦。她扯开嗓子叫道,你先搞定这乱七八糟的事吧!
那我们先留下他来,跟老鬼商量了再说。
他可怜她。并不代表他会无条件的忍让,送上门的菜哪有不吃之理,他暗中打定主意,她没获得第一颗心前,他不会主动去追求谁,可是反过来说,如若别人主动,便不关他事了。这也是他为什么阻止她说出一身二魂的原因。
他已理出头绪。这爱,即使外表是一人。仍会对着某个灵魂,那么就算不说出谁是谁。也不会弄混,这样做,他也算帮她把不利因素降到最低,已是仁至义尽,如若她还是兵败如山倒,那可不能怪他痛打落水狗了也许他会扔个救生圈给她。
杨墨抛开思绪,把目光重新定在凌飞身上,他已穿上新衣,洗尽疲惫,脸色虽因数天不见天日而苍白,却挺直着脊背,双手闲适的放在两侧,只往那儿一站,便如崖上柏松般,让人觉得是个有担当的可靠男子。
“那么你是要跟着我走,努力爱上我了?”
凌飞点了点头,说道:“在下虽然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