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蹲了下来,眼睛眯了起来,却不进攻,一会儿工夫,又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出现了,原来它在等同伴一起来分享她,想象着她被吃得只剩下了骨头,蔚七七不觉打了个冷战。
蔚七七怎么如此倒霉啊,跑来大汉是为了喂狼的,一堆白骨凄凉地扔在这个荒凉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蔚氏的继承人下场如此悲惨。
“别过来啊,我没有肉啊!”七七胆怯地嘀咕着。
两只狼站了起来,尖声咆哮了起来。不会是晚餐前的祷告吧,估计连骨头都不能剩下了。
七七吓得连连倒退,前面的狼走了上来,后面的狼随后跟上,突然一狼跃起,向七七飞扑而来。七七吓得撒腿就跑,身体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真是天不亡蔚七七啊。她顿时惊喜万分,顾不得那么多了,回身就抱住了来人,死死地攀在了他的身上……
“有狼,有狼,救命啊!”七七把脸埋在来人的颈窝中,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来人面对扑来之狼,已无暇理会缠在身上的蔚七七了,只好抱着她,挥着佩剑迎上了那只凶猛的狼。
蔚七七感觉脖子上一热,黏糊糊的液体溅了过来,接着是重物跌落的声音,那人抱着她,向后退去,七七惊讶地睁开眼睛,回头一看,发现狼死了一只,另一只看见同伴死了,哀嚎着扑来。
那人用力推着七七,希望她能放开,七七哪里肯啊,死搂住他的脖子,浑身发抖。
那人叹了口气,任七七无礼地抱着,飞身跳了起来,七七感觉空中剑光一闪,另一只狼也闷声倒在了地上。
“死了?狼死了?”七七兴奋地大叫着。
“放手,快放开!”那人拉扯着七七的手,强行将她拽了下来。
七七借着月光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三王爷刘仲天,一双星目犹如狼一样凶锐地看着她,七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又如弹簧一般跳了起来。
“痛死了,该死的。”
刘仲天收起了佩剑,随后刘副将也带着士兵赶了过来,当他们看见蔚七七时,马上睁大了眼睛。
“找到了,王爷,她果然是个奸细,我刚开始就没看错她!”
“什么?奸细?”蔚七七迷糊了,怎么她又成了奸细了,难道逃跑就是奸细吗?
三王爷冷冷地看着蔚七七,“押回军营,稍后审问!”
“喂!我不是奸细……”
再喊也是多余,蔚七七又被抓回了军营,五花大绑,屁股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踢了一脚,痛得她大汗淋漓。
“跪下!”
刘副将擒住七七的衣领,将她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蔚七七心中暗暗咒骂,刘副将这个狗屁家伙,等她自由了,她要把他踩在脚下,让他给蔚七七舔鞋。
“行军路线图在哪里?”刘副将又踢了她屁股一脚。
“什么行军路线图?”七七怒火中烧地大叫着,“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是奸细,浑蛋东西!”
“还嘴硬,王爷,是不是应该大刑侍候!”
三王爷紧锁眉头,站起身走了过来,一双黑色的大马靴移到了七七的眼前,头上传来了三王爷的声音。
“刚丢了行军路线图,你就不见了,别告诉我,你是临时起意想离开军营!”
“对!我不愿意留在这里,又打军棍又侍候人,我蔚七七为什么要受这个!”
“选择连夜离开?”
“怎么?什么时候离开还要通知你吗?”
三王爷震怒地竖起了眉毛,拂袖走回了书案前,厉声喝道:“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是!”
两个士兵拿着军棍走了进来,蔚七七顿时吓地冷汗连连,好女不吃眼前亏。
“我说,我说,我拿了你说的什么破图……”
原来屈打成招就是这么产生的,蔚七七领教了,无论如何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军棍说什么也不能再挨了。
“你是不是匈奴奸细?”三王爷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异常冰冷,丑小子一直在隐瞒着他的身份,堂堂的王爷居然被他瘦弱、可怜的外表迷惑了。
“我不是匈奴奸细!只是一张图,不能说明我就是奸细!”七七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和奸细撇不开关系了呢。
刘副将抓住捆绑七七的绳子说:“图呢?是不是在你身上?”说完伸手向她身上搜去。
七七哪里肯让他毛手毛脚的摸来摸去,于是高声大叫:“扔了,扔路上了!”
“扔路上了?在哪里扔的?”刘副将紧紧地逼问着。
“狼,狼那里,扔掉了!”
