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甫逸风!”
“父皇……”
“我知道。”皇甫卓情刚想说些什么,皇帝便抬手阻止了他,毕竟皇甫两兄弟这几年来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的,皇帝对这话也只听信了两分,但他一向疑心甚重,因此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动摇了,“今天就先审到这儿,摆架回宫!”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迈出了刑室的大门。
“靖王,您就自求多福吧。”宰相洪旷满脸看好戏地神『色』,拍了拍皇甫逸风的肩膀,也跟着出去了。
“无风不起浪,靖王,您说我这话说得对不?”没有皇帝在场,原本一脸严肃的齐澜现在却是无尽的讽刺,齐澜是夜王爷那边的人,一直跟皇甫两兄弟过不去,这是朝堂上除了皇帝,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这倒未必。”皇甫逸风从容而对,似乎这件事根本无关紧要,“有人有心投了个石子,再静的湖恐怕也要起浪不止了吧?”
“而且,投石之人,也有失足溺湖之险啊!”皇甫卓情也补充道。
这两兄弟话中有话,听得齐澜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们对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他不成?!
“你们!哼!祸从口出,总有一天,你们会死在你们自己说出的话上!”说完,齐澜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风?”看着齐澜离去的背影,皇甫卓情方才轻松的表情已不复存在,转头担心地看着皇甫逸风。
“这点小事我也应付不了的话,我就不叫皇甫逸风了。”扬起一抹自信地笑容,皇甫逸风看向径自起身的皇甫浩,眼中的寒气竟把皇甫浩吓得倒退了一步,声音也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你想干什么……敢做不敢当!”
“别人都已经走了,你也不必演了。皇甫浩,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么一手,以你的智商,是想不到的吧?我现在没兴趣问是谁诬陷我,我只想给你一个忠告,玩好了就早点退出,否则,不管是我或是你身后的那个人,都不会放过你。”他敢打赌,事情还没有结束,这个被人利用的蠢蛋,下场只有一个。
把话说完,皇甫逸风也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刑室中的皇甫浩慌张地想追上去,门却被重重地关上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林忆蓝一人。
原本一直赖在房间里不肯动的混球已经被林忆蓝丢出去跟小莫玩耍去了,虽然不知道混球愿不愿意跟小莫玩,但运动一下总是好的。
将烛光挑亮了些许,林忆蓝再次看向桌上的那张写有赫连王所出的古怪诗句的纸。
赫连王虽然说有三天的时间,但他们是在第三天一早便会启程回西扬国,这么一来,真正算起来,时间只有两天,明天要是再想不出来,她们就输了,当然,这个结果也不算坏,她最担心的是其他人找出了战书,虽然只是游戏,但却事关王府的声誉。
她下午和李幽若去找过最湿润、阳光最充足的地方,不过都一无所获。现在想想,赫连王应该不大可能会知道王府中最湿润或者阳光最充足的地方,他说过,除了第二句,其他均是在来之前就想好的,很显然,所藏之处不会具有特殊『性』,比如花园、人工湖、假山、亭子这些每个府院必有的地点,而第二句,大概就是提示具体的位置。但是这样的话,只能描述一个地点,那么,另一个具体的地点也是之前想好的,这就说明,这个地方,王府必有,但却只有一个,比如正门、账房、厨房等等。
这样一来,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正当林忆蓝想得入神时,门却被人轻轻地推开。
“王爷。”林忆蓝看清来人,微愣了片刻,忙起身上前。看上去,他是刚从皇宫的酒宴上回来的,官服还没换下。
“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是皇甫逸风第一次来她的静洺阁,上午才刚见过面,再见时,却感觉已过了很久。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来看看。”皇甫逸风轻笑着摇了摇头,将她重新牵回桌边坐下。
从天牢回来时,皇甫逸风就一直在想着天牢里皇甫浩所说的话,等回过神时,便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静洺阁,不禁摇头失笑,看来,自从昨夜之后,烦恼时便会想见她。
“在想什么呢?”林忆蓝见皇甫逸风坐下后就不理自己,奇怪地问道,他不会就是走累了才进来坐坐的吧?
“你在想这诗吗?”皇甫逸风并没有回答,反而将注意力放到了桌上的那张纸上。
“这不是你要我做的吗!”林忆蓝不满地抱怨道,不然她早就上床睡觉了!早睡晚起身体好啊!