“派士兵现在就去找,把蔚七七绑在木桩上!”这是三王爷的命令,好狠啊。
蔚七七抬起头,怒视着三王爷,发现他异常冷酷地擦拭着他的佩剑,对于蔚七七这样的无名小卒,他根本不屑一顾,她的生死全凭他的一句话。
三王爷此时扬起了眉梢,接触到了蔚七七愤怒的眼神,瞬间眯起了眼睛,让蔚七七联想到了凶猛的狼,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五 顺水推舟结兄弟』
蔚七七被拖了出去,绑在营地中间的木桩上,她知道根本不可能找到图,一会儿回来质问,该如何应付过去呢,如果回答不好,变态的王爷肯定要砍了她的脑袋,就像砍了那只狼一样。
果然没出半个时辰,蔚七七看见有人举着火把向她走了过来,刘仲天冷峻地走在了前面,身后跟着刘副将和几个随身的士兵。
士兵将一把椅子放在了木桩前,刘仲天端坐了下来,刘副将凑到王爷面前,低声说:“王爷,怎么处理这小子,不然干脆杀了他!不能留个奸细在军营里。”
蔚七七马上辩解起来,“别胡说啊,判人有罪需要有证据的,证据呢?”
“证据?”刘副将气势汹汹地走到了蔚七七的面前,“你半夜潜逃出营,行军图就丢了,你不是奸细,难道我是奸细?”
“那可不好说,留在这里的……不一定就清白!”七七不服气地回应着。
“嘴真硬!”刘副将返身回到王爷面前说,“王爷,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能招供了,我想他一定有内应,不然行军图怎么能不翼而飞呢?不如叫人抽他几鞭子,估计没几下就招了!”
火上浇油啊,鞭子?亏他想得出来。蔚七七紧张地看着三王爷,祈祷他千万别说话,只要他一开口,鞭子就要落下来了。
三王爷刚要说话,一个士兵跑了过来,在三王爷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三王爷马上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跟着那个士兵离开了。
刘副将见三王爷走了,冷笑着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匈奴人,你偏偏就是匈奴的奸细!”说完,举起了鞭子。
蔚七七瞪大了眼睛,大叫着:“喂,王爷没有发话,你敢动私刑!”
“王爷不会介意我打一个匈奴奸细的!”
“你要是敢打我,我不会轻饶了你!”
“死到临头了还威胁我!”
刘副将举起了鞭子,刚要抽下去,一个士兵匆忙地跑来了说:“王爷有令,给蔚七七松绑,带回他的大帐!”
刘副将不解地扔下鞭子,揪住了士兵的衣领,大叫:“你没听错吗?”
“是王爷亲口说的!”
“唉!”刘副将推开了士兵,咬着牙齿,叫人给七七松了绑,带着她去了王爷的大帐。
大帐内,刘仲天早已等在了那里,看见被拖进来的蔚七七,竟然露出了歉疚的表情,“将他扶到地铺上,拿点金创药来!”
“王爷……”刘副将接触到刘仲天锐利的目光,没有了声音,他将七七拖到了地铺上,带着士兵离开了。
一会儿士兵送来金创药,三王爷下着命令:“给蔚七七的伤处擦些金创药!”
蔚七七一听,顾不得痛了,飞快地站了起来,大叫着:“我自己可以,给我药!”说完,将药抢了过去,奇怪地看了看三王爷,搞不清楚他又发什么神经,突发好心。
士兵退了出去,刘仲天走了过来,“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突然放了你?”
“嗯,是奇怪,不过懒得问!”
“已经抓到了真正的奸细,找到了行军图。”他蹲在了七七的面前说,“为什么你要撒谎说你拿了行军图。”
“不那么说,你就叫人拿军棍打我,难道让他们打烂我的屁股吗?”
刘仲天突然大笑了起来,吓了蔚七七一跳,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折磨她了。
“来,我看看,伤得厉害吗?”说着伸出了手。
“走开!”蔚七七打开了他的手,慌乱地躲避着他。
“你不让士兵给你擦金创药,是想让本王亲自照顾你了,我刘仲天奖惩分明,这次错怪了你,理应如此!”说完他抢过了七七手中的金创药,一把抱住了蔚七七。
“你还是第一个让本王擦药的人!”
“喂,三王爷,别乱来!”七七推不开三王爷,一想到他会真的……顿时羞愤难当,堂堂的蔚七七就这样被人非礼吗?
蔚七七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王爷也得照打,一记直拳冲着王爷的鼻子打去,这下也惹恼了三王爷,他反手抓住七七攻来的直拳,用力一带,七七收不住身体,向三王爷扑了个满怀。
三王爷感觉七七身体异常的柔软,犹如抱了个女人一般,心神一荡,有些愕然。他狼狈地推开了七七,将金创药扔给了她。
“快点好起来,不久就要出征!”
蔚七七抓过金创药,冲三王爷刘仲天晃了晃拳头,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嘟囔着:“我要离开这里!”
“这里是军营,岂是儿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可是,我不是来当兵的!”七七秀目圆睁。
刘仲天避开了她的眼神,默然地回到了书案前。
“你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