“想出什么了吗?”也不理会林忆蓝话中暗含的指控,皇甫逸风轻笑着问道。
“还没。我按诗句的意思、组字、拆字都想过,不过都行不通。我现在按着字面意思再梳理一遍,可能是我猜错了其中的意思。”
“按意思来的可能『性』比较大,蓝儿,‘守得云开见月明’,就已经提示得很完整了。”皇甫逸风提醒她,“在这个地方,既有云,又有月。”
“那不是天上吗?”林忆蓝不解,就算那赫连王能上天,那战书、宝贝之类的怎么放……等等!有云,又有月,还要常人能够到达……这个是……
“是水!”林忆蓝眼睛一亮,其中的倒影也是一样的,“这么说来,应该是府中的某个湖。但是不可能会放水里……多少楼台烟雨中是什么意思?这句先跳过,东边日出西边雨又是指什么呢……”林忆蓝紧皱着眉自言自语。
皇甫逸风静静地坐在一旁,含笑地看着林忆蓝思考问题,他知道她能想得到的。
“也先跳过……二月红杏出墙来……再跳过就没啦!”烦躁地又瞟了眼桌上的纸,林忆蓝脑中灵光一闪而过:“东边日出西边雨!也就是说,东边是干燥的,而西边是『潮』湿的,第一句又是指湖,湖如果代表『潮』湿的话,陆地就是干燥!所以,应该在湖的东面!可是,王府中这么多湖,又是哪个呢?”
“算了,想不出来就先放一边。”剩下的两句的确很难,但他没空想,也只能把这交给她了。皇甫逸风伸手将林忆蓝手下的纸抽了出来放到一边,这个丫头爱玩,却被因自己而被这些事困在房里,皇甫逸风突然有点心疼。
“好吧。”反正她也不想继续想下去了,这简直是要命啊,花了二十来年好不容易养大的神经细胞要是因此缺轴突少细胞核的,那多划不来啊!
“你给的任务太艰巨了,要不换个轻松点的吧?”林忆蓝笑嘻嘻地讨价还价,当初以为是自己赚了,真正接手王府各种“疑难杂症”之后,她才知道是自己亏了!她宁愿住回那个比较不安全的玉竹居!虽然现在已经没了……
“换?这可不行。给你加点倒可以。”皇甫逸风勾起嘴角,要是她不帮着自己,那他可要累死了,“蓝儿,帮我注意着点上次那个在清水轩找到的陈历。”他总感觉,这个人和皇甫浩的事情有关。
“这还用等你说?”提到这个林忆蓝就头疼,“我都快被那老头烦死了!”
“什么意思?”对于林忆蓝这牛头对不上马嘴的回答,饶是皇甫逸风再聪明也一时被听糊涂了,这关王叔什么事?
“上次你把陈历留下时那老头就一万个不放心,整天跑到门口去监视那个来历不明的陈历,结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好,陈历这人也热情得太过头了,凡是路过王府的人都要上前打声招呼,弄得现在王府门口人来人往,附近的小孩子都经常到王府门口玩,连卖菜的都在前门摆着,都被他整成菜市场了,把老头气得,带着一群家丁出去又赶又骂,可是陈历是你留下的,他又不好赶人,就老在我耳边念经,说什么我把你给『迷』『惑』的……我什么时候『迷』『惑』过你啊!”林忆蓝越说越气,这关她什么事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都能把她扯上,这老头得有多恨自己啊?
看着眼前这丫头说的咬牙切齿又满脸无奈的样子,皇甫逸风原本烦躁的心情竟也跟着她虽然在抱怨、但却十分活泼的描述渐渐好了起来,不自觉地扬起笑容,熠熠的黑眸满含笑意地看着她。
“是没有,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打算什么时候『迷』『惑』我?”皇甫逸风轻笑着拉过她的手,手心柔软的触感令他莫名地心安。
林忆蓝闻言顿时涨红了一张脸,手上的温暖,早已熟悉了,却依旧加快了她的心跳。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呢?论身份,皇甫逸风对于自己应该算是近似于“相公”的存在,可他们俩之间,有感情吗?又或许,皇甫逸风对每一个秀女,都是这么随意地想牵就牵,想抱就抱……
“什么打算……”林忆蓝甩开自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想装糊涂,刚开口,便被皇甫逸风一把拉过,抱坐在他的腿上。
第十四章 混球被抢
“要不,今天给你个机会,让你侍寝。。3zcn 三藏中文”皇甫逸风轻笑着在她通红的耳边低语道。
“侍寝?!你开玩笑吧?!”林忆蓝被他这么一吓,结巴都去了个干净,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姿势,不可置信地对着皇甫逸风吼道,她好歹也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哪能这么随随便便侍寝啊?!
至于她是他的秀女一事,早已抛到一边去了。
“是不是开玩笑,你马上就会知道了。”皇甫逸风笑着一把将她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王爷!王爷!冷静啊!”林忆蓝吓得想挣扎,又怕掉下去,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哀嚎,“王爷您要三思啊!”她根本没弄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怎么能这么莫名其妙地失身?!如果他强来怎么办?!救命啊!
“我已经三思过了。”将林忆蓝放到床上,皇甫逸风俯身将她围在自己的怀中,低头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柔声道:“别怕,蓝儿。”
“不